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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小姐有喜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歸晚輕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她,走了。祁淺以為她沒懂,跟了上來又道:“表妹,我可瞧著那紙上寫的是壬子?!?/br>
    這話一出,歸晚頓足,側(cè)目盯著祁淺目光錯都不錯,眼神好不冷峻。被她看這么看著,祁淺莫名其妙,心里竟有那么點亂了。

    “對,我看見了?!睔w晚聲音怨憤道,“我全都看見了,上面寫著‘壬子,辛巳,癸末’。表姐,你可滿意了!”說罷,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給,丟下茫然的祁淺扭頭離開了。

    直到歸晚不見了蹤影,祁淺還未從怔愣中走出來,直勾勾地望著前方……

    壬子,辛巳,癸末……那不是自己的生辰嗎?

    ……

    回到侯府,歸晚徑直回了槿櫻院。她算明白薛青旂為何一拖再拖,每每問及都是含糊其辭,原因竟在他母親,楚氏從來都沒想過要她入門!

    自己也真是糊涂,還以為生活在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嗎。這個時代,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女拗不過長輩的。就算她和薛青旂贏了,想想未來的婆媳路,這日子也好不到哪。

    當初青旂要娶她時,她是感動又感激,可眼下她又氣又怨。怎能不怨?他隱瞞了父母的真實態(tài)度,只是讓她盲目地等。這要等到何時,等到錯過落胎最佳時期,待肚子大了天下人盡知她未婚先孕?娶不成便娶不成吧,不該連個話都沒有。她也不是非嫁不可,這孩子本也沒想要,何必因這耽誤了彼此。

    想到今日看到的那對生辰,歸晚心沉。原來薛家不僅沒想她入門,早便有了兒媳人選,只是不知道青旂到底知不知曉……

    不管知不知曉,歸晚明白了個道理,自己的命運不能靠在他人身上。

    看來孩子和婚約的事,她得另做打算了……

    正想著,茯苓冒冒失失地奔了進來,她雙眼放光,滿臉都是大寫的八卦。歸晚看了她一眼,無奈道:“說吧,又瞧見什么新鮮事了?!?/br>
    得了“恩準”,茯苓連個客氣都沒有,張嘴便道:“后院二小姐和二夫人吵起來了,鬧得天翻地覆的!”

    “因為什么???”林mama也是好奇,問道。

    茯苓皺眉。“似和親事有關,多了也沒聽著,后院杜若帶著小丫鬟們像門神似的守著,我進不去……不過聽說二小姐把夫人的哥窯花瓶給碎了,二夫人氣得都對小姐動了手……”

    梁氏那般寵溺女兒都會動手,幾人驚詫不已,然看看表小姐,人家卻跟沒聽著似的,面上連點波瀾都沒有,好不淡定。

    有何可驚呢?還不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沒想到祁淺會這般沉不住氣。歸晚暗哼,淡然地對林mama笑道:“備飯吧,我都餓了?!?/br>
    ……

    “我怎養(yǎng)了你這么個不開竅的,活該你被人耍!”梁氏指著祁淺叱喝。

    祁淺哭得眼睛都腫了,半邊臉還紅著,偏嘴上就不服輸,爭辯道:“萬一是真的呢,若是真的便是母親你誤了我終身!”

    梁氏氣得胸口直疼,捏著帕子的手不停地捋著。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女兒依舊犟得很。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癡情,就是因為她癡情,才被余歸晚那個小蹄子給戲弄了!

    “淺兒啊,聽母親勸吧。余歸晚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她是唬你的。你想想,若是薛夫人對你有意,她能不與我商量?她提都沒提過,又何來你的生辰八字?況且你說那字連你都沒看清,余歸晚就能看清?”梁氏無奈勸解,道理說了千百遍,女兒就是想不通。

    不是想不通,是人期盼強烈到一定程度便沒有理智可言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也不愿撒手。祁淺不甘,撲到母親腿邊苦苦哀求。梁氏重重出了口氣,她是再沒耐心哄了。

    “你就鬧吧,可勁鬧!鬧到老太太那看你如何解釋。別說薛家對你無意,就是有意你看老太太會不會讓你嫁。你覬覦表妹夫,她關你一年半載都算少的,到時候隨便找個人家把你嫁了,連我都救不了你。這結(jié)果遂了誰的意?還不是余歸晚!你想嫁薛青旂,你知道讓你嫁給江珝是誰的主意嗎?薛相爺!薛家若中意你,會讓你嫁嗎!”

