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沈嘉魚臉上火辣辣的疼,身上又酥軟的厲害,還不得不強撐著,她沖琢玉招了招手,兩人奮力把半昏過去的魏寄榮架到河邊,她本想給他一簪子了解,奈何死士已經(jīng)追了上來,她們只好先跳進(jìn)河里,朝著對岸游了過去。 …… 晏歸瀾出宮之后,原是想直接回晏府的,他卻無意中瞥見了盧湄身邊的侍女和宮里人說這話,他擰了擰眉,上回盧湄調(diào)換了她衣裳的事兒,她已經(jīng)全都告訴他了。 他對跟她有關(guān)的事都格外留心,心下一動,轉(zhuǎn)頭問門客:“節(jié)宴之后沈三娘子去哪了?” 門客愣了下才應(yīng)答道:“按照慣例,應(yīng)該是去山上供奉花神娘娘了。” 晏歸瀾道:“叫好人手上山。” 第47章 沈嘉魚水性平平,加上身子又乏力,險些在河中沉了底,幸好琢玉水性不錯,奮力扶著她游到了對岸,又輕輕拍著她的臉:“娘子,娘子您沒事吧?” 沈嘉魚身上又酸又軟,她勉強撐起眼皮:“沒事…” 琢玉松了口氣:“幸好您沒事,方才您真是厲害,用了根簪子就把那姓魏的制服了,我方才快嚇?biāo)懒耍液迷蹅兊镁攘恕!?/br> 沈嘉魚撐起身子,一身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山間本來就冷,她打了個哆嗦,搖頭道:“沒這么容易,這河又不寬,魏寄榮的人一會怕是就要搜過來了,咱們得趕緊跑。” 她雖然把魏寄榮弄的死去活來,但經(jīng)歷這樣的事兒,臉上還挨了一巴掌,尤其是魏寄榮還那樣惡心地對她,她心里沒有不慌亂的,而且馬車壞了,沈家的護(hù)衛(wèi)也被打昏過去,后面還有追兵,她心跳地越發(fā)急了,這時候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晏歸瀾的臉來。 晏歸瀾…可是他這時候怎么會到這兒來呢? 就像阿娘說的,求人不如求己,沈嘉魚甩了甩濕噠噠的頭發(fā),和琢玉互相攙扶著往林子外的大道上跑,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大白天,只要有人馬經(jīng)過,她們就算是得救了。 兩人跑著跑著,兩人突然聽到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她連忙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跑去,就見為首的一騎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她見到晏歸瀾,連方才的后怕都忘了,高興之余又有些被折騰了一通的委屈,忙抬起手招道:“世子!” 便是不用她出聲,晏歸瀾也早都瞧見她了,他在她身邊穩(wěn)穩(wěn)立住,這才看出她渾身濕透,形容狼狽,尤其是嬌嫩的臉頰上還有個明晃晃的巴掌印子。 他眸光狠厲,忙翻身下了馬,把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給她裹上,又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臉,語調(diào)里帶著幾分戾氣:“誰干的?” 沈嘉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見到他覺著既高興又安心,忍不住出手摟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神情跟剛才戳完人丁丁又戳人菊花的狠厲判若兩人:“魏寄榮打的…” 她不等他發(fā)問,自己先哇啦哇啦說了出來:“方才我在馬車上點了一塊驅(qū)蚊香,剛點沒多久就發(fā)覺不對,我連忙把香熄了,這時候馬車居然壞了,然后魏寄榮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對著我…”她憤憤地閉上了嘴。 