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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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和迷藥差不多,但又比那更詭異,以前常被邪修用來窺探旁人的識海。 早些年太陰門就下了禁令,不允許使用此物。 月楚臨將那冊子粗略翻了一陣,又遞還給他。 “繼續(xù)查,若查出暗市有此物流通,一并拔除了去。” “好。”月郤接過冊子,面露猶疑。 從小到大,他慣常依賴兄長。 兄長與他眉眼相似,卻又像是蘊藏著潺潺春水,透出不疾不徐的溫情。 正因性情平和,偶爾一點波動就也會更為明顯。 故而現(xiàn)下不消細看,他就能瞧出兄長心有怒意。 沒有疾言厲色,而是將一切忿然半掩在那雙溫和眼眸底下。仿佛只待一個節(jié)點挑明,便會俱都傾瀉而出。 他躊躇一陣,終還是問出了口:“兄長緣何要找這香,是什么人拿來行了壞事?” “尚未查明之前,難作定論。”月楚臨話鋒一轉(zhuǎn),“阿郤,方才我去第二院找你,管家說你不在,故此來了此處。” 月郤知曉他這是在問剛?cè)チ四膬海阏f:“我查完了用度,本想直接去找兄長。中途碰見秋木,就順道去看了眼綏綏。這不剛給她送去吃食,鶴童就叫我來了。” 往常他這么說,月楚臨多半要順口關(guān)心送了什么早飯,奚昭又吃得如何。 可現(xiàn)下他卻問道:“只看見昭昭一人?” 月郤一愣:“什么?” 月楚臨面含輕笑,問他:“昭昭院子里,僅她一人么?” 月郤總覺得他這笑有些古怪,但又說不出怪在何處。 他猶豫著說:“不還有兩個隨侍嗎?施白樹照常守在外面,那叫緋潛的在掃地,不過我覺得他做事不太利索,還是得把他換下來。” “再無其他人么?”月楚臨道。 其他人…… 月郤蹙眉。 想著藺岐出現(xiàn)在那兒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便順口應(yīng)了句:“那姓藺的道人也在,說什么太崖養(yǎng)的靈果熟了,要給綏綏送去。” “靈果吃了確有好處,改日我讓人再去采買一些。”月楚臨稍頓,神情未變,“阿郤,那緋潛做事既不利索,合該是引薦人的不當(dāng)——你再去查一查,此人與太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又是何處來的妖獸。” “可籍盤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么。” “那是籍盤上所寫。”月楚臨說,“為兄是要你親自去查,既然是從府外來,總該有條進府的路。” 月郤遲疑應(yīng)下,又道:“那我繼續(xù)去查這迷香了?” “還有……”在他轉(zhuǎn)身離開之際,月楚臨忽開口叫住他。 “還有什么?” “阿郤,若從暗市都沒查出,便再換條路。” “換哪兒?” 月楚臨稍舒了口氣,等緩和下略顯僵硬的神情,才一字一句地開口。 “去寧遠小筑。”他垂下眼簾,溫聲細語地說,“便是將瓦片掀了,廊道拆了,也要仔仔細細地查清楚。” 第85章 (二更) 兩日后。 從暗市里沒搜到什么線索, 月郤便按月楚臨所說,去了寧遠小筑。 三伏已過,這兩天又有回溫的意思。偶爾曬一陣, 比夏日涼快不到哪里去。 頂著烈日從屋檐潛入寧遠小筑, 月郤卻在院子里看見了奚昭。 院中栽了不少樹, 不知誰打了一架秋千。秋千慢慢悠悠地晃著, 她正歪躺在上面小憩。 她怎么在這兒? 月郤腳步一轉(zhuǎn), 輕巧躍至院中。 他雙手撐膝,躬了身看她。高馬尾順著側(cè)頸滑落, 發(fā)尖兒輕掃在她臉上。 許是感覺到了癢意, 奚昭微聳了下鼻子, 稍別開臉。 但沒醒。 月郤輕笑, 脖頸稍抬, 那發(fā)尖兒便晃蕩著離她遠了點兒。 