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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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元闕洲,視線在那微敞的衣衫停留一瞬,隨即移開。 “元寨主,”他神色不改,“方才在外面叫你,無人應答。又聽見房中有聲響,便貿然闖進,得罪。” 早在他進來之時,元闕洲就已松開手,別過身去著好衣衫。 待將襟口都整理齊整了,他這才轉過身。 “抱歉,我并未聽見。”他語氣如常,但面上仍一片燙紅。不等太崖開口問,他便主動道、“還請太崖郎君別誤會,昭昭只不過在幫我療傷罷了。” 療傷? 他可沒見著什么傷。 太崖瞧他越發礙眼,但面上并未顯露。 “元寨主何須解釋,受了傷需醫治實屬正常。況且我不過外人,何來誤會之說?” 元闕洲頷首,又看向奚昭。 “今日多虧了你,才少受些皮rou之苦。我……”他勉強維持著溫笑,卻垂下眼簾,“我還需涂些藥,不若在外等候。” 奚昭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應好,跟太崖一塊兒往外走。 出去時,太崖似無意提起:“昭昭便不覺得何處不對勁嗎?” 奚昭不解:“哪里不對?” “那元闕洲。”怕她想不明白,太崖還有意解釋,“無論言行,皆有異常。” “小寨主?”奚昭想了想,“他挺正常啊。說話好聽,脾氣也好——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太崖停住,神情掩在暗色中,看不分明。 他想得太多? 第177章 但轉瞬間, 太崖便恢復了往日的神情。 “是我想多了。”他抬手攏袖,“與他來往不多,心有誤解。” 話落, 兩人正好出門。 奚昭一眼就看見趴在石桌上睡覺的月郤, 好笑道:“他怎么睡著了?” 太崖:“身體沒好全, 不免常覺疲累。” 話落, 他掃了眼睡得正熟的月郤。 白水做的腦袋。 讓他提防著那元闕洲, 竟反過來沖他拔劍。 外面風大,奚昭本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月郤, 但還沒走近, 他便自個兒醒了。 月郤昏昏沉沉地抬起頭, 緩了好一會兒, 恍惚的視線才逐漸定焦。 “綏綏?”他眨了兩下眼, 起身。 奚昭:“阿兄, 你要不回去睡?外面風大得很。” 月郤搖頭。 怪事。 方才他分明在和太崖爭執來著, 怎么就睡過去了。 剛想到太崖, 他就看見了那道人。 他登時蹙眉:“你怎么還在這兒?” 太崖:“月二公子若想我走,不如替我挑個去處?” 月郤煩他得很,又不想在奚昭面前跟他吵。 他勉強忍下怒火, 轉而看向奚昭:“綏綏,今日還修煉嗎?既然已經教得那龍靈聽話, 不如回去練?我也能陪你。” 不等奚昭應答,元闕洲便出來了。 “方才去放藥, 恰巧找到了一個藥囊。”他從袖中取出一個藥袋子, 遞與太崖, “我見太崖郎君腿腳已好上不少,去主寨的路上多有毒蟲, 這藥囊的氣味可幫著驅散野物。我平日上山采靈草便是佩了這藥囊,效果很好。還望不嫌。” 要去主寨? 月郤緊蹙的眉總算舒展些許,心底也松快許多。 死妖道,早該走了。 太崖卻沒接,笑道:“有勞元寨主,不過我要找的人已來了此處,也無需再跑一趟——這藥囊應是用不著了,元寨主不如留下,待采靈藥時再用。” 元闕洲想到什么:“是這位月公子?” 太崖面不改色:“正是。今日來找元寨主,也是為了此事。” 月郤:? 這妖道怎就是來找他的了? 不純粹在胡說八道嗎?! 他正欲跟元闕洲解釋,讓他別信這妖道的鬼話,卻見他時不時便抬手捂住右胸,面上似見痛色。 