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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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后,對面的蟲群稀稀拉拉,所剩無已。 剩下的那些零散邪蟲,被我們針對性的滅掉,紙板和布料燃燒的差不多,火焰漸漸小了下來。 倉庫內(nèi)一片狼藉,我掃視了周圍一眼,心中感概,若不是恰好發(fā)現(xiàn)邪蟲弱點(diǎn),今天還真是兇多吉少。 “你們快看,有東西從壇子里面爬了出來。”王胖子伸手指著前方,惶恐地喊著。 我還未喘勻氣,被王胖子的驚呼,嚇了一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具無頭的腐尸,從壇子里面爬出。 “大家小心一點(diǎn),這些無頭腐尸,可能比邪蟲更難纏。”朗行松沉聲提醒。 一具又一具的無頭腐尸,接二連三,從墻邊的黑色壇子中爬出。 我嘴里有些苦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連的意外,讓人連喘息的時(shí)間都沒有。 這時(shí),還有一些零星的火苗沒有熄滅,不用借助手機(jī)照射,我也能很清楚看到對面景象。 那些無頭腐尸,身上流著膿水,讓人作嘔的腐臭味,即使隔了老遠(yuǎn),都能聞到。 從腐尸的身形,還有殘破的衣物判斷,這些無頭尸體,都是舊紡織廠的女工。 甚至一具腐尸身上,還穿著破舊的工作服,上面印著“市紡織廠”的字樣。 我本來以為,那些遭遇意外的女工,被當(dāng)成“牲口”販賣到陰界,看來情況不是我想的那樣。 那一具具惡心的腐尸,初始幾分鐘,關(guān)節(jié)還有些僵硬,隨著活動開了以后,動作變得迅猛起來。 朗行松雙手握著符文手槍,微微弓著身子,不斷向?qū)γ娴臒o頭腐尸扣動扳機(jī)。 帶著金色火焰的子彈,打在那些腐尸身上,碎rou飛濺。 我雙手飛速結(jié)印,企圖用地火印,先滅掉一具無頭腐尸。 可是在朗行松開槍后,那些無頭腐尸陡然加速,帶起數(shù)道殘影,向這邊撲來。 地火印施展時(shí)間太長,無法鎖定這些邪物,我無奈散去凝結(jié)到一半的地火印,手腕一抖,擲出勾玉劍。 翠綠的短劍,穿透一具無頭腐尸,可是對方的行動,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加速向這邊沖來。 那無頭腐尸還未靠近,肚子便膨脹起來,仿佛懷孕了一半。 “趕快避開,小心那腐尸炸裂。”朗行松驚駭欲絕的大喊。 一股極度危險(xiǎn)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我沒時(shí)間思考,趕緊側(cè)身向一旁翻滾。 一聲悶響,碎rou和膿液飛濺,那個無頭腐尸沖到這邊,猛地爆裂開來。 王胖子躲避不及,被一滴膿液濺到身上,痛得跳了起來。 “痛死胖爺了,這簡直就是人體炸彈嘛。”王胖子呲牙咧嘴哀嚎著。 后面幾具無頭腐尸,向這邊飛奔而來,那一個個隆起的肚子,里面發(fā)出晃蕩的水聲。 我緊張地嘴皮子直哆嗦,那幾具腐尸的爆炸范圍,完全能籠罩住附近一大片地方,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死角。 朗行松大吼一聲,對準(zhǔn)一具無頭腐尸的肚子,連續(xù)扣動扳機(jī),子彈擊中對方,那具腐尸提前炸裂開來。 我一咬牙,用勾玉劍向另一具腐尸射去,劍光穿過對方肚子,那具無頭腐尸還未靠近,便爆裂了。 刺鼻的酸臭味,撲面而來,讓我差點(diǎn)吐出來。 更讓人心悸的是,這么一耽擱,剩下的幾具大肚子腐尸,離我們已不到一米。 我瞧著對方,越來越膨脹的體型,眼中閃過絕望,這么近的距離,我們是萬萬躲不開的。 絕境中,一絲悠揚(yáng)的琴聲,在虛空中響起。 “大小姐?”我眼中閃過欣喜,沒想到關(guān)鍵時(shí)刻,這位神秘莫測的大小姐,居然出手。 那悠揚(yáng)的琴聲,有極強(qiáng)的催眠效果,眼看著就要爆炸的幾具腐尸,搖搖晃晃,無力倒在地上。 我們抓住機(jī)會,趕緊沖出這些腐尸包圍,朗行松半途回轉(zhuǎn)過身,用符文手槍打爆地上幾具腐尸。 悠揚(yáng)的琴聲戈然而止,仿佛從來就沒出現(xiàn)過。 “只能幫你到這一步,后面的兇險(xiǎn),要靠你自己應(yīng)付了。”大小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剛才出手的,就是你在陰界遇到的那位高人?”朗行松驚嘆地問。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閃過復(fù)雜,每次遇到危險(xiǎn),都要靠女人度過難關(guān),這讓我對實(shí)力,產(chǎn)生無比渴望。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三百零二章 驚見燭九陰 我們在倉庫內(nèi)搜尋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的暗道,下面深不見底,一個盤旋的樓梯,延伸而下。 “我感受到了鎮(zhèn)魂石的氣息。”朗行松沉聲說。 “難道這下面,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坑洞?”我盯著黑漆漆的暗道,眼中閃過緊張。 “我先下去,你們小心跟上。”朗行松踏著盤旋的樓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 我緊握著勾玉劍,戒備地跟在后面,神經(jīng)緊繃。 郎英舉著手機(jī),在身后為我們照亮,而王胖子那慫貨,則走在最后。 我從沾滿灰塵的樓梯階,還有斑駁褪色的墻壁判斷,這個暗道修建的時(shí)間,很有些年頭了。 