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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124節

第124節

    姜玉姍自幼伶俐,深受父母寵愛,在家中一貫順心如意,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親事不順,她近年日夜煎熬,備受打擊,沮喪反問:“丟人現眼的事兒,誰好意思宣揚?”

    許氏嘆了口氣,安慰道:“表姐妹之間,那倆丫頭真刻薄,娘記下了,改天見面,一定替你討回公道!姍兒,莫傷心,別和她們一般見識,不值得。”

    “由不得我不傷心。”姜玉姍止不住地啜泣,焦愁喃喃:“親戚家的姐妹們,與我年齡相仿的,大多已經出嫁,僅剩兩個守孝的。甚至連天生跛足的七表妹也成親了,而我卻沒個著落。只有我,至今沒個著落,淪為笑柄。”語畢,她捂臉痛哭,深感挫敗。

    按照乾朝風俗,如無意外,十八歲的姑娘,縱沒出嫁也定親了,拖過二十,便成老姑娘了。

    女兒急,許氏更急。親信仆婦蹲在地上,收拾狼藉,把妝奩擱回桌上,許氏拿起梳子,細細為女兒梳理發絲,寬慰道:“傻丫頭,誰說你沒著落了?去年年底,裴家下定,只等文灃從西蒼回來探親,就辦喜事,到時——”

    “姓裴的簡直不是人!”

    姜玉姍眉毛倒豎,滿腔怨氣,破口大罵:“他分明不樂意這樁親事,借口公務繁忙,一直待在西蒼,躲避親事。我恨死他了!既然不樂意,為什么不阻止下定?卑鄙小人,生生耽誤了我!”

    恰此時,休沐在家的姜世森趕到。他得知次女又鬧脾氣,本不耐煩管,但女兒居然嚷“削發為尼“,他坐不住了,特來探望,相距尚遠,便聽見屋里傳出的罵聲,頓時生氣,威嚴喝問:

    “怎么回事啊?”

    “姑娘家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規矩禮儀,你學到哪里去了?”

    房里,母女倆一愣,許氏趕忙起身吩咐:“快給姑娘梳洗梳洗!姍兒,你安靜些,別出聲,我去勸走你父親。”

    “是。”幾名仆婦低眉順目,躬身為二姑娘梳頭。

    姜玉姍冷笑一聲,“哼。”明顯對父親心懷不滿。

    許氏粗略整理儀容,匆匆邁出門,拾級而下,揚起笑臉說:“驚動你了?其實沒什么,沒事了。”

    孩子長大了,除非不得已,否則姜世森從不踏進女兒閨房。他站在階下,背著手,拉長了臉,劈頭問:“聽說,玉姍鬧著要‘削發為尼’?”

    “哪里?沒有的事兒!”夫妻面對面,許氏輕描淡寫地說:“下人添油加醋,大人別聽信。”

    姜世森頭一昂,惱怒道:“無風不起浪!玉姍沒胡鬧?莫非是下人無中生有?”

    “放心,真的沒事了。”許氏極力維護女兒,打岔問:“大人用過早飯了嗎?不如——”

    姜世森不悅地打斷,“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這個道理,玉姍竟然不明白嗎?那孩子,愈發不令人省心,越來越不懂事了!”他失望搖頭,嘆道:

    “唉,難怪文灃不滿意她。”

    許氏臉色一變,尚未反駁,房里的姜玉姍突然跑出來,猶如遭遇奇恥大辱,氣沖沖,脫口而出:“姓裴的不滿意我,我還更不滿意他呢!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他一輩子待在西蒼,永遠別回來。有本事,他盡管退親——”

    “放肆!”

    姜世森勃然大怒,嚴厲斥責:“你這是在跟誰說話?沒規沒矩,刁蠻任性,長輩白疼你了!”

    許氏嚇一跳,用力拽住女兒,“姍兒,快向你父親認錯道歉。大清早的,有話坐下商量,家和萬事興。”

    “本就是裴家的錯,毫無誠意,一拖再拖,害得我變成笑柄,現在連父親也嫌棄女兒了。”姜玉姍淚流滿面,憋不住,徹底發作了。她剛才亂剪一通,長長短短的發絲凌亂垂下,沾在淚濕的臉上,狼狽不堪。

    姜世森怒火中燒,指著次女,瞪視繼妻質問:“看,看吶,瞧瞧你教出來的乖女兒,根本沒把‘父親’放在眼里!”

    “消消氣,姍兒還小——”

    姜世森十分沒好氣,“還小?十八歲的大姑娘,再過兩年,老姑娘了,仍不懂事,實在令人失望。”

    大姑娘?老姑娘?

    老?

