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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之恃寵而嬌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連恩怨情仇都是編造虛假的,卻讓他徒然地恨了半生。如今想來,無法得到殷璇的垂憐,也只是蘭因絮果,早有注定罷了。

    晏遲說不出什么話來安慰他,另一側的司徒衾反而抬起頭,出聲道:“現在還來得及。”

    他少言寡語,一向惜字如金,而此刻望過來,卻是字句急促,未經思量的。

    “……不要沖動。無慕。”

    無慕是徐澤的字,但這么多年來,他只被孟知玉臨死前喚過此名,被其他人這么稱呼,還是第一次。

    臺上戲聲悠長清脆,角色一個個登場,將這遭離奇繁雜的故事編織下去,每個人都從中掙扎著、努力著,卻不可抑制地滑向結局的漩渦。

    茶煙裊裊。

    “……我知道。”徐澤緩了一口氣,道,“希望你們最后……都能比我更好?!?/br>
    這實在說不上是一個很好的祝愿,但卻已經竭盡所能了。晏遲沉默地望著他,見到他撫胸咳了一會兒,從蒼白的唇上沾了一點微末血跡,他卻面色不改地擦拭而過,仿佛真的是外界所傳的那樣,一切都好起來了,病癥痊愈、更勝從前。

    在這個地方,有很多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強弩之末,周劍星是,徐澤也是。

    晏遲移過目光,看向戲臺的一個個人物,聲音很輕地問了一句:“最后,是什么結尾?”

    梨園的侍奴馴順答道:“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之圓滿。”

    他看著上面,正摔琴絕音、恩斷義絕的戲碼,竟一時無言,只能仿若自語地道:“圓滿……圓滿就好?!?/br>
    ————

    時日更迭,宮中倒是十分消停了幾日。倒是晏遲還是苦于用膳之事,無論是酸是辣,他全都無法送進口中,所幸甜食倒還能吃上一些,再就是殷璇坐在對面看他的時候,被惡龍的目光盯上,總覺得他自己要是不乖乖聽話,就會被殷璇吞下去似的。

    靜成做了幾個小孩的衣服鞋子,男女俱先做了兩套,繡工縝密繁復,比晏遲強上太多了。他一面看著小衣服上的花紋,一面想著自己那個上不了臺面的繡工,就忍不住嘆氣。

    在幽夢樓教養的時候,鴇爹讓他們學琴棋書畫,學吟詩作賦,學插花點香,學那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房·中·術,而刺繡做賬、縫衣管家之類的事務,卻一應沒有教過,這些事情常常是世族兒郎應學的,他們嫁入伯爵侯爵府中,成了妻主的正君、府上的主君,這些東西便會派上用場。

    而晏遲那時是當花魁培養的,別說管家做賬這些磨時間的功夫了,他的繡工就已經一塌糊涂了,譬如小兒初習字,實在是“龍飛鳳舞”。

    但相應的,晏遲的書畫俱佳,琵琶更是一絕,只是藏秀于內,從不展現于人前。

    靜成見他喜歡,便道:“郎主若是覺得堪用,我同百歲再做些出來?!?/br>
    阿青是與他一同在幽夢樓養出來的,只是不是當倌人教養,而是做一些伺候人的事情,繡工也是一樣的不堪入目,因而這些東西,都是靜成和百歲在經手。

    “夠了?!标踢t把東西放下,道,“總不至于這些東西還不夠,尚宮局總會送來的?!?/br>
    還不等靜成回話,簾子外頭的百歲撩簾進來,把一碗烏黑的安胎藥送到晏遲手里,伏在他膝邊笑道:“多做一些怎么不好?郎主的孩子,陛下一定疼著。”

    他話語說到這里,才忽然想到這幾日那位良卿入宮后,殷璇常常留在他那兒,或者就在太極宮理政,竟來得不如從前多了,便猛地噤聲,轉移話題道:“……那些各宮送的,撥浪鼓之類的小物件兒,都放在柜子里頭了?!?/br>
    “嗯?!标踢t知道他想些什么,沒有說出來,而是將這些東西放下,繼續看書。

