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42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種田之流放邊塞、逆天至尊、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我不是小啞巴、白蓮花不好當[娛樂圈]、科舉出仕(士)、小肥啾的豪門寵婚、反派總在懷疑人生[穿書]
相師的視線在那兩張一模一樣的惡鬼面具上游移兩轉,后說:“八字輪回、姻緣運勢,何物都能算。” 月郤心下一動,垂眸看奚昭:“綏綏,陪我算一把,好么?” 奚昭應好。 兩人到了卦攤前,那相師問:“二位誰在先?” “我先來罷?!痹锣S大喇喇伸了手,笑道,“看老相師能算出什么東西?!?/br> 那相師也不問生辰八字,捏著他的手看了兩遭,又觀他面相。 后道:“面貴但氣濁,近日恐有小災?!?/br> 月郤又問:“是何災禍,多大多?。俊?/br> 相師將一簽筒放在他面前:“郎君不妨試著搖根命簽?!?/br> 月郤搖了兩搖,一根命簽從簽筒里掉出。 相師拿起,沒看兩眼,忽道:“請郎君快往旁移兩步?!?/br> 月郤雖不解,但還是照做。 剛站定,上空就砸下一枚果子,正巧落在他方才站的位置。 相師道:“頭落無妄災,此為一小劫?!?/br> 這真不是招搖撞騙的手段么? 月郤挑眉笑說:“這等小法術我也會?!?/br> 話音剛落,相師頭頂上的枝子就陡然斷裂,掉落。不過沒砸著他的頭,而是頓停在半空。 他手指稍動,那枝子便飛去了別處。 相師不急不惱,又說:“‘濃云蔽日不光明’——此為第二災?!?/br> 月郤笑意稍斂。 身后忽有箭矢破空的簌簌聲。 他反應極快,在聽見那聲響的同時便已拔出佩在腰間的短劍,轉身橫劍作擋。 “錚——”箭矢與劍身相撞,被彈飛至數丈開外,消失在了夜色中。 奚昭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不免怔然,下意識看向那簽筒。 沒過多久,不遠處就匆匆跑來一人。 是個兔妖,跑起路來一對長耳不住甩動。 “抱歉——”他氣喘吁吁道,“方才在那兒玩靶子,明明是對著靶子射的,不知怎的就歪了。太突然,沒來得及停住那支箭——沒傷著你們吧?” “沒有?!鞭烧言谂蚤_口,“往那邊去了,再走一段路就能找見。” “沒傷著就好,實在對不住?!蓖醚B聲道歉,隨后往她指的地方去了。 月郤看著卦攤前的老頭,視線一移,落在被箭矢打出條裂縫的短劍。 那支箭力度之大,足以穿透任何硬物。 若方才他沒擋開,只怕要射穿他的眼睛。 老頭面容慈和,渾濁的眼珠一轉。 “還有一災,不妨請這位姑娘先抽根簽。” 突然被點到的奚昭:? 她往卦攤前一坐,隨手抽了根命簽。 正遞給那相師,忽覺腰際的辟邪符在發燙。 她眼皮一跳,另一手已摸至腰間。 與此同時,那相師道:“舉火燒窩巢,此簽乃是大啊——!”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背就被一把匕首從上往下徑直扎破。 命簽掉落在桌面,下一瞬就化為青綠色的火焰。 他的手被扎出青黑色的血,胳膊青筋暴起,逐漸生出棕色的毛發。 再看面容,那原本和藹的面孔此時已目眥欲裂,大張的嘴里長出獠牙。 眼見他的手變成尖利爪子,奚昭卻緊攥著匕首不放,偏過頭喊:“月郤!” 月郤也反應快,在她拿匕首扎那相師的瞬間,就已舉劍往那相師身上劈去。 相師再顧不得手上劇痛,拼死往后躲。 匕首生生劃開了他的手掌,疼得他頭冒虛汗。 