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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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困見過毛勝斌,知道他是顧哲聞的朋友,他比了個軍姿行禮打招呼,毛勝斌聽過許困的兇惡事跡,瞇著眼睛瞧了他半秒,隨后接過許困手上的大包:“走吧,我送你們到新房子去?!?/br> 毛勝斌開了一輛車來,徐佩秋和許困坐在后排,她最關心房子的事情,直接問道:“房子找到了嗎?” “找到了?!泵珓俦笸ㄟ^后視鏡瞄了她兩眼:“就在首都軍醫(yī)大學附近,哲聞說你想要帶院子的,剛好找到一套。賣房子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家里等著了,現(xiàn)在我送你們過去,你親自和他聊吧?!?/br> “麻煩了。”徐佩秋點點頭,收回目光。 許困心中詫異萬分,他以為那晚徐佩秋只不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早就拜托顧少校幫忙看房子了???,就算要買房子,她哪兒來那么多錢啊?這邊的房價可不便宜,要好幾千。 許困摸了摸自己的包,打算把自己這半年的補助全數(shù)上交給徐佩秋,也算是為家里出分力。 毛勝斌一邊說些有的沒的,一邊把他兩送到了買房處。買房的是個老爺子,徐佩秋與他一番口舌,最終以四千五百塊的價錢成交,辦了手續(xù)后,徐佩秋用所有的積蓄為自己贏得了一個在陌生城市落腳的地方。 徐佩秋轉身:“今天家里還沒收拾好,我就不請你吃飯了,明天你若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吃頓好的。” “不用不用?!泵珓俦筅s緊拒絕,這種事情他找顧哲聞就是了,哪里需要麻煩小嫂子呢? 毛勝斌笑嘻嘻的離開,許困還沒回過神來,他摸了摸包里的補助金,最終還是拿了出來:“我這里還有些錢,你沒有生活費,你先拿著用吧?!?/br> 徐佩秋微微挑起眉梢,她接過兩百塊錢:“其他的我不要,這兩百塊錢我拿來買床單被套和生活用品,夠了?!?/br> 許困還有話說,她嫣然一笑:“你是不是忘了,開學以后我也是有補助的?!?/br> 許困這才想起來,他把剩下的錢收起來:“那你錢不夠,跟我說。” “知道?!毙炫迩镄南耄X不夠?怕是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她眼里是抹不開的興奮和光芒。這座繁榮的城市是無數(shù)年輕人的夢想,它孕育著數(shù)以萬計年輕人的追求。 許困后天回部隊報道,徐佩秋白天的時候領著許困,帶著顧哲聞送的各種商品票基本置辦了家里的東西,能夠讓他們舒服地睡一晚上。至于其他的小物件,等著徐佩秋以后慢慢添置。 第二天,徐佩秋邀請顧哲聞和毛勝斌來家里做客,算是一次簡單的感謝宴。許困還有些不習慣自己的城里生活和城市人身份,他像只小狼狗一樣在家里轉了一圈,確保家里的每處地方都是安全的以后,他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顧哲聞和毛勝斌提著大米和油以及一些rou上門,徐佩秋背對著弟弟嬌嗔的睨了他一眼,她把東西收下:“顧少校帶這么多東西過來,太客氣了?!?/br> 顧哲聞和毛勝斌微微挑起眉毛,許困聞言看過來,也覺得顧少校太客氣。他道:“顧哥,姐是請你們來吃飯的,你們帶這么多東西,怕是要讓姐做好多頓飯給你們吃了?!?/br> “喬遷禮物。”顧哲聞表情淡淡的,和許困平常見到的無異,他沒有多想,把東西提到廚房開始收拾起來。 院子里只剩下三個人后,毛勝斌忍不住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在心里默默替許困鞠了把同情淚。你親姐快被顧哲聞這頭狼吃干抹凈了你都不知道,不是說你警覺性高,能力卓越性子是個小狼崽么? 怎么連這種事情都沒發(fā)現(xiàn)。 毛勝斌搖搖頭,小可憐哦。 只剩下顧哲聞了,徐佩秋往前兩步,直直地撞進他的懷中,顧哲聞順勢抱住她,眼中情緒緩和下來。他壓低了聲音:“想我了嗎?” 徐佩秋拍了他兩下:“你就不怕被許困發(fā)現(xiàn),他揍你么?” 顧哲聞毫不膽怯:“他打不過我?!?/br> 徐佩秋失笑,她雙眼含笑:“那我叫他來試試?!?/br> 說著她轉身就走,準備去叫許困出來和他切磋切磋。顧哲聞抓住她的手,把人重新拉回來,他的下巴擱在徐佩秋的肩膀上,從身后摟住她的腰,語氣含滿了無奈:“別鬧。” “讓我再抱你一會兒?!?/br> 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徐佩秋渾身起了一層酥意,兩腿發(fā)軟。