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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尋龍相師在線閱讀 - 第285節(jié)

第285節(jié)

    我快步走了過去,探頭向冰柜中看了一眼,目光一凝,轉(zhuǎn)過身,直直盯著那山羊胡子。

    “怎么,有什么不對勁,那些是什么東西?”老劉語氣急促地問。

    冰柜里放著的,是一些奇怪的藥粉,還有幾瓶果凍一樣的東西,老劉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奇怪可疑,認不不出那是什么。

    可是,我在殘破相經(jīng)上,見過這類東西的描述,知道這是趕尸門中,秘制的藥品。

    其中那幾瓶果凍一樣的東西,是從死人身上,提煉出來的油膏。

    “冰柜里的東西,來路不正,那個山羊胡子,絕對有問題。”我壓低了聲音回答。

    那山羊胡子看似臊眉搭眼,十分老實的站在一旁,接受調(diào)查詢問。

    可一雙眼睛,卻是骨溜溜亂轉(zhuǎn)著,好幾次偷偷將目光,投向我們這邊。

    見我看完冰柜里東西,直直向他看去后,他眼中明顯閃過緊張,心虛的不敢與我對視。

    “你那天晚上,去了哪里,還有冰柜中的東西,是哪里來的?”老劉走過去,很不客氣的問。

    “我都說了很多遍,那天晚上在家里,哪都沒去,冰柜里的東西,是我祖?zhèn)髅刂频乃幤罚F的很,弄壞了你們可得賠錢。”山羊胡子狡辯著。

    “老實一點,有人說看見你,出現(xiàn)在村子附近。”老劉氣得一拍桌子。

    山羊胡子眼珠子骨溜溜轉(zhuǎn)了幾下,開始喊冤,說那人一定看錯了,自己呆在家里,根本就沒出門。

    老劉頭痛地揉了揉眉心,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拿那山羊胡子也沒轍。

    我走近幾步,上上下下,打量著山羊胡子,見到對方微微焦黑的手指,忽然開口,盯著他說:“你是鬼醫(yī)!”

    山羊胡子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用驚疑不定的目光,回看著我。

    “什么是鬼醫(yī)?”老劉見山羊胡子反應(yīng)那么強烈,神色一振,有些興奮地問。

    “鬼醫(yī)是從解放前,流傳下來的一種職業(yè),是吃陰飯的。”我解釋了一句。

    山羊胡子見我對鬼醫(yī)這么了解,越發(fā)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打量著我。

    “鬼醫(yī)鬼醫(yī),謀人錢財,害人性命,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我緩緩念著,殘破相經(jīng)上的話。

    鬼醫(yī)屬于醫(yī)門分支,名聲不太好,過去出過不少敗類,因為這群家伙用來治病救人的藥膏,和鴉片一樣,能讓人上癮。

    “放屁,我沒有謀財害命,你這是血口噴人。”山羊胡子聽了我剛才的順口溜,如被踩到尾巴的貓,跳起腳罵道。

    “我又沒說你謀財害命,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對面的山羊胡子。

    老劉見到這狡猾家伙,如被捏到了把柄一般,一臉振奮,指揮身邊同事,先把山羊胡子控制起來。

    第8卷 風水豪宅“養(yǎng)尸”  第三百三十四章 審問鬼醫(yī)

    山羊胡子被手銬鎖住,一反剛才臊眉搭眼的樣子,神色激動地大叫大嚷,說自己沒有謀財害命。

    “你冰柜里果凍一樣的東西,是傳說中的追魂膏吧,我要將它的材料,一樣一樣說出來么?”我緊盯著山羊胡子,直接揭破對方老底。

    山羊胡子動作一滯,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愣愣盯著我。

    追魂膏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藥膏,這玩意比鴉片還害人,而且制作材料也讓人心悸,是用尸油精煉出的尸膏,混合了其他材料制成,一旦用過一次,一輩子都無法擺脫。

