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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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dān)憂地看了眼同伴,好在有符紙護(hù)住他命宮,暫時沒什么大礙。 過了約莫一刻鐘,一個頭顱從陰井中浮出,長發(fā)遮住了臉,應(yīng)該是之前從上面,掉下來的那個女人。 我飛速咬破手指,在雙眼虛點(diǎn)了兩下,有些東西,rou眼凡胎是無法看見的,開啟洞明眼,能讓我掌握更多信息。 隨著凍尸呢喃聲的繼續(xù),那女人已經(jīng)浮出半個身子,下面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托住她。 女人微微仰了下臉,頭發(fā)向兩旁分開,我瞳孔遽然一縮。 我吃驚的并不是那女人眼熟,曾經(jīng)在村子里見到過,而是她身體內(nèi)的,隱藏著一個陌生的靈魂。 那是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用近乎奪舍的方式,強(qiáng)行融合進(jìn)那女人身體內(nèi)。 我看見對方的同時,那男人也發(fā)現(xiàn)了我,他嘴角上彎,露出一個陰森笑容,伸手向這邊指了指了。 仿佛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那些凍尸身上的冰塊,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裂痕,這些尸體似乎活了過來。 “他們竟然在利用陰陽井,偷渡兩界。”我內(nèi)心充滿了震撼,終于明白了,張獻(xiàn)忠的沉船寶藏,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 陰陽殊途,自古以來,陰界的鬼魂利用各種手段,偷渡到陽界,都是受到各方忌諱的大忌。 陰陽井,能溝通陰陽兩界,但是有一個弊端,那就是陰井煞氣太重,特別是鬼魂偷渡到陽界時,泄露的幽冥之氣,很容易被人察覺。 可是,這是有辦法掩蓋的,有人設(shè)計了這一切,利用沉船金銀的寶氣,掩蓋了陰陽井的煞氣,從而能讓陰界的鬼魂,神不知鬼不覺,借用村民尸體,偷渡到陽界。 “原來那個村子的秘密,在這里,阿寧先祖一定察覺到什么,才會說整個村子的人,都是死人!”我在心中自語。 出神的這片刻功夫,那些凍尸已經(jīng)掙脫冰塊束縛,頭頂燃燒的鬼火,動作僵硬向這邊圍來。 “那些凍尸活過來了,我們趕緊撤。”鬼探徐聲音緊張。 我伸手搓了搓臉,將腦中亂七八遭的想法,全都丟到腦后,讓鬼探徐先撤,我來墊后。 鬼探徐臉色蒼白,緊握著短劍,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我摸出幾張符紙,向前丟了出去,打算先試試那些凍尸成色。 那個借尸還魂的女人,臉色陰沉站在井口,用陰森的眼神,盯著我們這邊。 燃燒的符紙,還未觸及那些凍尸,便詭異的熄滅了。 我心中一沉,拿出魂玉鈴鐺,有節(jié)奏的搖晃起來,清脆的鈴鐺聲,讓那些凍尸齊齊晃了晃。 可是,我心里沒有半點(diǎn)欣喜,就剛才短短一剎那,體內(nèi)的陽氣,至少流逝了一小半,控制這些詭異凍尸的消耗,實(shí)在是太大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警惕地回過頭,見到鬼探徐身形踉蹌,又退了回來。 “怎么回事?”我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那些蟲子,正不斷向這邊逼近。”鬼探徐顫抖著聲音說。 我頭皮一緊,接著便聽到那股嗡嗡的聲音,沒想到后面那些龍虱,也有了異動。 前路后路都被堵住,我恨恨一咬牙,猛地回過頭,盯著那些凍尸,既然躲不過,那就搏命干一場。 魂玉鈴鐺消耗太大,我不敢再用,緊握著勾玉劍,向最近那具凍尸沖去。 勾玉劍刺中那凍尸手臂,發(fā)出一聲金屬脆響,對方的身體,居然比石頭還硬。 我眼皮跳了跳,飛速向后退了一步,躲開那凍尸攻擊,謹(jǐn)慎打量著對方,猜測著這邪物的弱點(diǎn)。 對方頭頂綠幽幽的鬼火,晃得有些眼暈,我心中一動,出手快如閃電,向著對方頭頂燈芯削去。 翠綠劍光閃過,那燈芯斷成兩截,綠色鬼火一下子熄滅了。 伴隨著鬼火熄滅,那凍尸一下失去了活力,仿佛一塊僵硬的石頭般,站在那一動不動。 一個身影沖了過來,和另一旁的凍尸纏斗在一起,是身后的鬼探徐。 “這些凍尸的弱點(diǎn),是頭頂鬼火。”我高聲提醒著鬼探徐。 即使找到這些凍尸弱點(diǎn),情勢并沒有向我們逆轉(zhuǎn),因為這些凍尸的數(shù)量,實(shí)在太多了。 一絲冷汗,沿著我額頭留下,緊張抿了下嘴唇,飛速思考著對策。 第6卷 九曲黃河“擺渡” 第二百四十八章 沉浮忘川 隨著時間推移,我們雖然解決掉幾具凍尸,但局勢卻是越發(fā)不利。 我們的活動空間,被壓縮到那口陰井旁,而那借尸還魂的女人,隱藏在凍尸身后,冷眼關(guān)注著我們。 洞窟另一邊的嗡嗡聲,越來越近,那些龍虱似乎頂住寒氣,向這邊飛過來了。 “怎么辦,難道今天要死在這里?”鬼探徐聲音充滿苦澀。 我踢開一具凍尸,揮出勾玉劍,再次滅掉一朵鬼火,也覺得嘴里,全都是苦的。 似乎到了絕境,而且也找不到任何希望,不過求生的勇氣,讓我沒有放棄,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戰(zhàn)斗到底。 鬼探徐踉蹌一下,捂著胳膊,好像受了傷。 “還好吧,要不要緊?”