晏歸瀾想了想才回想起魏寄榮是誰,剩下的半截不用她說他也能猜出來,他瞧著她腫起的半張臉就覺著心疼,目光越發(fā)狠厲,卻還是摸摸她濕透的鬢發(fā),柔聲哄她:“我來了,已經(jīng)沒事了。” 他話音才落,魏寄榮帶來的死士已經(jīng)追了過來,而魏寄榮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一臉怨毒地往前趕著。他恨的失了神智,眼里只有沈嘉魚,也沒瞧見晏歸瀾,狠狠道:“娼婦,竟敢這般對我!我要干死你之后扒光你的衣裳,再將你扔在城門口幫你好好地?fù)P一揚名!” 晏歸瀾眼底的冷意幾乎能凍死人,也不知他如何動作的,沖在最前面的魏寄榮就已經(jīng)斜飛了出去,他凄慘地嚎叫了聲,臉上涕泗橫流,聽起來更是比方才還慘了數(shù)分,四肢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后彎折著,肩膀處更是塌了一塊下來。 他想到魏寄榮的污言穢語,臉上的冷厲沒有減少分毫,手里的長劍堪堪向他身下一插,他又給活活疼醒了,如果說方才被沈嘉魚扎了之后他還能搶救一下,那他現(xiàn)在只能在太監(jiān)堆兒里再就業(yè)了。 他下這樣狠的手,把沈嘉魚都嚇著了,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見她一臉受驚神色,這才隨手把魏寄榮踹給手下,冷冷吩咐:“除了魏寄榮,再留兩個活口下來。” 要不是還留著他有用處,晏歸瀾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沈嘉魚眼看著魏寄榮倒地,心里提著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一手還牢牢拽著他的前襟,身子卻忍不住一軟,倒在他懷里。 晏歸瀾怕她凍著,干脆把她緊緊摟在自己懷里,再小心放在馬車上:“身上可還好?還有哪里疼?太醫(yī)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他瞧著她身上已經(jīng)濕透,伸手就想解她衣襟:“先把衣裳換了吧,千萬別著涼了。“ 他這時候只心疼她吃了這么大的苦頭,并無半點旖旎念頭,沈嘉魚別扭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回過神來:“我在外面守著,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立刻叫我。” 他特地過來只是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不知她真的出了事,更沒帶女子的衣裳,只好把自己放在馬車?yán)锏奶鎿Q衣裳遞給她:“先穿這件吧,我等會兒叫人一并買來。” 沈嘉魚先讓琢玉自己換衣裳去,又聞到衣裳上是他常用的沉水香,忍不住抬頭瞧他一眼,很快又縮回馬車?yán)飺Q衣裳了。 晏歸瀾把其他人都打發(fā)遠(yuǎn)了,自己只在車外守著,他堂堂一大都督,居然真的在馬車外給她當(dāng)起守門的侍衛(wèi)來,且心里并無半點不耐。 沈嘉魚身上還擦破了幾處,穿衣裳的時候難免碰到傷處,她疼的痛呼了聲,晏歸瀾正聽著車?yán)锏囊慌e一動,聞言立刻就跳了進(jìn)來:“怎么了?” 他的襕袍要寬大許多,沈嘉魚只穿好了一般,前襟還松松敞著,粉軟的丘壑淺淺露出個輪廓,圓小的肚臍更是全露出了出來,讓他被晃了一下眼。 她嚇了一跳,只知道呆呆地看著他,還是晏歸瀾主動幫她遮擋好衣襟,難得沒有別的心思:“別凍著了。” 沈嘉魚沒說話,卻下意識鉆到他懷里。 