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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王巧珍抱著手臂,俯視答:“放心,她不過是氣了一場,身體無礙。”

    “這就好。”郭弘磊松了口氣。

    姜玉姝跪坐著,忍不住問:“嫂子,難道你也認為咱們應該干坐著等廖表姐的消息嗎?”

    “哼。”王巧珍嗤笑一聲,鄙夷答:“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指望過廖小蝶!但,龔益鵬與世子有些交情,我記憶中,那人十分老實厚道,郭家有難,他應該愿意幫一把。”

    姜玉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也相信龔兄。但據查,西蒼知府的長子一家確實被屠于庸州,龔兄是萬知府的下屬,想必為難。”郭弘磊主意已定,沉聲道:“郭家不該強人所難,也強求不了,只能另做打算。我們改去投靠穆世伯!”

    姜玉姝揉揉膝蓋,懊悔道:“早知如此,我們應該拉上嫂子一起勸老夫人的。”

    “千萬別!”王巧珍忿忿不平,冷笑道:“婆婆一向喜歡嘴甜之人,廖小蝶最是嘴甜,不僅哄得婆婆收留數年,還得到一門親事、一份嫁妝。自流放以來,我一說她半個‘不’字,便挨訓斥,幸虧你倆偷偷把事情辦了,否則我遲早忍不住上趕著討罵!”

    姜玉姝忍俊不禁,戲謔問:“嫂子不怕老夫人罰跪嗎?”

    “怕甚?她先是我的親姑媽,然后才成了婆婆,自幼相熟。”王巧珍毫不畏懼,抬高下巴,得意地說:“我剛才幫你們求了情,老夫人吩咐‘下不為例’,起來吧,不必跪了。”

    “謝謝嫂子!”姜玉姝喜笑顏開,一咕嚕站起,順手拽了丈夫一把,“罰完了,快起來。”,

    王巧珍熱得汗淋漓,撇嘴道:“老夫人氣糊涂了。這節骨眼上動家法,一大堆活兒誰干吶?不過,弘磊,你明知母親個性,卻始終不懂得嘴甜服軟,難怪綽號‘呆木頭’!”

    姜玉姝詫異問:“原來你的外號叫‘呆木頭’啊?”

    “……不是。”郭弘磊不自在地板著臉。

    “哈哈哈。”王巧珍以帕子掩嘴大笑,催促道:“行了,別管呆不呆、甜不甜的,二弟,你快托人去打探消息!如果不能留府城,便去附近縣城,絕不能去北部。若被分到北部,我還不如自盡,免得日后被敵兵亂刀屠殺。”

    王巧珍時常念叨“一死了之“,小夫妻無暇勸解,轉身忙去了。

    夜間

    油燈下,姜玉姝整理文稿,小桃和翠梅做針線。

    自古以來,遭流放的女犯總比男犯辛苦,尤其年輕女子,途中既可能被同行男犯欺凌,又可能遭官差侮辱。女犯弱勢,被欺侮往往要么含恨自殺,要么忍氣吞聲。

    因此,小桃既慶幸自己清白仍在,又感激當日家主夫妻的維護。她忠心熱誠,把繡了一半的鞋面遞上前,恭謹問:“夫人,您瞧瞧這花樣,還能穿么?”

    姜玉姝扭頭,贊道:“好精致!等等,你這該不會又是給我做的吧?”

    “是。”小桃解釋道:“如今常走路,很費鞋子,奴婢多給您做幾雙備著。”

    姜玉姝簡直拿對方沒辦法!說不動、勸不聽,語氣稍重些,對方便誠惶誠恐,甚至泫然欲泣。她苦惱皺眉,勸道:“別忙了,我的鞋夠穿,要繡給你自己繡。”

    小桃畢恭畢敬,卻繼續認真刺繡。

    姜玉姝無可奈何,突想起一事,遂小聲問:“小桃,你們二公子是不是有個外號叫‘呆木頭’?”

    “呆木頭?”翠梅好奇湊近。

    小桃感恩戴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頷首答:“是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奇怪了。”姜玉姝托腮,納悶問:“堂堂侯府貴公子,誰敢笑話他是‘呆木頭’?”

    小桃欲言又止,瞥了瞥門窗,耳語答:“好像是老夫人取的。”

    “為什么呀?”翠梅興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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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捏著繡花針穿線,“聽說,二公子直到五歲才會說話,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是、是——“她猶豫停頓。

    “啞巴?”翠梅接腔。

    姜玉姝聽著刺耳,脫口道:“哪里?他明明口齒流利!”