我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 “還能堅持,特么的,臨死也要多拉一些墊背的。”鬼探徐咬牙發(fā)狠。 那借尸還魂的女人,念了一句咒語,四周升起一片黑霧,擋住了我們視線,只能隱約看見晃動的鬼火。 “老徐,你在哪?”我握著勾玉劍,警惕打量著四周,可惜霧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 “我在這里。”身后傳來鬼探徐的聲音。 蒙蒙霧氣中,有個東西碰了下我手臂,心中一驚,條件反射般揮出勾玉劍。 勾玉劍砍中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接著手臂上傳來一股大力,我不由自主向后倒飛。 人在半空中,我心里有些驚慌,一旁的鬼探徐,發(fā)出一聲驚呼,不知遇到了什么。 身體重重落在地上,我眼冒金星,不過還是強(qiáng)忍著疼痛,緊握勾玉劍,掙扎著爬起來。 鬼探徐發(fā)出那聲驚呼后,再無任何聲音傳來,四周靜悄悄的,霧氣擋住了視線,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聽不見。 “老徐?”我試探著喊了一聲,微微弓著身子,手心緊張地全是汗水。 沒有回應(yīng),甚至連那群龍虱的嗡嗡聲,都消失了,霧氣深處,隱約可以見到綠色鬼火晃動。 一只手無聲無息,印在我后背,詭異的是,后背的潛龍紋身,一反常態(tài),竟然沒有預(yù)警。 我全身劇震一下,感覺自己失去了重量般,飄了起來。 “不好,我被打得靈魂出竅了。”我嚇得亡魂直冒,這種狀態(tài)不陌生,靈魂出竅,就是這樣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我低著頭向下面看去,見到自己軀體,蜷縮著躺在地上,而那個偷襲的人,卻是沒有見到蹤影。 “能一掌拍得人靈魂出竅,隱藏在暗中的家伙,究竟是誰?”我眼中充滿緊張,努力向下方飄去,想要回到自己身軀。 忽然,身后傳來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處于陰魂狀態(tài)的我,被動向后飛去。 我嚇得全身發(fā)顫,死命掙扎,想要擺脫身后的吸力,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特么的,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心中大喊,那股吸力越來越強(qiáng)。 失去意識前,我見到的最后一副畫面,是一個幽深的井口,里面深不見底,仿佛直通九幽。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次睜開眼睛,見到的是一輪血月。 我苦澀抿了抿嘴唇,吸了一口死寂的空氣,發(fā)現(xiàn)自己又到了陰界。 而且這次,比以往那幾次都兇險,因為失去了身軀,我不知道該如何還陽。 接著,我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不對勁,側(cè)臉打量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一條灰色的河中。 河水奔騰,而沒有聲息,四周還飄著一具具浮尸,這是陰界的忘川河。 一個身軀從身旁飄過,我瞧著有些眼熟,一把扯住對方,發(fā)現(xiàn)竟然是鬼探徐。 鬼探徐和我一樣,也是陰魂出竅的狀態(tài),不過他明顯還未適應(yīng)陰界環(huán)境,緊閉著雙眼,沒有醒來。 “老徐,趕緊醒一醒。”我大聲喊著,用力搖著對方手臂。 鬼探徐悠悠睜開眼睛,疑惑打量了下四周,滿臉震驚的問,這是哪里。 我告訴他,這里是陰界,我們正躺在忘川河中,又把陰界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已經(jīng)死了?”鬼探徐滿眼苦澀。 “陰魂出竅,并不一定就是死了,不過若不能及時回歸身軀,那也和死了差不多。”我嘆了口氣回答。 一直在河中飄著,也不是個事,我們想找個地方爬上岸。 不過忘川河的水流,實(shí)在是太急了,而且我們也遇到了一些其他的麻煩。 躺在河中的那一具具浮尸,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雙如死魚般的眼珠,向我們看了過來。 “不好,我們身上,還有一絲活人陽氣,這些河中浮尸,對陽氣最為敏感。”我臉色一變。 “咦,我身上的短劍呢?”鬼探徐神色驚慌,雙手在身上摸了摸。 “陰魂出竅,自然不可能還帶著裝備。”我苦笑一聲。 若是勾玉劍在手,這些河中浮尸,也不會被我放在心上。 可是眼下兩手空空,瞧著那密密麻麻的浮尸,我有些頭皮發(fā)麻。 眼瞧著,那些浮尸神色猙獰,向著這邊游了過來,那眼中閃爍的貪婪光芒,仿佛要把我們生吞活剝一般。 “我們被圍住了,怎么辦?”鬼探徐神色不安,緊張地打量著四周。 我沒有說話,雙手飛速結(jié)印,如今在忘川河中,唯一能用的手段,就是葵庚水印。 那些浮尸越來越近,哪怕是急促的水流,也無法阻止它們,我們身上的陽氣,對這些浮尸有著致命吸引力。 “滾開,都滾開!”鬼探徐緊握著拳頭,恐懼地向四周大喊。 我葵庚水印已經(jīng)結(jié)到一半,這次比較順利,沒出什么差錯。 離得最近的一具浮尸,猛地張開嘴,露出沾滿腐rou的牙齒,向我胳膊咬來。 我眼中閃過緊張,眼下到了關(guān)鍵時刻,若是想要躲避那浮尸攻擊,勢必要放棄結(jié)印。 “你快一點(diǎn),我撐不了多久。”鬼探徐游了過去,一把推開那具浮尸。 更多的浮尸,如聞到了腐rou的蒼蠅,向著鬼探徐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