晏歸瀾被她難得的主動弄的怔了怔,只當(dāng)她還在害怕,摟著她緩聲安慰:“魏寄榮我不會留他了,余下的人我也會查出來,可是還在怕?” 沈嘉魚在他懷里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正要說話,馬車外有人報道:“世子,魏寄榮的手下留了兩個活口而且沈三娘子來時乘的馬車已經(jīng)找到了,香爐里找到了參與的兩歡香,和驅(qū)蚊香參在了一起,定是有人提前放置好的。” 晏歸瀾神情陰冷至極:“把兩歡香全喂給他,讓他嘗嘗其中滋味。” 外面的人想到魏寄榮的慘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還有件事,您是否有傷及魏寄榮的…后處?我們也好處理此事。” 晏歸瀾不解地蹙了蹙眉,沈嘉魚卻知道他說的是哪里,這樣的‘豐功偉績’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忙拽了拽他的衣服,軟軟道:“我臉好疼。” 晏歸瀾果然沒心思再多想,托起她的臉細(xì)瞧著。 馬車外匯報的人哭笑不得,要是魏寄榮沒昏過去,聽到這話估計得回一句‘你他娘的臉再疼有我的屁股疼?!’ 不過到底是世子看中的女郎,真是…非同凡響啊。 她肌膚嬌嫩,很容易留下痕跡,魏寄榮用的力氣又頗大,因此臉上的巴掌印子十分明顯,上面血絲紅痕交錯,他瞧得心都擰起來了,他取了藥膏來:“玉露膏是晏家世代流傳的方子配制的,對外傷最管用不過,你忍著些。” 她原來不管說什么做什么,弄的他再火冒三丈,他也從來沒舍得彈過她一指,魏寄榮那個狗才居然敢下這樣的重手。他想著想著,戾氣又翻涌起來。 沈嘉魚本來是想轉(zhuǎn)移他注意力,可被他哄的真起了小脾氣,牢sao道:“別的不說,那香的事兒肯定和盧湄脫不了干系,你怎么會有這樣的表妹!” 他用紗布給她輕輕揉著臉頰:“只有你是我的表妹。” 沈嘉魚抿著唇角斜晲著他,他不知想起什么,又笑了笑:“不過你很快就不是我的表妹了。”比起表妹,他自然更想讓她做他的夫人。 她正要回話,卻不想兩歡香的藥力居然拖到這時發(fā)作起來,她覺著小腹翻涌著一股燥熱,沒過多久,連眼神都不對了。 …… 盧湄已經(jīng)到花神廟里拜完了花神,等出來之后才聽得了晏歸瀾進(jìn)山的消息,她心下不安,連護(hù)衛(wèi)也沒敢?guī)В粠Я藘蓚€婢女,輕裝便行,想下去探個究竟。 馬車恰巧行至沈嘉魚遇襲的林子里,盧湄掀開車簾查看,卻見兩個魏家的死士扶著面貌如鬼的魏寄榮過來了。 魏寄榮幾度昏昏醒醒,方才又被硬灌了兩歡香,這時候雖然已經(jīng)醒來,但人徹底神志不清了,晏歸瀾派人給魏寄榮簡單接好骨,又告訴兩個魏家死士,讓兩人和魏寄榮找到跟他聯(lián)手策劃此事之人,他可以留二人一命。 晏歸瀾要找出跟魏寄榮合作的人,這般直接讓魏寄榮過去,盧湄就是再巧言善變也無法抵賴。死士雖然不怕死,但能活著自然最好,所以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兩個死士就架著魏寄榮來了這里,晏歸瀾的人則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三人身后。 盧湄在馬車?yán)镆姷讲怀扇诵蔚奈杭臉s,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了聲。不料魏寄榮聽到這聲音卻跟發(fā)了狂似的,用盡僅存的力氣向她撲了過來。 盧湄僅帶的兩個婢女瞬間被制服,她自己也被拽出了馬車,她嚇得哭叫不止,魏寄榮直接扯開她衣襟,他那處雖然徹底廢了,不能真把盧湄怎么樣,但男人的本能還在,在盧湄柔嫩滑膩的肌膚上重重啃咬掐捏起來,連她的臉頰都不放過,轉(zhuǎn)眼盧湄清雅的俏面上就被咬出了血。 盧湄哭的尖利,雙腿騰的不住踢騰,神情絕望,不該是這樣的啊!明明她想讓沈嘉魚聲名狼藉,憑什么到頭來倒霉的卻是自己?! 