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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菟絲花上位記(重生)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裴度心頭一跳,下意識地錯過避開了。

    燕平王妃的眼底深了深,臉色有一瞬間突然難看到了極點。

    不過裴度避開的下一秒,他便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哪怕燕平王妃之前并未注意到這里,他的狼狽閃避,也會瞬間激起對方的警覺。

    不過有那么一剎那,裴度又覺得無所謂了,因為他也說不好自己心底隱隱期待的,究竟是燕平王妃發現還是不發現。

    ——叔母一向最是敏銳而又“周到”,如果她意識到了朕的不妥……裴度搖了搖頭,立時打住了自己繼續往下的思緒,他告誡自己,這樣的想法是不可取的。

    以強權而弄人,因位高而先得……這樣的做法,與他母后生前何異?但最后他母后落得了個什么下場,裴度看得再清楚不過了。

    裴度不想自己有一天也會把自己逼成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但他同時又很難保證,倘若他真將鐘意強娶入宮,而對方心里又另有所屬的話……求而不得之,裴度也不確定自己最后會做出事情來……

    不過裴度這點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很快便被身邊人打斷了,燕平王世子裴濼輕咳了兩聲,用眼神示意裴度道:“二哥,我們該去另外那邊了……”

    不過裴濼話到一半,還不等裴度點頭應允,外間突然有一陣哄哄鬧鬧的sao亂聲傳了過來,引得在場眾人皆紛紛望去,裴度擰了擰眉,遙遙的,燕平王妃喝問來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爾等何人,膽敢來此喧嘩?”

    “定西侯府?今日賓客有貴府來人么?……不對,我怎記得府上好像并沒有請貴府世子過來?”

    鐘意的臉霎時一白,心頭劇烈一跳,驚惶地抬起了眼,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宣宗皇帝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裴度此時也正恰恰在靜靜凝望著她。

    對上鐘意那雙寫滿了驚悸瑟懼的雙眸,裴度猶豫了下,藏在黑暗里的手微微動了動,輕輕地撫在了鐘意的肩上。

    鐘意感覺一陣酥麻感從肩頭傳來,往四肢百骸去,震得她渾身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裴度卻是將這誤認成了鐘意在驚懼,又猶豫了一下,借著彎下腰撿支筆的動作,唇畔從鐘意耳邊擦過時,輕而有輕地道了句:“不怕?!?/br>
    第41章 楊四娘

    那音調又輕又軟,帶起一陣細細弱弱的微風,吹拂在鐘意耳畔,讓鐘意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她那雙又圓又潤的桃花眼,眼睜睜地看著宣宗皇帝的側臉愈靠愈近,又緩緩遠離。

    然后便是“篤”地一聲響,卻是宣宗皇帝將剛剛撿起的筆又擱下了。

    “走吧,”裴度站直了身子,卻沒有往鐘意的方向落一眼,而是偏過頭對著旁邊的燕平王世子道:“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兩個人便從鐘意的案幾便離開了,一直等到二人走遠,遙遙地有模糊不清的對話聲傳回來,鐘意才怔怔地眨了眨眼睛,濃密似鴉羽的眼睫微微垂下,在眼瞼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

    耳畔一陣響似一陣的心跳聲緩緩平穩了下來。

    ——雖然知道那不會是宣宗皇帝的本意,然而事實卻是,只因為宣宗皇帝這么曖昧又游離的一句“不怕”,鐘意腦海中對定西侯世子之死被發現的擔憂畏懼便倏爾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心中慌慌亂亂的,一時間全然是宣宗皇帝方才湊近時放大的側臉。

    鐘意恍然有一種無法正常喘息的窒悶感。

    也許是因為宣宗皇帝方才湊得太近了,也許是因為鐘意當時緊張到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近乎貪婪地把方才那點轉瞬即逝的相觸盡皆抓在了眼里、放在了心上,片刻都不舍得放過。

