第50節
終于不是自己一個人受到驚嚇了,徐佩秋還挺能瞞的,這么多年都沒告訴過婆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迪迪:喝茶看戲,他們現在的表情真好玩 啾:五年前你也是這么被我玩的 迪迪:…… 隱婚界大佬——翠花鐵蛋 第39章 三十九顆糖 全家人都受到了驚嚇, 顧哲聞慢慢地和家人解釋清楚,聽完后費玉曼哭笑不得:“我還一直擔心哲聞再這么拖下去, 年紀大了娶不到媳婦兒。” 她自己說出來都想笑, 費玉曼沒有明說, 顧爺爺顧奶奶兩人的眼神卻表現得清清楚楚—— 什么時候給我們生個孫子孫女抱抱呀? 顧家人熱情地邀請徐佩秋和許困留下來吃晚飯, 飯后叫顧哲聞把房間收拾出來給倆姐弟晚上睡覺 。顧哲聞在房里鋪床單, 徐佩秋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把門關上,如一只準備捕食的貓兒, 一下子撲了過去。 顧哲聞滿懷無奈地接住撲過來的小女人, 順勢把她抱起放在書桌上:“摔了可怎么辦?” “你不是接住了嗎?”徐佩秋淺笑著,明亮的眼璀璨如星光,她緩緩眨著眼睛,勾住顧哲聞的脖子。 “今天你打算讓我一個人睡覺?” 顧哲聞小腹一緊:“別鬧。” 徐佩秋張腿夾住他的腰:“既然爸爸mama都知道我們倆已經結婚了,你還在等什么?我已經足夠大了。” 徐佩秋心想, 別的女人都盼著自家男人能消停些,她卻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來顧哲聞的激情。她現在都快奔三的人了,顧哲聞還是無動于衷,她開始懷疑顧哲聞是不是對自己的誘惑免疫。 小女人軟綿修長的腿夾在他的腰間,慢慢地收緊力, 她伸手開始解扣子。 顧哲聞一把抓住她的手, 喉結微動,他抓著她,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 他在忍耐,也在猶豫。 徐佩秋干脆挺直背脊貼近他,如蜻蜓啄著他的唇,一下一下,溫柔纏綿。她含著他的唇舔舐,撬開他的牙齒靈活地攪動著他熾熱的舌,顧哲聞的神經倏地被點燃,順勢把她壓在書桌上親吻起來。 衣服一件件的被大手脫下來,扔得遍地都是,男人健壯的身體在小女人身上起伏,伴隨著一道道嗚咽的聲音。 許久后,徐佩秋咬了咬后槽牙:“顧哲聞你可做個人吧!” 徐佩秋抓緊床單,是她的錯,她不該認為rou食動物退化吃素了。徐佩秋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顧哲聞側躺在她身旁,溫柔地親吻她的眼她的唇,男人吃飽喝足后表情饜足,暗啞的聲音滿是愉悅:“睡吧,明天我晚點叫你起來。” 徐佩秋迷迷糊糊地點頭,也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么,她身上沁著一層薄汗,臉頰緋紅。顧哲聞看久了,小腹處的火重新燃燒起來,他關了燈躺下,第一次不能讓他的小丫頭太累。 第二天醒來,徐佩秋渾身酸痛,旁邊的男人睡得比她還熟,她動了動腳,想把男人一腳踢下床。顧哲聞抓住她的腳踝,睜開眼睛:“醒了?” “渴。”徐佩秋張嘴,昨晚喊得嗓子都啞了,這會兒醒來喉嚨像著了火一樣。 顧哲聞起身給她倒好熱水,端著送到她嘴邊,徐佩秋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顧哲聞的身上,喝了幾口水后嗓子終于沒那么火辣辣的疼。外面的天還沒亮,她啞著聲音:“現在什么時間?” “早上六點多快七點。” 她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徐佩秋抬指揉了揉眼睛:“我要去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昨晚出了汗,渾身不舒服。 “好,我抱你下去。”顧哲聞給她準備好熱水,再把昨晚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撿起來。他抱著衣服進屋,徐佩秋一掌拍掉:“我不要,我要穿干凈的衣服。” 顧哲聞只好騎著摩托車飛快趕往徐佩秋的家,半個小時后,顧哲聞帶著干凈衣服回來。顧爺爺起得早,隨口問了一句:“這么早出門干嘛去了?” “拿東西。”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上樓,顧爺爺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哼哼兩聲,臭小子。 徐佩秋穿衣服的時候不好好穿,把顧哲聞折磨得夠嗆,他知道小丫頭是故意折騰他,只為了報昨晚的仇。顧哲聞忍耐地把她壓在床上,喉嚨微動,雙眼瞇起。 徐佩秋心里警鈴大作,立馬乖巧地抱著他親,親完后,徐佩秋裝作無事地轉移視線:“我們下去吃飯吧。” 顧哲聞放開她,卻在當天晚上把這筆賬討了回來。徐佩秋抓著床單,恨恨地看著男人,躺平任由他胡來,她就不該打開顧哲聞的大門,每天晚上受苦受累的最終還是自己。 許困在家的時間,顧哲聞天天厚臉皮地跑過來,還天天不回家。許困開始還覺得忒不順眼,幾天下來他仿佛也適應了,獨自每天天沒亮出門,晚上天黑才回家。 