    “薛相爺……為何嫁我?”祁淺茫然。

    “不是嫁你,是皇帝給江珝賜婚,我好不容易才為你掙來的!”梁氏怒其不爭道,“御賜良緣啊,除了金枝玉葉的公主,皇帝給誰賜過婚?這等榮耀求都求不來,你要羨煞天下多少姑娘!若帶著御賜的身份進了沂國公府,府里上下誰敢小瞧你一眼,往后還不得橫著走??赡闫幸庋η鄶??就算你嫁他了,憑薛夫人那性子,你覺得你有好日子過嗎!”

    祁淺徹底被說懵了,腮邊還掛著淚珠,一臉呆愣道:“你也沒說是賜婚啊……”

    “皇帝金口未開誰敢說?給江珝賜婚,好歹人家得應下吧!人家一應,這事才算定,誰料你這般沉不住氣,讓人家兩句話就亂了心!”梁氏瞪了女兒一眼。

    祁淺抹了抹眼淚,嘟囔:“誰讓你不早告訴我……”

    “倒怨上我了是吧!”梁氏嗔道。

    “沒有……要怨也怨余歸晚!”祁淺撇嘴。

    今兒本想讓她難堪,終了竟被她挑撥得鬧了這么一場,祁淺心里窩氣,可更糾結(jié)。她不是不明白賜婚意味著什么,若能以此嫁入齊國公府,豈不等于一步登天,往后任誰也不敢低瞧她一眼,區(qū)區(qū)個余歸晚算得了什么,便是這京中的姑娘哪個不要羨慕她,往后在侯府她腰桿也是挺得直直的。只是……

    “要不是母親還是再問問薛家吧,萬一是真的呢?若不是,我也可以嫁給江珝啊。”

    她倒是會琢磨,兩邊都想占,天下哪有都可著她心的事。梁氏氣得直咬牙,恨不能再扇她一巴掌解氣。勸了一個晚上都不得結(jié)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過有她這話也好,先敷衍應下,明兒隨便找人給她個答復,不信她不死心。

    梁氏長舒了口氣,然還未開腔,一直侯在二門外的杜若突然進門了,喚道:“二夫人,二小姐,前院來人,老太太喚你們?nèi)ツ兀 ?/br>
    第7章 圣旨

    梁氏和祁淺心中忐忑,方才兩人爭吵,難不成老太太是聽說了什么?這事大意不得,母女二人編排了一路,通好了口風咬死不能提薛家。

    剛?cè)肭霸憾T,母女兩人怔住。正堂之上,全家人都在,連大爺祁孝儒也從府衙趕了回來。只見大伙一個個默立,神色深沉,梁氏瞥了眼老太太身邊的余歸晚,不由得捏了把汗。然杜氏卻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問道:“人都來齊了?”

    “齊了。”何氏應。

    杜氏點頭?!坝姓堄勾笕税伞!?/br>
    這話一落,梁氏才發(fā)現(xiàn)東側(cè)客位上,正坐著一位身著圓領紫色常服的男子。四品以上才著紫色,想來這位御使大人官職不低。瞧他已知天命卻髯須不生,面相白凈得女人見了也要生愧,梁氏猜出,這位爺是從宮里來的。

    果不其然,隨著一份明黃卷軸被托出,他甩著抑揚的腔調(diào)宣道:“圣旨到,祁府接旨——”

    乍聞“圣旨”二字,梁氏的心猛然提了起來,伏地而跪時下意識捏住了兒女的手。

    “……云麾將軍,縱橫沙場數(shù)年,軍功赫赫。今又立平雁門定兩浙之功,承陛下金恩,為褒獎賜其姻緣,于諸臣良媛中擇嫻淑者而配之……”

    到了!賜婚詔書終于到了!梁氏緊張,心里卻有種揚眉吐氣的痛快。嫁入祁府十幾年,因沒能生個兒子,她處處抬不起頭來。在何氏面前,她低人一等,就連在姨娘面前,也要礙著二爺忍氣吞聲。為了能挺直腰桿,她磨破了嘴皮子才讓二爺求了這么一樁姻緣,待女兒嫁了,看往后的日子誰還敢給她臉色……

    越想越激動,梁氏嘴角抑不住地上揚,攥著女兒的手也重了幾分。祁淺被她捏得生疼,心也亂得在意不得了。她全身緊繃,不敢相信圣旨這么快就下了,那是不是說她非嫁江珝不可了?那薛青旂怎么辦?

