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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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正梧洲居民民風(fēng)彪悍,性格暴烈。遇事不費口舌之爭,稍有不順便會拼個你死我活。 偏那冷笑的潦極洲修士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他喊道:“戰(zhàn)便戰(zhàn)!怕你們不成?” 言罷, 猛然轉(zhuǎn)身:“一群沒見識的土鱉,不知道問人名號前,先自己報名嗎?” 原本站在左側(cè)枕著許望聞肩膀、一臉憊懶的聞人韶,聽了這話,軟綿綿的挺直脊背,站了出來,笑道: “確實不知,原來大宗門派還有這等規(guī)矩。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單字姓臥,名勞疊。” “哼,臥勞疊,果真是土……”話音未落,那潦極洲的修士忽然反應(yīng)過來。 苦終宗眾修士再也忍耐不住,哄堂大笑。 潦極洲修士臉色鐵青,猛然拔出腰間佩劍,怒喝一聲: “竟敢逗弄你東陵仙宗門下的大爺,小子,今日讓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寫!” 沖上前便要同嬉皮笑臉的小胡子拼命。 聞人韶不慌不忙,使出挪移術(shù)后退,邊退邊喊: “不得了了,兒子要打老子啦!” 惡斗一觸即發(fā)! 便在這時,潦極洲領(lǐng)頭的修士再也不愿圍觀這場鬧劇,他皺起眉頭,阻止道: “黃鶴,別鬧了。” 喜之郎也是上前一步,擋在了潦極洲那個被喚為黃鶴的修士身前。 “讓開!”那修士氣急敗壞,竟是充耳不聞領(lǐng)頭師兄的話,身形一晃,便要強行突破擋在面前的喜之郎。 喜之郎的身形隨之一閃,又擋在黃鶴身前。 眨眼間,兩人騰挪數(shù)次,身影猶如道道劍影,時現(xiàn)時滅。 只聽得喜之郎低沉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道: “我?guī)煹芷饺帐栌诠芙蹋靡馔巍5烙堰h(yuǎn)來是客,莫要與他計較。” 那潦極洲的小弟子怒道: “躲開,別礙事,否則休怪我連你一起打。” “我等誠心前來參加演武大會,實不愿在此與道友結(jié)下梁子,道友何不高抬貴手?” “我不……” 話音未落,潦極洲領(lǐng)頭的修士捏起擴音訣,依樣畫葫蘆,喊道: “黃鶴!” 一聲怒吼響徹云霄。 原本殺紅了眼的小修士,聽了師兄這一呵,不由怔了,停下了手。 回過頭去,就看領(lǐng)頭師兄用很可怕眼神盯著自己。 黃鶴跺了跺腳,很不情愿地瞬移到東陵仙宗隊列之后,側(cè)目時仍舊狠狠瞪著笑嘻嘻的聞人韶。 那領(lǐng)頭師兄轉(zhuǎn)身便要登擎天之柱,他輕聲道: “我宗貴為潦極洲仙宗之首,莫要同這些小宗門派一般見識,丟我仙宗臉面。” 聽了這話,原本垂頭喪氣的黃鶴精神一振,大聲道:“正是。” 苦終宗的修士們則個個眼神噴火,怒發(fā)沖冠。 若非宗門管教甚嚴(yán),他們不敢違背喜之郎師兄的命令,輕舉妄動,否則這會兒早就大打出手。就算打不過,口頭上肯定吃不了虧。 喜之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同樣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他何嘗不覺得憤怒,不覺得憋屈呢? 可這里畢竟是擎天之柱,若鬧出什么事來,作為東道主的正陽仙宗免不了責(zé)任。 喜之郎實在是擔(dān)心給千晴增添煩惱,心中思量后,只能咬牙退步了。 只聽得那被稱為黃鶴的潦極洲修士不依不饒道: “不錯,我們走吧。實是不該同這等落后洲際的無名小宗計較……” 喜之郎強行忍耐胸口的怒意,只覺得胸膛都鼓了起來。 話音未落,忽聽不遠(yuǎn)處有“嗡!”聲長鳴,一道黑影裹在狂風(fēng)之中,電光火時之間,猶如戰(zhàn)神長矛,直直捅向黃鶴的前胸。 不好! 千鈞一發(fā)之際,黃鶴忽然驚醒,他猛然側(cè)身,避過脈點要地。 真不愧是仙宗弟子,那道黑影來的又急又猛,眼看就要打中,黃鶴還能躲開。 