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沈嘉魚想不起來了,她一臉不在意:“我也忘了,反正就幾把翻花繩的時間,我…哎你干什么!” 晏歸瀾直接把她的褲管撩了起來,膝蓋處果然紅了一片,幸好沒腫起來,他捧住她飽滿的小腿肚搭在自己腿上,又伸手她膝上慢慢揉按著:“怎么說也是跪在青磚地上,疼不疼?” 沈嘉魚止不住地紅了臉,小腿不自在地動了動:“不疼,你快放開我。” 晏歸瀾瞧她真無事,這才幫她把褲子整好,目光卻往下一掃:“還得瞧瞧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傷著。”他不等她反應,便彎腰幫她褪下繡鞋,解開羅襪,露出柔嫩白皙的雙足來。 雙足是女子最隱秘的地方,就連夫君都不能輕易看見。他卻捧起來細細瞧著,她腳背上還有淡淡的青色經絡,十根腳趾因為驚愕而蜷縮起來,一粒粒珍珠般白潔可愛。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下意識地便是一縮,忙不迭想用裙擺遮起,色厲內荏地道:“你,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還脫我鞋,讓人看見像什么樣子!”憑什么在自己家里她還得被他欺負,不行,一定得找回場子來! 他捏了捏她柔軟的腳趾:“別人自是不能看,給你的夫君看又有什么打緊的?這你便受不住,到了洞房的時候…” 沈嘉魚臉上止不住的紅了,在心里轉過一百種整他的法子,現在卻還不得不認慫:“還沒成婚呢,你少來這一套,你,你先讓我穿鞋!”一定要整的他洞不了房,他才不知道什么叫妻綱! 晏歸瀾瞧她賊眼亂閃爍,便知道她心里轉著歪主意,拎著她一只軟軟耳朵:“先叫聲夫君。” 事關節cao,沈嘉魚寧死不屈,他悠悠然繼續把玩著她的腳趾:“還是你想赤著足被我抱進房里?” 沈嘉魚不情不愿地鼓著臉:“夫…君…”她故意做了個干嘔的表情:“rou麻死了。” 晏歸瀾心愿得成,終于把鞋襪還給她,神情怡然:“既覺著夫君二字別扭,便從現在開始練著吧,你以后可是要喚一輩子的。” 這時候下人端了粽子上來,沈嘉魚把豆沙的放到他面前,再澆上兩勺槐花蜜,故意斜了他一眼:“一輩子叫你夫君可未必吧?我要是跟你和離了呢,我不就得管別人叫夫…唔。” 她離字的音還沒發出來,唇上就被他咬了口,他含笑輕聲問道:“要是跟我怎么了?” 沈嘉魚還不信了!和離兩個字張嘴就來,但聲音還沒發出,嘴唇就被他含住了極為強勢地親吻著,幾番折騰下來,她雙唇都被他親腫了,捂著嘴擺手:“不和離不和離啦!” 晏歸瀾憐惜地撫過她唇畔,親手給她喂了個粽子里的紅棗:“早乖點不就成了?” 沈嘉魚禮尚往來,十分粗魯地給他嘴里塞了一勺豆沙粽子,看著他腮幫子變大,才嘿嘿笑道:“禮尚往來,端午節安康。” 晏歸瀾斜她一眼,倒也由得她作怪,兩人鬧鬧騰騰地吃完一盤,沈嘉魚這才送他出了沈府。 等晏歸瀾走了之后她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居然真的就要跟晏歸瀾成婚了! 可是她能當好他的妻子嗎?兩人真能攜手過一輩子?她連自己能不能喜歡他那么久都不知道呢!萬一他以后老了丑了,她不喜歡他了該怎么辦? 沈嘉魚托腮望著窗外的瀟瀟雨幕,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 晏歸瀾的心情頗好,回去的路上一直唇畔含笑,迷倒了街上無數女郎,直到看見府門口的晏星流他的笑意才淡下來:“老二?” 