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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183節

第183節

    姜世森忙打斷,語重心長地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為人,我自然信得過。但我想不明白,刁民蠻不講理,你為何不依律教訓他們一頓?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刁民刁難住了,顏面何存?”

    “姑父的意思,我明白。”裴文灃深吸口氣,無奈地解釋道:“其實,除了破案是本分職責之外,我實在不忿,蒼天可鑒,我明明沒做過什么,但杜家人卻一口咬定,仿佛我故意勾引、甚至謀害了杜飛燕似的。簡直是污蔑!”

    “所以,我恨不能立刻把她找出來,一則結案,二則還自己清白,免得一輩子背負惡名。”裴文灃神色凝重。

    姜玉姝始料未及,霎時不知該作何感想,唏噓說:“當時就看得出來,杜姑娘十分欣賞表哥,我一直以為她會慢慢釋懷,萬萬沒料到,她居然那么癡、癡——”

    “糾纏不休。”郭弘磊接腔道。

    “沒規沒矩,不成體統,她的種種舉動,匪夷所思!”姜世森嫌惡之余,不放心地打量長女,“玉姝,你同那位杜姑娘,很熟嗎?”

    姜玉姝尚未回神,郭弘磊瞬間會意,搖頭答:“萍水相逢罷了,她們之間并無交情。杜家世代經營鏢局,江湖習氣重,玉姝與她只巧遇過兩三次而已,根本不熟悉。”

    “這就好。”姜世森松了口氣,叮囑道:“女子戒備心弱,你平日要多提點提點玉姝。”

    郭弘磊深感贊同,“小婿明白。”

    “我——”姜玉姝無言以對,索性岔開話題,正色問:“表哥,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倘若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千萬別客氣。”郭弘磊很是同情,寬慰道:“圖寧并無匪患,處處還算太平,興許杜姑娘賭氣躲了起來,等她氣消露面,自然就結案了,裴兄不必過于煩惱。”

    裴文灃受不得冤屈,破案心切,滿腦子全是線索、追查等事宜,心不在焉答:“希望如此。”

    郭弘磊絞盡腦汁,意欲多關切關切表兄,袖子忽然被拽了一下,扭頭一看:

    “爹爹……”嬰兒咧嘴笑,只乖片刻,便坐不住了,揪住父親袖子站起,攀住父親胳膊,在狹窄的圈椅內靈活挪動。

    “唔。”郭弘磊心一軟,語帶笑意地告誡:“小心摔一跤,磕掉你剛長出來的牙。”

    “牙!牙!”嬰兒趴在椅背上,好奇端詳裴文灃,旋即,目光被他端著的釉色茶盞吸引,踮腳伸手就去拿。

    “叮啷~”脆響,杯蓋與杯身碰撞,緊接著,杯蓋被拿走了。

    沉思的裴文灃毫無防備,嚇一跳,扭頭與白胖嬰兒對視,遲疑問:“你、你渴了?想喝茶?”

    嬰兒聽得懂“吃、喝、睡”等字眼,下意識嗒嗒嘴,欣喜把玩杯蓋。

    “燁兒,休得無禮!”郭弘磊一發現便阻止,攤開手掌,伸到兒子眼前,“杯蓋有什么好玩的?快還給你表舅舅。”

    姜玉姝忙道歉,“抱歉,孩子不懂事。”

    裴文灃見嬰兒雙手捧著杯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懵懵懂懂,神態依稀像是表妹幼時……剎那間,他百感交集,一揮手,平靜說:“無妨,讓他玩,別嚇著小孩子。”

    “對,不要嚇唬他。”姜世森樂呵呵,主動把自己的杯蓋塞給外孫,“好孩子,拿著,玩!”

    果然,老人往往太寵孩子。姜玉姝欲言又止,郭弘磊虎著臉,伸指點了點杯蓋,順勢教道:“下不為例。這是茶具,喝茶用的,不能玩,記住了嗎?”

    嬰兒似懂非懂,本能地尊敬父親,乖乖點頭。

    “那你還不趕緊把東西放下?”姜玉姝忍俊不禁。

    裴文灃默默旁觀一切,本以為自己會黯然神傷,實際卻是惆悵多于傷感,時過境遷,他幾乎徹底釋懷了。

    除夕在即,小家迎來兩個客人。

    姜玉姝安排妥了父親和表兄的飲食起居后,趁機和父親商討開挖河道一事,既是興趣所在,又避免宋將軍傳見時無話可回,她絞盡腦汁,干勁十足。

    一晃眼,除夕前夕了。

    家丁站在梯子上貼春聯、掛紅燈籠,嚷道:“怎么樣?貼得正不正?”

    “左,往左挪一挪。”底下人仰頭觀察。

    姜玉姝在耳房,簡單查看一遍菜肴與糕果,頷首說:“行,就按嬤嬤說的菜色做。”

    “是。”潘嬤嬤忙前忙后,風風火火,“我馬上去廚房安排!”她忽然止步,返回請示問:“萬一公子有空回家過年,上什么酒好?”