    待鐘意悵然若失地整理好心緒,微微抬眼,回顧四方,卻正正迎上了林照探究的視線。

    鐘意感覺自己的心跳倏爾漏了一拍,她近乎于慌亂地別開了眼,反應拙劣得異常明顯。

    林照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神色間閃過一抹莫名的凝重。

    “阿意,你知道我最早的時候,是曾被祖父屬意入宮選秀的吧,”一直等到當晚sao亂平息,宴席散罷,鐘意神思不屬地跟著林氏上了回承恩侯府的馬車,到了自己的院子,洗漱罷躺到床上去,鐘意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林照最后對自己的這段隱晦的勸誡,“選秀的日子就定在來年三月,屆時入宮的貴女閨秀,比之燕平王妃為世子擇婦時的備選……只多不少。”

    鐘意心緒繁雜地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最后終是下定了決心起來,大半夜的翻箱倒柜鬧出好一陣動靜,總算是把當時的那塊汗巾帕找了出來。

    呆呆地望著其尾繡的那個“燕”字,鐘意愣愣地出了好久的神。

    鐘意忍不住想,自己與宣宗皇帝緣分輕淺,其實是早在兩人的第一回見面時便昭顯了的。——屆時宣宗皇帝隨手拿出來哄人的帕子,上面繡的卻是旁人的名姓,而鐘意,甚至在長達半年的時間里,都為此默默關注著的是另外那個人。

    更何況,鐘意苦笑著想,她能嫁給燕平王世子作側妃,那是因為人家燕平王世子當時心氣不順,想退婚且想找個“消遣處”,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正正好撞上了,天時地利才遇著的好事情,不可能再在宣宗皇帝那里再得一回了。

    以鐘意的身份,她連進宮去給宣宗皇帝做個宮女侍婢都欠缺了些,更何況是選秀為妃、陪侍君側呢。

    鐘意在心里默默地告誡自己:不能因為宣宗皇帝待人坦蕩,平常與人說話無所顧忌且待一般人毫無架子,自己就真的因此而昏頭昏腦,迷失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彼此的差距。

    自己的癡心妄想,竟然是連林jiejie都看出來了……鐘意心知自己再這樣下去定會捅出大簍子,狠了狠心,找了把剪子出來,想一鼓作氣將這帕子絞了,眼不見為凈,徹底了斷自己最后的妄想。

    當將絞未絞、臨要下手前,鐘意又忍不住躊躇了,她想,這帕子有什么過錯,人家好心好意地拿出來與她擦眼淚,被她好好地保存了大半年,最后卻要因為這等“無妄之災”而落得個七零八碎的下場……錯的又哪里是這塊帕子,是鐘意這個人罷了。

    她自己若是不胡思亂想,便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鐘意正是猶豫不決著,外間睡著的小團被吵醒了,揉著眼睛迷迷瞪瞪地摸進來,眼巴巴地瞧著鐘意,喃喃道:“姑娘,姑娘?!?/br>
    鐘意沖她安撫地笑了一笑,溫聲道:“我這里沒什么事兒,你回去睡下吧?!?/br>
    小團卻不走,她雖然癡癡傻傻的,心性如三歲幼童,但也被鐘意養在身邊教導了這么些年,旁人的真話假言暫且分辨不出,但至少鐘意的心不在焉和言不由衷,她是能察覺得清清楚楚的。

    “這個尖尖的,很鋒利,”小團走過來,生氣地奪過了鐘意手里的剪子,不高興道,“現在外面黑黑的,姑娘不能拿它,會戳到,會疼的。”

    鐘意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好與小團執拗,只能任由對方講剪子奪去、帕子留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鐘意躺到床上睡下,鐘意為了哄她快回去睡,也只好閉上眼睛佯作睡熟了。

    不成想鐘意眼睫這一閉真還一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甚至連小團是什么時候吹熄了燈出去的都沒有察覺,翌日晨起,鐘意迎著初夏早早掛起的日光起來,一睜眼,最先便瞧見了那塊被自己死死捏在手心里攥了一整夜的帕子。

