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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小姐有喜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歸晚愣了,驚愕地看著林mama。什么叫女人該做的?難不成要自己去引誘他?

    這話林mama也不想說。好端端的小姐,遭遇劫難便罷了,偏還要忍受這些,她又何嘗不心疼她呢。可她畢竟帶著身子,日子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到時候苦頭可就不止這些了。

    見歸晚坐到另一側躲開了,林mama硬著頭皮再勸,然才開口便聽門外小丫鬟喚道:“二公子,您回來了!”

    第12章 箭傷

    江珝還是不太習慣生活中多了個人,比如現在,他想去凈室卻被她占著,他卻只能在外面等。

    其實他也不必等的,兩人既為夫妻,何來那么多顧忌。中原確有夫妻禮儀之說,不過于江珝而言都是些迂腐無妄之談,夫妻之間相敬應是發乎于情,而非禮制約束。他不進去,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擺正她妻子的角色。

    他承認娶她確實懷有目的,未娶之前,他一點都不可憐她,甚至是怨恨,因為正是武陽侯府和薛冕聯合,才給他設下這個賜婚的圈套,他無從選擇,只能將計就計娶了她——誰叫她是武陽侯府的表小姐,薛冕的準兒媳,更是余懷章的女兒——

    杭州失守,余懷章變節的可能性極大,以他人之命謀求茍存,如此罪孽,豈容他享安世之理!想到杭州城門上,被叛軍懸掛的秦齡頭顱,蒼涼中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一股悲愴沖涌于胸,他真恨不能殺之而后快!

    對他的女兒,憑什么要善待!

    可是——

    江珝腦海中又出現新婚夜,掀開蓋頭時她的模樣。絕麗傾世,容色驚人,可同樣她也柔弱得像勁風中的花,無助顫抖,只消輕輕一掐,她便會香消玉殞……征戰沙場多年,再強悍兇猛的敵人江珝都面對過,未曾懼怕,從不留情。可把這樣一個小姑娘當做勁敵,真是太可笑了……

    江珝心中煩躁,推開稍間門便往外走,剛好和從凈室回來的歸晚撞上。她匆忙喚了聲“將軍,你回來了。”

    他看都未看她一眼,冷著臉朝外走。她急了,下意識后退攔了一步問道:“將軍,你還要出去?”

    被她擋住,他這才正眼看她。小姑娘雙頰殷紅,一雙清眸漾著漣漪,身上帶著水汽和絲絲淡香,恍若晨霧中嬌艷的芙蓉,明媚了一池春水。

    她好像很怕他走,從昨晚開始便問了很多次,生怕他會把她丟下。其實她心里是不安的,他不是看不出她的彷徨無措,她只是在用表面上的鎮定掩飾而已。

    江珝急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淡淡道:“我去凈室。”說罷,繞過她拐進東稍間了。

    他去沐浴,歸晚自然不敢懈怠,安靜地在房中侯著。

    江珝去得很快,兩刻鐘便回來了。

    他在軍中待慣了,不喜人伺候,身邊也只有個名為官正的小廝。今兒這小廝不知被遣哪去了,江珝全程一人,這會兒回來,身上的水都沒擦干,后背寢衣黏在了脊梁骨上。

    歸晚去迎他,他余光掃了她一眼便徑直上床了。歸晚微怔,林嬤嬤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帶著下人掩門退出了。

    歸晚暗了燈,見床帷里他倚欄而坐,她猜他應是在給自己讓路,于是匆忙上了床。她才爬到床里,他一個翻身躺下來,側臥背對她。

    瞧著他的背影,歸晚沮喪。還說什么引誘,他瞧都不愿瞧自己一眼,若主動貼上去,怕動心未有,嫌惡倒增三分。

    歸晚扯了扯被子打算躺下,然薄薄的錦被一邊被他壓住了。她試著輕輕拽了拽,沒拽動,他一張后背跟座山似的壓得緊緊的。

    又不敢吵醒他,她嘆了口氣,干脆也不蓋了直接躺下。可腦袋方一沾枕頭便恍然意識到什么,蹭地坐了起來看向他。貼在脊梁骨的衣衫還未干,素白中透出他肌膚的顏色,可下面貼近腰處的顏色便不對了,深得發黑,她小心湊近瞧瞧,那分明是幽光下的朱紅——是血?

    “將軍,你受傷了?”歸晚驚愕問。

    江珝沒反應。半晌翻了個身,把傷口壓在了下面。

    許是翻動時疼了,他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歸晚跪坐在他身邊,道:“你那還在流血呢!”