最后一天,徐佩秋守在門口,伸腿攔住許困,抱著手臂狐疑地問他:“你不會偷偷和別人家的姑娘約會吧?” 許困沒好氣地跨過她橫在面前的腿:“你以為我和你一樣?” 話音剛落,他挨了徐佩秋一個爆栗:“趕緊洗手吃飯,明天都要離家的人了還不收拾東西。” 難得回來一趟還凈天天往外跑,徐佩秋注視他的背影,按理說許困不是這種人,他這樣偷偷摸摸的,一定有事情。 第二天許困就走了,一周時間不到,顧哲聞也說要去邊境執行任務,徐佩秋以為他不過是去個一年半載,沒想到兩年后了顧哲聞都還沒回來。她的心無端地慌起來,徐佩秋突然想起了老靈婆的話。 老靈婆曾經說顧哲聞命里有煞,和這件事情有關嗎? 醫院午休時間,徐佩秋心神不寧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發呆,蕭佳檸遠遠看見她,笑著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佩秋,在想什么呢?” “蕭老師好。”徐佩秋回神,忙打招呼問候。 蕭佳檸笑了笑:“我看你今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醫院的工作太累了?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咱們女人嬌貴,一定要空出時間休息,不然落下了病根子就不好了。” 徐佩秋感動地笑起來,她輕輕搖頭:“我沒事,只是哲聞很久沒回來,我有些想他,也有些擔心他。” “軍人就是如此,一去就去個好幾年,只偶爾有幾封書信送回來。”蕭佳檸深有同感,她的男人也被派往了邊境,和顧哲聞一起走的,一去就是整整兩年。 蕭佳檸溫和地注視徐佩秋年輕的面龐,徐佩秋是她最得意的學生,容貌出眾成績也是全校第一,到現在都還是學校里學弟學妹們的偶像,遠近聞名。拋去女商人的頭銜,拋去醫生的外殼,她也和自己一樣,只是個嬌弱的小女人。 誰家女人能不擔心出征在外的男人呢? 蕭佳檸輕聲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哲聞是我的表弟,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前些年那么嚴酷的戰爭他都挺過來了,這次也會沒事的。當時他受了傷,快……” “等等。”徐佩秋猛地挺直背脊,錯愕地望著蕭佳檸,她臉色一白,突然結巴起來:“蕭,蕭老師,您說顧哲聞是您的表弟?” “是啊,我以為我以前說過。”蕭佳檸抱歉道:“看我這腦子,年紀大了就不靈光……” 蕭佳檸還沒說完,徐佩秋急匆匆地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跑掉:“蕭老師我還有事我先走一趟。” 東方院長的辦公室猛地被人推開,徐佩秋直直地闖進來,不顧辦公室里還有幾位領導坐著,她“啪”的一掌把報名表拍在桌上:“老師,我要報名,我要報名自愿成為作戰部隊隨行的軍醫!” 東方院長意外地放下筆:“佩秋,之前你不是不去嗎?” “我現在要去了。”徐佩秋急急地說道:“東方老師,我現在報名!” “可是報名表已經上交了。”東方院長有些為難:“就在不久前,剛剛交上去。” 徐佩秋顫著手:“老師,求求您幫幫我,我一定要去,我的男人就在戰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在危險的槍林彈雨中。老師您身為院長,您一定有辦法幫我的對不對?老師我求求您了,求求您幫幫我。” 徐佩秋眼眶微紅,什么金錢,什么名譽,都不如顧哲聞來得重要,她不敢想象自己失去顧哲聞以后會是什么模樣。當初那個男人溫柔地把她從深淵里拉了出來,她愛他,她不能失去他。 顧哲聞就是她的全世界,除了他,她什么都不想要。 東方院長見自己的徒弟如此模樣,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佩秋,作戰部隊隨行軍醫沒有生命保證,槍林彈雨不長眼,大炮也不長眼,你還年輕,有很美好的未來。” “不,老師,我男人就是我的未來。” 東方院長說不出話來,倒是旁邊一位白發蒼蒼地領導笑了:“東方啊,小姑娘這么求你幫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順手幫了她。” “你是東方的那位關門弟子,徐佩秋?” “您好,是我。” “行,幸好材料還在我這里沒送上去,你這張報名表,我收下了。”領導笑著收起她的報名表,東方院長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真的不希望徐佩秋上戰場,這么杰出的醫務工作人員,是祖國的寶藏。 徐佩秋連忙感謝,志愿者后天出發,徐佩秋當天就回家收拾好了東西。她特意給老靈婆寫了一封信,又寄了一千塊錢回去,告知了自己的決定。 她坐在院子里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當初填報學校時,她聽了老靈婆的話后臨時決定報考軍醫大學,現在想起來,命運一環扣一環,該來的總會來,該躲的總也躲不掉。 