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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小姐有喜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聽祖母提醒,江珩這才回神,勾唇笑笑,喚聲:“二嫂。”

    歸晚也福身揖禮,聲音輕柔道:“世子爺。”

    該見的都見過了,老夫人吩咐傳飯,一眾留在東院用早飯。飯桌上安靜,歸晚被安置在老夫人身邊,第一次與眾人同食,她吃得不多,老太太也不過只喝了碗燕窩粥便再不吃其它了。

    想起初次相遇江老夫人暈倒,估計和她早上只喝粥也有關(guān)。粥消化得快,糖分驟增驟減很容易低血糖。她不好解釋這些,便兀自給老夫人夾了塊果餡椒鹽酥餅。

    “祖母,多吃些,對您身子好。”

    眾目之下,老夫人先是一怔,隨即笑笑咬了一口。她這一口落下,兒孫們愕然,要知道老太太可是一向不吃椒鹽的東西。

    云氏和宋氏對望了一眼,彼此會意:如此殷勤討好,這侄媳婦也是個心思深的。

    唯是江珩看著這位嫂嫂挑了挑唇,目光深了幾許……

    用過早飯大伙都散了,歸晚建議老夫人改善飲食晚走片刻,臨行前蔣嬤嬤又被老夫人留下,她只得帶著林嬤嬤回檀湲院。

    途徑東院和后院相接的游廊時,歸晚遇到了江珩,他正默立在游廊角門處。

    “……二嫂。”江珩猶豫地喚了聲。

    歸晚福身。“世子爺,您可是在等人。”

    他笑笑,明朗英俊,坦蕩蕩道:“是,我在等二嫂。”見歸晚斂容不解,他接著言語,“那日在寺廟,我屬實唐突,一直想尋個機(jī)會正式與你道歉。”

    “不必了,那日便說清,世子也是為祖母擔(dān)憂,這事不怨你。我也無礙。”

    說是無礙,其實歸晚的手腕被他捏得痛了兩日才好,所以她對他的印象并不好,可眼下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歸不應(yīng)太僵。

    “謝過二嫂……”

    這“二嫂”江珩總覺得叫得別口,他掩飾地摸了摸眉梢,抱歉訕笑道:“新婚那日,迎親后本該賀喜的,不曾想流民涌入京邊,我臨時被派去控制,昨晚才回。不過放心,新婚賀禮必然不會少,定要給兄嫂補(bǔ)上。”

    “世子爺客氣了。”歸晚笑笑,然忽而反應(yīng)出什么,登時皺眉問道:“流民?哪來的流民?”

    聞言,江珩臉色凝了下來。余歸晚的身世他多少也聽說了些,于是道:“兩浙路叛亂,大都是被戰(zhàn)火殃及的百姓。”

    “可有從杭州來的?”歸晚追問。

    被她盯得緊迫,江珩容色沉定下來,道:“自然是有,杭州已破城月余了。”

    月余,足夠從杭州走到汴京了——

    凌亂的記憶中,歸晚記得原身和弟弟囑咐最多便是:定要回到汴京,找到外祖。

    如果那孩子謹(jǐn)記jiejie的話,他一定會來汴京的,況且她們逃出來不久杭州便失守,他沒有回頭路。如果他真的來了,沒準(zhǔn)就在流民之中。

    見她顰眉若有所思,江珩詢問,得知她有個失散的弟弟很可能混在流民之中,他當(dāng)即承諾幫她尋找。

    “世子爺事務(wù)繁忙,不敢勞煩。”

    “都是一家人,二嫂見外了。”江珩笑道,“況且我當(dāng)下之務(wù)便是管制流民,找個人極方便。”

    歸晚感激施禮。“那便謝過世子爺了。”

    江珩頜首回禮,二人便分別了。

    江珩目送她離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游廊盡頭,依舊未回過神來。

    翩若輕云出岫,裊娜似弱風(fēng)扶柳,這話說得便是她吧。這汴京女子他也沒少見,可哪個都不及她姿色半分,恍然便不是人間該有……如此佳人,便是萍水之交,對她的請求他也沒辦法拒絕,更何況她是自己二嫂……

    “二嫂”,江珩品味著這個詞,再尋常不過了,怎從舌尖吐出偏就莫名地怪異呢。他收回目光,無奈笑了笑,也回去了。

    ……

    本以為有了尋找弟弟的方向會安心下來,其實更加忐忑,因為有了期待,她害怕這條路是錯的,若流民中沒有弟弟,那這條線索又?jǐn)嗔耍琅f要大海撈針。

    歸晚掛念弟弟,心不在焉,可林嬤嬤確實一門心思撲到她身上。

    顯然昨晚她和江珝又沒成,這小祖宗都快急煞自己了。林嬤嬤心焦得坐立難安,就等著尋個機(jī)會再督促督促她。

    可惜今兒是沒機(jī)會了。最后一抹余暉從西天徹底消失,江珝伴著東邊的深黛回來了。一進(jìn)房門,眼見從稍間里迎出來的歸晚,他居然連個招呼都沒打,漫不經(jīng)心掃了她兩眼,直接去了凈室。

    依舊昨日一般,兩刻鐘他便回了。

    歸晚再次迎上去問道:“將軍可用晚飯了?”

