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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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悠“嗯”了聲,調(diào)笑道:“是啊,你好好感謝女同學(xué)吧。” “女同學(xué)說不用謝。”遲硯說。 孟行悠不跟他貧,想起另外一件事兒,問:“我聽同學(xué)說,你作文得獎那事兒要貼到教學(xué)樓展板去?” 遲硯不甚在意,把書拿出來放桌上:“嗯,最近沒什么比賽,不然也犯不著貼這個。” “你少謙虛了,是不是還要貼照片?” “要。” “照片呢?你交給許先生了?” “沒有,晚上拿。” 孟行悠興頭上來,放下筆,低聲問:“先給我看看。” 遲硯問:“看什么?” “照片啊,證件照,我最喜歡看別人證件照了,檢驗顏值的神器。” 遲硯好笑地看著他,把夾在書里的照片遞給她:“有什么可看的,我又沒整容。” “你不懂。” 孟行悠接過照片,照片上面他還穿著夏季校服,頭發(fā)比現(xiàn)在更短些,可能為了求正式,金邊眼鏡也戴著,別提多賞心悅目。 霍修厲站起來叫遲硯去放水,人不在旁邊,孟行悠正好得了,把證件照放在桌上,偷偷拍了一張,然后給他放回書里。 孟行悠手機里存著自己的證件照,也是剛開學(xué)那陣兒拍的,她把兩張照片拼在一起,發(fā)給裴暖炫耀了一波。 ——“暖寶,瞧,情侶裝,是不是特有夫妻相?” 裴暖是個整天捏著手機的主,消息回得很快。 ——“天還沒黑怎么就開始做夢了?” ——“我就知道你這張嘴吐不出象牙來。” ——“你才是狗。” ——“你真的不覺得我們配一臉嗎?” ——“你有本事腦補,沒本事追嗎?沖上去盤他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怎么打算的?” 孟行悠想了想,看見遲硯走進來,低頭輕笑了一下,回復(fù)過去十二個字。 ——“逐步滲透,誘敵深入,相機而動。” * 這學(xué)期最后的小長假結(jié)束后,時間好像被按了加速鍵,飛快往前沖。 半期考、月考、元旦收假回來,元城迎來一波寒潮,氣溫驟降。 室內(nèi)室外一對比,室內(nèi)有暖氣的環(huán)境無疑是天堂,在室外的時候想跑到室內(nèi)窩著好好學(xué)習(xí),一到室內(nèi)舒服到不行,學(xué)習(xí)的念頭消失殆盡,更惹人犯困。 偏偏期末考近在眼前,回家父母嘮叨,在校老師嘮叨,沒個安生日子。 孟行悠不敢犯困,連著兩次考試她排名都不上不下,文科成績始終提不上去。 孟母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期末還是都不及格,寒假就在補習(xí)班度過。 孟行悠一想到大過年還要苦兮兮早起晚睡去補課班,脊梁骨都發(fā)涼,卯足了勁兒學(xué)習(xí)。 為了事半功倍,孟行悠充分利用身邊這個文科腦資源,每天跟遲硯輪流抽背。遲硯抽問她文科知識點,她抽問遲硯理科知識點,一天內(nèi)但凡有三個問題答不上來或者答錯,就請一頓飯。 很不幸,一周過去,只有一天是遲硯在請客。 周二是文科課最多的一天,孟行悠感覺格外難熬,自習(xí)課上忍不住打瞌睡。 遲硯在旁邊看見孟行悠第五次腦門要磕到課桌上的時候,伸出手用筆桿子敲了下她的頭,面無表情地問:“孟行悠,熱力環(huán)流的形成過程是什么?” 孟行悠回過神來,拍拍腦門,沒聽清:“什么東西?” “熱力環(huán)流的形成過程。” 孟行悠開始在大腦里瘋狂搜索,這個她有印象,上午地理課剛復(fù)習(xí)過:“近地面冷熱不均 →大氣垂直運動 →同一水平面氣壓差 →大氣水平運動。” 遲硯沒反駁,她知道自己沒說錯,心里一喜,禮尚往來也問了一個:“牛頓第二定律,說!” 遲硯不緊不慢地回答:“物體加速度的大小跟作用力成正比,跟物體的質(zhì)量成反比,且與物體質(zhì)量的倒數(shù)成正比,加速度的方向跟作用力的方向相同。” 說完,他沒給孟行悠緩沖時間,馬上換了一科:“近代中國第一個不平等條約。” “《南京條約》。” 孟行悠反問回去:“鋁和酸反應(yīng)方程式。” 遲硯拿出草稿紙,動筆寫下:“2al 6hcl = 2alcl3 3h2↑” 一來一回孟行悠也清醒了,喝了一口水,無奈道:“你怎么都沒有不會的啊。” 遲硯笑了笑:“你不也都答上來了嗎?” “不一樣,我剛背過有印象,可能你明天問我就不記得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發(fā)揮失常都能考年級第八的人,絕對不可能是。” 遲硯看她心態(tài)有點爆炸,過了幾秒,寬慰道:“分科就好了,你把語文英語提上去,加上理科成績,考班級前幾名沒問題。” 提到分科,孟行悠心里咯噔一下:“你學(xué)文學(xué)理?” 遲硯毫不猶豫:“學(xué)文。” 孟行悠免不了失落,她再喜歡歸喜歡,理智還在,她這個文科學(xué)文就是找虐。 “你不偏科,怎么不學(xué)理?” “我喜歡文科。”遲硯把孟行悠上午寫完的英語試卷改完,拿給她,“錯的再做一遍,畫圈的都是重要語法,必考,死記都要記下來。” 孟行悠接過,看見錯的題比前幾天少了三分之一,總算安慰一點:“要是我期末都能考及格,我請你吃大餐。” 遲硯斂眸,尾音上揚:“那我吃定了。” 孟行悠心里一喜,埋頭繼續(xù)自習(xí),沒再說話。 晚自習(xí)回宿舍,孟行悠感覺腦袋昏沉沉的,以為是最近看書太多沒休息好,今晚沒再增加復(fù)習(xí)量,寫完作業(yè)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醒來情況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嚴重,差點起不來床。 孟行悠感覺自己在夢里被人打了一頓似的,全身酸痛,頭也昏眼睛也睜不開,甭管理科文科都像是催眠,精神狀態(tài)極差。 大課間的時候,孟行悠撐起精神去走廊接水,想著活動一下能醒醒神,結(jié)果一站起來腿就發(fā)軟,不受控往后面倒,又跌坐回座位上。 遲硯聽見動靜看過來,見她臉色通紅,沒多想就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 好燙。 “孟行悠,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孟行悠看什么都好像在轉(zhuǎn)圈圈,頭似有千斤重,趴在桌上懨懨地,努力聽也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哼哼唧唧兩聲,不太耐煩。 遲硯怕沒摸準(zhǔn),換了一只手,對比自己的額頭,又摸了一次,還是燙,起身皺眉說:“起來,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 孟行悠忽冷忽熱,現(xiàn)在冷勁兒過去,輪到熱頻道。 遲硯的手冰涼涼的,貼在額頭上特別舒服,她理智渙散,忘了這人是誰,伸手按住遲硯要抽回去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傻兮兮地笑起來,嘴里說著胡話:“好……好手!給你悠爺多貼會兒!” 遲硯:“……” 第41章 甜度41% 遲硯看孟行悠這眼神沒有焦距的樣, 基本可以斷定這人是燒糊涂了。 但就沒見過燒糊涂力氣還這么大的人。 遲硯試圖抽出自己的手無果, 孟行悠反而按得更緊,過了一小會兒嫌熱, 還會開口提要求:“熱……熱了……換……換手背!” 小姑娘的皮膚吹彈可破,指腹所及之處皆是水嫩細膩, 現(xiàn)在正發(fā)著燒,臉蛋通紅,向外散發(fā)著熱氣,熏得遲硯的手心手背都開始發(fā)熱, 連帶著心里也癢癢的,有種說不上是好也不能稱作是壞的感覺。 很微妙。 大課間教室門口走動的人不少, 遲硯陷入兩難時,看見楚司瑤走進來, 趕緊出聲叫住她:“楚司瑤,你過來。” 楚司瑤轉(zhuǎn)過頭, 看見兩個人這個姿勢,張了張嘴, 神色曖昧:“班長,你們這是……算了, 你們繼續(xù), 我什么都沒看見。” 遲硯眼神一滯,吃力抽出自己的手, 孟行悠臉上沒了降溫的東西, 不滿地撅了噘嘴, 倒也沒再任性,只轉(zhuǎn)過身貼在墻壁的瓷磚上,癡癡傻傻地笑了:“舒……舒服,真……舒服。” “……” 遲硯哭笑不得。 孟行悠靠著瓷磚不動,坐沒坐相,屁股一點一點偏離椅子,眼看要坐空摔在地上,遲硯反應(yīng)極快用手肘抵住她肩膀,使力將人推回去,順便把自己的椅子踢過去,靠在她的椅子旁邊,任她再怎么蹭也摔不下去。 遲硯見她這沒分寸的樣,估計是真燒得不輕,甩了甩手,把心頭那股微妙的感覺壓下去,轉(zhuǎn)頭對楚司瑤說:“孟行悠發(fā)燒了,你送她去醫(yī)務(wù)室看看。” 楚司瑤看孟行悠這小臉紅的,沒心思再八卦,探過頭去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被燙得往后一縮,皺起眉來,輕拍孟行悠的臉叫她:“悠悠,你起來,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 孟行悠不耐煩拍開楚司瑤的手,貼在瓷磚上不樂意動:“不……不去……熱……好熱……” 上課鈴聲響起來,楚司瑤一個人也搞不定孟行悠,她看著遲硯,為難道:“怎么辦啊這?” 遲硯當(dāng)機立斷:“你看著她,我去找勤哥。” “行。”楚司瑤看孟行悠越來不安分,直接躺在兩張椅子上,蹲下來用手托住她的頭怕磕著,抬頭催促,“你快點。” 遲硯轉(zhuǎn)身跑出去,險些跟進來的霍修厲撞個滿懷,得虧后者閃得快。 霍修厲看遲硯跑得如一陣風(fēng),沖他背影吼:“太子你上哪去啊——!” 遲硯沒空回答,越跑越遠。 霍修厲一頭霧水,走進教室看見橫躺在椅子上的孟行悠,笑著問:“你倆搞什么行為藝術(shù)呢?” 楚司瑤瞪了她一眼:“她發(fā)燒了你還看笑話,真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