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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紈绔心很累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晏歸瀾不知想到什么事,神色淡了下來:“你有所不知,這次華鎣出嫁皇上很是看重,特地派了自己的長子送嫁,既然皇子和公主都來了,總得有人在一畔護著,所以他還特地派了你三叔帶兵過來護送。”

    沈嘉魚歡喜起來:“三叔要來啊。”

    晏歸瀾想起什么不痛快的事,半晌才‘嗯’了聲,他嘲弄笑了笑:“不光如此,父親擔心瞧不上老二成親,也乘船跟著過來了。”

    沈嘉魚嘖了聲,搖了搖頭:“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她想著等會要見家里人,換好衣裳興沖沖拉著他出了晏府,她出門才發現衛留云竟然帶了護衛在府門口候著,她今兒倒是沒穿襦裙,反而換了身鐵銹色的戎裝,她向著沈嘉魚躬身行禮:“見過夫人。”

    沈嘉魚有些疑惑:“這是…”

    衛留云笑笑:“華鎣公主是女子,現在還未正式嫁入晏府,國公怕她無人照料多有不便,所以修書一封,讓末將帶著女親衛看護公主一時。”

    沈嘉魚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衛留云看了眼晏歸瀾,眉間多了幾分郁郁,她欲言又止,許久才壓低聲音道:“末將聽說當初皇上有意將華鎣公主許給世子,如今換成二郎君,這…”

    沈嘉魚聽的心里別扭,晏歸瀾淡淡瞥了眼衛留云:“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衛留云澀然一笑:“是。”

    等兩人到的時候,晏星流乘坐的船已然靠了岸,旁邊還拉著天青色的圍幔阻隔閑雜人等,華鎣公主身為準新娘,所以在船上等著不好露面,晏星流倒是帶著人下來等著了。

    沈嘉魚好久不見家里人,知道三叔要來心里很是高興,老遠就揮著胳膊打了聲招呼:“三叔!”

    沈至齊也笑著向她招了招手,等她離近了才結結實實吃了一驚,下船等著的不光是晏隱,晏星流和三叔,裴驚蟄居然也在一邊等著,他還是老子天下第一大的德行,雙手環胸,眉目間頗是睥睨傲然,見著晏歸瀾先開口譏諷:“大都督好大的排場,你這個主人倒是叫我們這些客人好等。”

    晏歸瀾不是好說話的人,不過今兒卻格外好脾氣:“叫世子和二弟久等,我已叫人擺了宴,等會兒自罰三杯便是。”他低頭繾綣瞧了眼沈嘉魚:“方才陪夫人多用了會兒飯,這才來晚了,諸位見諒。”

    沈嘉魚和他向皇子以及長輩見過禮,表情別扭地往晏歸瀾懷里縮了縮,難怪他早上心情不大好呢,原來裴驚蟄也來了,不過只是護送個皇子和公主,又不是太子,犯得著勞動這么多人嗎?

    晏星流瞧見沈嘉魚的動作,身子僵了僵,雙手在廣袖里握緊了,裴驚蟄要表現的更為明顯,冷冷嗤了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瞧著沈嘉魚的臉,見她神色倦怠,眼尾處還有一抹胭脂紅痕,顯然是才哭過不久,不過精神尚足,她少女的靈動中終究是多了幾分婦人的嫵媚風致。

    她堂堂世子夫人,什么事能讓她又哭又累?裴驚蟄又面無表情地看了晏歸瀾一眼,雖然他也沒指望晏歸瀾抱得美人歸之后能忍得住,特別是兩人已經成親月余,但瞧她面上滿是被伐撻之后嬌慵動人,還真是…刺眼得緊。

    晏隱見場面冷了下來,主動出聲圓場:“歸瀾設好了宴?我好久沒用過江南道上的吃食了,雖然京里也有江南的廚子,但換了個地方,總覺得不是那個味道了。”

    沈嘉魚附和道:“公爹說的是。”

    晏歸瀾頷首:“是,我已經包下了點瓔樓,諸位隨我去吧。”

    晏隱笑一笑:“我和歸瀾父子連心,路上我便想著這點瓔樓的味道呢。”

    晏歸瀾在前面引路,晏星流先安排華鎣公主去往別院,裴驚蟄忽的一轉身,彎腰道:“殿下先請。”

    方才這位皇長子一直低著頭,沈嘉魚也不能一直盯著人猛看,這時候才瞧清他的臉,皇長子大概十二三歲,面龐極為白皙,白到病態的地步了,他面容倒很是俊秀可愛,臉上還帶了點嬰兒肥,不過神情有些瑟縮怯懦,穿著九章常服不但沒顯出雍華,倒顯得不堪重負似的。

    皇長子大概是發現她在瞧他,沖她禮貌笑笑,沈嘉魚也回以一笑,才笑完手臂就被握住了,晏歸瀾低頭瞧他,輕聲問了句:“這么高興?”