暫時(shí)沒遇到什么意外,我心神難免松懈,一旁的墻壁上,傳來異樣聲響。 我舉起手臂,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疑惑地側(cè)過臉。 斑駁墻壁上的粉塵,撲撲落下,一個失去了雙眼的面孔,從墻內(nèi)擠了出來。 那張臉的皮rou,已經(jīng)干枯,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樣貌。 對方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對著我,嘴巴一張一合,冒出一連串惡毒的詛咒。 我額頭皮膚,出現(xiàn)一陣癢麻的感覺,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手指剛觸到皮膚,便傳來刺痛的感覺。 那鑲嵌在墻上的干枯頭顱,沒有別的舉動,只是不停的詛咒著,語言惡毒無比。 我耳邊盤旋著各種各樣的聲音,頭暈?zāi)X脹,下意識摸出一張黃色符紙,拍了過去,那干枯頭顱的詛咒,戈然而止。 郎英俏臉緊張地湊了過來,盯著我額頭仔細(xì)看了看,說:“上面出現(xiàn)一條黑線,這是怎么會是?” “墻內(nèi)的頭顱,是那些無頭腐尸的,她被煉制成言靈。”我面色凝重。 言靈,是一種非常難纏的邪祟,它們最大的攻擊手段,就是各種惡毒的詛咒。 正說著,四周的墻壁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yù)感,緊張地扭頭掃了四周一眼,見到一個個扭曲的面孔,從墻內(nèi)擠了出來。 那些鑲嵌在墻內(nèi)的面孔,都有一個共同特點(diǎn),就是被人挖去了雙眼。 我頭皮發(fā)麻地看著四周,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神,直直望著這邊,里面仿佛有一團(tuán)團(tuán)鬼火在跳躍。 若是單獨(dú)一個言靈,并不是特別難對付,可這邪物的數(shù)量一旦多了,那是一場災(zāi)難! 墻上的那些頭顱,嘴巴上下開合,各種各樣的詛咒,充斥在四周。 我感到頭痛欲裂,忍不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眼前閃過一連串面孔,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他們一個個對著我,破口大罵。 朗行松怒吼一聲,接著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甚至有一顆子彈,擦著我的臉頰飛過。 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擺脫了腦中幻象,一下子清醒過來。 耳邊惡毒的詛咒,依舊盤旋不去,額頭的癢麻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殺了你,我要?dú)⒘四悖 蓖跖肿雍鷣y揮舞著手臂,沖了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眼前一陣發(fā)黑,用力一咬舌,刺痛讓頭腦清醒幾分。 “胖子,你清醒一下!”我一巴掌,重重拍在王胖子臉上。 王胖子迷瞪地眨了眨眼,肥臉上出現(xiàn)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一臉迷糊地問:“胖爺這是怎么了?” “你差點(diǎn)掐死我!”我恨恨瞪了這慫貨一眼。 王胖子悻悻摸了摸鼻子,捂著耳朵,灰溜溜躲到一旁。 我站起身打量四周,郎英正瘋狂的揮舞匕首,砍著墻上的一個頭顱,神智已經(jīng)在失控的邊緣。 朗行松抵抗力要強(qiáng)些,不過瞧著他不斷扣動扳機(jī)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 “胖子,趕緊念《度人經(jīng)》。”我語氣急促地說。 也不管王胖子聽沒聽見,我端起雙臂,掐了個法訣,大聲念起《清心咒》。 魂玉鈴鐺自己飄了出來,懸浮在頭頂,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起來。 一股祥和的力量,以我為中心,向著四周擴(kuò)散,抵制住來自四面八方的詛咒。 王胖子躲在一旁,低聲念著《度人經(jīng)》,淡淡的金光,向四周擴(kuò)散而去。 郎英和朗行松一下子清醒過來,開始改變攻擊方式,有針對性的,一個一個,消滅那些干枯頭顱。 等到墻上的頭顱,全被打碎,那惡毒的詛咒,終于消失了。 我疲憊地斜靠在墻壁上,胸口急劇起伏,感覺快累的散了架。 “媽呀,再這么來幾次,胖爺一定會被嚇出心臟病的。”王胖子毫無形象地坐在樓梯上。 我瞧著地上的一地碎骨,眼中閃過同情,其實(shí)這些女工都是苦命人,死后還不得安寧。 馨月半透明的身影,在一旁浮現(xiàn),飄到一個殘破的頭顱旁,愣愣出神。 “怎么了?”我強(qiáng)忍著疲憊,走過去,關(guān)心地問了句。 “上面的氣息,好親切,這應(yīng)該是我的骸骨。”馨月神色痛苦地說。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半晌,嘆息一聲,安慰說:“那些不好的回憶,就不要去想了。” 馨月一臉悵然,悠悠嘆息一聲,飄進(jìn)魂玉鈴鐺中,沉寂下來。 我們歇息了片刻,繼續(xù)向下探索,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大家都警惕了許多。 一只黑影從我們腳邊竄過,被郎英飛出一刀,釘在地上。 我有些緊張地看去,見到是一只老鼠,不由地啞然失笑,感概大家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