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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總在暗戀我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蘇意卿趕緊迎了出來:“娘,這么大熱天,有事情你叫我過去就是,跑過來做什么?”

    溫氏道:“閑著沒事,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謝楚河當初來到江東之時,就提前做了萬全的準備,叫人到京都接了蘇家闔府上下過來。蘇明岳夫婦和蘇老夫人自不必說,為了以防萬一,連長房蘇明山一家也一起強行綁了過來,蘇明山原本是滿腹怨氣,如今見謝楚河聲勢愈盛,已經隱有問鼎天下的跡象,他又歡喜不勝起來。

    只可憐了蘇家的五姑娘蘇意嫻,本為太子良娣,蘇家闔府潛逃之后,太子遷怒于她,將她直接關入了大牢,如今還生死未卜。

    蘇意卿扶著溫氏坐了下來,對侍女道:“方才的荔枝,端一些上來給母親嘗嘗,我吃著味道還是挺甜的。”

    溫氏馬上警惕起來:“吃什么荔枝呢,你如今吃著藥呢,大夫說飲食務必清淡平和,那東西怪熱的,你不許吃。”

    一提起這個,蘇意卿就泄氣:“不想吃藥了,吃了一年多了,橫豎都是這樣,我苦得受不了了,謝郎都不在意這個,娘,您饒過我成不?”

    蘇意卿嫁給謝楚河快要十年了,至今未有子嗣,偏偏謝楚河獨寵蘇意卿一人,別說妾室,就連個風流韻事都不曾有過,眼看著謝楚河后繼無人,這情形,連他的那些部將下屬也多有擔憂之心,只是礙著謝楚河的威嚴,不敢議論罷了。

    溫氏如何不急,她忍了幾年,終于忍不住了,靠著謝楚河的面子請來一位江東最負盛名的婦科圣手,為蘇意卿調理身子,開了補氣通血的方子,天天盯著蘇意卿叫她喝藥,喝得蘇意卿苦不堪言。

    謝楚河私下里也委婉地對溫氏表示,子女的緣分他并不強求,順其自然就好,不要讓卿卿為難。但岳母大人在這件事情上分外堅持,再和她說下去,她就要紅著眼睛帶上滿面愧疚之色,連謝楚河也招架不住,只好讓夫人自求多福了。

    溫氏不客氣的用手指頭戳了一下蘇意卿的額頭:“我就知道,我一不留神,你就懈怠,前頭都苦了那么久了,現在斷了,不是白吃那苦了,好歹再堅持一下,你也算年輕,或者過兩年就有了呢。”

    蘇意卿嘟囔:“什么叫也算年輕,我本來就很年輕好嗎,娘,我才二十五歲。”

    溫氏嗤笑:“虧你好意思,都嫁人十年了,哪里還年輕得起來,看看剛才走出去的那小姑娘,人家那才是年輕。”

    說著,她又有點擔心,免不了多問了一句,“那是誰家的姑娘,生得好生齊整,能出入這將軍府的,想來身份也不低。”

    蘇意卿懶洋洋地道:“她是平嶺節度使傅容予的女兒,傅容予為了和廣陵都督爭奪濟州城,向謝郎借了三十萬人馬,故而將兒子押在這里為質,這個女兒是捎帶的,不算什么,娘,你放心,這些年,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我都見過好幾打了,謝郎連正眼都沒瞧過她們,不是你女兒夸口,你家女婿的眼里只有我一個,再容不下旁人。”

    溫氏欣慰之余,還是難掩心頭的陰影:“卿卿,你別怪娘說你,越是這樣,你越要給女婿生出孩子來,不然,你怎么對得起他們謝家。”

    這話,也只有溫氏敢說,蘇意卿聽了心里很不舒坦,但對著母親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悶悶地低了頭。

    侍女把熬好的湯藥端了上來,一股子苦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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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卿卿肯定會生,將來她會生一窩……一窩……

    第54章

    七月初八,這一天是謝楚河三十歲的生辰。

    送禮的人從早到晚絡繹不絕,隊伍都長長地排出了兩三里,但大多數人將軍府的大門都進不去,只在門房處呈上禮物就走了,饒是這樣,將軍府能夠收下他們的禮,他們已經覺得倍有光彩了。

    謝楚河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但如此重要的日子若不表示一下也未免說不過去,故而在將軍府上設宴,只請了親眷故友和一些心腹的下屬過來一聚。