    “……余家長女,端方韶儀,禮教克嫻懷詠絮之才,與將軍乃天作之合,今下旨賜婚,望二人同心同德,敬盡予國。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御使最后一字拖音而出,良久沒得到回應。他透過圣旨邊緣瞧去,面前祁家老小都瞪大著眼睛望向自己,神情好不驚駭。

    宣旨也有些年頭了,什么場面沒見過,御使倒也不足為怪,清嗓似的咳了兩聲。祁孝儒回過神來,趕忙叩拜接旨。然就在此刻,梁氏恍然驚醒。

    “不可能!”

    御使遞過圣旨,白眼一挑,冷道:“夫人是懷疑咱家宣錯了?圣旨在此,您瞧瞧便是?!?/br>
    任誰都聽出御使不大高興了,可梁氏顧不得,盯著祁孝儒手中的圣旨驚愕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余歸晚,怎么會是余歸晚!”

    御使聞言忽而笑了。“若是懷疑人,那您更不必了,是余家小姐無疑。不怕跟您說,這人還是云麾將軍親點的,錯不了!”

    這話一出,祁家老小驚得更是合不攏嘴了。

    瞧著這一家子,也別指望他們打點了,御使連聲道賀都懶得說,甩袖便走。祁孝儒趕忙將圣旨呈給杜氏,追了出去。

    杜氏托著圣旨的手不住地顫抖,她看了眼身邊的外孫女,然余歸晚早已僵住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圣旨?歸晚終于大開眼界,卻也徹底傻眼了。短短幾日事件一個接著一個,她簡直無力招架。穿越,寄人籬下,有孕,未婚夫……如今又添了筆賜婚,這生活還能再亂點嗎,前世活了二十年竟也沒今世這幾日過得跌宕!

    歸晚不能接受,有人比她更不能接受。梁氏恍若墜入懸崖,夢碎了。“不會的,一定是錯了,怎么可能是她!”她抓住丈夫的衣袖,急迫問道:“你不是說和侯府聯(lián)姻,說給淺兒賜婚嗎?怎么就成了余歸晚,到底怎么回事!”

    被她抓得緊,祁孝廉不耐煩地甩開,吼道:“你閉嘴!”

    “到底怎么回事!”正堂之上杜氏怒喝了聲,她目光森寒似要把兒子看穿一般。

    被她盯得無措,祁孝廉只得解釋開來。“……右相道,皇帝憂心江珝占據(jù)兩浙,便想要以賜婚為由招他回來。而江珝又是個將才,右相有意籠絡,欲尋個穩(wěn)妥世族聯(lián)姻。您也知道,自打父親過世,侯府地位每況愈下,若是能與沂國公府聯(lián)姻許是件好事,故而我便與右相提了侯府,他也應了,可我也沒想到最終會是歸晚啊……”

    祁孝廉今年四十有一,因著攀附右相才得以提任兵部侍郎,若是能借此機會當上云麾將軍的岳丈,有了底氣不說,更會為右相重視,想來接任兵部尚書指日可待。

    如今這一道圣旨把他的如意算盤打翻了,想到方才御使那句“親點”,他驀地望向外甥女,問道:“你可是識得云麾將軍?!”

    余歸晚被他問得一愣。這她哪知道啊,她又不是真的“余歸晚”……

    “怎么可能!”杜氏反駁,“云麾將軍南征北戰(zhàn),歸晚自小長于江南,他們連面都碰不上,怎么可能認識!如今是兩浙路動亂,但云麾將軍南下的時候晚兒已經(jīng)回京了,更沒機會識得。”

    “那他為何偏就挑中了她!”祁孝廉哀道。

    “江珝是不想與右相結(jié)黨?!彼涂突貋淼钠钚⑷暹M門道?!八鲬?zhàn),右相主和,二人如何能并肩,所以他不可能同武陽侯府聯(lián)姻的。”

    “既然不愿,那他不應這樁婚事不是更好。”杜氏問道。

    祁孝儒無奈搖頭?!疤熳邮ヒ猓l敢違命?!?/br>
    杜氏不甘,又問:“京城世族小姐這么多,為何非是歸晚呢?怎么說歸晚也是侯府的表小姐,這不還是沒與侯府脫了關系嗎。”

    祁孝儒嘆聲?!斑@怕是江珝故意為之。提出賜婚一案乃右相,他明知歸晚是薛家準兒媳還提出娶她,想必是欲給薛相難堪吧?!?/br>
    如是,杜氏心更難安了。江珝若是懷著此等心思娶歸晚,嫁入沂國公府后,外孫女能有好日子過?那可是江珝啊!