她扭了扭身體,卻被顧哲聞抱得緊緊的,徐佩秋提著心,任由她去了。 她雙眼盯著廚房門口,生怕許困突然出來,發(fā)現(xiàn)了他倆的關系。 三分鐘后,徐佩秋實在忍不?。骸氨蛄藛??” “抱夠了?!?/br> 顧哲聞含著笑松開她,下一秒,許困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徐佩秋剛落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要是再晚一秒鐘,許困鐵定撞見了。 她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暗暗揪了顧哲聞一下。 許困狐疑地站在門口,徐佩秋怎么一臉的做賊心虛呢?臉還那么紅,都燒到耳朵了。 反之,她身后的顧哲聞卻一臉平靜。 他怔了怔,突然恍若雷劈,徐佩秋不會喜歡顧哥吧? 剛剛她……莫非是在對顧哥表白? 作者有話要說: 迪迪你想得太多啦 鐵蛋那事不是什么大事,不虐 謝謝這位小可愛,雪綏扔了1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90107 09:36:52 第32章 三十二顆糖 徐佩秋上前賞了他一個爆栗, 她接過許困手中的水果:“我來洗吧,你去給顧少校他們倒杯熱水。” “對了,毛勝斌呢?” 許困指指后面的屋子:“他在里面忙?!?/br> 徐佩秋臉上的緋紅片刻消退,恢復正常,肌膚通透可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異常。許困狐疑地打量半晌,心說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徐佩秋端著水果轉身站在院子里洗著,顧哲聞朝他走過來,許困趕緊把他迎進屋給他倒水。 “顧哥,你隨便坐坐。”許困招待著他。 顧哲聞喝了口水,卻跟著他進了廚房,許困一愣,隨后想起徐佩秋慣不會做飯, 便默默地認同了顧哲聞的行為。 顧哲聞和許困在廚房里忙,徐佩秋和毛勝斌坐在外面聊天。毛勝斌還覺得奇怪, 顧哲聞就算想追求人家,也不至于這么勤快吧?都直接在人家家里幫忙做飯了, 而且人家親弟弟竟然沒有反對。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徐佩秋:“那個, 你們真在一起了?” 毛勝斌端起熱水, 覺得這個消息太震撼, 平時聚會聊天時也聽說過顧哲聞在鄉(xiāng)下看上了一漂亮姑娘, 毛勝斌猜測十有八九是徐佩秋。當時他幫忙送書時,兩個人的關系明明還很疏遠的。 “嗯,快去領結婚證了?!毙炫迩锕垂创? 淡淡道。 “噗——” 毛勝斌口中的水盡數(shù)噴了出來,嗆得他臉紅脖子粗,徐佩秋冷眼看著,一動不動。 毛勝斌咳了好半晌,他摸著自己的喉嚨,難以置信地開口說:“我就說他怎么那么勤快的要消除你家的成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br> 雖說像他們這種特殊人物,伴侶的身份可以不用嚴格的審核,但有個好出身更容易辦事。 毛勝斌說:“你才多少歲?還沒十八吧?你就要和他結婚了?” “嗯哼。”徐佩秋不置可否,她惆悵地望著天:“誰叫惦記他的人那么多呢?!?/br> 毛勝斌眨眼明白她的意圖,他忍不住笑起來,好整以暇地翹著腿:“我就說你怎么這么輕易地跟我說這些。” “放心吧,顧哲聞他我還是了解的,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他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那些小姐確實麻煩?!泵珓俦笕粲兴嫉目粗?/br> “不過你可以到處跟人說你是他的未婚妻?!?/br> 徐佩秋睨了他一眼,那不等于廣而告之“我是你們的情敵你們快來搞我呀。” 她嫌棄的眼神太直接,毛勝斌也意識到不妥,他起身:“算了,我一個單身漢為什么要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十八歲就結婚了,我二十五連個對象都沒有。” 毛勝斌覺得日子太苦了,顧哲聞那小子怎么那么好的運氣找到這么個貌美如花的對象。 這頓飯做得很豐盛,大魚大rou,顧哲聞廚藝一向很好,紅燒rou,麻辣水煮魚,番茄排骨湯,回鍋rou一端上桌,芳香四溢秀色可餐。徐佩秋摸著扁平的肚子,幫忙拿出碗筷擺好,四人落座。 許困和毛勝斌不熟,他和顧哲聞平時話都很少,飯桌上便只有毛勝斌一個人講得唾沫飛揚,徐佩秋偶爾附和他兩句。毛勝斌講得津津有味:“佩秋我跟你說,軍醫(yī)大學里面的蕭佳檸老師講課一絕,你若是能分到她的班級,不知道積了幾輩子的福氣?!?/br> 顧哲聞贊同地點頭:“蕭佳檸去戰(zhàn)場實習過一兩年,后來常年跟著軍人跑到各處的戰(zhàn)場,對于突發(fā)緊急情況有許多獨到的見解,經(jīng)驗豐富,是個不錯的選擇。” 