    他雖是在看書,卻字句未入目,心不在焉地想著殷璇。從東吾進宮之后,她倒是真的過去陪了好幾日,許是因這是外族之人,表一表態,來給朝中關外一個安定罷了。

    宮中現下除了東吾,就屬他還稱得上一聲寵君,之前又有應如許被罰禁足的事情,想來眾人不會因此輕舉妄動……他想的都是正事,都是一字一句的大局大義,只是這些話歸攏到一起,還是讓晏遲晃了神,莫名地心里發悶。

    ……也不知道良卿千歲是否真如傳言般貌美,不知道殷璇這兩日有沒有又因朝政煩心……

    他想了一會兒,全然沒注意到書頁都沒翻,直到耳尖邊緣忽地傳來一陣微·熱的吐息,低柔女聲傳遞過來,幾乎燙到了心尖兒上。

    “……看什么呢,眼神都不動?”

    晏遲猛地驚醒,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殷璇抽走了手中書籍,從后方抱住了。

    她的下頷抵在晏遲單薄的肩膀上,手臂環繞過來,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本書:“……《男駙馬》?講的是什么?”

    殷璇挨得太近了,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但還是抿了抿唇,回答道:“是講……一個兒郎扮作女子,考中了新科狀元,被指給皇子為婚……”

    一般情況下,皇子在年過十五之后,就會受封封號,隨即成婚。譬如前朝的十三皇子,就在成婚前夕受封清河二字,清河皇子也正是嫁給了當時的新科狀元湛婧。

    殷璇愣了一下,追問道:“成婚?然后呢?”

    “……他只好不與皇子圓房,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最終還是向其坦白了來龍去脈,并得到了圣人的寬宥。”

    “寬宥?”殷璇挑了下眉,作為當今圣人,非常具有代入感地道:“誰敢這么糟踐我兒子,還讓我寬宥?”

    晏遲忍不住想笑,但又礙于陛下的面子,只好忍笑道:“怎么敢讓陛下……咳,怎么敢讓妻主赦免這種事,我若是這位皇子的爹親,也要氣暈過去。”

    實際上,皇子皇女的婚事,多是鳳君主持安排,只有后位空懸的時候,才會由殷璇安排。而這些孩子們出嫁成婚時,也是給他們的父君奉茶,即便是親生兒女,名不正,又能如何?

    殷璇把對方抱緊,嗅到他身上淡而柔的梅花香氣,低低地問道:“晏郎更喜歡皇子么?”

    晏遲伸出手覆蓋住她的手背,掌心與之重疊,聲線溫潤。

    “是你,什么都好,我都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晏遲,一個在可怕威脅下終于學會改口的男人x。

    第31章 不染塵寰

    觸手的溫度十分合宜, 從手背上覆上的指節纖細白皙。殷璇的手背上被他覆蓋住,覺得一身疲憊盡皆消除,那些紛繁復雜的天下之事, 宛若云煙般過眼消散。

    眼前只有一縷散蕩下來的墨發, 沉淪在她的掌心里, 被絞纏著、挑弄著。而懷里的夫郎眉目溫潤,在燈燭的映照下如同畫作。

    “你都喜歡?”殷璇低聲地重問了一句, 勾著他的手指握緊, “那你喜不喜歡……”

    她的話已近至嘴邊, 卻在關鍵一剎生生頓住, 不去追問, 而是伸手將那卷書冊放到邊上,想了一會兒, 道:“這幾天因為東吾入宮,沒來看你。他不太會說官話,我教了他幾句。宮里自然會有內侍監的人來教他禮節,只是學成之前, 免不得不懂規矩?!?/br>
    晏遲心里知道她想問什么,他自己自然清楚答案,只是對方沒有問出來,也便不再多言, 而是順從地聽著這些話,開口道:“過幾日蘭君千歲出來,想必是能……”

    “我不放心他?!币箬粗? “應如許心思淺,活到如今這個年歲,不過就是沒人動他。讓他看顧一個人,他就先把自己氣死了。”