    他低頭看著她,眉間隱隱有絲疲憊。

    “用了。”他淡然應(yīng)了聲,轉(zhuǎn)頭便朝稍間走去。

    歸晚忍不住瞟了他腰間一眼,想了想,把下人都遣了出去,也跟著他進(jìn)了稍間,掩上了門。

    她也沒多問,見他一頭便扎進(jìn)床里,躺在那一動不動,她兀自去昨個放藥匣的多寶閣上取下藥,來到他面前。

    闔目的他眉間疲憊感更深了,歸晚猜測這多半與他傷有關(guān)。于是道了聲“我給你換藥吧。”

    江珝睜眼,面沉似水地盯著她,良久又看看她手里的藥,重喘一聲,坐直了身子。

    歸晚靈巧地坐在床邊,掀開他衣角幫他換藥。剛瞧見那傷口,她小眉頭便皺起來了。她一面用棉布清理,一面嗔怨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沐浴,不潰爛才怪,這傷口最怕水了。今兒這一沾水,昨個的藥便白上了,就不能忍忍不洗嗎……”這話說出來,她也意識到不對。眼下是三伏最悶的時候,一動便是一身的汗,她一個姑娘都忍不了,何況他新陳代謝旺盛的男人。“……就是要洗,也可以避開傷口,擦一擦就好了。”歸晚嘟囔著,把話又轉(zhuǎn)了回來。

    她在這迂回?fù)?dān)心,人家好似根本都沒聽到,無動于衷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

    關(guān)心他,真是自討沒趣,歸晚小鼻尖輕哼了聲。心里不滿,可還是小心翼翼給他重新?lián)Q了藥。有了昨個的經(jīng)驗,今天顯然順利多了。繃好傷口,她便讓他歇下。

    歸晚把藥送回去,暗了燈火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他還靠在床欄坐在那。

    這是,在等自己?

    方才還頗是不滿的心,竟稍稍漾了一漾,好像沒那么不開心了。她匆匆上了床,他也跟著躺下了,沒有背對她。

    歸晚竟有點小激動,屏住呼吸,悄悄偏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竟看愣了——

    怎么會有男人側(cè)顏這般漂亮,輪廓精致得無以挑剔,好似精心算計過的一般。清冷的眉骨,峻峭的鼻峰,硬朗的下頜,包括頸間那個透著強(qiáng)烈男性氣息的喉結(jié)……哪哪都完美得遙不可及。

    歸晚看著他,心里有些小觸動。他等了自己不說,也沒背對著她,是不是說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他也在逐漸接受自己?

    她突然冒出了些企盼,悄悄朝他靠近,望著他幽幽喚了聲:“將軍……”

    對方?jīng)]應(yīng),她知道他沒睡。她想了想,問道:“……明日歸寧,你可隨我一起回去?”

    良久,江珝半睜眼眸,眼尾搭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沉聲道:“明日要處理軍務(wù),去不成了。”

    嗯?歸晚差點沒跳起來。歸寧啊,那是夫妻首次回門,女婿到女家認(rèn)門拜親的日子,他居然不去。她問這問題也不過是找個話題套近乎而已,他居然說不去?他若是不去,人家要怎樣看武陽侯府,怎么看她——

    “真的去不了嗎?”她又問了聲,語氣怏怏,目光期待,整個人都快貼在他身上了。

    可他依舊不聲不語,又是以沉默回應(yīng)。

    歸晚心沉。她怨,更恨的是有氣而不能發(fā)。于是再不瞧他一眼,抱著被子貼墻去了!

    身邊人氣都喘不勻了,江珝偏頭,卻只瞧見個柔弱的后背,圓潤的小肩膀還在氣鼓鼓地抖著。他平靜看了她良久,直待她氣息穩(wěn)了,才淡淡轉(zhuǎn)過頭來,闔上了雙眼……

    第14章 歸寧

    江珝走的時候日頭未出,他起床穿衣,動作很輕,不過歸晚還是感覺到了。她想起身,可最近嗜睡,身子像被魘住一般動不了,恍惚間他似道了句“且讓她睡吧”,便離開了。

    待歸晚徹底醒透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門了。平日都是天亮才走,今兒這么早,看來他是真的沒想和自己回武陽侯府啊。

    他被賜婚而生怨,她能理解,可今兒畢竟是新婚回門的日子,他不去,話傳到外面叫人做何想?這不僅是不把新娘和女家放在眼中,甚至連皇帝也一塊怨了……

    他不去,歸晚只能自己回去。

    臨行前,她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知道孫兒一早便走了,歉意地拉著歸晚寬慰道:“許他真的忙,不若六日再回吧,那日他若再犯渾,我押著他去。”

    今日不想去,便是六日、九日他也一樣不會去的。

    歸晚恬然笑笑:“祖母不必憂心,往后認(rèn)親的日子多得是,不急這一時。我今兒回去也只是瞧瞧外祖母和長輩們,自己可以。”

