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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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晴嘆了口氣,他左手拽著蛛絲,猛然仰頭看向上空。 他的眼里閃現(xiàn)出攝人的光芒,少年顯得十分冷靜,盡管唇齒沾血,此時(shí)身上卻散發(fā)著一種奪人的氣勢。 千晴緊緊握住左手的蛛絲,右手扣緊巖石,他怒吼一聲,脖頸血管鼓起,聲音響遏行云。 用盡全身的力氣,千晴左手抓著瘦喜,竟然帶著他,生生向上爬了一步。 兩個(gè)人的重量。 瘦喜像是死狗一樣被千晴向上拖了一段距離。 他本來以為自己再沒有辦法擠出半分力氣,想松手墜落山崖。 然而瘦喜仰頭看著千晴拖住自己,左手受力,鮮血噴涌而出時(shí),心中不舍,于是他竭力撐住山壁,試圖替千晴分擔(dān)一些重量。 他說:“千晴,我們一起爬吧。” “嗯。”千晴等瘦喜站好后,立刻松了左手。再不松開,他怕自己也要墜落下去了。 兩人花了近一個(gè)時(shí)辰,才又向上爬了十米左右的距離。 就在千晴用盡全力再次向上伸出右手時(shí),忽然察覺渾身一輕,一種極輕柔、極溫暖的東西將他團(tuán)團(tuán)包裹。 千晴怔住,向下一看。 便見一朵粉色的桃云,將他托在上方。 千晴愕然。他確定自己剛剛沒有失足下墜,這么說的話…… 他恐怕是爬到了頂峰。 千晴大喜,正要說些什么,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向他襲來,千晴口待要張,眼睛已經(jīng)沉沉的閉上了。 臨子初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面前凝成人臉的桃花林,邊咳邊道:“鏡靈,初等選拔已全部完成。有一人登至峰頂,一人僅差半身之遙。” 那組成人面的桃花,在微風(fēng)吹拂下,輕輕晃動。 臨子初說完后,那人面忽然變得模糊。 風(fēng)越刮越急,將桃林刮得凌亂,不一會兒,再沒有人面的異像。 臨子初便知,鏡靈已前往他處,進(jìn)行真正的開脈大典了。 鏡靈山,桃花林內(nèi)。 一百三十七名男男女女,倒在林里,睡得東倒西歪,如同被狂風(fēng)刮過的野草。 千晴與瘦喜半夜時(shí)被桃云送至此處,還在云上時(shí)就已睡著,此時(shí)混在眾人之中,除了比旁人多了些狼狽外,其余倒也沒什么的。 兩人睡到天明,睜開眼睛,均倒吸一口冷氣。 千晴只覺得渾身又酸又痛,上下無完好的地方,手心最慘,破破爛爛的。略一抬手,后背與手臂牽連的地方,就發(fā)出‘咯吱——咯吱——’,類似舊門打開時(shí)發(fā)出的聲音。 他口中呼痛,檢查自己的傷處,正欲大罵,聽到有人走近的足聲。 千晴與瘦喜同時(shí)抬頭,一看,竟然是熟人。 那是一個(gè)皮膚頗黑、長相親切的男子,乃是千晴前幾日在臨家莊東界界門遇到的童漱。 童漱手里拿著兩個(gè)牛皮水帶,走到他二人身邊,分別遞給他們,說:“喝吧,昨晚許家兩兄妹找到水源,盛水過來。就只有你二人回來得晚,沒有喝到。” 千晴連忙拔起塞子,咕咚咕咚喝著,大量清水涌到喉間,幾乎把他噎死,登時(shí)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待他喝完,剛要詢問此時(shí)情況,忽然遠(yuǎn)處聽到有人喊: “咦!那邊的山洞上怎么寫了人的名字?千晴,千晴是昨晚最后一個(gè)回來、攀巖奪得頭籌的那位嗎?” “正是!怎么了?”千晴艱難地從地上坐起,打算前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然而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要站起來都很困難。 后來他在童漱的攙扶下來到一個(gè)山洞面前。 那山洞高約一丈,寬能容三人并進(jìn)。山洞附近開滿桃樹。因是清晨,山洞里外環(huán)繞著nongnong霧氣,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樣的。 童漱指著旁邊的山壁,千晴順勢望去,不由一樂。 原來那面山壁上,落著千萬朵花瓣,密密湊出二字,正是千晴的名字。 童漱道:“之前這里應(yīng)該是沒有字的。” “嗯。那這意思,是讓我進(jìn)去了。”千晴朝山洞里望了望,笑著說,“——那我就前去看看!” 第14章 一聽千晴說了這話,眾人紛紛起身來看。