短劍劈下,落了個空。月郤轉身一踢,卦攤被掀飛,徑直朝相師砸去。 相師躲閃不及,被那矮木桌子砸中前腹,又撞在墻上,張嘴便嘔出和著碎牙的血。 月郤躍跳上前,揪起他的領子。另一手攥緊拳,落向他的太陽xue。 一拳落下,那相師痛苦哀嚎兩聲,隨后化出原形。 竟是只棕毛狐貍。 不過僅剩了一口氣,身上的毛發已被血沾濕,右爪也裂成兩半,不受控地痙攣抽搐著。 “老狐貍,”月郤哼笑道,“怎沒算到自己的劫數?” 狐妖嘶叫兩聲,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月郤揪住那狐妖的后頸子,將它塞進封邪囊里,利索系好。 收好封邪囊,他快步走至奚昭面前。 “有沒有傷著?”他問,抓過她的手來回細看。 “沒?!鞭烧褤u頭,看向那散亂的卦攤,“那狐貍就是你要找的?” 經過方才這番鬧騰,簽筒里的命簽全掉了出來,又在落地后化成狐火,消失不見。 “是它,老狐貍,不知從何修來了咒言術。”月郤仔細檢查起卦攤上的東西。 “咒言術?” “嗯?!痹锣S拿起簽筒,晃了晃,“借著算命的幌子,把惡咒放進解簽語里。八卦運轉本就能通靈,無形間便強化了咒效。方才搖出來的最后一支簽,多半是大兇下下簽。你要沒攔著他,咱們估計得吃好一頓苦頭。” 奚昭想到狐妖那渾濁的眼珠子。 他應是認出她來了,所以才讓她來抽最后一支簽。 她扯過擺在卦攤上的布,本想擦干凈匕首上的血。但見那血液青黑,眉頭不由得擰起。 “月郤,這狐血有沒有什么用處?” 月郤散干凈簽筒上的邪氣,說:“無甚用處,有些毒,不過毒性太低,幾乎等于沒有。起不了多大用。” 聽他說這血沒用,奚昭連這匕首也不想要了。 驅散干凈最后一點邪氣,月郤起身。 “今天沒白出來,這狐貍都已經叫我捉著了,即便告訴大哥,他也沒——”他忽然頓住,身形微晃兩陣。 緊接著,他臉上的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得干凈。 奚昭瞧出他的不對勁:“月郤?” “我……”月郤扶住墻壁,微躬了身,“沒事,歇會兒就好了?!?/br> “當真?”奚昭在夜色中打量著他,“可你看著好像很難受。” “沒事?!痹锣S緊閉起眼,氣息漸漸變得急促。 半晌,他忽掀起眼簾。 “綏綏,”他啞聲開口,“過來,離我近些?!?/br> 奚昭以為他是站不穩了,想讓她扶著他,便上前攙住他胳膊。 “月郤,要不先去找醫師吧?我方才看見好些人在賣靈丹?!?/br> 月郤搖頭,就勢抱住了她,腦袋壓在她肩上。 “綏綏,抱會兒你好不好?我無事,只是方才用的妖力有些多,需要歇會兒?!?/br> 奚昭半信半疑。 她雖摸不清月郤到底有多厲害,但也知曉他和月楚臨的修為差不多。 方才只是使了短劍,外加驅散些邪氣,怎么會累成這樣? 她正想問個清楚,余光忽瞥見不遠處的幾道人影。 多數都面生,為首的男人卻眼熟。 神情溫和含笑,正是月楚臨。 怎么逛到這兒來了? 奚昭心緊,而月楚臨恰好移來目光。 兩人遙遙相望。 僅作一眼,奚昭就平靜移開了視線。 “月郤,”她還沒忘記臉上戴了面具,倒也不慌,只壓著聲說,“我看見大哥了?!?/br> 月郤躬伏著背,緊緊摟著她的腰身。 “嗯。”他迷迷糊糊地應道,“為何叫他大哥,不喚我阿兄了?” 奚昭:“……” 現在是關心這問題的時候嗎? 但月郤眼下身體受累,腦子竟也轉不動了,埋在她肩上含糊求道:“綏綏,喚我一聲,行么?我想聽你喚我?!?/br> 說著,又將她抱得更緊,灼燙的氣息一陣陣撒在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