    姜玉姍臉色慘白,瞬間被戳了肺管子,使勁推開母親,羞惱委屈,歇斯底里,哭著喊:“如果女兒熬成老姑娘,全是父親害的!您明知裴文灃不樂意,卻強其所難,上趕著結親!他不情不愿,即使勉強成親,女兒后半輩子怎么過?他若是一直借口‘公務繁忙’躲在邊塞,拖上三年五載,女兒怎么辦?”

    姜世森臉色鐵青,幾個大步,右掌高高揚起,“啪“一下,狠狠摑向次女左臉頰。

    “啊——“姜玉姍毫無防備,被扇得倒地,一咕嚕坐起,不敢置信地捂著臉,呆了呆,放聲大哭。

    “你、你干什么?”許氏攔遲了半步,蹲下保護女兒,仰頭怒視丈夫,“有話好好說!女兒的臉,萬一打傷了、留疤了、毀容了,如何是好?”

    兒女當中,姜世森在兒子面前是嚴父,一貫較寵嘴甜的次女,盛怒下動手打了孩子,緩緩神,心里并不好受。

    他垂下手,疲憊道:“我早已解釋過,去年年底,西蒼將士幾度與北犰交戰,最終順利收復庸州。因為戰事,邊塞官府時刻不敢松懈,年節一概無休。文灃確實公務繁忙,而非你們以為的‘借口’。”

    姜玉姍嬌生慣養,頭一回挨打,委屈至極,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

    “再怎么忙,男人總該抽空成親吧?”許氏強壓下怒火,趁機勸說:“姍兒已經十八歲,再耽誤下去,真成老姑娘了,求你好歹為親生女兒考慮考慮。橫豎只是定親,拖延至今,明擺著的,兩個孩子都不樂意,勉強成親,日后恐怕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姜世森心知肚明,“說來說去,無非是想退親。”爭執數年,他亦心力交瘁,俯視臉頰紅腫的次女,一聲長嘆,終于退讓,妥協表示:“罷了,退親就退親,我馬上修書給裴家。玉姍的親事,只要別丟姜家的臉,我不管了。”

    此言一出,許氏母女愣住了,旋即狂喜。

    姜世森繼續盯著次女,失望慨嘆:“你遠不如你jiejie聽話。當年,玉姝也是不情不愿,但她孝順,從不像你這樣,目無尊長,大吵大鬧,儀態全無。”

    提起那件往事,許氏終究心虛,姜玉姍試圖辯解,卻被母親悄悄掐住了。

    姜世森失望之余,對長女大加贊賞,“為父一早看準弘磊是個不錯的,玉姝肯聽勸,順從跟去西蒼,果然把苦日子熬成了好日子。如今,她夫妻二人一文一武,同時獲封官職,名動都城。為父深感欣慰!”

    從小到大,做jiejie的親娘早逝,外祖家族又遠在江南,完全鎮不住meimei。姜玉姍極度不服氣,懊悔且嫉妒,內心五味雜陳,硬邦邦說:“jiejie不過是九品,芝麻小官,而且明顯是沾了郭二公子的光,靠她自己,憑什么當官?”

    姜世森背著手,失望透頂,厲聲告誡:“什么‘郭二公子’?他是你姐夫!”

    “你太無知了,從古至今,朝中女官屈指可數,不論品級高低,必將載入史冊。你jiejie能光耀門楣,你卻盡給長輩添堵,如此不孝之女——“姜世森停頓,無奈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目送一家之主遠去,仆婦才敢近前攙扶。

    “芝麻小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姜玉姍嘲笑,嗤之以鼻,自視甚高,忿忿說:“jiejie的性子,家里誰不清楚?她有什么‘才干’?全靠郭二公子才得了官職!哼,當初要不是我主動相讓,她休想——”

    許氏慌忙捂住女兒的嘴,往房里推,“小祖宗,少說幾句吧!你父親終于答應退親,最好盡快退了,避免夜長夢多。”

    大鬧一場,鬧至日上三竿。

    西蒼。赫欽

    “母親,慢些,小心路滑。”郭弘哲與郭弘軒一左一右,攙扶王氏邁出后衙。

    王巧珍緊隨其后,她一不留神,正值調皮年紀的兒子便跑了,忙喊:“別跑,立刻回來!”

    奶娘立即追趕,“小公子,不要跑。”

    “哈哈哈~”

    “搬家嘍,搬家嘍!”郭煜歡天喜地,連蹦帶跳,顛顛兒往回跑,奔向姜玉姝一行,踮腳問:“弟弟醒了沒?”

    奶媽邱氏好聲好氣,“剛睡著沒多久,一般等肚子餓了才會醒的。”

    “唉。”郭煜飛快振作,湊近說:“嬸嬸,我攙著您吧?”

