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皇后今日依舊盛寵、上清北嗎?學校發(fā)你男朋友、快穿虐渣:黑蓮花升級手冊、第一侯(重生)、當玄學大佬穿成入獄女配、Hi,我的記者甜妻、一秒淪陷、隔壁家的小白蓮(女尊)、三千貴骨、秘密與謊言
作者有話要說: 極度抱歉我竟然又坑了這么久 實在是因為去年七月份突然遭遇了自己身體和家庭和事業(yè)的三重重大變故,所有事情都趕到一塊去了,過了實在很糟糕的半年。到今年一月份才安頓下一個新家來,本來也不想再寫東西了,但是最近沒法出門了,突然想起還有這篇文的存在,就來想還是寫完吧 隔得太久自己把情節(jié)忘干凈了,就順便重修了一遍,改了一些bug,加了一些小情節(jié) 因為這么一篇小短文寫了一年,感覺真的很抱歉追文的小天使,所以我也不想申v什么的了,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 第42章 結(jié)局(下) ... 甫懷之這一覺便到了天黑,阿笙中間出來去吃了頓飯,他竟也沒察覺。 終于睡好了坐起身,正要叫人,就見阿笙從屏風后面探頭過來。甫懷之招了招手,阿笙便顛顛跑過去,撲了個滿懷。 她穿著一身厚厚的大氅,銀白的毛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淹沒了,甫懷之仔細理了理,才找到她的手,握上去掌心暖烘烘的。 “阿笙不是不喜歡這件?” “二林說的,這里很冷,不要生病,阿笙很乖的。” 雖說離得不算遠,但谷安府的氣候和中都城有些不一樣,因為四周都沒有山,冬日里比中都城要更冷一些,風也更大一些。 小傻子邊說話邊點頭,肩上的長毛戳到她的嘴中,她“呸”了一口。 甫懷之抱著她顛了顛又揉了揉,然后才去為她解開系帶。他留下這件大氅,是因為覺著阿笙穿著可愛,像一只小熊。要只是論保暖,有些比這件更輕便合體的。 “若是不喜歡就不要穿了。”甫懷之道,“換一件。” “阿笙不喜歡。”小傻子道,“但是阿笙很乖的。” 甫懷之把大氅為阿笙完全脫下來,他眉頭皺起來,意識到近幾日阿笙有些不對頭,她總在強調(diào)自己很乖。 甫懷之將阿笙抱到自己腿上,細細巡視她的神情:“阿笙不需要很乖,阿笙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真的?”阿笙高興地反問道。 “除了我的話,旁人的你都不必聽,也不必要乖。”甫懷之為剛剛自己說的話先打了個補丁,接著柔聲哄她,“是有人與你說過什么?誰讓你要乖的?” 阿笙歪著腦袋想了會兒,她有些想不起來,只是隱隱記得那樣一句話,于是說:“我很乖,不會給安之添麻煩的。” “阿笙不會給我添麻煩。”甫懷之道。他有些想到了,在阿笙身邊,還能給她灌輸這樣想法的,大概只有杏雨了。 “為阿笙做的所有事,都是我高興做的。” 小傻子低下頭沒說話,她本想回一句“真的?”,但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不知為何不想這么說出來,她又開始咯咯笑起來。和安之在一起,不必去找甲蟲看月亮,她也總是想笑的,真是奇怪。 “阿笙也很高興!”小傻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阿笙天天都很高興!” 甫懷之忍不住去親吻阿笙眼睛。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他說,后面的字都淹沒在了兩人的唇齒間。 