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練武
唐依沫立馬站起來,“繼續(xù)。”等到跌倒了十幾次,唐依沫終于從最開始的如獲至寶到欣喜再到現(xiàn)在的無奈了,實(shí)力不在那兒,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打敗對方。 再一次,唐依沫像是泄氣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難道真的把人欺負(fù)很了,也挺不錯,都二十多次了吧!沈約祈已經(jīng)忘了自己訓(xùn)練手下的新兵時,那是不滿百次不放棄啊!沈約祈走近,伸出手,“起來吧!我來教你幾招。” 唐依沫恨恨的瞥了沈約祈一眼,猶豫半天才把手伸出去,就在沈約祈拉人的瞬間,唐依沫右腳一掃,見沈約祈要躲開,手猛的抓住沈約祈伸過來的手,沈約祈躲閃不及,唐依沫手上力道加大,反倒撲倒在唐依沫旁邊。唐依沫現(xiàn)在正為自己偷襲成功高興的很,翻身到沈約祈身上,笑道,“怎么樣?這次是我勝了。” 沈約祈著迷般的看著唐依沫的笑容,沒有語言。 唐依沫只看到沈約祈看著自己,夜晚太黑看不清楚表情,只以為對方在無聲的責(zé)問自己使詐,她也沒有一絲羞愧,還頗為自豪的道,“兵不厭詐你懂不懂啊!”然后才翻身站好,拍了拍衣服上的渣子。 拍好了衣服,見沈約祈還沒有站起來,疑惑。不會這么不能輸吧!這樣就生氣了?唐依沫慢慢走近,悄聲問,“你沒事兒吧!” 沈約祈在唐依沫離開自己,溫度失去的瞬間就回味過來,嘴里咀嚼著兵不厭詐四字。看到唐依沫又過來,心想機(jī)會來了。長臂一伸,唐依沫不查就被沈約祈翻身在地。沈約祈可舍不得唐依沫被這臟兮兮的土地占便宜,在人倒地的瞬間把人抱住。 挺暖和,還很柔軟,以為自己會撞倒地上的唐依沫睜開眼睛,就見一張俊臉在自己面前,“你使詐。”唐依沫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聲音里的委屈。 沈約祈察覺到了,笑道,“這是我教給你的第一招,”在唐依沫看戲的眼神下說道,“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被嘲笑了的唐依沫撇撇嘴爬了起來,卻不忘了讓沈約祈履行諾言,“你剛剛可是說了要教我?guī)渍械摹!?/br> “只是幾招?”沈約祈問。 這人怎么那么煩啊!“幾是個虛數(shù)。”所以不限制。 見小貓又開始咋毛了,沈約祈準(zhǔn)備不逗了。翩翩公子成了沙場戰(zhàn)將,雖少了些嚴(yán)厲卻還是一如既往的認(rèn)真。 沈約祈一招一式的指導(dǎo)著,唐依沫也認(rèn)真勤奮的學(xué)著。夜晚的寒冷似乎都被驅(qū)散,院里久違的溫暖。 直到夜過三更兩人才分開,練累的人反而格外精神,太奇妙了,自己這又是遇到神人了么?或許精力消耗太多,趴在床上的唐依沫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嘴角都笑了起來。至于那個為什么武功那么厲害,上次還被自己踢的那么狠的事情就被她遺忘到了腦后。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正月末了,還是冷的刺骨。經(jīng)過太醫(yī)的調(diào)理,大瓊朝最尊貴的女人身體好了些。雖然還是全身無力卻不用在床上躺著了。 這天太后想出去走走,也不要人跟著,就帶上自己的貼身侍女琳籠。 曾經(jīng)的侍女也不再是侍女了,而變成了老人,被人尊稱一聲嬤嬤。扶著自己伺候了近三十年的主人,琳籠很小心。她是看著太后一路走來的,就是別人不說,她也知道太后的身體不行了,現(xiàn)在做什么也只是希望她多高興高興。 “嬤嬤,你說她見到自己這個模樣會不會高興啊!”太后輕聲問,似乎聲音大了,自己的胸腔都不能承受。 “老奴不知。”琳籠小聲答,她也知道太后并不是想聽她的答案。 果然,又聽太后繼續(xù)道,“真是想不到我居然死在她前面。”都沒有用自己的尊稱,而用了我字。聽到死這個字,琳籠終于變了變色,扶著太后的手都緊了緊。太后安慰似的用另一只手摸摸琳籠的手,“誰都會有這么一天的,或許先帝爺想我了,想早些接我去了。” 又走了兩步,又道,“或許她現(xiàn)在也不恨我了吧!都二十年了,都老了,沒有力氣了吧!” 兩人慢慢的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在一處破敗的宮門前停下,門上的牌匾歪歪斜斜,鑫羽殿三字也有些模糊了,卻從其輪廓看得出那字如行云流水,灑脫大氣。 琳籠推開門,用了些力氣,那門發(fā)出沉重的“吱呀”聲,似乎在證明著他的古老。 殿內(nèi)荒蕪一片,宮中奇花異草眾多,這里卻連一個都沒有看到,還沒有化開的雪鋪的滿院子都是,白茫茫一片,似乎全都被凍住了,沒有一絲生氣。太后定了定神,看了半晌又移了兩步。 