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種田之流放邊塞、逆天至尊、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我不是小啞巴、白蓮花不好當(dāng)[娛樂圈]、科舉出仕(士)、小肥啾的豪門寵婚、反派總在懷疑人生[穿書]
跟條蛇似的懶懶散散地躺在床上,一手撐臉,笑瞇瞇看著她,嘴上道:“不成想奚姑娘對這事竟如此上心,日夜不分,心里有主意了,大晚上的也要跑來試一試。” …… 這人怎么這樣啊,白天可勁兒睡,夜里就只閉目養(yǎng)神是吧。 從頭到尾,處處是怪癖。 最后不僅抓著她了,還當(dāng)著她的面,將那符箓往自個兒額心處一貼。 還要問一句:“這符畫得不錯,我想著可以將耳上的墜子取了,換成兩張符戴著——奚姑娘覺得如何?” 看著他和僵尸貼符差不多的模樣,她一把扯下符,只道:“道長不如再等等,等我剜下兩片蛇鱗來,制成耳墜子了送你。” 太崖卻笑:“那就勞煩奚姑娘多剜兩片,替自己也打一對。” 在她走前,他又問:“不知奚姑娘送的香囊,何時能到我手里?” 奚昭笑兩聲:“道君且等著吧。” 過后又平和了兩天。 兩人再見面,便是鬼王出巡當(dāng)晚。 對太崖說的帶她出府一事,奚昭本來沒抱多大希望。 他都跑月楚臨跟前問能不能帶她出府了,還指望他能想出什么好辦法? 但暮色剛起,太崖就來了她的院子。 “將這藥吃了,再出府。”他伸出手,掌心里是一個白玉瓷瓶。 奚昭沒碰,只問:“這是什么藥?” “算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太崖垂眸笑道,“這藥能暫時壓制妖氣流轉(zhuǎn),最大程度上減小禁制對你的影響。不過就算吃了,也還是會有些不適。譬如頭疼乏力,倒也正常。” 奚昭將信將疑:“要不道君……先吃一顆?” 太崖低笑出聲。 “早該想到,奚姑娘對我疑心不減。所幸這藥專用來對付禁制,對我倒沒多大影響。”他指腹一撥,將瓶口對準奚昭,“替我挑一顆?” 奚昭接過瓶子,晃了晃,然后取出一枚。 本想放在他的掌心里,又怕他使什么花招,便招了招手道:“你低一下腦袋。” 太崖不知她要做什么,但還是照做。 奚昭捏著那枚丹藥,挨著了他的唇。 唇上壓著一點溫?zé)幔律哉?/br> “張嘴啊。”奚昭催促。 他垂下眼簾,稍張了嘴。 那枚丹藥便被她用手一抵,喂進了嘴里。 喂完不說,還眼巴巴地盯著他問:“吃了嗎?” 太崖直起腰身,雙手攏在袖里。而后張開嘴,從中伸出條細長的蛇信子,掃了一轉(zhuǎn),再才慢吞吞將蛇信子收了回去。 表示他已經(jīng)把那藥吞下去了,沒壓在舌底下。 等蛇信子變回了舌頭,他笑著問:“這樣可作數(shù)?” 瞥見那轉(zhuǎn)瞬即逝的蛇瞳,奚昭沉默點頭。 怎么說。 這人瞧起來總風(fēng)sao得很。 太崖:“既然作數(shù),那便隨我出府罷。” “等等——”奚昭忽想到什么,“方才你都吐出蛇信子了,能算是化形了嗎?” “奚姑娘未免想得太好,連鱗片都不見一枚,怎能算?” 話落,太崖手作劍指,壓在她額心處。 一點黑色的氣息從指腹溢出。 隨即,她的面容就開始發(fā)生變化。不過片刻,五官就已變得大不相同。 借著地面的一灘水洼,奚昭隱約瞥見張陌生面孔。 她捏了下,又問:“身形要不要也改變一下?” 那些話本里不都常寫么,僅靠著背影就認出誰了。 太崖又笑:“奚姑娘,我們不過是出去逛一趟,又非做賊。” 也是。 奚昭道:“走罷,再晚就沒什么可看的了。” 太崖走了兩步,余光忽瞥見她腰間的布袋子動了兩下——似是裝著什么東西。 但僅掃了眼,他便收回視線。 他只是要帶她出府,其他的概與他不相干。 不過…… 他忽停下,提起另一事:“奚姑娘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奚昭的心早就飛到府外了,問他:“什么日子?” 出府快樂日嗎? “方才還記得,這會兒怎又忘得干凈。鬼王出巡——也是賭約的最后一天。”太崖稍頓,笑道,“若明日太陽升起前,奚姑娘還沒使我化出原形,便只能請奚姑娘按照賭約所說,離玉衡越遠越好。” 第46章 兩人從偏僻小徑一路往外走, 路上,奚昭問道:“小道長呢?知曉你出來這事兒嗎?” 太崖:“他在溫習(xí)符書,不過出去一趟, 還不至于告訴他。” 奚昭點點頭。 這等場合外頭人太多, 藺岐肯定不會去。 卻又奇怪:“你倆不是都在被追殺嗎, 道君這般在外頭亂逛, 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 太崖笑而不語。 奚昭登時反應(yīng)過來。 “你在赤烏境用的假身份, 還是現(xiàn)下易了容?”她翻過腕,指了指自己的臉, “——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 太崖道:“現(xiàn)下的臉, 自是為真。” 言外之意, 就是他在赤烏境時果真用了假身份。 也是。 這人看著隨心所欲的, 其實行事謹慎得很。 奚昭放了心。 她可不想跟他一塊兒體驗被追殺的滋味。 說話間, 兩人已走到圍墻跟前。 太崖朝她伸出了手。 視線落在他的掌心上, 奚昭突然想起上回, 他把她和月郤從太陰城帶回府那事。 一手拎著月郤, 另一條胳膊則撈著她。頭昏腦漲地顛了一路不說,手臂勒在肚子上,險些叫她吐出來。 要再來上這么一回, 能出府也沒心思玩了。 奚昭心有余悸地搖頭。 “道君,”她把他的手壓下去, “要不你還是背我吧。” 至少不勒肚子。 太崖調(diào)侃:“要知道這樣,早該把玉衡帶著。不過易個容的功夫, 也能多個幫手。” 話雖這樣說, 他還是一步走到了奚昭面前, 半蹲下了身。 奚昭往他背上一趴,兩條胳膊搭在肩上。 剛抱穩(wěn), 她便感覺一陣失重——太崖輕巧一躍,帶著她跳到了圍墻之上。 躍下月府圍墻的瞬間,奚昭只覺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撲涌而來。 她好似掉進了水里,最開始是心慌耳鳴,喘不過氣。而離月府越遠,那股窒息感就越發(fā)強烈。 還有頭疼。 像是有人舉著錘子,使勁兒砸她的腦袋一樣。 “太崖……”她艱難吐出幾字,“你坑我是吧。” 這叫“有些不適”? 太崖:“我提前便和奚姑娘打過招呼,如何算得坑蒙拐騙?” 奚昭閉著眼,沒應(yīng)聲兒。 還好不適來得快,去得也快。 沒過多久,就只有腦袋隱隱作痛了。 她往上扒了點兒,死死箍住太崖的脖子,腦袋埋在他頸側(cè)。 太崖被她箍得喘不過氣,心底不惱,反而低低笑出聲:“奚姑娘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么?” 奚昭:“你才知道?” 話落,手上還特意使了勁兒,勒得他稍揚起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