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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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jié)課是地理,孟行悠最不敢招惹的就是文科老師,她看了眼時間,這邊散了之后徑直往教室門口走。 開始還是走,后來怕來不及,近乎是跑,跑出教學(xué)樓,孟行悠聽見后面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季朝澤。 季朝澤跑到孟行悠跟前,把她落下的本子和筆遞給她:“你跑得好快,東西忘拿了。” 孟行悠有點(diǎn)尷尬地接過:“謝謝學(xué)長。” “不客氣。”季朝澤見她著急,沒有多聊,笑著說,“快回去上課吧,中午見。” 孟行悠點(diǎn)了兩下頭:“嗯,中午見。” 說完,退后兩步,轉(zhuǎn)身跑遠(yuǎn)。 * 遲硯翻墻翹了兩節(jié)課去上次跟孟行悠吃甜品的店,打包了一份榴蓮芒果冰,還有兩份小甜點(diǎn)。 孟行悠這周一直在念叨這些東西,說很想吃。 正好他想不到什么東西好送,與其送那些爛大街的,還不如送她最想要的。 離開店時,遲硯怕芒果冰化了,特地花錢讓店家打包到泡沫箱里放了好幾個冰袋。 他來的時候店剛開不久,甜品都是現(xiàn)做,等已經(jīng)耽誤了時間,遲硯抱著泡沫箱從店里出來,一看時間,最后一節(jié)課都上課了。 遲硯叫了個一個車,生怕孟行悠多等一秒,下課了自己還沒回去,一路催司機(jī)開快再開快。 要不是看他身上還穿著五中校服,是個高中生,司機(jī)真要以為他是著急去求婚的。 一路催一路趕,車停在五中校門口的時候,下課鈴正好響起來。 遲硯抱著泡沫箱下車,連走帶跑,走快了怕甜品抖壞,走慢了又怕孟行悠等,好不容易回到教室,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 霍修厲看他折騰出一頭汗,又看看他手上抱著的東西,不可思議地“嘖”了聲:“我真該給你錄下來發(fā)貼吧去,標(biāo)題就叫‘高一六班某學(xué)霸為愛奔走,不惜翹課翻墻’。” 遲硯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沒空跟霍修厲貧,看見孟行悠不在教室,問他:“她人呢?” 霍修厲聳聳肩:“不知道,一下課就出去了,可能上廁所吧。” 這一頓跑,頭發(fā)都被風(fēng)亂了,遲硯彎腰把孟行悠桌肚里的鏡子拿出來,擺弄了幾下自己的頭發(fā),不至于看起來很狼狽。 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帥是必須的。 “我撤了,不打擾你的好事。”霍修厲拍拍遲硯的肩膀,半不著調(diào)地吹了聲口哨,“別照了,他媽的還想帥成什么樣,讓不讓人活啊。” 遲硯放下鏡子,笑罵:“滾。” 霍修厲背對他揮揮手,由衷祝福:“預(yù)祝我們太子喜提太子妃。” 霍修厲走后,遲硯把一會兒要說的話在腦子過了一遍又一遍,結(jié)果越過越緊張,他第一次配音都沒這么緊張過。 心里沒底有點(diǎn)興奮,希望她快點(diǎn)來,又希望她不要來得那么快。心臟忐忐忑忑,跟坐過山車似的。 等了十分鐘,孟行悠沒有來。 等了半小時,孟行悠沒有來。 眼看一個小時要過去,孟行悠還是沒有來。 