他沒打算叫醒她, 但許是感覺到動靜, 沒過多久, 奚昭便自個兒迷迷蒙蒙地睜開眼。 渙散的視線逐漸定焦,她恍若囈語道:“月郤……?” “是我。”月郤眉眼挑笑,“綏綏, 你正做夢呢。怎就夢見了我?” 做夢…… 奚昭還處在半夢半醒間,當(dāng)真以為是夢。她又緩了會兒, 忽回過神,抬起手就往他頸上打去, 然后一陣狠捏。 她使的勁兒不小, 月郤卻朗笑出聲。 他捉住她兩條胳膊, 只道:“綏綏,我在你夢里是面團不成, 揉扁了要做成何物吃?” 奚昭就著他的力道坐起,乜他:“誰叫你愛拿這種東西唬人。” 月郤坐在她旁邊,有一陣沒一陣地晃蕩著秋千。 他問:“綏綏,你跑到到這兒來做什么?這荒院子又沒個人,也端的無聊不是。” …… 荒院子。 沒個人。 合著太崖師徒都成了空氣了。 奚昭瞟了眼桌上,說:“我來還果籃子,藺道長不在,便想著在這兒等他。日頭太曬,覺得有些困便睡會兒。” “讓人送一趟不就完了。我看那姓藺的總冷著張臉,也不好打交道。跟他來往太多,敗壞你心情。” 月郤停住,躬著背,雙臂搭在膝上。 他盯著地面的一簇荒草,語氣變得有些不自在。 “那什么,綏綏……你是不是在天水閣做了支命印筆?”他忽抬頭,慌道,“我并不是有意打探,只不過這兩天在檢查府中用度進出的情況,恰巧發(fā)現(xiàn)秋木和天水閣的人有過來往,這才知道。” “沒事,我知曉你不會故意打聽這些。”奚昭斜靠在秋千繩上,“是做了支命印筆。之前看話本總覺得這東西挺有趣,便托人打了支來。玩了兩回也沒什么意思,早擱置起來了。” “原是這樣。”月郤松了口氣,但又莫名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 “不過——”奚昭撐著秋千板,傾過身看他,“阿兄,府中用度不都是大管家負責(zé)嗎?為何還要麻煩你去檢查,可是出了什么問題?” 她陡然靠近,月郤不由有些意亂。 他佯作無事道:“哦,大哥讓我查查有沒有人用什么禁物。你放心,沒什么大事。” 奚昭點點頭,又笑:“那你現(xiàn)下是來做什么的,不說這兒是沒人的荒院子么,怎的你也要來?” 月楚臨雖沒透出什么消息,月郤卻已大致摸清了這事的來龍去脈。 他心知此事危險,不愿讓她也攪進來,便說:“之前得了信,說是太崖要回來了。我找他有事,就來碰碰運氣。” 奚昭一怔:“他要回來了?這么快。” 起先聽他說要去赤烏送劍,她以為要花上不少時間。哪怕他說會盡快,她也只當(dāng)他是和平時一樣,在唬她。 “這兩天外面不太平,也說不準(zhǔn)究竟何時到。”月郤估摸著說,“要是今天沒回來,那就明日或者后日,總歸再晚不了了。” 奚昭起身:“那你在這兒慢慢等吧,左右東西也送到了,我便先走了。” 月郤跟著站起來。眼見著她走出院子,這才四下張望一陣,又躍上屋檐,尋著空隙潛進房中。 - 翌日,照樣是個晴天。 月府外的巷子離主街太遠,鮮少有人打這兒經(jīng)過。要順著巷子往外望數(shù)十丈,才能窺見些模糊人影。 太崖頭戴面紗斗笠,一派閑散地穿行在熙攘人群中。 迎面走來幾個戴面具的閑散人士。 那面具做得稀奇,幾乎將整個腦袋都罩了起來,根本看不見底下的人長何模樣。 隔著面紗,太崖忽和最前面那人對上視線。 是一雙圓眼,眼尾微向下垂著,形似犬瞳——和他戴的惡犬面具一樣。 這雙眼算不得稀奇。 太崖卻多停頓了一瞬。 卻因那眼角周圍,隱約可見纏裹著白色紗布。 這等奇怪打扮,他只在一人身上見過。 一瞬過后,他移開視線。 那幾人恰好打他旁邊經(jīng)過。 領(lǐng)頭的人低聲說:“閣下可要看樣稀罕玩意兒?” “不了。”太崖推拒。 “當(dāng)真是有趣兒的稀罕好物。” “嗯。”太崖低笑,語調(diào)懶散,“怕是比不得你等這身打扮稀奇。” 那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