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極品老太太(種田)、天子心尖寵、靈微尊者的不正經(jīng)日常、童養(yǎng)婿、嬌生慣寵、侯爺?shù)脑?/a>、天界娛樂傳媒公司、北冥有狐、重生八零致富記、我有女主光環(huán)[快穿]
木門七一驚,隨后狂甩手臂,問:“做什么?” 千晴道:“我非這個年紀(jì)才馴服阿毛,實際上十余年前,見到它第一面時,阿毛似乎就能聽懂我說話,之后一直隨我左右。你看這蛛絲,難道不是萬仞蛛的蛛絲嗎?” 木門七用手碰碰,只覺得這蛛絲黏膩惡心,皺眉問:“此話當(dāng)真?” “自然。”千晴其實也不知道阿毛是不是萬仞蛛,心里打鼓。然而面上平靜真摯,他道:“你看我們一行人身上帶傷,是因為路遇千蚊王,之所以能死里逃生,也是因為千蚊王懼怕阿毛。” 木門七將信將疑。 千晴看他神情古怪,轉(zhuǎn)頭看臨子初。 便見臨子初神情嚴(yán)肅,目含期待。 千晴心中一熱,右手向前,說:“你既不信,便來看看,這是什么?” 說著,將手中的長劍遞到木門七面前,解開上面的繃帶。 那是一柄破破舊舊、遍布裂紋的長劍。劍上帶有不盡妖獸血跡。 剛剛千晴拿它刺向?qū)O如威時,這劍身分明散發(fā)著磅礴的靈力。 而此時,它卻寂靜無聲。非要說的話,這把劍,仿佛死了一樣。 畢竟,白嵐仙劍,早已在故主殉情之后,就毀于孽龍一戰(zhàn)中了。 木門七湊上去,見到此劍,‘啊’的一聲,問:“這是什么?” 李閑怒道:“你認(rèn)不出白嵐仙劍嗎?” “白嵐?你說仙劍白嵐?”木門七驚道:“白嵐仙劍,應(yīng)該是妥善安放于鳳昭明仙君攘邪閣內(nèi),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這位小兄弟召喚白嵐仙劍,這樣你總不會懷疑了吧。” 木門七說:“我雖見過白嵐仙劍,可只是在攘邪閣外遠(yuǎn)遠(yuǎn)一瞥,不能分辨這是否是真的仙劍白嵐。” 李閑用吼著的聲音說:“沒時間和你糾纏,你且?guī)覀內(nèi)ヒ姲撞叵勺穑綍r就知一切。” “可是……我這次的任務(wù)是不能放菩岳宗以外的任何修士上山。” “若是耽誤了,你又能負(fù)責(zé)任嗎?” 木門七神情掙扎,猶豫了好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說:“好罷,我?guī)銈內(nèi)ァ?/br> 說完,將七星劍收回劍鞘,轉(zhuǎn)身向前。 木門七右手一揮,喝道:“霧陣頓開!” 便聽得陣法變換,附近的霧氣逐漸消散,露出霧陣遮掩下的九曲八關(guān)。 九曲八關(guān)壯觀天下,乃是擎天之柱天然形成的雄偉奇觀。此處地勢奇特,九縱八橫,共有七十二個出口,七十二個入口。 修為不高的修士,遠(yuǎn)遠(yuǎn)見到九曲八關(guān),就要離開,否則會迷失在此處如同迷宮般的內(nèi)部。 霧陣遮掩下的九曲八關(guān),在夜色中,緩緩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只見此處山體齊整,如同棋盤一般。映著漫天星辰,星羅棋布。四周均是鳥獸吼叫。偶有上方仙宗撞鐘,宛若修士落子。 傳說此處乃是上古仙修執(zhí)棋雅談之處,修士以大能之術(shù),挪移擎天之柱山體,將此處化為棋盤,又摘星子為棋,悠哉游戲,聊復(fù)爾耳。 以仙山為棋盤,以星辰為棋子。 雖是傳說,但觀九曲八關(guān),便能想象出上古修士絕代風(fēng)姿。 木門七諄諄囑咐道:“我有正陽仙宗路牌,在此處不會迷路。進(jìn)入九曲八關(guān),務(wù)必不要跟丟,否則再要找人,可就麻煩了。” 一行人連連點頭。 千晴與臨子初并肩而戰(zhàn),靠得很近,走路時,手背相貼。 貼的次數(shù)多了,不知是誰主動,兩人不由自主的兩手相握,走在一起。 木門七擔(dān)心道:“我破例帶你四人上山,回去師父一定會責(zé)罵我。你們?nèi)羰情_玩笑,就提前說吧,唉,也不知帶你們上來是否正確……” 李閑道:“小兄弟盡管放心,若是害你被師父責(zé)罵,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踢。” 正說著,忽聽遠(yuǎn)處一聲尖銳哨響。 木門七抬手一擋,喊道:“等等!” 四人以為遇到危險,連忙止步。 然而,不多時,有一朵紙疊的花,朝幾人悠悠飛來,自天而降。 木門七神情一凜,恭恭敬敬上前幾步,雙手接花,俯身做禮,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對眾人說:“這是白藏仙尊傳來的簡訊,不知說的是什么,且等我看看。” 他拿出令牌,將紙花放到令牌左近。那紙花感受到令牌的氣息,顫了兩下,自動攤開。 便見紙上用濃墨寫道: “白藏仙尊座下,第五萬八千九百位弟子木門七聽命:速速下山,封鎖擎天之柱,不允放一人離開。若有違者,年歲在十五歲上下的,務(wù)須將神識貼于其上,以便日后找尋。” 