遲硯給孟行悠發(fā)微信沒人回,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是一個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 等得越久心里越慌,中途遲硯打開泡沫箱看了眼里面的沙冰,幾個冰袋也阻止不了它融化,看著已經(jīng)很沒有食欲,冰都快化成了水果汁。 遲硯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手機(jī)發(fā)信息打電話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 午休起床鈴響了一聲,遲硯才回過神來,一個中午原來就這么過了。 孟行悠始終沒有來。 遲硯從座位上站起來,打算回宿舍換身衣服。 心灰意冷談不上,一腔熱情撲了空倒是有,心里空得直漏風(fēng),連生氣的心思都吹沒了。 走出教室,遲硯聽見樓梯口傳來一陣說話聲,細(xì)聽幾秒,他聽出是孟行悠的聲音。 心里那個將熄的小火苗重燃起來,遲硯扒拉了下自己的頭發(fā),抬腿走過去。 他都想好了,甭管怎么樣,一會兒碰見第一句話就直奔重點(diǎn),剩下的話往后稍稍。 季朝澤要去趙海成辦公室,在樓下碰見孟行悠,兩人一塊上樓。 孟行悠不是一個怯生的性格,季朝澤也善于找話題,挑了件以前學(xué)科競賽的趣事兒跟她說,孟行悠聽得直樂,爬上最后一級臺階,笑出聲來:“你們集訓(xùn)也太好玩了,明明壓力那么大。” 季朝澤眼神含笑:“就是壓力大,才要想辦法找樂子。” “也是,那你們……”話沒說完,孟行悠余光注意到站在樓梯口的遲硯,一瞬間愣住,問,“遲硯,你怎么在這里?” 遲硯心里最后一課火苗也熄滅了,他其實(shí)很想笑一個,聽見孟行悠這句“你怎么在這里”后,徹底笑不出來,他向前兩步,眼神掃過季朝澤身上時自帶涼意,不過幾秒又落在孟行悠身上,平淡到不能再淡地問:“你中午沒留嗎?” 一下課孟行悠就被二班那幫人叫走了,別人請客不好意思遲到,一頓飯又吃了比較久,聽遲硯這么一問,孟行悠才想起這事兒,愧疚地“啊”了聲,解釋道:“我忘了,中午有其他事耽誤了,你不會一直等——” 到現(xiàn)在吧。 話沒說完,就被遲硯淡聲打斷:“沒有,我也有事,剛回來。”遲硯偏頭輕笑了一下,眼神笑容都沒有溫度,“幸好你沒來。” 第56章 甜度56% 遲硯的表情語氣都不對勁, 孟行悠說不上哪不對, 腦子亂糟糟的一團(tuán),話到嘴邊說出來也是前言不搭后語:“什么幸好, 我不是故意忘記的,那個趙老師讓我……對對對, 趙老師,就是趙老師。”說著,孟行悠看向身邊季朝澤,給遲硯介紹, 語速飛快,“這是趙老師以前帶過的學(xué)生, 季朝澤學(xué)長,中午他請我們參加競賽的人吃飯, 吃完有點(diǎn)晚了我就去圖書館了。” 聽孟行悠提到自己,季朝澤伸出手, 笑著跟遲硯打招呼:“學(xué)弟你好,怎么稱呼?” 遲硯盯著他伸過來的手, 虛握了一下,表情很淡, 疏遠(yuǎn)之中帶著似有若無的敵意:“遲硯。” 季朝澤會意卻沒在意, 眼神在孟行悠和遲硯身上輪了一個來回,心頭了然, 對孟行悠說:“那你們聊, 我還有事, 悠悠回見。” “……” 悠悠? 悠什么悠,悠悠是你叫的嗎? 我都沒叫過,你才見過她幾次就叫上了,臭顯擺什么。 遲硯目光一沉,舌頭頂了一下上顎,沒說話。 孟行悠對季朝澤揮了揮手,禮貌地說:“好,學(xué)長慢走,有機(jī)會我請你吃飯。” “……” 還請他吃飯? 你怎么不請我吃飯,你都一個多月沒跟我吃過飯了。 現(xiàn)在吃了他一頓就要回請他一次,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遲硯感覺自己再待下去非變異成噴火龍不可,季朝澤往辦公室走,他也轉(zhuǎn)身往樓下走,越過孟行悠身邊時,被她叫住:“你去哪啊?” 