    “無礙。”他清冷地道了句。

    “這樣不行的……”

    “睡覺!”江珝闔眼道。

    歸晚盯著面前人沉了口氣。雖說他這人脾氣不好,不待見她,而她對他無甚好感,可眼下二人是夫妻,他若出事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況且她只是關心他而已,何必非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將軍,我知道你反感我們之間的婚事,也知道你對我父親的有怨。不管我父親的事是否屬實,但我們已經成親了,是夫妻。對你而言,許你不承認,不愿把我當做妻子,但我不能不把你當做夫君,我是真心不愿你出任何問題……”

    連關心他都要抵觸,真不敢想象未來的日子會如何。想到自己的命運,歸晚莫名有點委屈,又道:“是將軍你要娶的我,我根本沒有回絕的余地。但既然嫁了,我也沒怨過,嫁夫隨夫,我再沒退路可言,我的命運已經和將軍你綁在一起了。我不期盼能與你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但也希望能夠好好生活,做一個妻子該做的。可將軍你不能連個機會都不給,把我拒于千里……”

    “行了。”江珝突然打斷她,歸晚愣住。

    他張開緊闔的雙眼,偏頭望著她,目光泠泠,良久道了聲:“你會敷藥嗎?”

    ……

    簡單地處理傷口歸晚還是會的,可看見江珝這傷,她懵了。右腰間不過半指長的傷口,四周潰爛的皮膚竟有她拳頭大小,暗紅發紫。不過暗紅之下已有新rou長出,他這是舊傷,應是在恢復時又把新愈的傷口撕開,沒及時處理才會流這么多血。

    歸晚曾聽蔣嬤嬤提過,他馬不停蹄地從杭州趕回京城,必是那個時候沒護好傷口。她小心翼翼地處理,因著傷口觸目驚心,她握著銀鑷的手有點抖,她掩飾道:“這是如何傷的?”

    江珝撩著衣服沒回頭,淡漠道:“箭傷。”

    箭傷會這么重?便是發炎潰爛也不該是黑紫色的。歸晚想了想,又問:“可是在杭州傷的?”

    “是。”他直言不諱。

    歸晚心咯噔一下,莫名有了個不好的念頭。“這傷可與我父親有關。”

    江珝呼吸屏了一瞬,沒再應聲。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歸晚知曉答案了。她輕嘆了聲,把藥涂在清理后的傷口上,便用布帶繞他的腰……

    歸晚此刻才發現江珝身材有多好,掩在寬松寢衣下的腰線優美而充滿力量,即便只是背對她也想象得出他緊實的腹肌……歸晚突然愣住,像滴入水中的朱砂,臉瞬間染成了緋紅。她猶豫片刻,才握著繃帶伸胳膊環住他的腰。

    江珝一低頭便瞧見那嫩白如玉的小手,她兩只手交換繃帶兩端,不小心指尖點到了他的皮膚,冰涼涼的,連觸感都如玉一般。他登時繃緊了身子,下意識去奪她手里的布帶,可手剛抬起來,又緩緩落了下去,屏息任她一圈又一圈地給自己纏好了繃帶……

    “好了。”歸晚打了個結,輕聲道。

    此刻,江珝身子緊繃得連大氣不敢喘,生怕被人戳破一般,立刻躺了下去,背對著她。

    歸晚蹙了蹙眉。還以為他讓自己給他上藥,是被她感化,打算和她言和了呢。她甚至都想接下來是不是可以進一步靠近他,完成祖母交代她的事。可惜他一個后背就把這些都否定了。

    她氣不過地哼了哼,卻聞他冷不丁地道了句:“我受傷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祖母。”

    歸晚偏頭看了一眼他后腦勺,語氣不大好了。“嗯!”了一聲,也翻了個身,背對他躺下了……

    深夜沉沉,天雖涼了些,可還是悶得很。歸晚睡得不踏實,不停地翻身,三更梆子響起時,江珝回頭,正對上了她酣睡的小臉——

    借著幽光,他目光在她臉上描繪。她真的很好看,長睫低垂,乖巧地覆在下眼瞼處,投下雋秀的剪影,映得雪膚有種恬淡的安寧;她小嘴輕抿,顏色并沒有那么紅,卻粉嘟嘟地誘人,宛若新生。

    如此美姝,便是瞧著也是種享受,但凡是個男人見了,若說心里一絲悸動都沒有那是假的。江珝甚至有種不受控制的沖動,想要去觸摸她精致的睫毛。可念頭一轉,思及那個為她癡迷的黎龐昭,江珝突然又想到了那個詞:紅顏禍水!

    他不忍再看,一個轉身翻下床,披了件外衫出門了……

    檀湲院小書房里,三更而至的侍衛禹佐在黑暗中靜候,聽到一陣沉穩熟悉的腳步聲,他迎了上去。

    銀光漫漫,江珝伴著朗月寒星而入,整個人清凜得似從天宮降凡。禹佐悄然關上了他身后的門,燃起一只仿古青銅燈臺。

    江珝望著那幽幽燈火,沉聲問道:“還是沒尋到?”