    沈嘉魚撇撇嘴:“皇長子生的倒是俊俏,跟皇上不大像呢。”

    晏歸瀾似笑非笑:“俊俏?”沈嘉魚沒想到他連小孩的醋都吃,急中生智:“當然,任他再俊俏也比不上你!”她說完見晏歸瀾神色緩了緩,忍不住鄙視他:“人家還是個小孩呢,你誰的醋都吃啊。”

    晏歸瀾悠然回了句:“你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能調戲我了。”

    沈嘉魚差點沒給他噎死…

    一行人進了點瓔樓,沈嘉魚一入座便聞到一股子清冽馥郁的酒香,她雖然發過幾百次誓再也不喝酒了,但每每見到這杯中物就忍不住,偏偏晏歸瀾不讓她多喝,她探頭探腦地把酒壇子左看右看。

    晏歸瀾瞧她這樣子就覺著好笑,伸手給她倒了一盞:“只能喝一杯,再多了你又要鬧騰。”

    沈嘉魚想到原來撒的酒瘋,面上不禁訕訕的,她喝完這盞,手指可憐巴巴地比了個一:“再讓我喝一盞嗎。”

    晏歸瀾難得好說話,笑著又給她倒了盞,趁她喝的高興的時候悠哉送她了句:“喝兩盞倒也沒什么,回家記得受罰便是。”他輕笑了聲:“那勉子鈴我可還留著呢。”

    沈嘉魚給嗆得重重咳了聲,把白玉酒盞放在一邊,再不敢碰了。

    晏歸瀾頗為遺憾地嘆了聲,也不顧上面還有她的口脂,接過她的半盞殘酒一飲而盡:“比平時甜了好些。”

    兩人雖然沒有過分親密的舉止,但眼底面上淌著的濃情誰都能瞧出來,裴驚蟄捏著酒盞的手指微微泛白,他長長笑了聲:“咱們又不是女人,光喝這玉樓春水有什么意思?世子可還有別的烈酒,咱們來拼上幾壇。”

    第74章

    晏歸瀾的身份擺在哪兒,平日就算出去應酬也少有敢灌他酒的,因此他酒量著實平平,沈嘉魚雖然自己整天琢磨著怎么懟他,但瞧見別人擠兌晏歸瀾她可就不樂意了:“接風的家宴而已,在座的還有女眷呢,如何能喝的了烈酒?”

    裴驚蟄瞧她幫晏歸瀾說話,笑的更為凌厲:“晏大都督又不是女眷,怎么就喝不得?”

    這話可太氣人了,沈嘉魚正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右手就被晏歸瀾輕輕拍了拍,他命人取了幾壇‘龍膏酒’上來,龍膏酒液通體漆黑,氣味馥烈,聞著就讓人生出幾分醉意。

    “好,痛快!”裴驚蟄直接把酒盞扔了,拍開封泥給自己倒了一大碗,自己卻不喝,先看向晏星流,眼底含著挑釁:“二郎君,你能娶得華鎣公主為妻實屬幸事,其中晏大都督幫了不少忙,朝中內外不知多少人羨慕,你不先敬大都督一杯?”

    沈嘉魚聽完怔了怔,原本皇上早就有意把華鎣公主嫁給晏歸瀾,后來不知道怎么居然許給晏星流了,她當初還納悶皇上怎么這樣好說話了,原來還有這樁緣由在。

    晏星流從下船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聞言瞧了眼裴驚蟄一眼,像是沒看出他的挑撥似的,舉杯起身:“我敬長兄一杯。”

    晏歸瀾笑了笑,也舉起酒盞:“道謝就不必了,你既要和公主成婚,以后就得好好待她,切不可辜負,祝你們二人花開并蒂,永以為好。”

    晏星流握住酒盞的手緊了緊,兩人齊齊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龍膏酒性烈不說,還頗為珍貴,怕是宮中一年才得進奉二三十壇,這三人就跟不要錢似的,一盞一盞的仰頭飲盡,再一壇一壇地往正廳里送酒,桌上的菜肴卻一口未動,不需要多聰明的人都能看出三人正在以酒相爭。

    晏歸瀾和裴驚蟄都是跺跺腳朝里便要抖三抖的人物,這般往死里喝也沒人敢勸,晏隱只看著舞姬跳舞,收到沈嘉魚的眼神也毫無反應,像是沒瞧見三人的明爭暗斗,那位皇長子就不必說了,慫的跟鵪鶉一般,只知道悶頭吃菜。

    沈嘉魚可是聽說過有人喝酒喝到吐血的,在晏歸瀾展袖想再倒的時候,她再忍不住,忙按住他的手:“世子,別喝了,空腹喝酒對腸胃不好。”

    晏歸瀾玉面微紅,不過神色卻十分清明,似笑非笑地低聲重復:“世子?”

