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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195節

第195節

    “公、公堂?”廖小蝶倏然扭頭。

    “公堂?”萍兒和小梅瑟瑟發抖,拼命磕頭,哀求道:“大人!求大人饒命,求求您,千萬別報官。”

    “奴婢知錯了,錯在并未及時稟告,但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挑唆過夫人。”

    “我們只是丫鬟,聽令行事罷了。”

    “夫人、夫人并非故意犯錯,一切都怪她,處心積慮,歹毒布下陷阱,一步一步,把夫人害慘了!”萍兒抬手,直白指向廖小蝶。

    廖小蝶始終抱著丈夫的腿,“分明是你們一步一步,眼睜睜看著主子犯錯!那兩個江湖騙子,是你們找來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怪得了誰?”

    雙方爭執不休,亂糟糟。

    郭弘磊喝了口茶,與妻子商議片刻,冷靜問:“龔兄,你認為,此事應該怎么處理?”

    姜玉姝接腔,“總得解決,還兩家一個安寧。”

    龔益鵬劇烈一抖,如夢驚醒,慢慢站起,俯視妻子——

    第191章 真相大白

    酷暑午后,悶熱不堪, 聒噪蟬鳴聲吵得人心煩氣躁。

    偏廳門窗緊閉, 姜玉姝熱得坐不住, 汗濕鬢角。郭弘磊見狀,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扇子, 自然而然,為她打扇子。

    “謝了!”姜玉姝一怔,探身接過扇子, 心不在焉地攥著, 目不轉睛注視對面:

    “鵬哥, 救我, 救救我!”

    “鵬哥?你好歹說句話呀, 難道連你也不愿意幫我嗎?”廖小蝶跪在丈夫跟前, 抱住他雙腿,仿佛攀住了救命浮木一般, 死不松手。

    龔益鵬俯視打量妻子,良久,百思不得其解, 沉痛質問:“究竟要怎么樣,你才覺得滿足?”

    “什、什么?”廖小蝶仰臉, 茫然問:“你什么意思?”

    龔益鵬沮喪郁懣,緩緩答:“其實,很多事我都知道,只是顧念你身世坎坷, 性子難免偏激些,一直盼望你會慢慢改變,勸道并包容至今。豈料,你不僅未能變得平和大度,反而變本加厲,愈發多疑、狹隘、善妒,甚至喪心病狂,買兇害人。”

    “你說什么?”瞠目結舌的廖小蝶回神,不敢置信,“你、你居然罵我‘喪心病狂’?”

    “難道不對嗎?”

    龔益鵬失望透頂,兩手劇烈發抖,忍無可忍,怒道:“其一,母親和嫂子們并非刁鉆刻薄之人,你卻從成親開始便不滿她們,小肚雞腸,酷愛疑神疑鬼,三番兩次鬧得家無寧日!我無力調停,頂著‘有了媳婦忘了娘’的罵名,維護你、帶你赴任、不納妾等等,耐心撫平你的憤懣與委屈。”

    “其二,我堂堂正正為官、兢兢業業辦事,努力升至知州,你卻貪財好賄,背著丈夫收賄斂財,害得我丟官入獄,幸虧郭家幫忙奔走求情,才險險逃過一劫。曾經,家書一封接一封,長輩紛紛命令、苦勸休妻,但我念及夫妻情分,也相信你的愧悔之心,更不愿女兒與親娘分開,故再次容忍。”

    “其三,”龔益鵬痛心疾首,駝著腰背,憤怒道:“從前,我忙于公務,無暇陪伴孩子,丟官賦閑期間,悉心照顧女兒,有一天,孩子親口說‘爹爹,珠兒不想跟著娘睡,冷’,我聽糊涂了,反復詢問,意外得知——”

    糟糕!廖小蝶暗暗叫苦,臉色青紅交加,狼狽打斷:“你瘋啦?寶珠才幾歲?她根本不懂事,嘴里常常說些令大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才是瘋了,竟然舍得傷害親生骨rou,故意讓孩子生病!”龔益鵬厲聲斥責,喘著粗氣,“寶珠確實不懂事,但也不傻,童言無忌,實話實說,難道孩子會冤枉你?”

    廖小蝶張口結舌,咬咬唇,含糊說:“小孩子的話,不可全信。”

    傷害親生骨rou?

    旁邊的郭家人震驚,面面相覷。

    郭弘軒耳語說:“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竟然忍心傷害親生女兒?真可怕!”

