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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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奚塵城面前站著的,水般包容寬廣的男子,便是北霖仙君了。 他柔聲道:“薄奚公子,你且回去罷。畢須贏兄長若是發(fā)現(xiàn)你不在,定會大發(fā)脾氣的。” “不用你管!” 薄奚塵城鳳目一豎,呵道:“快叫樓風隨出來見孤!” “小徒今日身體抱恙,恐怕不能出來見薄奚公子。” “孤不聽,若樓風隨不出來,孤就把你這營地通通拆了。” 傳說薄奚塵城開脈之前生于帝王家,做過幾年的皇帝。 開脈后驚才絕艷,被畢須贏仙君收為首徒,卻仍改不了妄自尊大、目中無人的脾氣。 也就是北霖仙君性格溫潤了,被后輩這樣大吼大叫,也只是苦笑兩聲。 徜空洲修士剛剛來到擎天之柱山腳,好不容易選好了營地,扎好了帳篷,可不想無故被人拆了,今夜露宿野地。 北霖微微嘆了口氣,無奈道: “風隨,盡管你從昨日起便高燒不退,可既然薄奚公子執(zhí)意要見你,你便出來見他一面罷。” 薄奚塵城臉色一變:“什么,那病秧子又發(fā)熱?可是旅途太過勞累了嗎?” “恐怕是的。” “該死,早說過讓他不要逞強!”薄奚塵城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上露出怒意和慌亂。 北霖仙君變出一把蒲扇,放在胸前輕輕扇動: “無礙,風隨歇息一會兒便會好了。風隨,風隨啊!師父叫你出來迎接薄奚公子,你可聽到了沒?” 回答他的,是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不用了!”薄奚塵城眼中閃過煞氣,“樓風隨在哪里?孤自己去找他。” 說完,薄奚塵城掀開衣袍,氣勢洶洶地朝遠處的帳篷走去。 北霖仙君笑著搖搖頭,化作一縷青煙,離開這里。 擎天之柱,另一方面,第二階段,沼澤蚊王棲息的泥地潭中。 有兩個身著青色勁袍的高瘦修士,一長一少,同時縱身躍上樹梢,不斷遠躍,進行挪移。 挪移速度不快,卻能全然避開下方的沼澤蚊獸。 只見他們兩個躍起時,勁袍緊繃,貼在腹部,露出兩人驚人的十二塊腹肌。 蹲在樹干上,兩人的手臂自然扶住樹干,手臂與大腿、小腿的肌rou強壯結實,蘊含著不可思議的爆發(fā)力。 年長的修士相貌普通,眼神中有燃燒的意志,他轉過頭,望向身旁年紀稍小的修士,開口: “悟道啊,你聽到了嗎?” “是,師尊!” “正陽仙宗,鳳昭明仙君麾下,望我千晴,已經(jīng)突破金丹,成為結丹修士!”年長修士語重心長道:“從今日起,你的體術訓練增加兩倍,一直到演武大會開始的前一天。” 聽了這話,那年輕修士眼中露出同樣燃燒的意志:“是,師尊!” 這兩個青衣緊身勁袍的修士,便是泰重洲武平仙君,與他的弟子,李悟道。 武平仙君道:“聽說望我千晴已經(jīng)成功收復伏龍,演武大會上,你若與他戰(zhàn)斗,光靠體術,恐怕力有未逮。所以增強體術訓練的同時,靈力訓練也不能減少,要增加三倍!” 這話絲毫沒有讓李悟道感覺到厭煩,他年紀輕輕,卻極有耐力,聽了這話,再次說了:“是,師尊!悟道不會輸給任何人,這次演武大會,我一定不會讓師尊你失望的!” “好孩子!”武平仙君道:“現(xiàn)在我們師徒二人便將目標放在望我千晴身上。不過你要記住,雖然正陽仙宗的望我千晴資質不凡,但你的最終目標并不是超過望我千晴,不是潦極洲的薄奚塵城,也不是徜空洲的樓風隨,而是超越四洲之際,所有的修士。與強者戰(zhàn)斗,與強者交手,生命才有意義,才有意思啊!” 李悟道被武平仙君的寬廣胸懷感動得淚流滿面,大吼著喊出三個字來。 “是,師尊!” …… …… 擎天之柱山頂,正陽仙宗。 千晴與臨子初并肩坐在望晴峰山巔處,看遠處云霧繚繞,山巒隱現(xiàn)。 “大哥,你同我共同下山,去迎接苦終宗眾修士,如何?” 臨子初點了點頭,抬手將掌心覆蓋住千晴的手背上。 “不過我們需要戴上人皮面具,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正梧洲,擎天之柱山腳。 眼看天光乍亮,飄渺云霧被山風輕輕吹去,露出擎天之柱玄黑的山體。 山體巍峨挺拔,莊嚴肅穆,真不愧為正梧洲的仙道代表。 聚集在山腳的宗門修士,感慨一陣后,紛紛起身,排隊踏上擎天之柱一條羊腸山路。 原來,當初仙主之子望我千晴上山后,在擎天之柱遭遇不測,險些丟了性命。后以正陽仙宗為首,率領多名修士,在仙山上開辟出一條安全的道路。從此之后,上山的修士從這條山路登山,一路上都不會遇到曾經(jīng)將無數(shù)修士阻擋于仙宗門外的“擎天三險”。 山腳不遠處,零零散散坐落著幾十個身披玄色風衣的男女修士。