    晏遲靠在她懷里,望著眼前的朦朧冷月,道:“那我來看顧著他一些?!?/br>
    殷璇瞥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道:“從來明哲保身還嫌躲不過去的晏公子,還要去管他一個良卿千歲的事情,你倒是不覺得鬧騰?!?/br>
    她手指內側有些習武之時留下的薄繭,摩擦過下頷骨,還有一些微妙的觸感。晏遲偏頭蹭了蹭她,輕聲說道:“如若不然,讓你無人可托么?我心里想著這件事,不舍得你憂心,所以……”

    殷璇抬指之間,勾繞過他鬢側發絲,此刻靜默長久地凝視著他,感覺自己似乎望了很久,卻也突然覺得,次次與他相見,相會雖頻,卻總如彈指一瞬,轉眼便失卻這些從晏遲身上得來的微末溫柔。

    “卿卿。”她忽然道。

    晏遲聞聲抬眼,驟然間被她俯首親了一下眼睛,唇瓣的觸感碰到纖細的眼睫之間,帶著一點特別的浪漫情意。

    “親卿愛卿,是以卿卿?!币箬曇舻腿幔饺绽锴謇浞秸?、略帶寒意的嗓音過渡上一層散蕩而來的繾綣,“縱我不言,你也什么都懂,對不對?”

    晏遲怔怔地看著她,見到那雙往日里沉如漩渦、冷似寒劍的眼眸,在觸到他眉目時漸漸軟化,只剩下滿腔疼愛。他忽覺喉間堵塞,什么都說不出來,只得輕輕點頭,伸手回抱住了對方。

    “我都明白?!彼穆曇糨p而軟,像散過來的一縷薄煙?!凹幢闶歉咛?,最寒冷無情的地方,我也陪你?!?/br>
    ————

    晏遲第一次見到東吾,就是在這么個情景下。

    殷璇下了口諭,讓東吾跟著他學本朝的規矩??v然東吾位居四卿,被人叫一聲千歲,卻還是安安分分的來了。

    那時晏遲正在看鏤空鎏金香爐里的新香,讓阿青把宜華榭里的雙陸、棋盤等東西拾掇起來,將這些打發時間的玩意兒收起來。他正看著,忽地間從門口那兒傳來幾聲喧嘩吵鬧,聽到一通繁復雜亂、卻不太清晰的外族語言,中間夾雜著幾個官話的字兒。

    他抬起頭,看見是幾個褐發淺眸的少年,穿著大羌的服飾在外面,非要跟著東吾進來。而按理來說,進內室的人除了主子,就只能是宮中題了冊的一等侍奴,因而燕飛女使便不放行。

    燕飛是個啞巴,向來一言不發,但她辦事一向穩妥,只要她在二門外攔著,宜華榭的院里都清清靜靜,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為首的那個褐發微卷、玉面琉璃眸的少年約有十七八歲,正是當嫁的好年華,這時候在門口著急,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晏遲看了片刻,招手讓阿青過來,道:“你出去跟燕飛說,放進來就是了?!?/br>
    想必這些陪嫁是未曾登記題冊的,之前殷璇用那個理由把阿青從孟知玉身邊給他討要過來時,就已經讓尚宮局把名字記在案冊之上了,他才能一直在晏遲身邊服侍,省去了很多麻煩。

    阿青掀了簾子出去,又過了小一會兒,東吾終于跨進門內,正左顧右盼時,見到晏遲恭敬端正地給他行了禮,手足無措,只得抬手覆蓋住胸口,以大羌的禮節回禮。

    “良卿千歲不必回禮。”晏遲旋即將他扶起,引到座上,方才阿青出去的這段工夫,他已拿了宮規冊子放在手邊,這時候才仔細地端詳著對方。

    東吾發絲微卷,用繩結半束起來,另一半褐色卷發垂落下來,膚色如同暖玉,在白皙中透著紅潤之色。長眉入鬢,一雙略圓的眼睛,里面是淡琉璃色的眼眸,漂亮得似草原之王發冠上的瑪瑙明珠,雙唇薄厚適中,天然帶著一點紅潤,在這冰消雪融的初春之際,比冒了頭的枝葉還生機勃勃,十七少年郎,容色神態,尤其得俊俏。

    在晏遲端詳他的時候,東吾也在觀察這這位“前輩”,他來的路上,就早已知道這位晏公子出身雖低,但卻是大殷女帝心尖兒上的人,如今懷了娃娃,更是金枝玉葉,連根手指頭都碰不得了。