晏星流漠然看著他,眼底冷意幾乎化成實質:“你去沈府了?”早知道,他就不該多般顧慮,應當在皇上發問的時候就直接應下。 晏歸瀾散漫從他身邊走過,似乎覺得他的表情很有趣,玩味一笑:“你以后該稱呼她為長嫂了。” 看似答的不著邊際,其實什么都答了。 晏星流沉默下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在盛怒之時才會這般沉靜。晏歸瀾身后的言豫暗暗戒備,不過晏星流最終只冷嗤了聲,轉過身走了。 言豫皺皺眉,對晏歸瀾道:“世子,瞧二郎君頗有不甘,只怕以后會生事。”二郎君打小就愛和自家郎君爭個高低,沒想到就連婚事他都要爭搶一番。 晏歸瀾悠然望向墻角的紫檀木宮燈,燭火清輝將細細雨霧暈染開來:“有的人總覺著自己以后還有機會,殊不知只是不自量力罷了。” 他頓了下,笑意愈發深了:“不過也是該給老二尋一樁親事了。” 世家婚嫁的禮數頗多,更何況他還是宗子,禮數之繁瑣簡直難以想象,就是他瞧了也頗為頭疼,今兒他去沈家只不過是為了說服沈至修,既然沈至修同意了,他得讓冰人和晏府長輩親自去沈府提親,這才算真正定下婚事。 既然婚事已定,接下來晏歸瀾很快進入了無休無止的忙活中,又過了幾日,言豫才傳來消息:“世子,您上回送來的那個叫流風的女子,今日終于開口了。” 晏歸瀾自然記得此事:“哦?她說什么了?” 言豫微微擰眉:“她還真的跟當年鄭氏夫人之死有些關系,不過她對著咱們只吐了一部分,剩下的事,她說要見到沈三娘子才肯開口。” 第62章 沈嘉魚聽說流風想見她,不由怔了怔:“她要交代便直接交代,見我做什么?”跟忙的腳不沾地的晏歸瀾相比,她這個新娘子就輕閑的多了,她也沒什么可cao心的事兒,這些天閑的骨頭都松了。 來傳話的言豫亦是皺眉:“這女子是塊硬骨頭,所有的刑罰都用遍了才終于吐露了一點,剩下的卻怎么都不肯說了,非得等見到您才肯說,而且她說了,除了您別的人一概不見。” 沈嘉魚權衡之后正要點頭,沈燕樂拽了拽她衣裳:“阿姐,祖父和三叔馬上就要回來了,不如等他們歸京之后,咱們問過祖父再去聽聽那流風要說什么?” 沈嘉魚是家里唯一的嫡女,既然她不日就要成親,沈至修便特地給遠在西北的沈家祖父去了信,恰好西北近來難得太平,沈祖父就向皇上告了一個多月的假,特地趕回來送孫女出嫁。 沈嘉魚點頭應下,嘆了口氣:“也好,反正這事兒最后總要祖父來決斷的。” 沈祖父沒過幾日就在三叔的陪同下入了京,沈至修作為當家人,帶著家里人站在城門口迎著,定安長公主作為當家夫人自然是要來接長輩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她今日打扮的格外隆重,不過不是見長輩的那種端莊隆重,反而裝扮的明艷飛揚,頭上的金絲瓔珞盈盈垂在耳邊,眉心一點朱紅花鈿更顯得嫵媚多情,整個人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光彩。 說句不客氣的,她才嫁給沈至修那幾天都沒有打扮的這般精致嬌嬈過,沈嘉魚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除了沈至修這個嫡出長子要帶著全家人過來,庶出的沈二叔也帶著二伯母和底下幾個兒女來迎人了,許久不見的沈秋容就站在父母身后,頗是嫉恨地看了眼沈嘉魚,她扯了扯帕子:“聽說堂妹前日才得了良緣,我還沒來得及恭喜堂妹呢。” 她就說她原來不過想同晏歸瀾說說話,沈嘉魚便又是脅迫又是呵斥的,原來自己也對晏歸瀾存了心思,還真讓她搭上了手!