    “你是做什么的,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山羊胡子目光充滿忌憚。

    老劉一臉佩服地看著我,沒想到如滾刀rou般的山羊胡子,被我一句話就擊破心防。

    “我不僅知道你是鬼醫(yī),還知道冰柜里的惡毒藥膏,都是你親自提煉的。”我緊盯著對方焦黑的手指。

    對方那焦黑的手指,可不是煙熏的,而是因為常年接觸尸體,被尸氣侵染的。

    山羊胡子見我對他底細,了若指掌,一臉頹然,說:“你想要問什么,直接問吧。”

    “厲害!”老劉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豎起大拇指。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有什么厲害的?還不是靠著殘破相經(jīng),對圈子里的一些隱秘,多一份了解。

    “你那天晚上去了哪里,滅門案是不是你做的?”我沒和山羊胡子客氣,開門見山地問。

    “那天晚上,我確實不在家,至于說滅門案,你看我細胳膊細腿,像敢殺那多人的兇神么?”山羊胡子揚了揚自己細胳膊,在那裝可憐。

    我冷笑一聲,這家伙氣質(zhì)不像殺人狂,可也絕對不是什么好鳥,敢配置追魂膏這種惡毒藥品,讓他在監(jiān)獄蹲一輩子都不冤。

    “怎么,到了這一步,不老實交待,還想耍花樣?”我用玩味的目光,盯著對方。

    “殺人的家伙,是我?guī)熜郑疫^去那邊,是想偷偷摸摸,采集一點材料,不過沒想到那家伙太瘋了,殺了一村子人,我被嚇跑了。”山羊胡子猶豫了一下,吐露出一個讓人振奮的線索。

    “你師兄是誰,他在哪里?”老劉一臉激動地問。

    老劉同事是個剛?cè)胄械男∧贻p,見我三言兩語,就問出這么重要的線索,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他神神秘秘的,我哪知道他行蹤,而且他那么瘋,我躲他都來不及。”山羊胡子唯唯諾諾說。

    “那你師兄面相,有沒有什么特征?”老劉緊追不舍地問。

    “他以前被火燒過,全身就沒一塊好皮,很容易認。”山羊胡子有問必答。

    我心里咯噔一下,預感再次應(yīng)驗了,小村的滅門案,還真與變態(tài)遺容師有關(guān)。

    “你師兄是不是在火葬場,當過遺容師?”我盯著山羊胡子,問了一句。

    山羊胡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這事很隱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見過那個兇手,太好了!”老劉緊接著說。

    我和鬼探徐,王胖子對視一眼,心想這個世界還真小,當時也是疏忽,只關(guān)注對方遺容師身份了,沒想到對方能那么熟練剝皮,沒有一定的醫(yī)術(shù)功底,是不可能辦到的。

    我見老劉和他同事,都盯著這邊,便開口說:“曾經(jīng)和他打過一個照面,若是再遇見,絕對能一眼認出來。”

    “那這樣,一會兒我讓肖像專家過來,你口述,他繪畫,爭取把兇手的模樣,趕緊畫出來。”老劉語氣振奮地說。

    一樁性質(zhì)惡劣的滅門案,能這么快鎖定兇手,他身上的壓力,無形中去了一半。

    “說說你師兄的事吧。”我盯著山羊胡子,語氣平淡地說。

    “那家伙年紀比我小,而且還后入門,就是因為心狠手黑,一下子爬到我頭上,做了師兄,其實我們關(guān)系,并不太好,他殺人的事情,可與我無關(guān)。”山羊胡子一臉冤屈地辯解。

    “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去殺人的?”我問出事情的一個疑點。

    “在他殺人的前幾天,他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要不要材料,他可以便宜賣我點,你也知道,這一行材料難搞,我就同意了,然后他約了那天晚上見。”山羊胡子講述著。

    我沒有打斷對方,他口中“材料”,其實就是指的死人尸體,一想起對方的惡心行徑,我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你師兄當遺容師,就是為了方便收集材料?”我趁著對方停頓,問了句。