    “難怪了。”郭弘哲一貫不輕易指責人,此刻也忍不住,“寶珠剛來咱們家的時候,弱不禁風,目前越養越結實了,顯見身體底子不錯。”

    姜玉姝唏噓,“可憐的孩子。”

    郭弘磊眼神冰冷,審視遠房表姐,無話可說。

    “直到那天,我終于明白,原來,珠兒并非天生虛弱多病,其中明顯有你利用孩子博取同情的緣故!”龔益鵬萬分自責,“但當時,前途一片渺茫,我日夜焦愁,加上借住親戚家,實在不方便處理家務,所以,我又一次容忍了。”

    廖小蝶臉色煞白,聽得一顆心不斷往下沉。她杏眼圓睜,錯愕失神,仰視丈夫,驚覺對方變得十分陌生,恐慌之下口不擇言,反譏道:“原來,你一直非常不滿意我?哼,果然,你表面斯文厚道,骨子里始終和你的家人一樣,偽善,瞧不起人——”

    “住口!”

    “你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我一直以來的維護與包容嗎?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換來什么了?如今細想,我錯了,本不該縱容你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龔益鵬傷心至極,含淚痛斥:“去年,我厚著臉皮寫信,請求父母接濟,打算在庸州買個小宅子,與妻女團聚。結果,你瞞著我,花了長輩接濟的五百兩,雇兇勾引寡婦、毀其名譽,心腸歹毒!”

    廖小蝶涕淚齊下,慌亂無措,強忍對丈夫的怨憤,反咬一口,哀怨質問:“鵬哥,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你曾經發過毒誓,發誓會愛護我一輩子,莫非想反悔?”

    “表里不一的人,是你。我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龔益鵬咬咬牙,狠狠心,猛地抽出腿。

    “啊——”廖小蝶幾乎是被踹開的,摔倒,捶地嗚咽。

    龔益鵬置若罔聞,定定神,靠近郭家人,歉疚表示:“廖氏偏激狠毒,犯下無法饒恕的大錯。我也有錯,錯在未能及時發覺妻子的瘋病,難辭其咎。”

    郭弘磊站起,正色道:“她是她,你是你,世兄放心,我們從未遷怒于你。”

    姜玉姝等人隨即起身。

    “多謝,多謝。慚愧,愚兄慚愧至極,一定會向伯母磕頭道歉的。”龔益鵬一額頭汗,咬緊牙關,沉默片刻,艱難開口:

    “廖氏善妒不賢,不知悔改,不配為妻,我已決定,將其休棄。然后,盡快擇一合適庵堂,送她進去,余生吃齋念佛,以贖罪孽。諸位覺得怎么樣?”

    休棄?幽禁庵堂?

    廖小蝶倏然抬頭,驚恐萬狀,脫口喊:“不!”

    該!

    活該!王巧珍的兩個丫鬟幸災樂禍,萍兒悄悄冷笑,小梅撇撇嘴。

    “這……”姜玉姝沉吟不語。

    郭弘哲與郭弘軒下意識望著兄長,郭弘磊略一思索,低聲答:“事關重大,小輩不敢貿然做主,請容我們與家母商量商量,最快今晚,最遲明早,給世兄一個明確答復。如何?”

    夫妻一體,龔益鵬自認理虧,頷首答:“當然可以!”頓了頓,他挫敗嘆息,猶豫說:“如果有異議,盡管提出來,咱們、咱們從長計議。”

    “總之,我會竭盡全力彌補,盡力維護郭、龔兩家之間的世交情誼。唉,萬一交情壞了,我可就成罪人了,難以向相關親友交代。”

    姜玉姝見對方難堪羞慚,憐憫之余,寬慰道:“放心,您的公允與誠意,我們俱看在眼里,不會把事情混為一談的,此事解決后,只要龔家不嫌棄,交情照舊!”

    “好,好。”龔益鵬如蒙大赦。

    “鵬哥!你、你出爾反爾,居然想休了我?”廖小蝶淚濕臉龐,一咕嚕爬起,膝行湊近,推搡丈夫的腿,“別忘了,你曾經發過毒誓的:今生今世,如果拋棄結發妻子,天打五雷轟,不得善終!”

    龔益鵬被推搡得一晃,顫聲道:“我足夠包容了!這次,你心狠手辣,令人失望透頂,豈能包庇?如何寬容?我確實違背了誓言,但天理昭昭,假如真有‘天打五雷轟’,我們都該死。”

    廖小蝶臉無血色,從未后悔謀害王巧珍,只后悔自己不慎露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鵬哥,看在我辛辛苦苦給你生了個女兒的份上,看著寶珠,再原諒我一回,求你了!”

    “現在才想起女兒?未免太遲了。小蝶,你不適合當母親。”龔益鵬一聲長嘆,扭頭問:

    “弘磊,能不能借用你的人手?擇定庵堂之前,我想把她送去縣郊那所院子里,暫時關押,以免影響老夫人養病,又怕嚇著幾個小孩兒。”

    縣郊小院?王巧珍難產而亡的地方?

    “不!”

