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但是秋瞿還是喜歡。 那個有野心有魄力的小姑娘讓他癡迷的無法自拔。 終于,他漸漸在家中嶄露頭角,將那些草包愚蠢的哥哥狠狠的踩在腳下。 長輩注意到了這個脫穎而出的孩子,對他贊賞有加,自然的,也不再限制他出府。 掙脫了囚籠的秋瞿立馬按著當年銀耳告訴他的地方找了過去,然而結果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 銀耳拒絕了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秋瞿想不通這是為什么,明明他們應該是同一類人不是嗎?明明有著相同經歷的她難道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嗎? 難道她不該答應自己,利用自己嗎? 被狠狠拒絕的少年并沒有氣餒,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糾纏。 …… 秋瞿看著面前的女子甜膩膩的笑了,“為什么呀銀耳jiejie?如今的我難道已經不值得你費心了嗎?你該知道秋家主母和一個丫鬟哪個才更有利的呀。” “好啦別耍小脾氣啦,再調皮下去,就算是我也會沒耐心的。” 俊美可愛的少年再一次的對女子敞開了懷抱,溫暖甜蜜如糖霜。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快完結了!在這里先祝老爺們中秋節快樂。 后面一段我有點奔潰 巫族、萬能爬蟲、鳳珠、吹簫改記憶 這踏馬都是什么沙雕 自己看的都好氣 感謝各位老爺愿意拉低智商假裝相信我瞎扯淡。 不過沒關系,下本修真我就可以毫無心里負擔的寫一切沙雕了不需要蟲子和蕭就能改記憶 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不僅能刪,還能自己遠程添加段落呢![拇指] 所以 歡迎大家預收我的接檔文《聽說大師兄死過很多次》溫柔腹黑幸運e報社大師兄x不多逼逼遇事直接拔劍剛的直女小師妹(大概) 十二月一號開文,希望還能見到各位老爺! 第102章 “我說了。”女子表情淡漠,語氣平緩,“廢了大皇子,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別聽那個慕良的。什么解蠱的藥,他肯定早就拿到了。” 銀耳后退一步,眼神冷了下來,“既如此,我們便沒什么可談的了。” “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如今主子也有人可托不再需要我了。這條命便權當是給你賠罪。” 她猛地抽出頭上的簪子狠狠的朝脖子刺去,不是什么欲情故縱的假動作,而是實打實的發狠。 秋瞿瞳孔猛地收縮,沖上去想要攔她,卻還是讓簪子的尖端狠狠的擦過了后頸。 紅色的血液迅速沁出,少年白著臉嘴唇顫抖,“你……” 銀耳面色不變,“答應,還是不答應。” 秋瞿垂眸,突然失了力氣。 “好,我答應你便是……”只是從今往后,再不許你和我分開了。 厭惡也好惡心也罷,我再不會退步。 臉色蒼白的女子恍惚了一瞬,隨后虛虛的扯出了一個笑來,“謝謝。” 笑容脆弱,卻發自內心。 秋瞿愣了愣,拉起衣袖試圖堵住冒血的后頸。 月白的衣袍被血浸紅,染上了絢爛的顏色,一如這個深秋的晚霞——燃紅天空,卻涼的讓人瑟縮。 …… 秋瞿猜的沒錯,慕良確實已經拿到了鳳珠。 他怎么可能會先辦事不拿報酬?之所以那樣對銀耳說,不過是刺激她早些行動罷了。 湊齊了藥的九千歲馬不停蹄的回府煎藥,親自將熬好的汁水倒出放涼,送到蘭沁禾身邊。 “娘娘。”九千歲眼里閃著期許,蘭沁禾說不出那是種什么樣的滋味,只是接過仰頭喝下。 “可有不適?”慕良緊張的注視著女子的臉色,這副姿態弄的蘭沁禾好笑又心酸,為了她,這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有些事慕良嘴上不說,她也能猜到他暗地里付出了多少。 “又不是□□,哪那么快。” 