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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尋龍相師在線閱讀 - 第191節

第191節

    “是不是還沒有解決?”甄青衣看不出我臉上異常,只能從我神色判斷。

    我苦笑一聲,安慰她說沒事,其實心中有些焦急。

    想起平伯昨天說過,若是感覺身體不適,立刻去村東一口古井,滴上幾滴血,能保平安,我立刻站起身,交待了一句,匆匆向門外走去。

    沒有讓大家跟著,就我一個人,獨自往村東走去。

    路過前院的時候,平伯房里的燈是滅的,不知是睡了,還是人不在。

    我打著手電筒,走在村里小路上,從一個院子前經過,大門上貼著白紙,里面隱約傳來哭聲,想起那是大嬸的家,心中黯然。

    雖說我身上的詭事,是因為打撈河中浮尸引起,不過心里到沒多少后悔。

    那口古井的位置,有點偏僻,我找到了一圈,才找到那井,邊上石磚長滿青苔,瞧著很有些年頭。

    這邊就一戶破落的土房子,周圍環境有些陰森,我用手電向井內照了照,深不見底,似乎是一口枯井。

    我拿出羅盤,盯著上面指針看了看,風水平平無奇,不知當初那風水先生,說井中藏龍的依據是什么。

    我遲疑伸出手指,準備試試,反正成與不成,也沒有多大損失。

    剛準備刺破指頭,身后一個聲音,差點嚇了我一跳。

    “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這是一口兇井?”一個老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猛地回過頭,見到后面破屋子里,走出一個相貌陰鷙的小老頭,神色不善地盯著我。

    “兇井?”我暗自戒備,從面相上看,這個小老頭不像善類,而且對方的話,與平伯前后矛盾。

    “平老頭忽悠你過來,說這口古井,能祈福是吧?”小老頭一臉不耐煩。

    我目光一凝,對方的話有些出入,不過意思大差不差。

    “知不知道,平老頭最喜歡忽悠你們這些外鄉人,他恐怕沒告訴你,他女兒就是跳了這口井,自殺的吧?”小老頭背著手說。

    我心跳陡然加速,平伯說過他子女不在身邊,當時我們沒細問,可對面小老頭的面相,讓人對他說的話,信任度要打個折扣。

    “這口井很兇,你愛信不信,要不要怕你死在老子家門口,沾上晦氣,老子才懶得管你。”小老頭說完,背著手走進屋子。

    我站在原地,神色驚疑不定,平伯那和善的面相,在我心中,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

    想了想,我決定等天亮了,找村民打聽一下,在做決定,反正有五丁五甲印壓制,一時半刻,也沒有性命之憂。

    第6卷 九曲黃河“擺渡”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古井兇吉

    一夜沒睡踏實,第二天一早,我就溜達出去。

    路過平伯房間時,特意看了看,門緊緊關著,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

    拉住幾個村民,詢問了一番,迷惑不僅未解開,反而越來越多了。

    對于那口古井,村民評價不一,有的說那口井靈驗,有的說那井里鬧過鬼,還有的則說,那都是迷信,那就是一口普普通通的枯井。

    而住在井邊的小老頭,村民的回答,倒是頗為一致,說那破屋子空了很多年,哪有什么人住,說完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還有更離奇的,當我問到平伯女兒時,村民都說,平伯確實有個女兒,不過淹死了,淹死在龍渡口。

    說完,還有個別好心村民提醒我,說平伯在女兒死后,腦子就有點不正常,若不是要緊事,別在他家里常住。

    我徹底懵了,了解的越多,心里堆積的疑惑也越多,一開始那點小疑惑,現在滾雪團一般,越來越大。

    與那平伯接觸過幾次,挺靠譜的一個人,哪里又像個神經病了?

    我不死心,再次向村東那口古井走去,想去那破屋瞧瞧,昨天到底是不是撞鬼了。

    那位置確實很偏,以至于白天看來,依舊有些陰森。

    本來,我對自己的能力,挺自信的,可自從身上出現這莫名其妙的詭事,還有這兩天的遭遇,讓我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再次來到舊屋前,伸手向那木門推去時,我甚至有些緊張,手臂微微顫抖。

    要知道,這對于經歷了數次生死的我來說,是一種比較罕見的情緒反應了。

    我不怕鬼,但是對于未知,懷有敬畏,深吸一口,輕輕推開木門。

    木門的“吱呀”聲,在這陰森的環境中,聽著讓人心里發毛。

    屋子里光線陰暗,到處都是灰塵,桌椅板凳,全都是壞的,瞧著不像是活人住的地方。

    我頭皮有些發麻,昨晚那個小老頭,身上沒有半點鬼氣,而且在月光下,還有影子,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鬼。

    可屋子中的一切,告訴我,這里不可能有人住,甚至床上連個被子都沒有。

    我走出屋子,來到那口古井邊,探頭向里面看了看,什么都瞧不見,似乎就是平平常常一口枯井,談不上什么兇煞。

    懷著一肚子心思,我轉身向回走,腦中如有一團亂麻,打算找同伴幫忙分析一下。

    路過大嬸院子時,見里面人聲噪雜,似乎出了什么事。

    還未等我靠近,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婦女,赤著腳跑了出來,手臂胡亂揮舞著,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后面追著幾個鄉下嫂子,口中還大呼小叫,說瘋了瘋了,快把她拉住之類的。

    我瞳孔一縮,認出中年婦女就是大嬸,昨晚路過院子時,還聽她在哭,怎么一下就瘋了?