    姜玉姝不假思索,“新釀的米酒,清甜,不醉人。頂多準備兩小壺,以免耽誤他的緊急軍情。”

    “好!”潘嬤嬤領命退下。

    不久,姜玉姝忙完,打算回屋陪孩子,步履輕快,剛欲踏進門檻,卻聽斜對面廂房有人喚:

    “玉姝!”

    她聞聲扭頭,“父親?怎么了?”

    姜世森背著手,拾級而下,慢慢靠近女兒,板著臉嚴肅答:“有件事想問問你。”

    第180章 除夕敵襲

    長輩發話, 姜玉姝便止步,抬手說:“外頭風大,父親進廳里坐下談。”

    姜世森依言踱進廳堂,“唔。”

    “什么事?您問。”此行倉促, 并無丫鬟同行, 仆婦們均忙著張羅除夕事宜, 姜玉姝垂首,親自沏茶。

    姜世森捻動胡須, 若有所思,首先問:“文灃呢?又帶人出去搜找杜姑娘了嗎?”

    姜玉姝搖搖頭,“這次倒不是,而是當地縣令熱情,非要設接風宴, 再三再四地邀請, 表哥被纏得沒轍, 赴宴去了。”

    “縣令哪里是熱情?趁機巴結而已。”姜世森神色淡淡,“北上途中,為父經常被地方官‘再三再四’地邀請,因為不方便赴宴,總有推辭的借口。今天, 文灃本不應該赴當地縣令的宴席。”

    姜玉姝奉茶, 試探問:“您是擔憂孫知縣既巴結表哥、又通過表哥攀附您嗎?”

    “官場上,‘巴結’、‘攀附’等等皆不足為奇,應酬是不可避免的。”姜世森接過茶, 解釋道:“但眼下,為父是欽差,言行舉止不知被多少雙眼睛盯著,人言可畏,不得不謹慎,故一直不敢草率赴宴。”

    “文灃文采出眾,為人勤奮上進,是可造之材。不足之處在于,他書生氣尚未褪盡,臉皮薄,往往外人一苦苦哀求,便心軟了。長此以往,遲早得吃虧。”姜世森憂心忡忡。

    姜玉姝落座,安慰道:“人無完人嘛,況且表哥還年輕,等他多歷練幾年,想必就沉穩了。”

    “年輕?”姜世森皺眉捻須,恨鐵不成鋼,“弘磊比他小三四歲,卻穩重有決斷多了。如果換成弘磊,肯定不會容忍無理取鬧的刁民!哼,杜家那伙刁民,分明摸透了你表哥性子軟,糾纏不休。”

    姜玉姝一怔,想了想,公正評價道:“文官武將,職責不同。弘磊戍守邊疆,面對敵兵時絕不能心慈手軟,必須強硬,殺伐決斷。而表哥負責巡捕緝盜,平日面對的是平民百姓,即使審問嫌犯,也得遵守相應法規。杜姑娘失蹤,她兄長報官,表哥安排人手搜找,無可非議。”

    “話雖如此,可是——算了。”姜世森嘆了口氣,“弘磊年少當家,飽經磨礪者,果然比尋常人穩重,與之相比,文灃缺少磨練,莽撞了點兒。”

    姜玉姝贊同頷首,“所以,沒必要比較的。”

    “唉,失蹤案一事,文灃做法欠妥。”姜世森替小輩犯愁,扼腕道:“他已經和紀知府的千金定了親,成親之前,突然冒出個什么‘杜姑娘’,紀家會怎么想?為父勸過的,叫他把案子交給下屬去辦,他卻執意自己查。”

    “玉姝,你說句實話,文灃與杜姑娘之間,究竟有沒有私情?”姜世森目不轉睛,狐疑審視長女,嚴肅道:“你們都長大了,切勿像小時候那樣,互相幫著打馬虎眼、蒙騙長輩。”

    姜玉姝霎時哭笑不得,連忙搖頭,“豈敢呢?萬萬不敢的!”

    “坦白說,我與杜姑娘實在不熟,不了解,無法評價。但表哥并非好色之徒,年輕有為的朝廷命官,怎會自毀名譽?根據當初觀察,杜姑娘開始是一廂情愿,咳,至于后來的事兒,我就不清楚了。”

    “當然是一廂情愿了!”