    翠梅脖子一縮,訕訕賠笑。

    “奴婢只是道聽途說,具體并不了解。”小桃忙道:“那些陳年往事,除了侯爺等人,當屬潘嬤嬤最清楚,她是二公子的奶娘。”

    “嗯。”姜玉姝若有所思,“這一路上,我看得出來,潘嬤嬤雖然沉默寡言,卻勤懇麻利,二公子受傷時,她心疼得直哭,關切慈愛。”

    小桃便問:“要不、奴婢叫潘嬤嬤來陪您聊聊天?”

    姜玉姝搖搖頭,“夜已深,不必了,改天吧。”

    次日午后。西蒼知州龔府

    廖小蝶身穿絳紫寢衣,歪在床頭,手捏著一封信,幽幽嘆氣,惆悵說:“沒想到,弘磊竟如此不信任我。那天,我親自趕去牢院探望,說盡安慰話,恐怕全被他當做耳邊風了。”她一揚信箋,冷冷道:“瞧,次日他便去信向長平縣的世交求助!”

    “幸虧夫人謹慎,及時截回了這信。”心腹侍女躬身道:“您放心,婢子已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定會截住郭家人送出的信,也會阻攔他們托人上衙門打擾大人。”

    廖小蝶漠然道:“哼,郭家想去長平縣?做夢,她們休想逃走!”話音剛落,忽聽門外有人高聲喚道:

    “大人!奴婢給您請安。”

    廖小蝶一聽示警,火速藏好信并鉆進被窩,換上病弱神態。

    龔益鵬熱得汗濕衣衫,快步進屋,把烏紗帽交給丫鬟,關切問:“聽丫鬟說你中暑,可好些了?”

    “唉,我的病不要緊。”廖小蝶掙扎著起身,焦急問:“如何?萬知府同意把郭家分去邊軍織造局了么?”

    龔益鵬焦頭爛額,一拍大腿,沮喪答:“我費盡口舌,可萬老始終不同意!看來,只能安排他們去城郊屯田了。”

    “那怎么行?”廖小蝶震驚,雙目圓睜,沙啞嗓音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郭家的上上下下,誰樂意屯田呀?炎夏酷暑,風吹日曬,老夫人頭一個禁不住!況且,我去探望時,表嫂每次都抱怨這、抱怨那,明說不想屯田。”

    龔益鵬抬袖擦汗,愁眉苦臉,“邊軍織造局活兒輕松,又不受日曬雨淋,當然比種田好。但流犯若想進織造局勞作,必須得知府首肯。萬老堅決反對,我、我沒辦法啊!”

    “鵬哥,“廖小蝶語重心長,嚴肅告誡:“你我皆受過靖陽侯府恩惠,如今對方有難,如果咱們不鼎力相助,豈不成忘恩負義之徒了?一則名聲掃地,二則郭家的世交親友必會責怪。”

    “我明白。”龔益鵬抱著腦袋,沮喪嘆氣,喃喃說:“可我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

    廖小蝶一貫嫌棄愚蠢窩囊的丈夫,極度不滿,嘴上勸說:“事在人為,你再仔細想想,總會有辦法的。今天,我頂著烈日給知府夫人送去幾根名貴老參,她很高興,你再試著去求求知府,說不定他就同意了呢?一旦成功,人人將夸你重情重義,不會有什么大損失的。”

    “行吧。”龔益鵬精疲力倦,強打起精神,起身說:“那,你歇著,我再去試試。假如實在不行,只能委屈郭家人去城郊屯田。”

    廖小蝶揮揮手,并未接腔。她精明圓滑,游刃有余地周旋幾方之間,虛虛實實,半藏半露,從頭至尾滴水不漏。

    于是,十三這日,郭家人白等了一天;

    十四日,他們仍未收到任何回音。其余犯人陸續離開,牢院漸漸冷清。

    轉眼,六月十五了。

    王氏惴惴不安,急得病倒,虛汗涔涔,吃力地問:“究竟、究竟怎么回事?小蝶和益鵬沒回音,穆將軍也沒派人來接咱們。”她閉了閉眼睛,眼角溢淚,顫聲哀道:“老天爺,求您給郭家一條活路咳咳、咳咳咳。”

    眾小輩圍在病榻前,姜玉姝百思不得其解,郭弘磊身為家主與兒子,只能鎮定,寬慰道:“母親別急,我們再耐心等會兒。穆世伯為人可靠,或許稍后便來接應。”

    然而,郭家始終沒等到世交長輩伸出的援手。

    只等來了赫欽縣衛所的百戶潘奎。

    “潘大人,請。”牢院管事恭恭敬敬,殷勤引領。

    潘奎一身戎裝,率領手下昂首闊步,沒什么好氣,洪亮嗓門質問:“豈有此理!為什么總是把剩下的犯人塞給赫欽衛?難道我們天生就該撿剩飯吃?”