    沈嘉魚大庭廣眾之下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為了勸說他,還是張了口:“夫君,別喝了。”

    晏歸瀾反握住她的手,一笑:“既然夫人不允我和,那我便不喝了。”他看向裴驚蟄和晏星流:“世子和二弟自便,恕我不能奉陪。”

    按說裴驚蟄和晏星流在這場斗酒里算是贏了,但兩人面上沒有半點喜色,冷著臉撂開了手里的酒盞。

    廳里的酒氣濃郁的嗆人,沈嘉魚聞著都覺得暈乎想吐,她晃了晃晏歸瀾的袖子:“這里太悶了,我出去散散。”

    晏歸瀾瞥了眼裴驚蟄他們:“我讓衛統領陪你。”沈嘉魚不大喜歡衛留云,搖了搖頭:“我帶上念玉。”她說完便出去了。

    晏隱本來一直沒有出聲,見沈嘉魚走了,這才淡淡道:“你這媳婦好本事啊。”

    沈嘉魚這個小傻子毫無所覺,晏歸瀾可是從方才就瞧出來晏隱對她的冷待,聞言挑了挑眉:“父親何出此言?”

    晏隱默然道:“我本就不喜你娶一個庶族女子為妻,可你執意要娶她,我也攔不住你,我本想著庶族便庶族吧,好歹家世尚可,只要能為家里傳宗接代倒也罷了,可是…”他扭臉看了看裴驚蟄和晏星流,冷笑了聲:“她竟引得你二弟和秦王世子都傾心,這不是能耐是什么?”

    晏歸瀾知道他定是瞧出了什么,聞言淡淡道:“他們要傾心于她,與她何干?難道嘉魚還能把他們的心都剜出來不成?”

    晏隱給堵了下,又繼續冷哼:“她爹更是了不得,你不過離京大半月,他便打著你岳丈的名號在京里橫著走,連好些世家族親他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更想用你的名號給他兒子謀官職,哼!蠢材!”

    晏歸瀾這回倒是沒反駁,他也覺得沈至修著實…一言難盡。

    他見長子不言語了,這才道:“而且京中風傳皇上有意立這位皇長子為太子,皇長子此來江南道,卻是由秦王世子和沈至齊兩個庶族砥柱護送的,個中利害不用我說你也能琢磨明白,你和她情好的時候自然千好萬好,可是沈家還有她父兄至親,若真出了事兒,你不妨看看她向著誰!”

    晏歸瀾本想喝酒,想到沈嘉魚不許,這才換成茶湯飲了口:“她是我夫人。”

    晏隱看了眼裴驚蟄,冷冷道:“她現在可以是你的夫人,離了你,照樣能是別人的夫人!“

    晏歸瀾轉過頭,平靜道:“父親。”晏隱眉頭一皺,卻有幾分忌憚這個長子,沒再說下去。

    ……

    點瓔樓正對著一片蓮池,如今蓮花開的正盛,沈嘉魚剛一出來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蓮香,酒氣頓時被驅散了不少。她瞧見樓里一身影也跟著出來了,抬手招了招:“三叔。”

    沈至齊笑了笑,朝她走過來,望著不遠處的浩渺蓮池,無聲輕嘆:“到底還是江南蓮花開的好,你母親生前最愛蓮花,可惜嫁進咱們家之后,此生再無機會入江南了。”

    沈嘉魚沒聽出他話里別的意思,也嘆了口氣:“是啊,小時候母親常給我做藕粉蓮花酥蓮子羹這些小吃,可惜現在再也吃不到了,找多少個廚子來也沒那個味道。”

    沈至齊眉眼悵然,不過很快調整了神色,他猶豫片刻才問道:“三娘子,你和晏大都督…”他覺著這個問法不好,又換了個問法:“你可有身孕?”按說這個問題他一個男性長輩來問不太好,可現在除了他也沒誰來問了。

    沈嘉魚臉刷的紅了,半晌才道:“…沒有。”除了圓房那次,兩人昨天才行周公之禮,就算有孩子也沒那么快啊!