    鐘意低低地嘆了口氣,也不故意自己與自己較勁了,將那塊繡了“燕”字的汗巾帕妥帖地收好,壓到箱子的最低處,用其他的東西一層層蓋了上去。

    ——仿佛這么做了,她就能如看不見這塊帕子一般,忘懷掉自己那放在不該放的對象身上的不合時宜的心動。

    五月剩下的日子于鐘意來說便過得很平淡了,燕平王府已正式開始向林府納采,三十余種有“吉祥如意”好兆頭的禮物如流水般送入了林府。

    又因燕平王妃屬意讓正、側妃三人同時入府,連帶著剩下的兩位側妃的流程也開始走了起來。

    ——余姚那邊鐘意不甚清楚,楊四娘她不過在燕平王妃的生辰宴上遠遠瞧過一眼,二人交友的圈子不同,也有志一同地互相避開了交際,承恩侯府這邊,林氏則是從過了燕平王妃的壽辰便開始壓著鐘意在府上繡嫁衣,因側妃的嫁衣不能用正紅色,最后光是選哪種粉鐘意都被林氏折騰了許久才定下,緊接著后面要籌備的又是麻麻雜雜一堆事兒,人這一忙起來,那些胡思亂想便都紛紛讓位于當下的實際,安靜地被埋在了心下的最底層。

    鐘意這邊過得忙碌又寡淡,外面卻差點鬧得要翻了天,先是定西侯世子在去給燕平王妃賀壽后無故失蹤,連帶著當時一起的一群家仆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定西侯為此震怒,急得直闖燕平王府內宅與燕平王妃大吵一架,雙方不歡而散,皆是心留隱恨。

    這廂定西侯世子的離奇失蹤還沒有告破,眾人正津津有味地瞅著應天府尹夾在定西侯與燕平王府之間左右為難地鬧笑話,一轉頭,才發現又一陣新風吹到了自家身上,將將要燒起來了。

    ——宣宗皇帝在大朝會上重提昔年被自己父皇哲宗皇帝叫停的“福船新法”,直言要以此法來光復郇相遺志,功于社稷,澤被萬民。

    然后不待眾臣反應過來,直接重新翻起了去年早早結案的江南船塢之爭,任命新科探花郎駱翀云為欽差大臣,代君巡視江南,重查舊案。

    與此同時,遠在雍州的長寧侯收到宣宗皇帝的來信后,也快馬加鞭地日夜兼程向洛陽趕來。

    眾人也是直到這時候才將將反應過來,原來五月初八那日,在燕平王妃的壽宴上,宣宗皇帝那句“以‘郇相’為題眼,興之所至,皆可抒發”還真不是無的放矢、隨口一說便完了。

    ——這是在借著作畫的名頭提前打量他們本人各自對郇相舊法的立場呢。

    一時間當時在宴上的眾人紛紛開始回顧自身,那時有沒有畫了什么不該畫的、說過什么不合宣宗皇帝當下心意的。

    不過這一連串的一堆大事過后,反倒是讓眾人把目光從定西侯世子失蹤疑案上挪了開來,郇相昔年起草的“福船新法”原本、駱翀云在應殿試上的策論《解江南船塢案》,以及長寧侯時隔四年之久的再度回京……哪一件都比定西侯世子重要,哪一樣都比一個無故失蹤的侯府紈绔子弟更能讓人提得起興趣來。

    六月初,長寧侯正式抵達洛陽,一進城連家門都沒入,直接進宮面圣,與宣宗皇帝促膝長談了一夜之久,可惜眾人還沒來得及等到宣宗皇帝在翌日的大朝會上提起二人談話后的結果,許昌地動的消息先報了過來。

    許昌位于豫州府的正中,是擁有百萬余民的核心重城,又與洛陽城相距不過二百來里,此次許昌地動聲勢甚大,一旦賑災不及,百姓流離失所,必會有大批流民涌入洛陽,走投無路之時,又不知會滋生出多少強盜匪徒來。

    宣宗皇帝當即點了心腹重臣馮毅為欽差大臣入許昌賑災,與之同行的還有剛剛開始在朝堂上嶄露頭角的政知堂新秀一十三人。除這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更為特殊的隨行者——燕平王世子裴濼。

    他算是代表不能擅自離開洛陽城的宣宗皇帝前來,慰問百姓,昭顯皇室恩德。

    這么一來,原本定好的三書六禮之流程便又再要往后拖延了,燕平王妃心里著急,但也無法,怕婚事越拖越晚、遲則生變、變則生亂,于是便決定在自己兒子正式離開洛陽城的前一天,請了定下的三家人的長輩與女兒一道過來,眾人坐在一起聚上一聚,把要改換的流程面對面地談好、定下來,也省得日后扯皮。