    禹佐搖頭。“沒有。當初叛軍追至江寧,常護衛親眼見她落入秦淮河,之后我也帶人沿河尋找,都未曾尋到。如今已過月余,仍是一絲消息沒有,只怕……她已不在這世上了。”

    聞言,江珝沉默了。他何嘗不明白呢,只是他不甘心。

    江珝向來克己慎獨,任俠狂傲也不過是在沙場上,然杭州那夜卻成為他二十三年來最荒唐的一夜。二十三年,江珝不知悔字,然這一次他真的悔了。

    他試圖挽救,可老天偏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好似知他生來坦蕩,偏要給他添一份無法彌補的罪行——

    江珝下意識摸摸腰間,又問:“她可還有家人?”

    “當初救下時便只她一人,不知沿途她可曾與常護衛提過。”禹佐凝眉,“只是常護衛因叛軍圍捕,傷勢過重仍在昏迷中,情況兇多吉少。”

    關鍵人物昏迷,線索又斷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江珝指尖捻了捻高幾上那座白玉筆架的一角,忽而問道:“余懷章如何了?”

    “命暫時保住了,恢復還需要段日子。”

    “不需要待到恢復!”江珝冷道,“只要意識稍有清明,立即詢問杭州失守原委!”

    “是。”

    “等等……”江珝攔住了正要離開的禹佐,他滅了燈火,黑暗中只看得見他挺拔的輪廓,他頓了須臾,沉聲道:“定要保他性命……”

    第13章 世子

    次日清早,歸晚一睜眼沒看見江珝,卻瞧見了侯在床邊愁眉苦臉的林嬤嬤。房里蔣嬤嬤和小丫鬟們都在,瞧她欲言又止,臉上都快擰出苦水來,猜也猜到她想的什么,無非是昨晚的事。

    歸晚詢問江珝,蔣嬤嬤道二公子一早便去府衙處理軍務了。

    聞言,歸晚沉思良久。

    新婚第二日便忙公務,任誰心里也不會舒服,這兩日二公子是如何對待少夫人的,蔣嬤嬤都看在眼中,于是開解道:“公子是三品將軍,南征北戰,忙于軍務也是難免,少夫人多體諒。”

    歸晚回神,恬然笑道:“為人妻,應該的。”

    難得她通情達理。蔣嬤嬤趕緊喚小婢為夫人梳洗,一會兒還得去東院給老夫人請安呢。

    其實歸晚并不是不高興,她只是想知道他所忙的軍務,會不會和父親有關。

    從江珝的話中,她明白父親還活著,可所有人都沒有他的消息,如是能不能說,是江珝把他藏起來了?這個揣測讓歸晚感到不安,要知道江珝一心認為是父親開的城門,怨恨這么深,只怕會對父親不利……

    去東院的路上歸晚心事重重,已經回京半個月了,不但父親沒有一絲消息,連弟弟的蹤跡也未尋到。記憶中兩人是在杭州被流民沖散的,他十二歲了,說是個孩子,但也有了一定的分辨能力,歸晚只盼著他能在戰火中護好自己……

    歸晚到東院時大伙都來了,除了奉茶那日的幾位長輩,她還瞧見了二房的大小姐江楚瑜,三房的二小姐江妍婳和四少爺江瓊。

    她不經意四下尋望,梅氏沒來,江珝不在,她竟成了大房唯一一個代表。

    給老夫人請過安,歸晚和小姑小叔們招呼。除了九歲的江瓊瞧著這個仙女似的嫂嫂喜滋滋的,兩位小姐表情沒多大波瀾,匆匆一笑,過得去便算了。

    江老夫人慈笑朝歸晚擺手,招她過來。“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你三弟江珩,咱府上的潑猴……”

    “祖母,您又背著我說壞話!”門外朗朗醇厚的笑音響起。

    這聲音聽著有點熟,歸晚下意識望去,只見一英姿挺拔的男子甩開袍裾邁入正堂。男子也一樣望見了老夫人身邊的她,二人對視,都愣住了——

    這正是江老夫人拜佛那日,誤會自己的男子。

    原來他是沂國公府的世子爺啊!可不是嗎,能喚老夫人祖母的,除了江珝和四少爺江瓊,不就剩他了。歸晚恍然,匆匆錯開視線,垂目莞爾。

    她是緩過來了,可江珩還沒緩過來——

    打那日誤會后,江珩打聽過她,一來為了道歉,二來也為能再見她一眼。如今見到了,可怎也沒想到會在這見面……

    “新媳婦果然是美啊,瞧我們世子,眼都直了。”三夫人宋氏佻聲笑道。聽她這么揶揄兒子,云氏不大樂意了,卻也不敢反駁,暗地翻了她一眼。

    新媳婦?江珩驚詫,瞧著對面姑娘一身緋色的新婦裝扮,還有身邊的蔣嬤嬤,他瞬間明白了——她便是二哥娶的妻子?

    不說是要娶武陽侯府的小姐嗎?

    江珩不敢相信,她居然成為了自己的嫂嫂,而且還是他親自替兄長迎入沂國公府大門的……

    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江珩心底亂竄,說不清因為什么,莫名地別扭。

    別人不知他為何驚愕,老夫人當然知道,于是含笑道:“還不和你嫂嫂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