    沈至齊表情說不出失落還是放松,又嘆了口氣,這才想起什么似的,命常隨取出幾包東西和一封書信來:“對了,這是你爹托我交給你的。”

    沈嘉魚好奇要打開:“我才來江南幾天他就送信來了。”

    沈至齊忙攔住她:“你回去無人的時候再拆開吧。”他又把藥材塞到她手里:“這個你也回去再拆。”

    沈嘉魚已經把信拆開了一點,看見上面的寥寥數語,臉色立刻變了,慌忙把書信折好,又問她三叔:“三叔還有什么事嗎?”沈至齊沉吟片刻,還是決定跟她說了:“你嫁進晏府之后,咱們家在庶族的處境就有些微妙,本來這也算不得大事,可你阿爺成日拿你嫁入高門之事在外招搖,咱們家便越發尷尬起來,如今頗有些里外不是人。”

    他看沈嘉魚皺起眉,又寬慰一句:“不過你阿爺已經寫信說他了,應當無妨。”

    沈嘉魚還是黑了臉,簡直對親爹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當年雖說才干平平,但也不這樣作妖啊,真是越老越糊涂!”

    沈至齊也是搖頭,又正了神色:“晏大都督雖說現在與你情分正好,但他日后身邊總會有其他鶯鶯燕燕,你跟他出身差異又大,日后少不了分歧,你凡事多留個心,若有不對,盡快給我或者你祖父寫信。”

    沈嘉魚不愛聽這話:“三叔。”

    沈至齊嘆了聲:“朝上情勢越發緊了,我們也是擔心你。”

    沈嘉魚悶悶地應了聲,沈至齊怕她著涼:“我想再看看蓮池,你先進去呆著吧。”

    沈嘉魚皺著小臉點頭應了,才走到一個拐角處,就撞上了衛留云,衛留云忙單膝跪地行禮,低頭掩飾住一點心虛:“夫人恕罪。”

    她送完華鎣公主就回了這點瓔樓,樓外撞見夫人和娘家叔伯說話,這位娘家叔伯還遞了書信給夫人,夫人收到東西之后表情頗是古怪,兩人之后又念叨著什么‘你多留個小心…’‘日后少不了分歧…’‘朝中局勢…’等言語,她聽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兩人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世子和夫人并不是完全夫妻一心,那她是不是有機會…結果還沒等她想完,夫人就走過來跟她撞上了。

    她今兒穿了一身戎裝,比初見那日的嬌柔又多了幾分英氣利落,不過沈嘉魚還是瞧她不大順眼,隨意點了點頭:“無事,衛統領起來吧。”

    衛留云已經收斂好心神,起身沖她笑了笑:“夫人寬宥。”

    ……

    這頓宴席吃的各懷心思,著實無趣,裴驚蟄頭一個坐不住,隨意告了個罪便走了,還沒等他走出多遠,身后就有人淡淡道:“裴世子。”

    裴驚蟄轉過頭一瞧,不由得挑了挑眉:“晏二郎君?”

    晏星流先道:“知道裴世子也要跟著一道南下,我頗為意外。”

    裴驚蟄嗤笑:“南下這半個月二郎君都不意外,非得等到現在才開始意外?”

    晏星流不理會他的揶揄,神情淡漠依舊:“世子的來意我尚能猜到一二,你我既然來了,便說明一只腳已經踏進了這棋局里,皇上是給你我下了明套,讓你我心甘情愿地鉆進去,你我既然境遇相仿,可要聯手搏一回?”聰明人,無須說的太明白。

    裴驚蟄嘖嘖兩聲:“你和晏歸瀾可是親兄弟,居然也會入了皇上的局聯手對付他。”

    晏星流沉默下來,從晏歸瀾設計讓他娶華鎣公主的時候,兩人就注定要爭斗不休了。只要能帶走沈嘉魚,晏歸瀾就能受到此生最大的挫敗,這兩件事既然能合二為一,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闖一闖。

    有時候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為心悅沈嘉魚,才會對付晏歸瀾,還是因為想與晏歸瀾相爭,他才一定要得到她。

    裴驚蟄見他不語,又笑了笑:“可惜我的來意二郎君猜錯了,我來江南道不過想賞玩這一路上的好山水,你們的事兒我沒興趣參合。”

    晏星流聽他這番虛言,心里暗暗冷笑,不過也沒攔他,等裴驚蟄走了他身邊的侍從才敢上前:“二郎君,裴世子不愿意當這個馬前卒,您…”

    晏星流搖了搖頭:“皇上不會只布置了一手,等著吧,裴驚蟄沒準比咱們還先一步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