沒了早朝要上,甫懷之的作息不急著調(diào)整,過了幾天黑白顛倒的日子,拉著阿笙一起與他歪在床上吃喝然后睡覺,間或做些床上或者床下的二人活動。 新帝的使臣在正月初十這天到了谷安府。甫懷之原本是打算妥帖周旋一圈,拖到胡孟人也派了使節(jié)過來,再與兩邊施壓,這便是他來谷安府的目的。 但使節(jié)來的那天,他沒能起得來床,把人晾在大堂小半天。 甫懷之把這歸結(jié)為谷安府太冷了,屋子里熏的太暖了,懷里的阿笙太可愛了,所以使人不得不憊懶任性。 他在朝堂積威甚重,使臣空等兩個多時辰,也不敢有怨言,恭恭敬敬將新帝的信呈上。 新帝的疑心與怒火,懷化大將軍想要將他斬超除根的意圖,這些都在甫懷之的意料之內(nèi)計劃之中,他想帶著阿笙離開喧囂,卻不能失掉他自身制造喧囂的能力。 “草民惶恐。”甫懷之對使臣拱手,“擔不起陛下如此厚愛。” 他面上是和煦笑意,看不出什么惶恐,倒是一聲“草民”將使臣驚的惶恐夠嗆,險些忘了新帝與懷化大將軍交代。 等把自己舌頭找回了,再想勸說些什么,甫懷之攔了他的話頭。 “馬上到中午了,大人不妨留頓飯。今日是草民怠慢了大人,等吃完后再詳談。” 使臣不敢留,怕這頓飯吃完,要將他嚇得積食,推脫著回了落腳的府尹家,約好明日再來拜訪。 甫懷之打著哈欠回了臥房,床上的阿笙還在睡,腦袋埋在枕頭間,身子蜷成一只小蝦米。甫懷之上前去,猛地將阿笙被子掀開。 “阿笙,起床了。” 小傻子迷糊著,揉了揉眼睛,遲鈍地“啊”了一聲。 甫懷之將她打橫抱起來,上下晃了晃。 “阿笙不可再睡了,晚上會睡不著。明日要早起。” 小傻子又遲遲鈍鈍地問:“為何要早起……” “因為我要早起。”甫懷之道。 “安之要早起。”阿笙緩慢地復(fù)述了一遍,終于漸漸清醒過來,她思考了一下,又迷茫地看著甫懷之,“安之要早起,為什么阿笙也要早起?” “安之早起后要疊被子,阿笙沒了被子蓋睡覺會著涼,所以阿笙也要早起。” 小傻子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了,她感覺甫懷之說的好像哪里不對,但是早起之后要疊被子是沒錯的,沒有被子睡覺要著涼也是沒錯的,小傻子蹙著眉頭好半天,終于點點頭,接受了“阿笙要早起”這件事。 元寶在外面聽得一愣一愣的,二林看了他眼,道:“你在外面時候多,不知道大人私下就是這樣的性子,很和氣的。” 說完轉(zhuǎn)身進去伺候了,元寶看著二林的背影有些一言難盡,這哪里是“和氣”,分明是……愛戲耍人。 愛戲耍人的草民甫懷之第二日還是沒能早起的來,也沒有掀了自己的小傻子夫人的被子。那位使臣大概也長了頭一日的記性,比前一日晚來了一個時辰。 而就在這一個時辰的空檔里,甫懷之衣冠不整地接待了另一位“使臣”。 甫懷之也沒有想到,胡孟部落里那位異軍突起的新領(lǐng)袖哈爾巴拉會親自上門來訪。 彼時他正在哄著阿笙少吃些rou,阿笙雖然不挑食,但對甜食和rou食的偏愛總會讓她吃起東西來有些不節(jié)制。 哈爾巴拉是個樣貌十分不起眼的年輕人,個子也不算高,但臂膀很厚實。 他上門拜訪,第一句話便是:“先生若是能來我豈顏部,我可許先生高官厚祿,美人美酒無數(shù)。” 甫懷之面上笑意淺淡,道:“草民對這些無甚興趣,大王請回。” “先生如若對此無所求,又為何從南到了縉,又到谷安府來?” 甫懷之又道:“那大王為什么要殺長兄,搶占姐夫的草場地,今日又來了谷安府?” 哈爾巴拉大笑起來,“先生果然名副其實,是個聰明人。” “大王謬贊。”甫懷之拱手。 “我明日回豈顏,請先生同往。” 