遲硯停下來卻沒回頭:“睡覺,困。” 孟行悠被他撲面而來的怨氣熏了一身,腦子一頭蒙,問:“都快上課了還睡什么覺,你中午要跟我說什么?就在這說吧。” 遲硯一口悶氣卡在中間,發(fā)泄不出去更咽不下去,一邊往下走一邊回答,沒什么好臉:“忙忘了,想起來再說吧。” 孟行悠簡直莫名其妙,追了兩步,繼續(xù)問:“那要是下午老師問我,你怎么沒來上課,我怎么說?” 遲硯這下連理都不理了,徑直往下走。 孟行悠壓住火氣,扒著樓梯扶手,腦袋向下望著遲硯,沖他吼了聲:“遲硯,我跟你說話呢!” 遲硯在樓下懶懶散散只應(yīng)了聲:“說我沒心情,翹了。” 孟行悠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 我靠。 什么大少爺臭脾氣,誰招你惹你了,跑我面前擺什么臭臉。 誰要慣著你,我不伺候了! 愛上不上,不上拉倒!!! 孟行悠跺跺腳,滿臉怒氣往教室走。 新的一周剛開始,每個人課桌上還有書本試卷成山扎著,算是一周中少有的整潔時刻,午休鈴響完還沒過多久,班上沒人來,空空蕩蕩的。 就是因為空,孟行悠一走到教室門口,別的沒注意到,一眼就看見堆在自己和遲硯桌子上的泡沫箱子,一大坨立在那里,一看就不是教室里會出現(xiàn)的東西。 這周輪座位他倆輪到最后一排,最后一排空間最大,照理說這種大體積的東西,遲硯應(yīng)該放在地上才對。 孟行悠懷著好奇心朝座位走去,打開泡沫箱子的蓋子,一股強(qiáng)烈的榴蓮芒果味在鼻尖環(huán)繞。 她探頭往里看,注意到甜品店的logo,心里咯噔一下,把冰袋移開,放在最下面的沙冰已經(jīng)化成了果汁,但是包裝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也沒漏出來。 泡沫箱旁邊還放著兩個小紙盒,孟行悠打開看,是榴蓮班戟和紅絲絨小蛋糕,都是她最喜歡吃的。 甜品店是不送外賣的,店主不差錢,佛系開店佛系賺小錢,玩的就是一個格調(diào)。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遲硯買的? 可是他無緣無故買這些做什么,他剛剛不還說自己才回來嗎? 這榴蓮芒果冰看起來至少放了兩個小時以上,如果是遲硯買的,他剛剛才回來,這沙冰也化不了這么快才對。 怎么想都是前后矛盾,孟行悠摸出手機(jī)想問個清楚,拿出來一看,什么時候關(guān)了機(jī)她都不知道。 孟行悠起身去楚司瑤桌肚里拿了充電寶和連接線,充了幾分鐘,手機(jī)才亮起來。 孟行悠趕緊開機(jī),她今天覺得手機(jī)開機(jī)速度格外慢。 好不容易開機(jī),桌面跳出來,孟行悠正想點(diǎn)通訊錄,手機(jī)跟得了狂犬病似的,瘋狂震動起來,微信提示有新消息進(jìn)來的聲音沒了停頓,連起來好像是個肺活量特別好的報警器在尖叫。 不止是微信在跳,未接來電也在跳,孟行悠戳了幾下屏幕,手機(jī)根本不聽使喚。 得虧是沒換多久的手機(jī),經(jīng)得起這波信息轟炸,畫面不至于卡死。 孟行悠把手機(jī)放在課桌上瞧,從頭到尾看下來全部是來自遲硯,有零星的垃圾短信或者其他朋友發(fā)過來的消息,也很快被遲硯鋪天蓋地的信息給刷了下去。 她感到很震驚,不是一般的震驚,是非常特別極其爆炸震驚。 遲硯甚少跟他主動發(fā)消息,這種發(fā)的消息數(shù)量幾乎要把手機(jī)震嗝屁的事情,是頭一回。 孟行悠盯著手機(jī)屏幕出神,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但她不敢隨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