第48章 魏寄榮不過是借著一時的藥力才這般兇惡,其實身上沒剩多少力氣,很快就被人架開了去,不過盧湄此時也是衣衫殘破,渾身狼狽,靠在車邊嚎哭不止。不過兩歡香和魏寄榮都是她親自帶來的,如今她這樣狼狽,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對于盧湄這樣的出身,這樣的美貌才學(xué),哪怕她真的被魏寄榮強辱了,等過上幾年事情,她也照樣能風(fēng)光嫁出去,但魏寄榮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下面那根東西,而是直接咬傷了她的臉,那結(jié)果可就未必了,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一摸摸到一手鮮血,心頭一涼,幾乎要昏厥過去。 晏歸瀾的人制服魏寄榮之后,這才站在盧湄跟前,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盧娘子,魏寄榮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這次沈娘子遇險,是您和他一起聯(lián)手害的沈娘子,幾個幫您料理此事的下人也招認(rèn)了,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把事情都說清楚吧。“ 盧湄這才悠悠轉(zhuǎn)醒,捂著臉慌亂道:“不!不是我做的,都是魏寄榮攀誣我,我并不知道此事!” 她瞧見晏歸瀾的馬車在林子外經(jīng)過,她勉強要撐著要站起來,沖著那輛馬車沖過去:“我要去見表兄,我要跟他說清楚!!” 她想壞了沈嘉魚的名聲,徹底斷了她嫁入晏府的可能。此時她又恰好打聽到魏寄榮求親不成被沈嘉魚奚落的消息,所以就聯(lián)絡(luò)上了魏寄榮,而上山拜花神娘娘,恰巧就是一個擺在眼前的機會,可以說她這回設(shè)下的局天時地利都不錯,要不是沈嘉魚厲害,這回只怕她真的要成了。可是晏歸瀾是怎么趕過來的呢? 她知道晏歸瀾的能耐,哪怕他不要她的命,如果真要下決心懲治她,她也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她要賭一把,這么多年表兄妹,她相信晏歸瀾對她總歸會有憐惜之情的。 馬車沒有半點動靜,晏歸瀾的門客笑了笑:“世子現(xiàn)在沒空見您,盧娘子,您也是世家出身,給自己留些體面,別逼著咱們把人證物證都拿出來,跟您對質(zhì)。” 盧湄咬著唇瓣,神態(tài)惶然,見抵賴不成了,身姿柔弱地跪下來,對著林外的馬車楚楚哀求:“表兄,那沈娘子太過跋扈無禮,又多番陷害我,我這才弄壞了她的馬車,想教訓(xùn)她一二,哪里想到魏寄榮會做下這等禽獸之事,我真是不知啊…” 晏歸瀾在馬車?yán)镏唤o沈嘉魚臉上細(xì)細(xì)涂藥,沈嘉魚自己卻聽不下去了,掀開簾子罵道:“我呸!誰陷害誰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要是真的只想教訓(xùn)一二,會給我車?yán)镉媚堑葠核帲浚☆嵉购诎祝瑹o恥之極!” 晏歸瀾見她還能生龍活虎的罵人,稍稍放心,把她拽了回來,讓馬車?yán)^續(xù)往山下走:“何必跟她計較,左右你很快也見不到她了。” 盧湄被罵的徹底啞了火,她這次設(shè)局不光誆騙了家里人,還騙了一向疼愛自己的盧皇后,不然這計劃也不可能這般順利,盧皇后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但知道自己被內(nèi)侄女騙了之后,定然不會再幫她,她現(xiàn)在徹底是走投無路了。 她心里一片哀涼,真真正正地昏死過去。 門客嘆了口氣,卻沒有半分憐憫之心:“把盧娘子帶走,再把她做的好事告訴盧家和盧皇后。” 晏歸瀾隨口吩咐馬車?yán)^續(xù)下山,見到門客回來才稍稍掀起車簾:“事情都辦妥了?” 