都是庶族出身,還都是一個姓氏,憑什么她沈嘉魚就能勾走晏歸瀾的心! 她見沈嘉魚不理睬,心下越發不平,陰陽怪氣道:“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晏家居然會要一個庶族女子做兒媳,meimei手段了得,在晏府住了幾日就迷得世子神魂顛倒。可惜堂姐我是個笨笨的正派人,再怎么也想不來堂妹的手段!”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指不定都和晏世子做了好幾回野鴛鴦了,呸! 沈嘉魚向來煩她的碎嘴子,見她此時話里有話,撇了撇嘴:“就算是庶族,那也是有嫡庶之分的,其實我也沒哪兒好,不過占了個嫡出的名分,這樁親事才成了。”這位向來嘴欠的堂姐是庶出的沈二叔所出,她對嫡出庶出一向不怎么在意,但聽沈秋容陰陽怪氣的說話實在厭煩,這才有意擠兌她。 沈秋容一向對出身耿耿于懷,被沈嘉魚氣的渾身哆嗦,她正要發作,沈祖父的車架恰在此時到了,沈至修帶著定安上前問安,沈嘉魚直接扔下她迎上去:“祖父,您可算是回來了,路上可還好?身子能受的住嗎?” 沈祖父名喚沈穆,面容被西北的風沙吹的有些粗糙,不過依稀能看出來年輕時的英挺模樣,他伸手摸了摸沈嘉魚的腦袋,爽朗笑道:“都好都好,身子骨也給名醫調理的差不多了。” 他說著嘆了聲:“一轉眼嘉魚也是大姑娘了,這么快就要嫁人了。”他想到晏家心下就不大滿意,皺眉瞧了眼沈至修,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定安長公主。 沈秋容不甘示弱,硬湊上來把沈嘉魚擠開,一臉俏皮地撒嬌弄癡:“祖父怎么光跟三娘說話啊?我們幾個也惦記您得緊,你也不來問問我們如何了。” 沈穆哈哈一笑,略問了孫輩幾句,又給每人都賜下東西,這才帶著眾人回了上護國府。大家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地用過飯,等入了夜,沈穆這才打發走眾人,只留下姐弟倆,肅容問道:“你們在密信上說的可是真的?” 沈嘉魚點了點頭,飛快地把鄭氏之死的諸多疑點還有對流風的種種懷疑對沈穆說了一遍,三叔期間一直在旁靜靜聽著,滿面關切不下于姐弟倆。 沈穆聽畢嘆了聲:“你們母親何等嫻淑德厚,縱然她和老大夫妻不睦,也斷不至于做出不才之事,只可惜我當初病重在床,等知道此事的時候她已經去了。” 他神色悵然,起身走了幾圈,直接決斷:“既然那流風肯吐露實情,咱們這就往晏府走上一遭,也好為你母親早日昭雪。” 沈燕樂擔心他身子:“已經這么晚了…”沈穆擺擺手。冷哼了聲:“就趁著夜里出去,畢竟你們阿爺娶了個公主做媳婦,我對宗室中人可放心不下。” 他既然這般說,旁人自沒什么好說的,一行四人只帶了幾個好身手的護衛,坐了輛十分低調的馬車便出發去了晏府。 晏府那邊卻是晏歸瀾親自來迎的,沈穆冷不丁見到未來孫婿,表情難免古怪,通透洞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許久,這才抱拳道:“晏大都督。” 晏歸瀾立在原地大方任他打量:“上護國不必客氣,你如今也是我的祖父,喚我一聲名字便可。” 沈穆對這個孫女婿并不十分滿意,聞言嘴角抽了抽,卻也沒糾纏此事:“流風在何處?” 晏歸瀾自然沒把流風安置在晏府里,他又帶著眾人輾轉去了別院,不過流風只要求見沈嘉魚一人,幸好別院的地牢里有暗室,沈穆便帶著兒子孫子去了暗室旁聽,讓沈嘉魚一人去見流風,而晏歸瀾不好參與沈家事,把四人送到此處便回避了。 