    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宴席已經擺了起來。

    粗大的牛油蠟燭罩在琉璃燈盞里,一排排地列在那里,大堂里亮若白晝。

    江東本就富庶,懷魯自古以來更是魚米之鄉,這等場面自然少不了熊掌鹿筋、燕鮑魚翅之類的,但眾人的心思都不在那菜色上,絞盡腦汁多想與謝楚河攀談兩句。

    謝楚河居于高座之上,旁邊是他的夫人,下首鄰近的是他的舅父赫連宜之和他的岳父母,其他人有心要靠近一點,但攝于他的威勢,都有些膽怯的意味。

    酒過三巡,義安王李懷慶站了起來。

    他本是大燕的皇族宗親,原在袞州擁兵自重,后來敗于謝楚河之手,他也是識機的人,權衡之下,干脆投靠了謝楚河,看如今,當初和他一道在江東稱雄的諸藩王盡數被誅殺,只有他還風光著,就免不了沾沾自喜起來。

    李懷慶對著上首一拜:“大將軍,敬您一杯,謹祝大將軍如山如阜,如岡如陵,以莫不增。”

    謝楚河遙遙舉杯致意。

    李懷慶放下酒杯,回頭對侍從示意。片刻后,兩個妙齡少女跟在侍從后面走了進來,跪在堂下,俯首嬌羞不語。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眾人皆已看清了她們驚艷絕倫的姿色,更兼之兩人的容貌一般無二,竟是一對難得的孿生姐妹花。

    趙長盛恰恰坐在李懷慶的旁邊,當下心中暗叫要糟,偷偷地伸腳出去狠狠地踩了李懷慶一下。

    李懷慶不明所以,還瞪了趙長盛一眼,這才轉過來,對著謝楚河道:“大將軍,這兩個女孩兒出身青州李氏,家世清白,我見她們伶俐懂事,收她們做了義女,她們兩個久聞大將軍的威名,傾慕不已,愿為大將軍侍執巾節,不知大將軍可否成全她們的一片心意?”

    謝楚河的臉色沉了下來,堂上氣氛陡然一滯。

    蘇意卿在一邊卻笑了:“好一對姐妹花,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那兩個少女怯怯地抬起了頭,燈光下,當真是肌膚如雪、眉目如畫,那兩張臉美得驚心動魄,也難為李懷慶能尋到這樣的佳麗。

    “嗯,確實是標致的好孩子。”蘇意卿笑吟吟的,側眸看了謝楚河一眼,“大將軍,艷福不淺呢。”

    謝楚河的眼睛望了過去,他還沒開口說話,這大堂之上已經感受到了他低沉駭人的氣勢,不由靜了下來。

    李懷慶并不愚鈍,心念急轉之間已知不妙,他不待謝楚河發話,趕緊大聲說道:“啊,不,這兩個女孩兒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將軍是何等人物,豈是她們能夠肖想的,我已經教訓過她們了,她們也知道錯了,今天過來……今天過來……”

    他目光一轉,盯住了趙長盛,“啊,是想送給趙將軍,趙將軍府上美人眾多,再來一段紅袖添香,也是佳話。”

    趙長盛“撲哧”一下,把口中的酒都噴了出來。

    李懷慶這下轉圜,真是生硬又滑稽,謝楚河幾乎要被他氣笑了。

    謝楚河看了趙長盛一眼,似笑非笑:“長盛,如何,這份艷福,你要不要接下?”

    趙長盛有心回絕,但看見那兩個少女臉色蒼白,跪在那里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由又起了憐香惜玉之情,再看見李懷慶對他拼命使眼色,滿是懇求之意,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義安王對兄弟情意厚重,我卻之不恭,只有生受了,多謝多謝。”

    兩個少女如蒙大赦,對著謝楚河叩了一個頭,忙不迭地爬起來蹭到趙長盛身邊去。

    謝楚河淡淡笑了一下,暫且揭過了。

    眾人才重新又說笑晏晏起來。

    趙長盛壓低了聲音,湊過去對李懷慶道:“老李,你把我坑死了,今晚回去我家后院要起火了。”

    “你還說,剛才怎么不拉住我,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撞上去,今天是好日子,將軍不和你計較,以后別這么冒失,以前干過和你同樣事情的人,他們的下場有多難看,嘖嘖,我就不說了,你回頭自己打聽去。”

    李懷慶看了看左右,湊了過來,用耳語般的聲音道:“你別說我拍馬奉迎,我是真心為大將軍著想,大將軍如此身份地位,如今卻連一兒半女都沒有,時間長了,難保下面的人沒有想法,不利人心安定哪。”

    趙長盛不再嬉笑,板起了臉:“老李,這些話我當作沒聽見,我奉勸你,以后休要再提,不然,總有你后悔的時候。”

    李懷慶落了個沒趣,不敢再試探,縮頭自己喝酒去了。

    那邊,謝楚河默不作聲地給蘇意卿夾菜添茶,那碗里堆成了冒尖的一團,和他的殷勤之意一樣,差點要滿溢出來了。

    蘇意卿在桌下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小聲啐道:“做賊心虛。”