因著方才那藥囊的事,他對這人的印象算得不錯,便多問了句:“元寨主哪里不舒服?” 元闕洲一怔。 他先是無意識地看了眼奚昭,再才輕笑著應他:“無事,概是吹了冷風,偶爾覺得呼吸不暢。” 太崖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掩在袖下的手緩緩摩挲著指節。 也是月郤提起了,奚昭才注意到元闕洲的異樣。 這般疼嗎? 好像也是。 剛剛用靈術治療時,他反應挺大來著。 她沒作多想,由衷道:“小寨主,要真難受得厲害,可以用馭靈術幫你。難受一時總要好過一直作痛。” 太崖手中一頓。 元闕洲卻是面頰燙紅,錯開眼神低低應了聲好。 解決了靈龍的事,奚昭也沒作多留。 她原打算回去后就準備去主寨找鬼鑰的事,但剛到院子門口,便有黑白兩道身影出現在院中。 一看見她,薛無赦便笑嘻嘻道:“小寨主,如何是好?你千方百計躲著麻煩,可那麻煩偏要天南地北地找你。” 奚昭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信上皆寫了。”薛無赦從懷中取出封信,“你一看便知。” 奚昭將信將疑地接過信,打開。 是薛知蘊給她的信。 薛無赦也沒胡說,確然有麻煩在找她。 依著薛知蘊說的,月楚臨竟真得到了酆都的應允,要去鬼域部洲見她的魂魄,且就在三天后。 薛知蘊本想制造出幻象騙過他,但制出的鬼魄幻象上并無魂氣,月楚臨又是個心細如發的性子,看見了必然會有所察覺。 只得作罷。 奚昭又展開第二張信紙。 薛知蘊在信上問她,若覺致幻不妥,可要去鬼域做一場戲?也好讓月楚臨親眼看見她上了往生橋。 否則他必會再去找陰陽簿,以查出她的來世。 若如此,很有可能被酆都發現陰陽簿上無她名姓的事。 信末,薛知蘊還說如果她愿意去鬼域,薛無赦和薛秉舟會伴在左右,以確保她的安全。 看她漸蹙起眉,薛無赦有意緩和氣氛:“小寨主,何至于這般嚴肅?你若不去,就想法子糊弄了那月楚臨。要不放心,也不過叫他看一眼,早些看完早些溜,斷叫他連句話都與你說不著。” 奚昭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信。 其實她更擔心另一件事。 月楚臨總不會打的是取她魂魄的主意吧。 也并非沒有可能。 以前他還得想法子將她的魂魄從軀殼中取出來,現在連這功夫都省了。直接拿個什么法器,到時候再在往生橋上等著,便如探囊取物。 可他難道沒發現月問星已經從月府跑出來了嗎? 月問星都不在月府,他就算能取走她的魂魄,又要去封誰的影海? 第178章 薛秉舟看見奚昭的神情, 思忖片刻后道:“不用擔心,鬼域不是任人為所欲為的地方。” 雖是寬慰,但奚昭的神情并沒有好轉多少, 仍是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她知道鬼域不能任人為所欲為, 但月楚臨要真是恪守規矩的人, 也不會取她魂魄了。 見她眉頭稍擰, 薛無赦將哭喪杖倒杵在桌面, 雙手疊在哭喪杖的杖柄上,以撐著下巴。 “秉舟說得是, 要真怕惹上他這大麻煩, 就索性將他的魂魄拘在地府——誒!”他歪過腦袋看她, 曲肘去撞她的胳膊, “你還可以順便解解氣, 拿鬼鞭子打他幾回, 如何?或者再干脆些, 直接推他上往生橋, 下輩子變牛變蛙,變狗變豬、” 他不光說,還要用手抵著鼻尖兒, 往上一推。 “便像這樣,整日哼哼亂叫。哪怕再想找你麻煩, 卻連圈門都出不了。還不讓酆都的人知道,誰都救不了他, 怎么樣怎么樣?” 奚昭看見他那模樣, 一時沒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