他們看著其他修士上山,個個面露急切之色,眼望東方山巔,似乎是在盼望、等待著什么。 不一會兒,有位年紀頗輕的瘦小修士,站起身來,對著站在最前方的男修,猶豫著說道: “喜之郎師兄,天已經(jīng)亮了,各宗門均起身升山。不若……我等也隨之登山去吧?” 被喚作喜之郎的修士,負手立于山腳之下。他仰頭望向山巔,緩緩搖了搖頭。 另外一個女修士復合著低聲道:“是啊,我們還未曾等到小仙主,怎么能自行上山呢?” 那瘦小修士有些急了,面紅耳赤,辯解道:“師姐說的是。可我等在此等候小仙主,已有七日,未見到人家的蹤影,也沒有接到半點消息。說不定小仙主人貴事繁,不太方便下山,也……也尚未可知。” “你……” 那女修愣了愣,頓時啞口無言。 苦終宗眾人得知小仙主會親自下山的消息,一開始,確實是欣喜若狂。 但很快又覺得不對勁,當他們聽說千晴根本沒有書信傳來,一切都是喜之郎師兄自己一廂情愿揣測臆想后,心情便有些微妙。 而后一連等了七天,也沒有見到小仙主的影子,便有許多師弟忍耐不住。畢竟,演武大會近在眉睫,再不上山,恐怕會錯過這場盛會。 像苦終宗這種小門宗派,對演武大會格外重視。如果能在這種盛會出風頭,那么無疑對修士日后的仙途極為有利。 若非喜之郎師兄平日做事極為穩(wěn)重,本人修為又高,恐怕早有人不耐等待,自行上山而去。 喜之郎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 “……不如我們分開行事。聞人韶,你帶其余師弟師妹先行上山。” 苦終宗眾修士中,以喜之郎修為最高,許望聞略遜,聞人韶次之。 若喜之郎不能率領眾人的話,則應從兩人中挑選引領者。 而許望聞與聞人韶一體同心,自凍森荒原歸來后,許望聞對待聞人韶,更有些聽之任之,唯命是從的意思,是以喜之郎的思慮一陣后,將眾修士托付給了聞人韶。 聞人韶伸長身體,雙手枕在腦后,打了個哈欠道: “把你一人扔在這里不好吧。” 等待千晴的這七日中,聞人韶一直都是這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喜之郎道:“無妨。你曾上過擎天之柱,知曉此山危險。聞人,你上山之后,定要打起精神,萬不可疏忽懈怠,放任其余弟子踏出安全山路。” “嗯嗯。”聞人韶不是很用心的點了點頭。 喜之郎跟在眾人身后,將他們送到了擎天之柱山腳。 有人依依不舍道:“喜之郎師兄,三日之后,你便不要再等了,介時你全速升山,說不得還能追上我們。” “是啊,到了正陽仙宗,不是一樣能見到小仙主嗎?” “師兄你……” 十幾個年輕修士,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上山的通道都擋住了。 不一會兒,有其他修士站在苦終宗修士身后,也要排隊上山。 身后的修士等了一會兒,露出很不耐煩的表情,他捏了個擴音訣,道:“若不上山,自行躲開,不要在這里擋路!” 擴音訣能將修士的聲音擴大到驚人的地步,加上那修士有些不高興,這一嗓子喊得極大聲。剎那間,原本棲息在一旁的飛鳥受了驚嚇,翅羽振動,慌不擇路地飛逃出去。 苦終宗的一眾修士自知理虧,閉上嘴分開站立。 只見后方齊齊站著十余位頭戴草帽、著醬紅色衣衫的修士,沒有綁腿,一看便知不是正梧洲的修士。 那些外來修士面無表情,但眼神還是體現(xiàn)了此刻他們很不愉快的心情。 第164章 由于這些修士的草帽芒鞋太有特色, 喜之郎拱手道: “諸位可是東島潦極洲來的朋友?我等一時沒有察覺, 擋了道路,實在是對不住。” 喜之郎為人平和, 頗不愛惹事, 言語說得很客氣。 這種時候, 一方有退讓的意思,另一方也不便針鋒相對。 只見為首的潦極洲修士不冷不熱地看了喜之郎一眼, 用鼻子“嗯”了一聲后, 率領眾人踏上擎天之柱的山路。 有個站在隊列末尾,似乎年紀最小的潦極洲修士狠狠瞪了苦終宗眾修士一眼, 小聲與同宗耳語道: “真是一群鄉(xiāng)巴佬……正梧洲貧困落后, 登天山路竟爾破舊如此……早該取消此洲舉辦演武盛會的資質……” 由于潦極洲修士是在耳語, 而非傳音,是以周圍苦終宗修士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便有苦終宗弟子忍耐不住,怒道:“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那潦極洲的年輕修士冷笑連連, 輕蔑地看了苦終宗修士一眼, 便要上山。 “站住!”苦終宗修士喊道:“正梧洲清靜之地, 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 “膽敢在正梧洲撒野,快快報上名來!” “混賬東西,且來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