    結果就是這么一聚,原先燕平王府與余姚楊氏好好的一樁親事,險些被直接給聚沒了。

    ——事情的起因說來倒也是很簡單:楊四娘從余姚家中一路帶過來的貍花貓亂跑亂爬上了屋頂下不來,一群丫鬟婆子圍成一團眼巴巴地瞅著貍花貓在屋頂哀哀叫著卻也無法,楊四娘心里著急,便直接點了本來是跟著鐘意過來、不過是恰好路過的乍雨,讓她上去將貍花貓抱下來。

    乍雨畏高不敢,楊四娘愛貓心切不由冷下了臉,佳蕙郡主便在旁邊慢悠悠地煽風點火,只道:“這人可是‘那位’身邊的,我哥哥護著呢,咱們倆可招惹不起,我看啊,你還是有自知之明些,換個人算了,免得最后自取其辱了去?!?/br>
    若是佳蕙郡主不說這么一番話,楊四娘未必就非得要乍雨上去了,但聽完佳蕙郡主這番話楊四娘不由心頭大火,暗道自己與那個出身不明不白的“表姑娘”平起平坐也就罷了,今日若是連她的丫鬟都治不了,日后還有什么顏面在王府內宅立威,當即左了心性,還偏偏就非得要乍雨上去不可了。

    乍雨欲哭無淚,她本來不過是被差遣來給在另一處的亭子里閑聊的鐘意與林照二人送果盤點心而已,這下倒好,稍稍路過這邊便也被“殃及”個正著,只好苦著臉硬著頭皮去爬梯子,待得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揣著那貍花貓從屋頂上下來,乍雨一個沒看準,腳下錯了三寸,一腳踩空摔了下來,不只把自己摔著了個正著,還把懷中抱著的貍花貓直直地甩了出去。

    許是乍雨臨跌倒前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勁道,那貍花貓哀嚎一聲,竟是被捏得一身雜毛直直豎起,又因為被乍雨扔出來時正好朝著在邊上看熱鬧的佳蕙郡主的方向,當即戾氣十足地給了佳蕙郡主一爪子。

    佳蕙郡主下意識地拿胳膊擋了一下,初夏衣衫薄,當下便有淺淺的紅意從被衣裳破口處滲了出來。

    楊四娘大驚,忙安置佳蕙郡主坐好、又派人去喊了大夫過來,因為心里害怕佳蕙郡主由此遷怒于自己的愛貓,便先發制人,一張嘴便叫人把乍雨捆了起來,直問她是不是早便暗藏禍心、有意謀害郡主。

    佳蕙郡主雖然被楊四娘的貍花貓那一爪弄得很不高興,但她本心更樂意去瞧鐘意那邊的麻煩,閑閑看著楊四娘將此事禍水東引,三言兩語便給乍雨定了罪,乍雨稱冤,楊四娘便道她這是還嘴硬狡辯,讓人按著開始掌嘴。

    等到鐘意與林照聞訊過來時,乍雨那張臉已經被打得腫成了發面饅頭,任是往常再“秀色秾艷”的五官,此時此刻,都徹底是不能看了。

    鐘意一時也徹底惱了,她往日里再是嫌棄乍雨話多吵鬧,但畢竟是自己身邊侍奉的人,且乍雨雖是慣常咋咋呼呼,但在平日里的服侍上也鮮少有偷懶?;臅r候,自己身邊的婢女被人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頓打,鐘意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鐘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出手攔住正在掌嘴的仆婦,擋在乍雨面前,冷笑著對楊四娘與佳蕙郡主道:“我這婢女慣常愚鈍,笨拙得很,在府中時便屢屢出惹出簍子來讓人來收拾?!?/br>
    “只是往日再如何,府中長輩也不會與她一個小小的婢女計較,多是三言兩語打發了人回我身邊來領罪,”鐘意冷著臉道,“今日卻不知她究竟是做了何等傷天害理、罪大惡極之事,才能讓郡主與楊姑娘問也不問我這主子半句,便直接叫人上來便掌嘴、把她折騰成這副模樣?”