    作者有話要說:

    姜玉姝:剩飯?(⊙o⊙)我竟無法反駁……

    第30章 柳暗花明

    潘奎橫眉立目,不滿地追問:“說!你們究竟為什么總是把被挑剩下的犯人塞給我們赫欽衛?”

    “大人請息怒, 小的奉命辦事, 只負責看守犯人,別的一概不太清楚。”牢院管事點頭哈腰, 生怕得罪壯如鐵塔的黝黑大漢,賠笑解釋道:“您的疑問, 實乃牢院規矩, 小人哪兒能做主啊?按例,流犯押送入牢后,我們每月統一處置幾次、盡快打發其充軍屯田,所有限期之日沒著落的, 便遣去北部。”

    潘奎聽完更不滿了,眼睛一瞪, 怒問:“這是誰定的規矩?未免太不公平了!如今北部戰火未息, 急缺新兵,你們本該讓我們先挑年輕力壯的犯人!”

    “對,大人所言甚是, 小的記住了,一定會把您的意思稟告上頭。”管事小心翼翼, 再三地躬身。

    潘奎搖了搖頭, “哼!”

    百戶辦差,一隊兵卒護從。

    因著手下出了逃兵, 錢小栓被革去總旗一職,降為普通兵。另一總旗田波今天沒跟著來, 因為他挨了頓軍棍,正在養傷。

    護從中,有在那間驛所因承認輕薄女犯而被鞭打的丁遠。

    年輕人恢復得快,丁遠的鞭傷已愈合。他簇擁著潘奎,大踏步走向牢院客廳。

    冷不防,突有幾個女子端著熱水和湯藥從廚房跑出來,慌慌張張,迎面相遇時,其中一人險些把湯藥潑向潘奎。

    “哎喲。”小桃倉促后退,藥汁濺出來,燙得她直叫。

    “大膽!瞎跑什么?當心傷了我們大人,趕緊讓開!”離得近的丁遠及時阻攔,定睛一看卻愣了,驚訝問:“是你?”

    “怎么是你?”小桃站穩,瞬間認出了眼前高高瘦瘦的邊軍,臉色突變,脫口唾罵:“呸,登徒子!”

    丁遠臉紅耳赤,面對清秀姑娘手足無措,訥訥答:“姑娘,我、其實我——“他握緊刀柄,支支吾吾。

    nongnong羞憤涌上心頭,小桃忍不住狠狠白了一眼,擰腰便走。

    潘奎的臉色也變了!他眼睛一亮,從忿忿黑臉變作和顏悅色,箭步攔下對方,俯視問:“咳,你們是郭家的丫鬟吧?”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畏縮垂首,小桃年長些,干巴巴答:“是。”

    潘奎心思轉得飛快,又問:“你們什么時候到西蒼的?”

    “有一陣子了。”

    潘奎搓搓下巴胡茬,審視四周,好奇問:“你們被分去哪一處充軍屯田了?”

    一朝被蛇咬,小桃警惕戒備,不情不愿地答:“我只是下人,不清楚上頭的安排。”

    “噯喲。”潘奎心直口快,大咧咧道:“如今你們全是流犯了,還分什么主仆?怎么不見郭弘磊?”

    小桃忍無可忍,硬邦邦答:“郭家待我恩重如山,無論淪為什么犯,我都樂意追隨!如今老夫人病了,我們公子正在侍奉長輩,忙得不可開交。”

    “哦?原來他母親生病了啊。”潘奎的眼睛跟著心一塊轉了轉,目露精光。

    這時,久等不見湯藥的姜玉姝匆匆找來,與潘奎照面一打,登時忐忑懸心,暗忖:糟糕!我記憶中,這位潘大人是赫欽衛所的百戶,現在定是奉命來接領流犯新兵了。

    赫欽位于西蒼最北部,緊鄰被敵兵侵占的庸州,狼煙四起,居無寧日,不利于農桑。

    郭家尚無著落,會不會被打發去赫欽?一旦成真,婆婆等人肯定無法接受,她們唯恐被分去北部……剎那間,姜玉姝心里閃過無數個念頭,憂慮重重。

    與此同時

    潘奎扭頭,壓低嗓門問:“郭家人被分去哪兒了?”

    “至今沒著落呢。”牢院管事湊近,小聲告知:“今早我特地遣人去問過郭二公子,他說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