    孫媳不介意,江老夫人不能不往心里去,她讓管家多備些禮來,定要讓孫媳回門回得風(fēng)光。

    謝過老夫人,歸晚便帶著林嬤嬤和茯苓出門了。蔣嬤嬤送她到儀門外,再次勸道:“二公子一早囑咐,路程遠(yuǎn),讓您別急,務(wù)必用過晌午飯再去。”

    好不容易盼到回門了,她恨不能立刻見到外祖母,豈還等得到晌午。再說用不用晌午飯有何區(qū)別,畢竟城東到城西,早去也可早回——雖說她一點都不愿意回——

    “我怕是要晚些時候回,將軍若回來早了,記得和他言語一聲。”

    ……

    外孫女今兒歸寧,杜氏一早便去了前院客堂,一眾兒孫也都齊整地跟來了,等候歸晚和這位新女婿江珝。

    大房倒還穩(wěn),二爺祁孝廉是尤為興奮。雖說鬧了個烏龍,女兒未能嫁入沂國公府,可總歸娶的還是自己的外甥女。俗話說,姑舅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還是一家人,往后借勢,便全仗著他們了。

    見夫君翹首期盼那樣,梁氏翻了他好幾眼。賜婚這口氣堵在心口尚未平,若非為了受罰的女兒,她才懶得出來……

    自打祁淺那日表白薛青旂被杜氏逮住后,便被杜氏關(guān)了起來。屢教不改,姑娘家的臉面都丟盡了。為了懲戒,杜氏震怒之下打算將她送到城郊家廟中,未尋夫家前不許踏出家廟一步。

    祁家宗祠早已挪入般若寺,如今家廟空下來,除了兩個尼姑只有護(hù)院婆子。家廟地處偏僻不說,冬冷夏熱,環(huán)境之劣簡直不是人住的。梁氏哪肯閨女受這苦,于是百般哀求,萬般保證,杜氏才稍稍松口,改關(guān)在了侯府后院的小祠堂。這也是為何梁氏如此隱忍的原因,她不敢再得罪老太太了。

    巳時末,歸晚終于到了。何氏趕緊遣兒子去迎,二爺也要去,被梁氏一把拉住。巴結(jié)得連個長幼次序都不分了,她狠剜了他一眼。

    不多時,歸晚便在表兄祁瑯的陪伴下入了客堂。

    她今日穿了件桃色寬袖羅衫,柔順的青絲垂垂綰起,簪著一對赤金鑲珠玉蘭花墜金釵,每每一動,那珍珠便如搖曳在黑綢中,風(fēng)情極致。她裝扮雖素雅,卻富貴難掩,連梁氏都識出那對色澤極潤的珍珠是出自南洋,乃朝中貢品,非有錢便能得的。

    嘖嘖,沂國公府果然不一般。再瞧這氣派,不要說隨從,便是禮品就從二門排到了客堂門口。

    沂國公府如此用心,杜氏欣慰,祁孝儒夫婦也露出了喜色,唯是梁氏心里灑了醋壇,好個酸……

    “歸晚給祖母請安,給舅父舅母請安。”歸晚盈盈而揖,嫣然的小臉如桃似李。不過三日未見,怎瞧著嫁了人后的她越發(fā)地清媚了。

    杜氏忙去拉外孫女,然祁孝儒卻探著脖子問了句:“表姑爺呢?”

    大伙這才注意,可不是只見新婦一人。

    歸晚垂目笑笑,對祖母解釋道:“將軍方從兩浙歸來,軍務(wù)繁忙,抽不開身。”

    “忙?忙也得分個時候啊。”梁氏突然哼了句,“這才新婚三日,今兒可是回門的日子,連個面都不露算怎個事啊,可把武陽侯府放在眼里了?”

    就說余歸晚不可能嫁得那么順,方才還妒火中燒的梁氏心里敞亮了些。嘴上說丟顏面,其實她巴不得如此,余歸晚越難看,她越痛快。

    她眼神不屑地掃著歸晚,又道,“我看忙是托辭,別是你做了什么不受待見的事讓人家怨恨……難不成是你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知道你……”

    “行了!”老太太怒喝,瞪了梁氏一眼。“大喜的日子偏就叫你攪合了,云麾將軍乃大梁北門之寄,困于軍務(wù)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北方不寧,江南未定,哪哪都要指著他,若是連這點事都要計較,那我武陽侯府也太沒肚量,不知申明通義了吧。”

    杜氏堵得梁氏啞口無言。可梁氏嘴上不敢說,心里暗暗嘀咕:什么申明通義,還不是給她寶貝外孫女找借口罷了。

    如此重要的日子,即便忙也該露個臉,如此太折人顏面。祁孝儒夫婦沒說什么,但臉色也不及方才明亮了,祁孝廉感覺更像是被人兜頭潑了冷水,提不起興致來。

    老太太不以為然,只要見到外孫女便好,她拉著歸晚問道:“與祖母說說,江珝待你如何?你可吃苦了?”

    “他對我還好,祖母不必?fù)?dān)心。國公夫人待我更親,不差自家孫兒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