    “是的,所以在那之前,我經(jīng)常從他手里買材料,天地良心,我材料都是花錢買的,可沒干過什么缺德事。”山羊胡子時時刻刻,都不忘給自己辯解。

    “你缺德事,還干的少了?”我瞪了對方一眼。

    老劉在一旁拉住鬼探徐,低聲詢問,我們口中的材料,到底是什么東西。

    “就是尸體。”王胖子插了一句。

    我見到一旁那個小年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就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劉,眼中也是露出震撼。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老劉喃喃自語。

    山羊胡子被我瞪了一眼,老老實實,開始講訴接下來的事。

    “當時,我是真沒想到他會殺人,而且還殺了一村子的人,畢竟在火葬場,可以弄到很多免費材料,用不著殺人,這樣風險太大。”山羊胡子說到這,吞了口唾沫。

    “那天晚上,我過去的時候,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直接被嚇傻了,轉(zhuǎn)身就跑回家了,捂在被子里,一夜沒睡。”山羊胡子恐懼地回憶。

    “那就是說,你沒有見到他,那你怎么肯定,那些人就是他殺的?”我皺眉詢問。

    “因為他那天約的地點,就在那邊,而且后來給他打電話,他直接不接了,從那以后,就再也沒露過面,不是畏罪潛逃是什么?”山羊胡子回答。

    “就憑這些,你就武斷下結(jié)論?”我覺得對方的判斷,有些牽強。

    “當然不只這些,他喜歡戴一雙黑色皮手套,當時,他把皮手套和刀,就丟在路旁,我怕這些線索,會牽連到我,就把手套和刀,丟進一旁堰塘了。”山羊胡子支支吾吾,又吐露出一個重要信息。

    “你……”老劉氣的吹胡子瞪眼,難怪他們什么線索都沒找到,原來是山羊胡子,在其中搞鬼。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一旁的小年輕,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

    “知道知道,我這不是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嘛。”山羊胡子一臉訕笑。

    “你確定那黑色皮手套,就是你師兄的?”我追問。

    “我非常確定,那就是他平日戴的那雙,上面還有血跡。”山羊胡子語氣肯定地說。

    “你把東西丟到哪個堰塘了,快說。”小年輕一拍桌子,吼道。

    山羊胡子畏畏縮縮,說了那個堰塘方位,老劉立刻打了個電話,讓人想辦法把東西撈上來。

    沒過多久,老劉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同事打來的,說東西撈上來,那把匕首經(jīng)鑒定,確實是殺人兇器。

    “太好了,真相總算水落石出。”老劉掛斷電話后,興奮地走來走去。

    “殺人兇手,真的是那個變態(tài)遺容師?”我低頭思索著。

    真相水落石出,本來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妥,可細細回想,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

    用力搓了搓臉,把亂七八糟的思緒丟出腦外,我和鬼探徐商議著,該如何把那家伙找出來。

    想起那晚對方逃走時,那怨毒的眼神,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走出去,給甄青衣打了個電話,讓她最近注意安全。

    甄青衣在電話中,關(guān)切地問我怎么回事,我沒有細說,只是讓她近期加強安保。

    掛斷了電話,我無意一撇,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好奇地點開,“救我!”兩個字,映入眼簾。

    我瞳孔遽然收縮,短信是羅咪發(fā)過來的,剛才忙著審問山羊胡子,竟然沒有注意。

    焦急地向前走出幾步,我給羅咪回撥了個電話過去,一直都是忙音,電話沒人接。

    鬼探徐見我打個電話,半天都沒進去,好奇的尋了出來,見到我臉上神色,心中一驚,忙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羅咪估計出事了。”我把手機上的那條短信,展示給鬼探徐看。

    “什么人出事了?”老劉站在門邊,聽見后面半句話,語氣急促地詢問。

    “我一位朋友,現(xiàn)在手機也打不通,我得過去看看情況。”我說著,向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鬼探徐快步追了過來。

    “我也過去看看。”老劉出于職業(yè)天性,對這事比較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