她很慶幸自己這幾年沒有荒廢專業,也很慶幸自己的專業答卷非常優秀。 徐佩秋雙眼虛虛地看著天空,上輩子和蕭佳檸在監獄作伴時,蕭佳檸總會和她說自己以前的事情,蕭佳檸總是說,如果當年她和初戀私奔,和初戀遠走高飛了,現在的情況一定會不一樣的,她會很幸福,會有在這個年紀享受天倫之樂,安享晚年。 這一世,蕭佳檸和她的初戀在一起幸福美滿,連生了兩個兒子,長得白白胖胖的,她的男人十年如一日地寵愛她。反倒是曾經從小訂娃娃親的那個男人,在八零年就被斗倒了,生活凄苦風光不再。來算命的蕭mama歡喜又滿意,后來還特地提著營養品上門感謝徐佩秋,連說她是大好人。 但蕭佳檸也時常惋惜地說:“如果當年,我的表弟沒有死在戰場,我再怎么樣,也不至于被逼得為了逃離那樣的生活失手把那個男人殺死。有表弟在,他一定不會看著我落到這副模樣的,那個男人也會顧忌著我表弟不敢往死里打我,不敢喝醉酒后天天拿我出氣。” “如果他還在就好了……他那么優秀,如果能活著回來,一定會變成上尉的,若是他立了大功打了勝仗,連少尉也不在話下……” 蕭佳檸惋惜地語氣一遍遍地在耳邊回響,徐佩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趕到顧哲聞的身邊。 一周后,被奔波折磨得不成樣子的軍醫志愿者終于到達前線,聽完□□后,徐佩秋問了顧哲聞的軍營,二話不說提著裙子拔腿就跑。帳篷門口的士兵攔住她:“抱歉,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顧哲聞聽到動靜起身走出來,徐佩秋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紅著眼眶,兩年的思念化為兩行清亮的淚,她撲過去抱住顧哲聞的腰,哽咽道:“你沒事,你還沒事,太好了。” “你怎么來了?”顧哲聞錯愕地抱著小女人,眼里的震驚難以掩藏。 許困見一個女人朝他姐夫撲過來,又覺得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他走過來一看,嗬,這不是他親jiejie么? 徐佩秋小聲哭著,顧哲聞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徐佩秋冷靜下來后,她抬起頭,許困也在。 徐佩秋腦海中緊繃的弦瞬間斷掉,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她奪過顧哲聞頭上的軍帽抬手就打許困。許困一邊跳一邊抬手擋:“姐,姐你冷靜一點。” “你兩年不回家兩年不往家里寫一封信,就是跟著你姐夫跑到前線來了?你個臭小子還有沒有良心?前線好玩嗎?啊?好玩嗎?你自己的命你都不愛惜了,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徐佩秋下手重,許困一邊叫一邊跳,又不敢還手。 聽到動靜的軍人趕過來,發現威名赫赫的孤鷹竟然被一個女人打得不能還手,紛紛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看戲。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孤鷹你以前老拉著我們跟你蹚渾水,你也有今天啊?” 徐佩秋一聽更為生氣,下手更重了。 顧哲聞趕緊把炸毛的小女人撈回來,他輕輕順著徐佩秋的背,溫柔地把她亂掉的頭發理整理。顧哲聞親親她的嘴唇,放緩了聲音安慰道:“不生氣了,今晚我給你做好吃的。” “趕過來渴了吧?我給你倒水喝。”說著,那位冷面閻王顧少校將氣得渾身發抖的小女人攔腰抱起,快步走回帳篷。 “我沒看錯吧?顧少校他,他他他他竟然笑了?” “你沒有看錯,他不僅笑了,還笑得那么溫柔,要不是我認識了他十幾年,我都懷疑他是用了易容術的假顧少校。” “那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敢這么打孤鷹?” 孤鷹啊……說來大家對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復雜,傳說中他兇狠得像頭狼,平日里對他們倒是很友好,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要命地折騰他們,尤其是和他做任務時,行動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常常被嚇得人心臟病突發。 “是啊,那個女人是誰啊?”一位女醫生望著合上的帳篷,抓緊了衣角。 許困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表情,勾了勾唇:“徐佩秋,我親jiejie,你們顧少校寵愛了七年的少校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啾:我打死你們兩個不聽話的死男人 鐵蛋;許困:乖巧 第40章 四十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