慕良點點頭,從邊上取了一個小盒打開,“坊里新出的蜜餞,娘娘嘗嘗。若是合口味,臣便多帶些。” 蘭沁禾緩了緩才反應過來這個多帶些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確定道,“你真愿意放棄這一切?這可是你一生的心血。” 慕良搖頭,“可它們不如娘娘重要。” 如今權勢與他不再是享受,而是阻礙自己和娘娘相伴的障礙。 “臣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頭撫上蘭沁禾的手背,“大皇子的附屬本就被樓月吟破壞了不少,算不得什么棘手的強敵。至多明年,臣便能處理好這一切。” 他說著,臉上帶起了微不可查的笑容,溫柔繾綣的讓人心醉。 蘭沁禾愣怔著,再一次的意識到自己對慕良來說,有多重要。 只是想起了大皇子,她頗有些不忍,“大皇子其實是個好孩子,只是生錯了地方。” “娘娘放心,臣不會對他做什么。只是斬除羽翼,送去潘地罷了。”畢竟日后還需要大皇子和殷太后相互牽制,不會就這么簡單的廢了他的。 蘭沁禾笑了笑,又問道,“今日進宮太后可還和你說了什么?” 慕良垂了眼瞼,“不曾。不過她之前聽聞您假死的消息似乎十分傷心,整個人都消瘦了些。” “唉……來不及見她最后一面。”蘭沁禾有些感慨,“這么多年了,如今要和她分別,還有些不舍。” “娘娘舍不得她嗎……” 見某人又失落了起來,蘭沁禾急忙勸慰道,“我自然還是更在意你的。” “不見便不見了吧,可能緣盡于此,只是感激她從前對我的照顧而已。你別再因為這個吃醋啦。” “臣不敢。” “胡說,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臣沒有……唔……” 抱著滿懷的香軟,九千歲紅著臉龐閉上了眼,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回憶起今日分別時殷太后的話,他心里不屑的冷哼。 想要娘娘記住她的名字? 呵,手下敗將也妄想提這種要求,真是不自量力。 從今往后,娘娘只會記得慕良這二字。 殷釧? 不過是無關的路人罷了。 …… 百花凋零,轉眼間,這個秋天悄然逝去。 回過神來窗外已是銀裝素裹。 蘭沁禾抱著暖爐站在書房的門外,忽然感覺額前一涼。她抬頭望去,灰色的天空下飄著細細的雪花,隨后越來越密越來越急的往下砸來,隱隱有種要吞噬天地的壓迫。 “主子?”蓮兒站在后邊出聲,“快些進去吧,別打濕了您。” 蘭沁禾頷首,將披風解下遞給她,“你也回去吧,外邊冷,不用守著。” “噯,那奴婢去書房看看。您晚上想吃什么?” “按著他們準備的,不用特殊了。” 蓮兒欠身應道,“是。” 她推門進去,屋里的暖氣撲面而來。在外面待久了,突然的溫暖反而讓人打了個寒顫。 抬眸望去,卻見九千歲趴在了桌上。 和有些空蕩的書房不同的是,那張長桌上堆滿了各種的公文折子和書薄,高高的壘起來,顯得九千歲更加削瘦了些。 蘭沁禾放輕了腳步靠近,那人卻不像平時那樣猛地站起來,用一雙歡喜又靦腆的眼睛看向自己,而是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壓在腦袋下的手里還握著一支筆。 九千歲的面容似是更加蒼白了,眼底的青黑濃重,沒有血色的唇上龜裂起皮,好在眉宇間的陰郁比從前少了些。 蘭沁禾心疼的蹙眉,能讓習慣經常通宵的九千歲都困倦的睜不開眼直接睡在了桌上,真不知道這人到底忙到了什么地步。 自律嚴苛如九千歲,是絕不會在書房小憩的。 對他來說,辦公的地方就是辦公的地方,睡覺就只去臥室的床上睡。每一個地方都不能錯亂,要按著規矩來。 然而現在他卻連筆都未來得及掛回去便睡著了。 蘭沁禾輕輕碰了碰那只拿筆的手,明明屋里放足了碳火,可被頭壓著的手卻因為血液不暢而十分冰冷。 指尖青白,手背上的經絡顯現。 摸起來也是粗糙的,手心里帶著一層薄繭。一點都不像個養尊處優的人該有的手。 她推了推慕良,小聲喚道,“回屋吧,別在這睡。” 黑色的眼睫顫了顫,隨后很快的向上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