    之前東吾還不信,覺得自己便是世間兒郎中無比貌美俊俏的人物。如今見了他,竟然一時鎮住,像是見了白梅枝上覆蓋的無瑕殘雪、高山之巔最幽冷最難攀折采取的冰雪蓮,又像是寒潭邊久棲的孤鶴,在紅塵中剪碎了翼羽……才凋零在人世。

    這種幾乎脫俗、而又十分柔和的容貌,是草原與羌族之中都沒有的。東吾在關外長大,在這么多年里,雖然沒少見過俊俏的兒郎,也領略過他族的風情,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東吾愣了半天,才道:“你……”

    晏遲靜靜聽著,想知道對方要說些什么。隨后聽到東吾從嗓音里艱難地憋出來一句:“……梅花精?!?/br>
    晏遲還沒說話,阿青便先皺了皺眉,小聲道:“……哪有這種人,不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么……”

    上一個叫梅花精的人是李朝中的梅君江采萍,失寵在盛世牡丹楊貴君手中。留有“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的名句。

    晏遲倒沒覺得生氣,而是看他年輕直率,便有些放下心了,拿起宮規冊子給他講了幾句。

    這些具體規矩,自然有尚宮局來得人教導指點,讓他清楚。但除了宮規指點之外,還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須遵守,只能從宮中摸爬滾打地學出來。晏遲便是將這些都告訴他,免得東吾犯了忌諱,或是早早地惹怒什么人,否則處置起來,有傷兩邦之和。

    東吾先是聽得乖乖巧巧,邊聽邊點頭,也不知道究竟是否聽懂了,看上去倒是乖順無害,渾身都是一股赤子之心的勁兒。

    晏遲教到一半,就發覺不對了。無論他說什么,這人都是一個反應,顯然只過了耳朵,沒過腦子。他一抬眼,發現東吾直直地盯著自己,眼神頗有些令人背后發涼的專注。

    晏遲話語一頓,問道:“……怎么了?”

    見他抬頭,眼前的少年更加高興了。他大約比晏遲矮一點,到殷璇的脖頸間。這時候忽地起身竄過來,伏在他膝前,拉住了晏遲了手,開口問道:“……什么時候……臨幸?”

    晏遲怔了一下,一時忘了扶他起來,下意識問道:“什么?”

    “臨幸?!睎|吾字正腔圓的咬出兩個字來,“我跟……皇帝。你和她,是怎么……做的?”

    他那雙琉璃色的眼睛清澈地看過來,晏遲卻覺得渾身的肌膚都燒灼起來,倏忽將手縮回去,沒想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種事,磕絆了一句,才慢慢回道:“千歲到時自會懂的?!?/br>
    “大羌的女兒,都是在馬背上。”他這句話倒是流利無比,雙眸熠熠生光,“……皇帝,驍勇善戰,是嗎?”

    羌族崇拜英雄,更崇拜能打仗、回過兵的英雄。晏遲原以為這樣一個臨時決定、遠嫁本朝的羌族王主之子,會對殷璇有所怨言,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這么個性子。

    這句話一出,屋里羌族的陪嫁兒郎們面色不變,反倒是阿青等人紛紛臉色發紅,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晏遲把他的前半句忽略過去,回答道:“是?!?/br>
    東吾看上去更高興了,他站起身坐回去,卻坐得不老實,探身看向晏遲,斷斷續續地問:“你身體……好嗎?”

    晏遲沒懂他為什么這么問,稍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隨后就聽到這位位居四卿的俊俏兒郎興致很高的聲音。

    “那她……不行?。 ?/br>
    晏遲先是沒聽懂,過了須臾才回過神來,這才想清楚對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這下比被殷璇調·戲了還更羞.恥幾分,耳根通紅地轉過頭,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才有些猶豫地小聲回了一句。

    “不是不行。”

    眼看著東吾的眼神更亮了,他連忙拿起宮規冊子,從剛才停頓的地方繼續講過去,想要消散方才詭異的氣氛。

    幸好對方的官話學得不好,語句不通,有時及時阻擋住,把話停在那兒不管,也就可以蒙混過去,不讓他把話題胡亂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