這處別院大抵是晏家專門用來做些陰私事的,這里十分的清冷幽暗,沈嘉魚一下地牢內就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披風。 流風就靠在鐵鑄的欄桿旁邊,身上倒是沒添幾道新傷,但臉色憔悴的嚇人,也不知在地牢里是怎么受審的。晏歸瀾大概是怕嚇到她,還特地命人給流風換了身干凈衣裳,即便如此,沈嘉魚看見那與死人無異的臉色時也驚了驚,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流風,我已經來了,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流風臉上已經有幾分瘋態,她把玩著自己臟兮兮的頭發,瞧了沈嘉魚一眼,咯咯笑道:“原本我是沒這么早暴露的,可惜我看上了裴世子,他又偏偏喜歡你,我對你起了殺心,這才早早地栽了跟頭。” 她之前嘴里大概被塞了麻核,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不過笑的越發癲狂:“我師傅當年就叮囑過,什么都能干,獨獨不能對男人動心,否則就離死不遠了,現在想來師傅的話果然字字金玉。” 流風確實想要過她的命,這才讓沈嘉魚對她徹底生疑,她蹙了蹙眉,流風仍舊癡癡念叨著裴驚蟄的事兒,她聽得不耐,打斷道:“你要是還不招認,我只能讓晏世子幫著繼續拷問你了。” 流風聽到晏歸瀾的名號身子一顫,眼底爬上幾分畏懼,半晌她才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你母親之死和我無關,但我的確知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你還記不記得,你母親身邊有個叫雪凝的侍女?” 沈嘉魚點了點頭:“記得,怎么了?”雪凝是她母親的貼身侍婢,一向頗得信重,只是后來鄭氏被誣陷通jian之后,雪凝便不知所蹤了,她查訪過也了無音訊。 流風伸出腫脹的手指,慢慢拉下衣服,露出那個模糊不清的秀字:“她身上也有這么個秀字,我們這樣的人出來辦事之前,身上隱秘部位都會烙下這么一個字,尋常可以用藥水遮掩,只有情緒激動時才會顯露出來,我當時瞧見世子對你那么好,心緒難平,所以這秀字便顯了出來。” 她又咯咯直笑,神色卻有些悲苦:“雪凝是我的妹子,我們年幼時一起被送進去受訓,一起為了任務蟄伏,直到你母親死之后,她預感自己定會被上邊兒滅口,所以想法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傳話給我。”她擦了擦眼角:“她還說…你母親是個好人,對她也好…” 沈嘉魚錯愕擰眉:“你們是…細作?!”裴驚蟄是秦王世子,他身邊有細作還說得過去,可鄭氏再怎么美名遠播也只是一介婦人,哪里用得著派細作在她身邊蟄伏? 流風不答,只喃喃低聲道:“沈家有位二夫人對吧?這位二夫人一向同你母親有嫌隙,雪凝便找她合謀算計。你母親出事的那日那日晚上,二夫人先把自己長女送出府去,又轉回來騙你母親說自己長女走失找不到了,請她幫著一起找尋,你母親不曾多想,跟出去之后被下了藥,強帶到一處農莊里,農莊里扮演‘jian夫’的男人一早便等著了,他和已經昏厥過去的鄭氏夫人…” 她冷笑了聲:“后來那位二夫人想法告訴了你的父親,你父親急忙帶人趕來‘捉jian’,她們樣樣都算計到了,你母親百口莫辯,在病床上拖了幾個月,最后含恨去了。” 