黃鶴腳步錯亂,踉蹌著后退兩步,被師兄扶住。 他張口道:“什么東西……” 尚未反映過來,忽覺面前的陽光被擋住,落下一片陰涼。 黃鶴下意識抬頭。 便見一個驀地橫空出現(xiàn)一個紅衣修士。 紅色勁裝下,身材高瘦、頭戴面具的年輕修士,縱身自高空墜下,落在黃鶴頭上方。 面具修士猛然抓起方才被黃鶴躲過的黑影,右手高高舉起,猶如一張滿月之弓,強悍霸道。 狂風(fēng)將面具修士一頭烏發(fā)吹得張揚四散。 黃鶴仰著頭,雙眼瞪大。 只聽得“啪”聲脆響,那面具少年掄起一塊巨硬無比、guntang難忍的東西,狠而準(zhǔn)地扇了黃鶴一耳光,硬物重重砸到了左臉。 “嘭!” 黃鶴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右側(cè)傾倒,力道之大,連身旁的師兄都扶不住。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是眨眼之間。 面具少年的動作太快,眾潦極洲弟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氣勢凌厲囂張的年輕修士,便已連連跳躍后退。 同時開口道: “瘦喜,和你說過多少次,要打便打,何必婦人之仁!” 話語剛落,黃鶴應(yīng)聲倒在地上,嘴里冒出血來,他捧著嘴巴,本想大罵:“什么人?!” 然而他的嘴實在是太痛了,既痛且麻,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連聲“嗚嗚”。 東陵仙宗眾修士大驚,原本已經(jīng)踏上登山之路的領(lǐng)頭修士,也錯愕地回過頭,與其他弟子將面具修士包圍起來。 “嗖。” 很快的,又有一個身著白衣,同樣帶著古怪面罩的高個修士,從天而降,飄飄然站在了紅衣修士身邊。 喜之郎大喜,張口欲喊,但猶豫了一下,只道:“你們來了。” 站在旁邊的二聞微笑。 其余弟子茫然。 這兩個人,赫然是姍姍來遲的千晴與臨子初了。 但對于東陵仙宗修士來說,這兩人詭異可以, “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放肆,竟敢對東陵仙宗動手!” 臨子初冷冷將潦極洲修士掃過一遍,開口道: “……問別人名號前,不知道先自己報上名來嗎?” 黃鶴嘴角流下一縷鮮血,耳朵轟鳴作響,被師兄拽了起來。 他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穩(wěn)。 對于修士來說,剛才那一擊極重。 雖絕不致命,可短短瞬間就讓黃鶴的左臉高高腫起。 原本清秀的少年臉頰泛起疼痛的光澤,腫起的臉頰令他不得不瞇起眼望向千晴。 便見千晴手中捏著一塊赤紅色的令牌,正狀似無聊的來回上下拋弄。 令牌正反兩面分別雕刻仙鶴形狀。 正面仙鶴展翅欲飛,反面仙鶴垂首梳羽。 令牌巧奪天工,仙鶴的每一根翅羽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黃鶴看著那令牌的模樣,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腫痛的左臉。 他左臉上凹凸不平的腫起,順著輪廓撫摸,赫然印著一只仙鶴的形狀。 原來剛才攻擊黃鶴的黑影,就是千晴手里捏著的令牌! “你……”黃鶴含糊著張口欲罵,但一旦他張口牽動臉部肌rou,疼痛便會加劇,幾乎要控制不住得虎目落淚。 黃鶴大驚,連忙背過身去。 像他這樣年紀(jì)的少年,要他在眾人面前痛到流淚,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站在黃鶴身邊的師兄齊齊上前一步,將師弟擋在身后,不悅道: “我等是潦極洲東陵仙宗門下弟子,不知兩位緣何上來便動手,讓我?guī)煹苋绱穗y堪!” 千晴與臨子初兩人面上都帶著面罩,可苦終宗的弟子很快便瞧出了兩人的跟腳,個個歡呼雀躍,想要與千臨兩人交談。 可因為這里還有東陵仙宗的修士,一行人只得強行忍耐,將想說的話咽到肚子里,勉強做出冷靜模樣。 千晴拋弄著手里的令牌,笑道: “你師弟的臉面是臉面,正梧洲修士的就不算臉面了嗎?” 話一出口,苦終宗的修士齊聲歡呼,有人暴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