門客頷首:“盧娘子已經(jīng)塞上了馬車,盧皇后也被皇上叫去責(zé)問了,還罰了禁足和抄經(jīng),她知道此事也很是震怒。” 盧皇后也是倒霉,盧湄跟她說沈嘉魚囂張跋扈還想勾引晏歸瀾,所以她想教訓(xùn)沈嘉魚一二,盧皇后以為小姑娘的手段無非就是放只蟲子放只老鼠嚇唬嚇唬人,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沒想到盧湄竟然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來! 晏歸瀾唔了聲,手下不停地給沈嘉魚上藥。 沈嘉魚卻覺得身上越來越不對了,那兩歡香她吸入的少,所以發(fā)作的也晚,她小腹越來越難受,身上像是有把火在燒,忍不住把手指攥的根根泛白。 晏歸瀾怕她指甲刺破自己的皮rou,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問她:“怎么了?” 他說完就看她一張柔嫩膩滑的小臉染著桃花色,急促的呼吸帶的胸口不住起伏,花房顯得越發(fā)豐盈酥軟,他微微蹙眉:“兩歡香發(fā)作了?” 沈嘉魚迷茫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往他懷里靠,她現(xiàn)在覺著天地間哪里都是熱的,只有他身上才存了一縷清涼,讓她忍不住緊緊摟著他,在他懷里又摸又蹭,身上的衣襟散開了也不知道。 晏歸瀾確實想要她很久了,更何況被這般逗引著,他身子繃緊,摟著她的手稍加了力道,引得她嚶嚀了聲,他卻在這時候退開了,幾分疑問幾分抱怨地出聲:“晏歸瀾?”聽著倒似在撒嬌一般。 晏歸瀾被她這一聲喚的眉眼和緩,連原本冷厲的神色都好了許多,他聲音喑啞地哄她:“可是想讓我?guī)湍憬馑幮裕俊?/br> 沈嘉魚難受地點了點頭,又忍不住主動向他靠近,纖纖十指先摸了摸他的下巴,又慢慢撫著他的胸膛,還覺得不夠似的,把他的衣裳都扯破了一塊,手指撫過之處皆撩起了火氣,她做這套調(diào)戲動作倒是熟練至極,晏歸瀾被她弄的既起了火氣,又覺著哭笑不得。 他小心避開她的傷處,垂頭先是試探著親了親她,她的反應(yīng)卻出乎意料的大,竟伸出雙臂勾起他的脖子主動親吻起來,他見她這樣,干脆把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兩人唇舌交纏,極其曖昧撩人,幸虧他的馬車建的嚴(yán)密,放下車簾就如同與世隔絕一般,不然兩人唇齒相抵的聲音只怕都要傳出去。 她胸前的柔軟跟他堅硬的胸膛緊緊抵著,其中的難言滋味,讓他用幾乎要把她吞下肚的力道吮著她的唇瓣, 沈嘉魚難得這樣配合,他也發(fā)了性兒地親她,很快她就有些受不住,靠在他懷里軟了身子,抬起眼無力地看著他。 晏歸瀾這才回過神來,撐起身子,伸手撫著她的脊背:“覺著好受些了嗎?” 沈嘉魚唇瓣微張,含糊道:“還…想要。”她仰起頭:“你再親親我。” 他無奈一笑,只能低聲哄她:“再等一會大夫就來了。” 他默念了幾遍晏家家訓(xùn),強壓著身下的蓄勢待發(fā),他不是不想要她,只是不想在她失了神智的時候草率地奪了她的身子。 這時候馬車已經(jīng)到了山下,晏歸瀾先帶著她去了最近的一處別院,幸好大夫此時急忙趕了過來,不然他也不知道被她這樣撩撥著還能忍多久。 大夫世代都受晏府供養(yǎng),這一任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早就被晏歸瀾收歸己用,他自然也忠心不二,站在車邊給馬車?yán)锷斐龅氖执钌狭伺磷樱?xì)細(xì)診斷片刻,壓低聲音回稟晏歸瀾:“沈娘子吸入的兩歡香不多,要解倒也不難,解藥也不會傷身,不過既然是媚藥,最容易的辦法就是…您幫沈娘子…” 晏歸瀾直接打斷他:“去配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