流風說的這位二夫人,就是那位庶出二叔的妻子,她的長女就是素來和她不對付的沈秋容。 沈嘉魚聽的目眥欲裂,重重砸了下墻壁:“二伯母和沈秋容?!” 流風瞧她面色既悲且恨,忍不住笑了笑,沈嘉魚手背都被擦破了皮兒,她強迫自己鎮定,冷聲道:“這兩人和你那姐妹都心如蛇蝎,但到底也只是別人的手中刀,你們上面的人究竟是誰?誰派你們去往各府多年蟄伏的?你們為什么要害我母親?” 流風垂下頭,眸光閃了閃,臉上的笑意越發古怪:“不光是你們家和裴家,其他好些庶家大族也各有人手被派遣過去暗里蟄伏著,你覺得哪家有這般能耐?” 沈嘉魚臉色難看:“你說世家?” 流風掩嘴呵呵一笑:“除了他們誰還有這種本事?” 沈嘉魚抿了抿唇,定定看她:“我不信你。” 第63章 流風眼底掠過一絲錯愕,又笑的東倒西歪:“也是,你都快成世家兒媳了,自然要幫著婆家說話,畢竟母親死的再委屈,也比不上自己的前程重要啊。” 沈嘉魚冷冷看她:“你這些日子一直被關在地牢,如何知道我和晏家定親的消息?更何況…”她慢慢蹲下身:“如果你真是世家細作,世子將你帶走之后完全可以殺了你滅口,可他不僅幫著審問了你,還讓我單獨來見你,可見他心中并無鬼祟。” 流風輕輕一笑,說的話卻字字狠毒:“你們定情的消息我自有法子知道,晏世子城府之深,豈是你能揣測到的?你為什么不想他是為了洗脫自己,這才大方讓你來見我?他也許只準我說到雪凝和沈二夫人害死你母親那段便算了了此事,可是我嫉妒你嫉妒的不得了,我迫切地想讓你知道,你要嫁的人可能就是你的殺母仇人,只要瞧見你難過我便快活極了,就是死也能瞑目。” 沈嘉魚沉默著看她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既然你想說的話已盡了,那我就先走了。” 流風直勾勾地瞧著她出了地牢,這才在舌上重重一咬,唇邊溢出了血,蒼白著臉委頓在地上。 沈嘉魚不知道流風咬舌自盡,但也猜到流風活不長了,她才出地牢,沈家的三個男人都迎了出來,三人神色微妙,她這才想起來,雖然她并不相信這事兒是晏家所為,但是祖父和燕樂他們會信嗎? 沈嘉魚緊張地抿著唇,四人誰都沒有先開口,過了許久沈穆才沉聲問道:“嘉魚我問你,這回嫁給晏歸瀾你是否是自愿的?他可曾逼迫過你?” 沈嘉魚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搖了搖頭才道:“沒有。” 沈穆張了張嘴,不滿搖頭:“就算沒有逼迫,只怕也有哄騙。”他說著嘆了口氣:“咱們家和□□交好,我瞧著裴世子人也不錯,我本來有意撮合你們二人的。” 沈嘉魚不知道他怎么就拐到這上頭去了,皺眉道:“祖父…” 沈穆搖了搖頭,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你對那晏歸瀾究竟是何意?你就這般想同他成婚?你們身份有別,你知道你們婚后當做什么嗎?” 沈嘉魚給問的懵了下,脫口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啊…他,他對我太好了,我當然也得對他好啊。” 沈穆見她對親事懵懂至此,暗暗皺眉嘆了聲,就這樣還說不是被晏歸瀾哄騙的?他還要再問,恰好晏歸瀾此時迎過來:“上護國問的如何了?” 沈穆抱拳:“勞大都督費心,該問的已經問完了,流風肯開口還多虧了大都督,改日我定奉上厚禮道謝,今日便先告辭了。” 沈嘉魚想到流風說的事,張口就要問晏歸瀾,也被沈穆直接拎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