    郭弘磊攙著妻子右側,姜玉姝欣然伸出左手,“好啊。”

    “嘿嘿嘿。”郭煜眉開眼笑,握住二嬸戴著厚實手套的……手指,“嬸嬸慢點兒,小心路滑。”

    姜玉姝夸道:“煜兒真懂事。你也要小心。”

    郭弘磊莞爾,“過陣子正經開蒙,讀書習字,你若學得好,二叔有獎賞。”

    “什么獎賞?”郭煜眼睛一亮,忙仰頭問:“獎賞什么東西呀?”

    郭弘磊威嚴答:“總之是好東西。你先用功,背熟了《百家姓》和《千字文》,再來問獎賞。”

    “哎喲,這、這……行!”郭煜猶豫片刻,便摩拳擦掌,“我一定用功,二叔別忘了準備獎賞。”

    姜玉姝忍俊不禁,郭弘磊挑眉答:“禮物已備,端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

    說說笑笑,一行人走到馬車旁,郭弘磊安排月子里的妻兒上車,三弟四弟照顧母親。

    龔家奶媽抱著生病的寶珠,單獨一車。

    正忙碌間,忽有幾名捕快騎馬,簇擁一輛馬車返回縣衙。

    捕頭遠遠認出郭弘磊,急忙策馬靠近,“吁!”地翻身下馬,飛奔而來,喘吁吁說:

    “郭公子!”

    “可否借一步說話?有件急事,須得稟告您。”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文灃: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第121章 同撩到任

    “什么急事?”郭弘磊一怔, 依言往邊上走去。

    兩人避開眾人, 捕頭擦了把汗, 語速飛快, 小聲告知:“劉大人早起外出查勘耕地, 不慎摔了一跤, 腦袋磕破, 腳扭傷。偏巧其他大人都忙,沒空接待。劉大人的意思, 是想請您主持今晚的接風宴,您意下如何?”

    郭弘磊聽得一頭霧水, 余光瞥向不遠處的衙門馬車,疑惑問:“劉大人受傷了?接風宴, 給誰接風?我并非縣官, 出面接待衙門的客人,不太合適吧?”

    “咳, 噯喲!”

    “瞧我, 忙昏頭, 說話都不利索了!”捕頭渾身上下灰撲撲, 尷尬一拍腦袋, 擦擦汗,解釋道:“其實,來人是軍儲西平倉的大使, 姓梁,新官上任, 特地趕來赫欽了解新糧栽種情況。他已經在郊外村莊開始忙活,肯定借住后衙,縣里少不了盡一番地主之誼。但這兩天,眾位大人統統沒空,不知您可有空?”

    郭弘磊恍然頷首,總算聽明白了,轉身大踏步朝衙門馬車走去,“哦,原來是軍儲倉的官員到任了?”

    “對!”

    捕頭牽馬尾隨,“縣令考慮尊夫人乃西平倉特使,眼下她不方便,由您出面招待,也不算奇怪嘛。”

    夫妻同朝為官,郭弘磊當然樂意幫妻子出面。他腳下生風,并未立即答應,而是問:“劉大人的傷勢要不要緊?我去看看他。”

    “唉。”捕頭嘆氣,“那一跤摔得重,從坡上栽下,傷得不輕。”

    須臾,兩人行至馬車旁,郭弘磊朗聲問:“劉大人?”

    車簾應聲掀開,劉桐苦笑探身,右腳踝扭傷,腦袋包扎著,額頭血跡尚未洗凈。潘睿升遷,縣令一職空出,由他補缺。

    郭弘磊定睛望了望,微微吃驚,關切問:“傷得怎么樣?該請個大夫看看才是。”

    “唉,正是趕回來治傷的。查勘田地,不小心摔了一跤,讓你見笑了。”劉桐身穿七品官服,袍子沾了灰塵,頗狼狽。

    郭弘磊搖搖頭,“哪里?縣令夙夜在公,實乃赫欽百姓之福。”

    “盡職守責罷了。”劉桐謙遜擺擺手,開門見山,無奈說:“你知道的,潘大人升遷,日前已經帶家眷赴任庸州,裴大人又外出辦事了,我剛接任,手下暫無縣丞。軍儲倉的人,假如讓小吏出面接待,未免顯得怠慢了些,思前想后,只能麻煩你一回。幫個忙,權當替尊夫人出面,如何?”

    郭弘磊莞爾,爽快答:“大人開口,豈敢推托?請容我先搬家,把家人安頓好了,一忙妥,即刻上縣衙!”

    “好,這就好。”劉桐摸了摸腦袋傷口,歉意道:“實在抱歉,明知你們今天喬遷新居,還給你添麻煩。”

    郭弘磊爽朗一笑,“無妨,改天奉上請帖,您記得賞臉光臨寒舍即可。”

    “滿月酒是吧?我一定去喝!”

    郭弘磊催促道:“別耽誤了,快去看大夫吧,把傷口重新包扎包扎。”

    雙方道別,郭弘磊返回,對母親等人解釋了一番,登上第三輛馬車,與妻子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