    大嬸沒有跑幾步,就被后面追上來的幾個嫂子拉住,連摟帶抱,被拉扯進院子里。

    我趕緊走了過去,扯住一個看熱鬧的村民,詢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還能啥事,傷心過度,瘋了唄。”村民露出一口煙漬牙,臉色興奮,伸長脖子向里面瞧。

    我瞧他不是個東西,皺了皺眉,向院子里面走去。

    大嬸已經被幾個嫂子,拉扯進屋里,房門緊閉著,里面不時聽到勸慰聲,還有哭叫聲。

    過了片刻,房間里的聲音,漸漸平息,我不好進去詢問,站了片刻,心中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走進院子的時候,見到平伯扛著一把鍬,正向外走,看見我還笑著打了個招呼,挺正常的一個人,一點都不像村民口中的神經病。

    我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都是一些敏感話題,都不知該怎么問對方。

    還未進門,甄青衣從隔壁房間走出,問我去哪了,怎么早飯都不吃。

    我嘆了口氣,讓她把李小蕾叫過來,揉著眉心,向房間內走去。

    王胖子躺在床上剝指甲,一只象腿搭在床邊椅子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鬼探徐似乎在用手機,查什么資料,不時用筆在本子上記著。

    “咋了,聽說大帥哥,遇到了煩心事?”李小蕾笑嘻嘻走了進來。

    我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把腦中如一團亂麻的事,全都抖了出來。

    “我勒個去,感覺好復雜,真真假假的,反正胖爺是想不透。”王胖子聽我說完,瞪大了眼睛感概。

    “要不要偷偷跟蹤平伯,看看是不是他在暗中搗鬼?”鬼探徐眼中閃過精光。

    我沉吟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李小蕾,這娘們兒鬼精鬼精的,也許分析出什么道道。

    李小蕾低頭想了想,抬起頭說:“問題有三個關鍵點,第一,古井,第二,你昨晚遇到的老頭,第三,就是平伯,理清這三點,答案自然會出現。”

    “咋理清?”我感覺自己腦袋,完全是木木的,不知道該如何著手。

    “我們有現成的設備,先探清古井的秘密。”甄青衣語氣果斷。

    “同時,暗中監視平伯。”鬼探徐在一旁補充。

    “然后,你說的那鬼屋子,也可以裝個攝像頭嘛。”王胖子嬉皮笑臉,走到設備箱子旁,拿出一個藍牙針孔攝像頭。

    我瞧著身邊同伴,腦中一下豁然開朗,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困擾我的難題,似乎一下變得簡單起來。

    探索古井的事情,現在就可以進行,我們也沒磨嘰,帶著設備,直接往村東走去。

    再次來到那口枯井旁,我特意又去旁邊破屋看了看,滿屋灰塵蛛網,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先把水下攝像機吊下去,看看井底是個什么情況。”鬼探徐打開設備箱子。

    連接好設備,王胖子提著繩索,把攝像機緩緩下放。

    我們緊盯著筆記本屏幕,井壁上的石磚,爬滿了青苔,瞧著年代十分久遠。

    “好神秘啊,早知道,我應該把欄目組帶過來。”李小蕾在一旁感概。

    “這些素材,你剪輯一下,回去也可以做一期節目。”鬼探徐盯著屏幕說。

    鏡頭不斷下移,那口枯井似乎挺深的,半天都沒見底。

    “我勒個去,還沒有到底?手臂酸死了。”王胖子這慫貨,受點累都要抱怨。

    “那是什么,石磚上面好像有霜花。”甄青衣語帶驚訝。

    隨著攝像機繼續下放,井壁石磚上面,可以看見很明顯的白霜,四周出現寒氣。

    “這口井不一般!”鬼探徐沉聲說。

    我盯著屏幕,沒有說話,隨著攝像機繼續下沉,井中寒氣越來越濃,白霧籠罩住鏡頭,什么都看不見。

    “你們在干什么,驚動了井中兇靈,想讓全村人,一起陪你們死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吼道。

    我悚然回過頭,見到昨晚那小老頭,一臉陰沉,就站在我們身后。

    現在烈日當空,就算是厲鬼,也不會現在出現,這家伙到底是誰?

    “快把東西拉出來,驚動了井中東西,大家都活不了。”小老頭語氣急促。

    我轉過身,向王胖子做了個收回攝像機的手勢,鏡頭已經被霜花遮住,看不到什么東西了。

    “你們這群外鄉人,就是會胡鬧,誰讓你們瞎折騰的?”小老頭走過來,語氣不善。

    我側身盯著小老頭,毫不示弱和對方對視,開口說:“老爺子,你還沒介紹,你到底是人是鬼呢。”

    小老頭一愣,接著大怒,指著我罵,“你才是鬼,全家都是鬼,老子雖然名號‘黃河老鬼’,但絕對是活生生的人!”

    “你就是‘黃河老鬼’?”我一下愣住了,不是說他外出辦事了么。

    小老頭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等攝像機拉出來后,快步走到井邊,緊張向里面望了望。

    “那你昨晚,怎么住在那破屋子里,那是人住的地方么?”我對于這個疑點,任然不能釋懷。

    “誰說那不是人住的,當年咱們在黃河擺渡的幾兄弟,就是住在這里,老子過來憶苦思甜,與你屁相干?”小老頭梗著脖子,一對三角眼瞪著我。

    “那你還記不記得王老實?”我突然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