    佳蕙郡主輕嗤一聲,也不多言,只撫了撫自己受傷的胳膊,揚了揚眉,朝著楊四娘看了過去,示意讓她出面來說。

    ——佳蕙郡主的本心是因為被自己兄長屢次警告過之后,不想再與鐘意直接起沖突了,免得與那回在自己母妃壽宴上一般,不過嗆了鐘意兩句,回頭卻被自己哥哥冷臉以對了許久,佳蕙郡主自覺自己這不是因為自己如何怕了鐘意去,而是為了自三月三那日之后她與裴濼之間急轉直下、岌岌可危的兄妹之情。

    但楊四娘卻被佳蕙郡主這一眼給瞧出來了不少底氣,她自覺自己是有佳蕙郡主這個“親小姑子”給撐腰的,縱然是對上鐘意身后的林照也不虛,也直眉楞眼地對著鐘意懟了回去:“鐘姑娘是眼神不大好使,還是因心里有偏私,故而看什么東西也都只看一半?”

    “您只一味想著替您被人掌了嘴的婢女出頭,怎么就不先關心關心郡主無辜受傷的這只胳膊呢?”

    鐘意不由聽完笑了,笑得眉目冰冷異常,摻著三分譏誚故作無知地問楊四娘道:“聽楊姑娘這意思,難道郡主這只胳膊上的傷是被乍雨給咬成這樣的么?……嗬,這丫鬟莫不是失心瘋了去?”

    “雖則不是你這丫鬟直接弄傷的,”楊四娘梗著脖子底氣十足道,“但若非你這丫鬟抓疼了我的貍花貓,這貓又怎么會傷了郡主?……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這丫鬟早便包藏禍心,故意借著抱貓的機會暗害郡主。”

    “哦?”鐘意于是便轉過頭來,反問身后的乍雨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幾時竟然對郡主殿下生出了加害之心?這可不是能輕饒了你去的小事,你可得想想清楚了再說話?!?/br>
    “奴婢沒有,奴婢絕對沒有!”乍雨急得連連搖頭,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再也沒了半點往日的姿色,只委屈得渾身直發抖道,“是楊姑娘讓奴婢上屋頂抱的貓,奴婢畏高,下來時一個沒看準踩空了,摔著了自己也把貓摔了出去……但這貓后來會撲到郡主身上給了郡主一爪子,也實在不是奴婢所能料想得到的??!”

    “撒謊!”楊四娘生怕乍雨三言兩語把過錯全推到了貍花貓上,鐘意再借機生事要拿她的貓作文章,連忙揚聲打斷了乍雨,強詞奪理道,“若不是你這丫鬟故意為此,一只貍花貓,哪里能正正好朝著郡主的方向撲過去?”

    “貓是真無心,人可未必就不是有意的了。”

    “既然楊姑娘說了,‘人未必不是有意’,那也就意味著也‘未必就定是有意’,”鐘意面無表情地把話茬截了過來,冷然道,“既然兩種可能皆有,楊姑娘又何至于問也不問一句便直接給人扣下了罪名來?”

    “這若是誰敢讓楊姑娘作了那升堂審案的判官,怕是這衙門里一年到頭,不知道還要多出多少屈打成招的冤案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著急,還有一章~

    第42章 寵妾滅妻

    “好了好了,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打便打了,打錯了也就打錯了,”佳蕙郡主見楊四娘說不過鐘意,只好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來給這事蓋棺定論,斜著眼睛輕蔑地望著鐘意道,“怎么,以鐘姑娘話里的意思,難道本郡主和楊姑娘想打一個下人,還得先讓您過過目、點頭允了再打不成?”

    “再者了,本郡主這胳膊傷著的都還沒說什么,你們幾個倒是先湊到一起好一頓吵吵了,”佳蕙郡主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冷哼道,“不怪世人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也不知道我□□后怎么才能受得了你們……行了,都散了吧,打對打錯也都打完了,是人是貓本郡主也都不計較了,今個兒就這么著了,別聚在這里鬧騰了,吵得本郡主腦門疼。”

    “郡主這話……我聽著卻不是這個理兒,”鐘意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堅持道,“您計較不計較是一回事,但乍雨這丫鬟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要查清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