    姜世森一貫注重體統,十分嫌惡沒規沒矩的女子,“她膽敢糾纏男人,明顯不知羞恥,妄想嫁給文灃,簡直做夢!即使有私情,也是她主動勾引,唉,聽說,她居然趁文灃喝醉時、偷偷親近——”他倉促停頓,清了清嗓子,“總而言之,你切勿結交那種人,有損身份的。”

    父女之間,有些話不便細聊。姜玉姝會意,尷尬答:“知道了。”

    “哼,那種不安分的女人,寡廉鮮恥,失蹤是自作自受,還找什么找?根本不值得文灃親自探查。”小輩不聽勸,姜世森氣惱且擔憂,生怕其被女色迷/昏頭腦。

    一個大活人失蹤了,親屬怎么可能不焦急尋找?姜玉姝欲言又止,轉念一想,索性沉默,除夕前夕,她不愿與父親爭辯。

    姜世森喝了口茶,轉而談起公務,“對了,你起草的章程,為父仔細看了幾遍,批注了一番,待會兒你拿回去,修改修改,改完再給我瞧瞧。”

    近日,父親成了先生,傾囊相授,恨不能把自己的河道經驗一瞬間悉數傳授給長女。

    姜玉姝下意識坐直,“好!多謝父親指點,幸虧您來了,否則,我真不知道怎么應付孫知縣和宋將軍,他們總以為我也懂一些河工水利,事實上,隔行如隔山,我一竅不通。”

    “應付?”姜世森無奈一笑,叮囑道:“立功的機會來了,你要抓緊。”

    姜玉姝愣了愣,“如果潤河能成功引進圖寧,功勞全是當地衛所和縣衙的,我、我憑什么和他們爭功勞?”

    “憑什么?憑你也出了一份力啊!”姜世森理直氣壯。

    “我只是動動嘴皮子、搖搖筆桿子,年后就回西蒼了,實際的一大攤子活兒,將由衛所和縣衙合力完成。仔細一想,我不算有功勞。”

    姜世森急了,再度恨鐵不成鋼,“誰說不算有功勞?當了官,若想升遷,單靠埋頭做事是遠遠不夠的,你必須學會應酬打點、學會邀功請賞,河道一挖成,你便有名正言順的露臉機會——”他打住話頭,端詳女兒,惋惜說:

    “罷了。你不方便拋頭露面,應酬打點就別學了,專心做事,回頭我會教你邀功請賞。”

    姜玉姝并非害怕拋頭露面,而是厭煩應酬,從善如流,爽快答:“多謝父親教導,但凡事不宜強求,您可千萬別勉強。對我而言,‘安穩’二字,比功名利祿重要多了。”

    “這是自然。”

    “唉,玉姝,假如你是兒子,該多好!”姜世森有感而發,由衷慨嘆:“假如你是長子,已經成家立業的長子,為父的憂愁,就大大減少了。”

    姜玉姝沉默須臾,“弟弟們從小孝順,也肯用功讀書,父親何必如此憂愁?明誠已經長大,可以給他張羅親事了,先成家后立業。”

    “成親倒不難,難在于舉業。”姜世森兩鬢斑白,煩惱捻須,凝重告知:“你弟弟雖然孝順,但才華平平,想通過科舉入仕,恐怕難吶。”

    姜玉姝稍作思索,“實在不行,只能由家里幫他們捐個前程了。”“”

    “唯有如此。一切得趁為父在位時辦妥,否則,他們依靠誰去?”

    姜世森心煩氣悶,長吁短嘆,“我出自寒門,且父母早亡,想當年,寒窗苦讀近二十載,苦盡甘來金榜題名,供妻兒過上富足體面的日子。你弟弟們自幼無憂無慮,專心致志地讀書,結果,不僅未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甚至還遠不如我了?”

    “唉,奇怪,這是什么道理!”

    名義上的父女,實際上毫無關系……姜玉姝內心復雜難言,耐著性子聽,安慰道:“您別太著急了,耐心點兒,厚積薄發,假以時日,相信明誠兄弟倆會有出息的。”

    “但愿如此。”姜世森絮絮叨叨,推心置腹,越來越不把長女當女兒,而是當兒子看待。

    父女倆商談半日才散,裴文灃午后返回,馬上被姑父叫去,聽了苦口婆心的一頓訓導。

    翌日便是除夕。

    一年一度辭舊迎新的節日,普天同慶,各衛所也不例外。

    除了例行巡守之外,今天無需cao練,晚餐比往常豐盛許多。

    將領們聚在帥帳里,以茶代酒,桌上擺滿糕果,熱鬧閑聊,歡聲笑語陣陣。

    宋繼昆作為指揮使,高坐上首,慢悠悠品茶,掃視全廳,微微皺了皺眉,扭身低聲問:“佟京和弘磊呢?”

    親信湊近答:“各□□問手下去了。”

    “別人都慰問完了,他倆怎么慢吞吞的?”

    親信含糊答:“不清楚。”

    “嘖,該不會又起爭執了?”宋繼昆頗為頭疼,起身說:“哎喲,坐了半天,我得活動活動筋骨,出去透透氣。”語畢,他抬手阻止:

    “你們不用跟著,繼續樂。”

    眾將領依言落座,繼續吃喝閑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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