木門七仔細(xì)讀了兩遍上面的內(nèi)容,‘啊’的一聲,不由呆了,他道:“仙尊讓我此刻下山,這……這可如何是好?” “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李閑吼道:“先把我們送上去吧!” “說得輕巧。仙尊之命,豈敢不從?” 正在爭執(zhí),又聽得一聲哨響。 這次,是一只紙疊的青鸞鳥,風(fēng)馳電掣,落在木門七肩上。 “這!”木門七雙目圓瞪,愕然道:“這是鳳昭明仙君傳訊!” 鳳昭明仙君冷淡寡情,不喜同旁人言語。 木門七上山多年,也未曾見過鳳仙君傳訊。當(dāng)下小心翼翼接過紙鸞,等它開封一看,便見上面只有瘦勁傲骨的兩個字,盡顯仙君寡言性情。 “封山。” 見此,木門七不再猶豫,眼神堅定地看著李閑說:“仙尊、仙君聯(lián)名下令,在下非去不可。勞煩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務(wù)必要小心!對不住了。” 說完,不聽李閑怒聲咆哮,木門七縱身躍上樹梢,疾步朝山下馳去。 臨子初:“……” 擎天之柱,第二階段,距離千晴他們不遠(yuǎn)處。 一個年輕修士,身著杏黃色勁裝,他腰間掛有白藏仙尊門下令牌,乃是正陽仙宗弟子。此時,這年輕弟子正引導(dǎo)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修士步入九曲八關(guān)。 二十幾歲的修士身著寶藍(lán)色長袍,面上無須,黑發(fā)高束。他相貌英俊,氣質(zhì)端莊。無形間,散發(fā)出一種屬于化神修士的磅礴靈壓。 弟子畢恭畢敬道: “恭賀百忍宗主前來,由弟子帶您上山,那個……這、這邊請。” 這弟子有金丹修為,然而不知為何,與這‘百忍宗主’說話時,齒關(guān)打顫,似是緊張,也似是害怕。 百忍宗主笑了一聲,果然朝那邊走了過去。 他身后跟著幾十名修士,訓(xùn)練有素,宗主向前,他們也齊齊跟上。 百忍宗主走到那弟子身邊,語氣十分和藹,貌似輕松地問:“不知貴宗鳳昭明仙君現(xiàn)在何處?” 那小弟子扭過頭,小心地看了眼百忍宗主。 便見那人扭頭,和藹地看了回來。 一雙眼望著人時,顯得格外的詭異。仔細(xì)辨認(rèn),才能發(fā)現(xiàn),百忍宗主的眼睛呈透明色,望人無神,竟是失明已久的。 小弟子連忙轉(zhuǎn)回頭,道:“鳳仙君他,他下山尋仙主之子,幾日前落于不落兇鳶翅羽上,聽說被挪移到了東島潦極洲。” “什么?”百忍宗主笑了兩聲,然而聲音怎么聽怎么陰寒:“仙君明知本尊近日要來,還下山去了潦極洲。那么遠(yuǎn)的距離,怕是半月都趕不回來。怎么,他誠心與本尊作對不可?” 話音剛甫,一股屬于化神期修士的龐大神識,無禮而狂妄地四射開來,覆蓋叢林中的每一寸草苗,百忍宗主一怒之威,令周圍野獸噤若寒蟬。 小弟子一縮脖子,也不敢說話了。 誰人不知,這位名動天下的菩岳宗百忍宗主,在成道之前,其實是鳳昭明仙君手下的一個劍使,身負(fù)護(hù)養(yǎng)九問劍的職責(zé)。 百忍宗主天資卓絕,開脈到眼,屬于上等資質(zhì)的佼佼者。 卻因為身世坎坷,加上開脈本身也很危險,致使他雙目失明,性格越發(fā)暴戾陰狠。百忍宗主離開正陽仙宗后,憑借其狠辣手段,迅速開宗立派,成為一宗之主,受人敬仰。 也正是因為百忍宗主之前做過鳳昭明仙君手下劍童,成道之后,第一個就來拜訪正陽仙宗,指明要見鳳昭明仙君。 報恩是假,立威是真。 小弟子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忽見一紙疊渾珍朝這邊飛來。 不多時,又有紙鸞落在他的肩上。 小弟子通讀一遍后,急忙躬身朝百忍宗主行禮,道:“百忍宗主,您修為高深,沒有小人引路,也能到達(dá)正陽仙宗。小人有要緊任務(wù),不得不離開,既然如此,請您……請您高抬貴手,多多體諒。” 百忍宗主收回神識,空洞的眼睛轉(zhuǎn)向正陽仙宗弟子手中的紙鸞,他抿了抿唇,問:“這可是鳳昭明傳來的簡訊?” 他雖目盲,可神識強大,一草一木皆不會漏看,更何況是仙君信箋。 “……正是。” 百忍宗主冷笑一聲:“他知本尊在此處,便不會將你支走,因為他知道,惹惱本尊,不管你是何等修為,本尊都不會善罷甘休。” 小弟子雖然年紀(jì)輕輕,但畢竟是仙宗門下,雖然心中懼怕,仍不卑不亢道: “此事可能與我宗東昆仙主之子有關(guān),宗主見諒。” “仙主之子,又是仙主之子!”百忍宗主一震衣袍,頓了頓,冷聲道:“你且去罷。” 待那弟子離開后,百忍宗主回頭,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山下。 冷哼一聲,道: “……潦極洲,哼。” 東島,潦極洲。 有一紅袍男子,縮地成寸,朝正梧洲趕去。 他手捏鎮(zhèn)邪決,不斷推算。 無數(shù)光陰碎片自他眼前閃過。 越來越多的信息展現(xiàn)在鳳昭明腦海中。 看到那孩子…… 那孩子被一長耳修士用靈壓逼迫,跪倒在地,滿面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