    赫連宜之在一旁看了皺眉,心中躊躇了一下,但既已經布置了下去,不試一試,他又未免心有不甘。

    他笑著對謝楚河道:“舅父安排了歌舞為你助興,你且一觀。”

    謝楚河對赫連宜之向來是尊重的,聞言笑了笑。

    鐘罄之聲響起,清脆悠揚,帶著古樸雅韻,從簾幕之后傳來,那邊的蠟燭暗了下去,隔著簾子,隱約見樂者高冠寬袍,席地奏樂。

    倒是別具風雅。席間眾人靜了下來,側耳聆聽。

    罄聲一下一下,須臾,有舞者從簾后踏樂而出,她一襲月白羅衫,以輕紗覆面,身段高挑而窈窕。

    燭光暗了,月光卻盛,那舞者姿態優雅,隨著鐘磬之聲起舞,翩然若驚鴻、宛然若游龍,她的手臂與腰肢仿佛都帶著奇妙的韻律,舞月光、弄清影。

    她旋舞著,慢慢地旋到了謝楚河的面前,她的眼波嫵媚而多情,晚風微微拂過,掀起了面紗的一角,容顏若隱若現。

    她是傅明嫣。

    謝楚河的臉色慢慢變了。

    下首,李懷慶小聲地道:“原來大將軍喜歡這種的?咭,是我失策了。”

    趙長盛不露聲色地往邊上移了移,不能和這么蠢的人靠得太近了。

    倏然,“錚”地一聲,琴聲響起,只一聲起調,便帶上了慷慨激昂之意,生生地插入了那鐘磬樂聲中。

    傅明嫣的腳步頓了一下。

    不知何時,侍女已經為蘇意卿取來了那張“九霄環佩”,她置琴于案上,神情倨傲,目光瞥過傅明嫣,如視草芥塵埃。

    蘇意卿撥動琴弦,琴聲錚錚錯錯,弦上若有金戈鐵馬破出,一調復一調地轉了上去,越來越高昂,若黃沙戰場之上,有鏗鏘千古之意。

    琴聲并不十分大,卻奇異地直抵人心,那邊的樂師卻亂了手腳,再也找不準音調,鐘磬漸漸凌亂。

    傅明嫣先是時還想跟上節奏,但那琴聲過于雄壯激烈,并非她這樣嬌柔纖弱的舞姿可以匹配,她勉強舞了一小段,步子太急,被那琴聲擾得心慌意亂,腳下一崴,跌倒在地上。

    她情知丟丑,顧不得腳踝劇痛,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臉匆匆退下。

    赫連宜之暗暗嘆息。他心知肚明,蘇意卿這是對他表示不滿,但礙于他尊長之面,不能明示罷了。

    他并不死心,目中帶著殷殷之意,望向謝楚河。

    謝楚河冷哼了一聲,倏然起身拔劍而出。

    他騰身躍到堂前,應和那鏗鏘琴聲,持劍而舞。

    他的氣勢威猛凌厲,騰挪移轉之間,流暢若行云隨風、剛烈若火焰驚雷,身姿間充滿了雄性的磅礴之氣。

    琴劍相合,他似乎在她的弦上起舞,那弦聲就跟著他的劍鋒而行,天衣無縫。

    終于曲散。

    謝楚河的長劍脫手而出,投擲于地,劍身沒入石磚半截,猶自震動,金石之聲不絕。

    席上眾人屏息凝視,莫不敢作聲。

    蘇意卿起身,向座中的長輩盈盈一拜,一言不發,離席而去。

    謝楚河目光深邃,環視眾人,終于只是淡淡一笑:“諸位且盡興,謝某失陪。”

    他亦返身離開。

    赫連宜之一咬牙,起身追了上去。

    謝楚河越走越急,到了回廊之外,赫連宜之追趕不上,只能開口喚他:“楚河,你且留步。”

    謝楚河停了下來,并不回頭,冷漠地立在那里。

    赫連宜之走近了,苦笑道:“我知道你生氣,但我還是要勸你,楚河,你已年至而立,膝下猶虛,別人可以不說,做舅舅的卻不能不管。”

    謝楚河勉強按捺住情緒,沉聲道:“舅父,此事我自有考量,你不必再說。”

    赫連宜之卻不肯放過:“平嶺傅氏亦是百年世家,傅容予的嫡長女,做你的妾侍,身份應該是足夠了,哪怕你不愿納她,置于外室也成,只要她生下孩子,你可以抱給意卿撫養,何樂不為?”

    “夠了!”謝楚河一聲厲喝,打斷了赫連宜之的話,“我敬您是舅父,不愿與您起了爭執,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您聽懂了嗎?”

    他的目光森冷,那種凌厲的威壓讓赫連宜之情不自禁地起了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