屋里這才有人出來,大約四十多歲,頭發(fā)略有些花白,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依舊可以看出姣好的容貌,氣質(zhì)優(yōu)雅,即使穿著粗布衣服也不像是鄉(xiāng)間勞作的農(nóng)婦,看到是太后也不驚奇,自己這兒除了這人會來,還有誰記得自己呢? “這么冷的天,你怎么來了?”沒有尊敬沒有敬畏,自然的好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我怕我再不來就沒有機(jī)會見你了。”太后被人這么對待也不介意,依舊往屋里走去,也不用琳籠擦凳子,直接做了上去。 那婦人神情也沒有半分變動,進(jìn)屋坐在太后對面,看了太后半晌,才道,“看起來你身子不好。” “是啊,我病了,而且病的更厲害了,或許剩下的時間都沒有一年了。”好像說的不是自己般,那樣自然從容。琳籠忍不住身體顫抖,眼眶都發(fā)紅,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住。 那婦人似乎也不敢相信,再次看了看太后,花白的發(fā),臉色蒼白,憔悴不堪,看起來坐著都好像要倒了似的。忽然婦人哈哈笑起來,“老了,老了,我們都老了,你當(dāng)初想看我的慘像,所以沒有弄死我,沒想到你卻比我先走,這是報應(yīng)嗎?哈哈哈……”琳籠想怒斥,卻被太后的手勢給打退了。 “我也沒有想到。”那時候彼此互相憎恨的人現(xiàn)在居然也這么心平氣和的像是在聊家常一樣,這是誰都沒有預(yù)料到的。 “所以你這次來也是來為我送行的么?”婦人臉上無悲無喜,卻有淡淡的思念。 太后笑笑,不說話,又看了看婦人,起身走了。 看著沒有對自己做過什么的人,婦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外面的風(fēng)不要命的吹著,婦人等了許久沒有見人到來,關(guān)上門,回屋了,心里卻像那卷簾的風(fēng),久久平靜不下來。 “小姐,小姐?”七思在唐依沫面前揮著手,這幾天是怎么了,小姐白天總是很困,還喜歡發(fā)呆,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唐依沫揮開自己面前亂舞的手,真是的,眼睛都快花了,“干嘛啊!” 問我干嘛?七思嘟嘴,說著近幾天打探來的消息,知道沈約祈不是小姐喜歡的人后,七思恢復(fù)了以為八卦一起享的大方。不過主題仍舊是沈約祈,誰叫沈約祈是最近府里的大紅人呢? “小姐啊,我聽說沈公子最近都沒有來唐府了。” 唐依沫笑瞇瞇的,白天還來?晚上教自己練武那么晚才回去,白天又來,他是神人啊,不睡覺的啊!這些話她可不會說。 “還有啊,我去打聽的時候,聽說五小姐和六小姐他們也在打聽沈公子的消息,你說他們是不是對沈公子有什么意思啊!” 廢話,能沒意思嗎?第一天不就穿的花枝招展的,那人也是,就知道去招惹別人。 “小姐,你說沈公子會不會喜歡她們啊!”七思很著急。 應(yīng)該不會吧,沈約祈的眼光沒有那么差吧!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呢? “小姐,為什么你不喜歡沈公子呢?沈公子人長的又好,家世又好,人也好,那次我雖然說的不是實(shí)情,也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好人,說不定對小姐并不是沒有感覺,小姐,你真的不喜歡沈公子嗎?”想到那天沈約祈真的來找小姐了,七思就對沈約祈印象更家好了,巴不得自家小姐和那人在一起。 喜歡?這幾夜晚晚都來,她腦袋里一團(tuán)麻,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揮揮手,“衣服不是還沒有洗嗎?快去快去,別煩我。”把人打發(fā)走的唐依沫又一個人發(fā)呆。 除了唐依沫這里在想著沈約祈的事情,唐依琪那里亦是。 “依饒,你說這幾天沈公子都沒來了,這是什么意思啊!”唐依琪已經(jīng)認(rèn)定沈約祈是喜歡她的了,要不然為什么經(jīng)常來唐府,還基本上每次來都和她聊天。惦記著沈約祈的唐依琪已經(jīng)記不清那是自己刻意去偶遇的結(jié)果了。 “我也想不通,”唐依饒捏著點(diǎn)心,看著唐依琪,“難道是你什么地方?jīng)]做好,把他嚇走了?”唐依饒猜測道。 這個理由唐依琪可不依,嘟著紅唇,“才不是呢?”她在沈約祈面前可是最好的一面。 “那要不問問大哥?”唐駿堯和沈約祈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 “這樣好嗎?”她們和唐駿堯可不怎么熟,雖然吳氏對他們姐妹倆也不錯。 “那到底想不想知道沈公子的消息了?”唐依饒瞪她。 “那好吧!”為了沈公子,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