甫懷之回到后院時,阿笙正在與那個她挑選出來的兒子一起玩耍,甫懷之給他重新取了名,單字一個“仁”。沒有冠自己的姓,冠了阿笙的姓氏,邵。 他沒有讓邵仁喊他和阿笙爹娘,也不提買他回來是因為什么。只告訴他阿笙需要照顧,不過三歲的小孩便記在了心上,與阿笙玩耍時十分謙讓,倒很是契合他的名字。 “阿笙。”甫懷之喚道,一面張開雙臂。 小傻子抬起頭,見他回來了,丟下手中雪球撲到他懷中。 “安之,我和阿仁做了雪球球呢。” “阿笙喜歡雪?” “喜歡喜歡!”阿笙使勁兒點頭。 “那明日帶阿笙去看更大的雪如何?” “比這里還大?” “比這里大,也更冷,除了我,沒有你熟悉的東西。” “那還回來嗎?” “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 聽起來又誘人又可怖,小傻子陷入了糾結(jié),回頭看了眼自己堆的小雪球,終是下定決心似的:“阿笙要去。” 甫懷之親了親她的鼻尖,喟嘆著:“阿笙啊……” 哈爾巴拉是絕不同于南朝小皇帝和大縉先皇新帝中任何一位,他是真正的帝王,是真正的首領(lǐng),是未來的大勢所趨。若是在他治下甫懷之是無法像在大縉一樣舞弄權(quán)勢的。 甫懷之如今不想投靠任何一方,同時還要在亂世中保全自己。他可以和新帝打太極,卻不能和哈爾巴拉來這一套,這個年輕人會使懷柔之策,也慣愛屠戮手段。所以他要賭這一場,從哈爾巴拉手中食rou啖血,又不被他斬斷翅膀。 考慮到阿笙,甫懷之現(xiàn)今許多謀劃都十分保守,但性子里的激進是難消的,在朝廷上這么多年,這種對峙難免會讓他興奮。 他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阿笙,而阿笙卻選擇了他更想要的那個選擇。 晝夜還是沒有完全倒明白,天黑的沒有一絲光,而熱血難消的甫懷之抵著眼睛瞪的老大的阿笙,咬著她軟軟的唇,“怎么不睡。” “睡不著。”阿笙細聲細氣地說。 “這樣啊……” “安之……這樣更、更睡不著……”阿笙嗓音開始抖起來。 “先這樣,”甫懷之低聲道,聲音越來越含混,“一會兒就睡著了。” 果然之后阿笙睡死過去,連自己什么時候上了馬車都不知道。 因著阿笙,甫懷之安排了穩(wěn)當?shù)鸟R車,行得緩慢,第二日傍晚才到了邊關(guān)。開城門的是個三十上下的漢子,霞光里沉默的側(cè)臉有些眼熟。 “你可是姓柳?”甫懷之遞過自己文牒。 那衛(wèi)兵一愣,點頭道:“我是姓柳,名山。” “家中有位做過奶娘的母親和一個弟弟?” “是,我娘生我弟弟后做過一陣奶娘。”柳山面上猶疑,“你是如何得知的,可是我家中有什么事情?” “你家中沒什么事,”甫懷之頓了下,“只是我夫人曾受過你母親一些幫助,我見你與她長得像,聽她說起過長子在軍中,于是一問。” 柳山面上露出喜意,“是了,我娘親是個熱心腸,你也不用掛在心上,她助你夫人一定是你的夫人值得幫助。我娘親她身體還好嗎?還有我的妻子,她也還好嗎?” “你母親身體很好,你弟弟做了大生意,帶她回了皖南。你的妻子……我不清楚,沒有見過。” “真好。”柳山笑著,“真好,謝謝你。我送了好幾封信回去,一直沒收到回信,我還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說要做善事,我母親幫助了你夫人,你為我?guī)砑抑械南ⅰ!?/br> 甫懷之回到馬車里,阿笙趴在毛毯上,好奇地掀開車簾向外打量:“你在外面說什么呢?” “在說要做善事。” “這個我知道,好人會有好報!”阿笙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