    “我不去,死也不去!”廖小蝶畢竟心虛,霎時頭皮發麻,手腳并用地抱緊丈夫,“鵬哥,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郭弘磊不理睬遠房表姐,溫和說:“還是世兄考慮得周到。”旋即,他叮囑四弟:“你立刻吩咐管家準備馬車,挑兩個人同行,負責‘照顧’。”

    “哦!”郭弘軒摩拳擦掌,小跑出去安排。

    不久之后

    老管家帶領兩名干練健壯的仆婦,邁進門檻,躬身稟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郭弘磊點點頭,瞥了瞥地上跪著的丫鬟,解釋道:“小弟走不開,還得世兄親自‘護送’。”

    “哪里?本就應該由我處理。”龔益鵬會意,“你們先忙,咱們晚上再商量。”語畢,他鐵了心,捂住發妻的嘴,招呼仆婦協助,硬把掙扎求饒的廖小蝶拖走了。

    須臾

    解決了外人,姜玉姝等人開始清理門戶:審問萍兒和小梅。

    姜玉姝板著臉,審視兩個丫鬟,一字一句,威嚴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凡事必會留下蛛絲馬跡。萍兒、小梅,你們夫人與廖氏之間,除了‘誘蘚散’一事,究竟還鬧過什么矛盾?都牽扯了誰?”

    “你們最好老老實實,一五一十,把知道的全說出來。否則,我干脆交給官府審訊,懶得cao心了。”

    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磕頭答:“奴婢說,全說,絕不敢隱瞞半個字。”

    “求夫人饒命!”

    “我們夫人與廖賤、廖氏之間,不和已久,積怨極深,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一切得從孤女投靠侯府開始說起。當年,老夫人仁慈,善意收留廖姑娘,初時,她規規矩矩,夫人不屑刁難,相安無事。”

    “但后來,廖姑娘勾引世子,妄想做側室,惹惱了夫人。”兩個丫鬟爭先恐后,你一言我一語,詳述王、廖之間的種種矛盾。

    女子相斗,后宅手段,多半上不得臺面。郭弘磊三兄弟不約而同地皺眉,隱忍旁聽,足足聽了大半個時辰,才告一段落。

    傍晚,遠山外飄來一大片陰云,遮住了赫欽縣的天光。

    越來越悶熱了,憋得人難受。

    最終,真相大白。姜玉姝聽得頭暈腦脹,一揮手,吩咐道:“暫時把她們關起來,等我請老夫人示下,改天再處置。”

    “是。”侍立一旁的仆婦領命,拽起萍兒和小梅,兩人抽抽噎噎,絲毫不敢反抗,惶惶告退。

    轉眼,偏廳內僅剩自己人。

    “唉喲。”郭弘軒起身伸了個懶腰,“頭疼,累!”

    “休棄,幽禁庵堂。”郭弘磊神色凝重,“你們怎么看?”

    姜玉姝深吸口氣,打起精神思考,字斟句酌答:“這個懲罰,算非常嚴厲了,龔大哥選擇給郭家一個交代,稱得上‘大義滅親’。”

    “咳,雖然,表姐死了,姓廖的將會活著進庵堂,但表姐死于難產,并非被謀殺。”郭弘軒愁眉不展,頻頻停頓,“姓廖的雇兇害人,該死,可表姐禁不住誘騙,犯下大錯,所以、所以——唉,頭疼!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姜玉姝嘆了口氣,“我明白四弟的意思。沒發現廖氏嫌疑之前,大家氣沖沖,一心想把錢老六、陳細金及幕后主使扭送官府,令兇手伏法。誰知,幕后主使居然是廖氏!這下難辦了,叫她給表姐償命嗎?怎么償?一杯毒/酒?三尺白綾?仔細考慮,皆不妥。”

    “若是請兩家長輩做主,不可能一命償一命的。”郭弘磊心知肚明,沉聲說:“萬一鬧得沸沸揚揚,不單煜兒和寶珠受連累,郭、龔兩家勢必淪為笑柄。”

    姜玉姝揉了揉眉心,“老夫人絕不會允許的。”

    “依我看,”王巧珍一貫輕視庶出小叔子,故郭弘哲并不悲痛于大嫂的死,慢條斯理道:“對女人而言,被休棄、余生幽禁庵堂,煎熬度日,簡直生不如死,罰得比‘三尺白綾’更重。世交情誼珍貴,龔世兄非常有誠意了,如果我們咄咄逼人,恐怕會破壞交情。”

    郭弘軒贊同頷首,“三哥言之有理。”

    姜玉姝扼腕,“假如表姐當初能拒絕陳細金,此時此刻,我們就不用愁了,卯足力氣幫她討回公道即可!”

    “說到底,表姐也有錯,而且錯得不輕。”郭弘磊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