徐佩秋填寫志愿的時候只填了學校,沒有選專業(yè),一是她不知道有哪些專業(yè),而是她不知道選什么專業(yè)比較好,所以便擱置了準備碰運氣。興許有優(yōu)秀的老師看在她是省狀元的份上爭著搶著要她呢? “蕭佳檸?”徐佩秋雙眼亮起來,她和蕭佳檸還真是有緣,上輩子是獄友,這輩子若是能成為師生,也是上輩子緣分的延續(xù)。畢竟她先前的所有知識都是蕭佳檸教給她的,這一世,蕭佳檸的mama還親自來找她算過女兒的姻緣。 雖然下一刻就被老靈婆識破她在騙人。 “嗯?!鳖櫿苈劦偷偷貞溃骸扒岸螘r間她出了些事,后來突然決定安定下來,留在學校教書。” “你若是到了她手里,就得做好被她折騰死的準備?!泵珓俦笮覟臉返湹溃骸八墓?jié)奏和我們訓練強度差不多,像許困那樣?!?/br> 許困心虛地看了徐佩秋一眼,聽到徐佩秋上學以后也會忙得團團轉,他的心里充滿了擔心。 徐佩秋不在乎地回答:“沒關系,畢業(yè)以后給我分配的工作好,錢多,補助好就行。” 三個男人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小小年紀怎么就這么現(xiàn)實?” 毛勝斌和徐佩秋相處的時間最少,對徐佩秋不太了解,只有許困和顧哲聞聞言垂著頭,若有所思。 徐佩秋理直氣壯地反駁:“上大學不就是為著以后美好的生活和富足的物質條件么?” 毛勝斌想想也是,輕易被她說服。 有許困和毛勝斌兩個亮眼的電燈泡在,徐佩秋和顧哲聞只交換了個簡單的眼神,沒有越線的行為。晚上,徐佩秋幫著許困收好東西,許困現(xiàn)在已是保密型人物,以后不一定有機會回來,說不定連她都會被人暗中保護起來。 徐佩秋的心房脹脹的,充滿了欣慰。許困個頭漲了不少,體型自是不用說,在軍隊里吃得飽穿得暖,厚厚棉衣下是線條分明的肌rou,和半年前比起來,結實精壯了兩倍。 家里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成一個男子漢了。 徐佩秋疊好衣服:“記得,別輕易地和別人起沖突,凡事要想著你自己的生命和安全。” 她說得很認真,許困不由得想起那次山體滑坡時徐佩秋的反應,他故作輕松地笑起來:“知道,不過是做任務而已,又不是上戰(zhàn)場?!?/br> “你要是敢上戰(zhàn)場,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徐佩秋威脅他,許困嘴角抽搐幾下,敷衍了過去。 許困在第二天離開了,徐佩秋也帶上了東西去軍醫(yī)大學報道。學校建得很宏偉,建筑是全新的,白色的大理石將學校裝飾得美好而純潔。 上一屆的學長熱情的在旁邊介紹,引導她辦理入學手續(xù),最后把她領到宿舍門口。徐佩秋淡笑著感謝,儼然一朵冰冷的高嶺之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冰冰冷冷地氣質引得無數(shù)人側目。 徐佩秋背著包進入女生宿舍,她的宿舍在618,她推開門進去時,其他三位室友已經(jīng)到了。年長的那位主動介紹:“你是佩秋吧?你好你好,我是謝芳,她是李玲蓮,她是趙雅茹。我們也剛到不久,你背著這么多東西,來來,趕緊放下?!?/br> 謝芳年紀約三十歲,一看就是個圓滑世故的大人,倒是李玲蓮和趙雅茹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李玲蓮生性活潑,立馬放下手中的書過來和她打招呼:“你好佩秋?!?/br> 趙雅茹也看著徐佩秋善意的對她點頭。 李玲蓮挽住徐佩秋的手臂:“佩秋,自從聽見你是省狀元以后,我就對你特別好奇。今天進入學校后,我聽見有人說你還是咱們這屆的總分第一,聽說老師都爭著搶著要你呢?!?/br> “這下我出去能到處跟人說我有個厲害的室友啦?!?/br> 徐佩秋覺得這小姑娘太自來熟了,她有點不太適應突然的熱情。她斂了斂表情:“運氣好?!?/br> 李玲蓮哀嚎一聲:“什么時候我的運氣也能那么好!佩秋你聽說了嗎?咱們的老師蕭佳檸老師特別嚴厲,這下我們是真的要挑燈夜讀直到死了?!?/br> “咱們要背的書本來就多,跟著蕭佳檸老師我覺得我這大學幾年都會活在地獄中了?!?/br> 謝芳笑著收拾衣服:“玲蓮,你快松開佩秋讓人家坐下來松口氣。” 李玲蓮反應過來:“哦對,佩秋你快坐,等你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去食堂打飯,今天還能玩小半天,明天我們就要正式上課,聽說蕭佳檸老師布置的作業(yè)特別多?!?/br> 徐佩秋笑著放下包,她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成為了蕭佳檸老師的學生,她表情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