    “薛家知道嗎?”杜氏問兒子,何氏拉著老太太嘆道:“薛相是皇帝近臣,他能不知曉嗎??苫实巯轮迹业匚辉俑吣苣魏蔚昧颂熳印!?/br>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杜氏軟了下來,無助地看向大兒子。

    祁孝儒默然搖了搖頭。若只單純聯(lián)姻,找個姑娘嫁了便是,可他點名要歸晚,沒有退路了。

    杜氏急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這事,真的棘手。她心疼外孫女是自然,但歸晚也屬實情況特殊,她畢竟還帶著身孕呢。沂國公府娶她本就是利用,若是知曉她情況,豈還會善待?不止沂國公府,歸晚嫁誰都會如此,除了薛青旂。薛青旂親口答應過她,定會護著外孫女……

    杜氏仍對薛青旂抱有希望,和長子商議打算再聯(lián)系薛家試試。何氏慌忙勸阻,得罪薛家頂多受責難,若是得罪皇帝只怕這腦袋都保不住了。連祁孝儒也示意此舉不可行,堂上一時亂了起來。

    然老太太身邊余歸晚卻異常平靜,她深吸了口氣,鎮(zhèn)定道:

    “我嫁?!?/br>
    堂上,爭執(zhí)聲戛然而止——

    歸晚望著一眾人,何氏暗松了口氣,神情頗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而始終安奈著的祁淺,眼中含著怨毒瞪視著她,目光直直,如刀似劍地剜著她……梁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瞧那神情恨不能立刻沖上來將她一口吞下,讓她徹底消失……

    唯是杜氏目光憐憫而疼惜,歸晚看著她鎮(zhèn)定道:“祖母,我想和您談談?!?/br>
    ……

    到了東院時,祖孫二人已平靜了許多。杜氏摟著孫女,喟然問:“你真的決定了?”

    “大舅母說得對,圣意難違,這事容不得咱們選?!?/br>
    “那青旂……”

    “祖母,我和薛公子無緣。”歸晚截了祖母的話,把在寺廟遇到薛夫人的事道了來。“……雖他有情,可薛家無意。祖母您想,右相位高權重,若是想我入門,怎會讓皇帝賜婚于我?!?/br>
    杜氏驚愕,她怎都沒想到薛家如此無情,義憤之下恨不能沖到薛府討個說法??扇チ擞秩绾危乱阎链耍槭腔实圪n的,他們奈何不了人家。

    “祖母對不住你。”杜氏忍不住抹淚。

    歸晚含笑安慰:“祖母快別這么說,這也不是您能左右的。您對孫女的好孫女都記著,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就算沒賜婚,歸晚也不會再嫁薛青旂。她若不嫁,便只能留在祁府。瞧瞧這祁府上下,祁淺把她恨到骨頭里,梁氏視她為眼中釘,就連稍稍中肯的何氏也處處提防,除了祖母沒人愿意留她。父親若在還好,可杭州收復這么久他一點消息都沒有。

    祁府待不長的,就算不嫁江珝,他們早晚也會另擇他人把她推出去?;实圪n婚,她沒有選擇的余地,但也好在是賜婚,礙著顏面沂國公府不會奈何她的。關于江珝的傳言,她是沒少聽聞,若說一點不怕不大可能。但想到他是唯一接觸杭州的人,歸晚覺得或許他能幫自己找到父親……

    杜氏知道外孫女意決,她拗不過她的。況且她們無路可走,不認也得認了。眼下唯一擔心的,只有歸晚肚子里的小東西。沂國公府能夠接受歸晚,可未必會接受它。

    這小東西怕是真留不得了……

    杜氏不忍,歸晚何嘗忍心呢。這么多天過去,她已經(jīng)接受了懷孕的事實,尤其在薛青旂承諾娶她時,她甚至憧憬過這個小東西誕生后的生活。眼下真的要和它說再見了,她竟有些不舍。

    這夜,歸晚睡得并不踏實,渾渾噩噩地做了很多夢……前世的,今生的,但每個夢好像都在暗示她不要放棄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