瘦喜道:“千晴,你休息一會兒,裹好傷口再進(jìn)去。” 千晴‘嗯’了一聲,扯了綁腿,將藥粉抹在手心,胡亂纏了繃帶,就向前走。 童漱道:“千晴兄,為何如此急切,不若多歇一會兒。” “是啊,這里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會遇見什么。” “兄臺不帶把兵器進(jìn)去嗎?” “怎么不等天再亮些,等霧氣消散了再去。” 眾人七嘴八舌,湊到千晴身邊。 千晴連連點(diǎn)頭,口上卻說:“我就想現(xiàn)在進(jìn)去看看!” 一句話,弄得旁人也不好再說如何。千晴是最后一個(gè)從山上落下的,由此觀之,此人心志堅(jiān)定,僅靠言語不能動搖。 千晴踉蹌著朝山洞里走去,身影漸漸遠(yuǎn)了,風(fēng)吹來一陣濃霧,將山洞遮的若隱若現(xiàn)。 盡管什么都看不見了,眾人的雙眼仍盯在洞口。 就在這時(shí),忽然聽到有一個(gè)清脆的女聲,驚道:“你……你離我這樣近做什么?” 此處女子甚少,多是十幾歲的青年,聽到女子聲音,男子紛紛扭頭去看。 就見一個(gè)下頜留著小胡子的高個(gè)子道:“奇怪,這里是你家的地盤嗎?姑娘,你好不講理呀。” 一旁相貌雅俊、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聞言冷冷哼了一聲,握住meimei的手臂,將她拉到一旁,不愿與聞人韶再做爭執(zhí)。 許望聞剛一轉(zhuǎn)身,聞人韶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繞到二人面前,擋住去路。 許望聞怒道:“這位公子,我自認(rèn)沒有招惹到你的地方,緣何這樣針對我兄妹二人?” “我針對你?笑話,你屁股很白嗎?”眼見許望聞怒到極點(diǎn),聞人韶笑了笑,說,“看在你方才借我水袋的份上,先饒過你。我沒想跟這位姑娘作對。姑娘,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今日我再不來惹你,如何?” 許希音見哥哥握住長劍的右手不住握緊,擔(dān)心兩人再次動手,連忙說:“我叫許希音,乃是萬水城南許氏后輩。” “哦?希音,是稀奇古怪的稀嗎?” “不,不,是仰高希驥的希。” “原來如此。那你那個(gè)稀奇古怪的哥哥,又叫做什么名兒?” 許希音正待回答,忽聽許望聞一聲怒喝:“是可忍,孰不可忍!希音你退到一邊,我來和這登徒子一決高下。” 聞人韶不知為何,見到這許望聞一副清高的模樣,就想激怒他。聽許望聞這話,正合他意。聞人韶自腰間抽出兩把刀,道:“好啊,定讓你知道爺爺?shù)膮柡Γ ?/br> 話音未落,兩人齊身疾奔向前,刀劍相對。 這邊打出了激烈的聲響,其余少年男女不由湊過來看。 有人問:“這兩人是誰?身手很不一般。” “看他們的衣飾,手持長劍的,應(yīng)該是出身于城南許氏。另外一個(gè),卻不知是何人了。” “城南許氏?怪不得,許氏大姓豪族,子孫后輩尤重聲名。那個(gè)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為何偏要跟許氏作對?” “卻也不知。” 聞人韶與許望聞昨日才攀過鏡靈山,此時(shí)手足皆酸軟疼痛,然而兩人越斗越兇,刀劍觸碰,發(fā)出‘鏗鏗’聲響。 聞人韶雙手各拿一把大刀,攻勢密集。 許望聞一把白刃,使得如同漫天霜雪,潑水不入。 正斗到激處,許希音在一旁焦急道:“哥哥,不要打啦,你……你……” 眾人皆疑,許望聞此時(shí)與聞人韶打得旗鼓相當(dāng),為何許希音如此擔(dān)憂? 聞人韶也是疑惑,他凝神觀察,忽然發(fā)現(xiàn)許望聞左手垂下,似乎受了傷。 定是剛剛攀鏡靈山時(shí)留下的了。 聞人韶疾向許望聞左手攻去,許望聞果真連連后退躲避,左手無法握劍回?fù)簟?/br> 許望聞一手受傷,被察覺后,登時(shí)落了下風(fēng)。 許希音急得邊跳邊說:“我們認(rèn)輸了,你快停手,放了我哥哥!” 聞人韶笑道:“既然如此,你告訴我這呆子叫什么名字,我就放了他。” “我哥……” “希音住口!”許望聞大怒,他呼吸短而促,顯然累極,訓(xùn)斥meimei,“你敢墮我許氏門威,我定不饒你。” 許希音哭道:“是,是!” 高手過招,勝負(fù)只在瞬間。 許望聞心中憤怒,又在擔(dān)心辱沒家門。聽meimei的哭聲,更是亂了心神。幾步被聞人韶逼到背靠桃樹,不多時(shí),長劍便被對方擊落在地。 聞人韶反扭住許望聞的右手手腕,左手持刀,冰冷的刀鋒推到許望聞的咽喉。 眾人齊齊‘哦’的一聲驚呼。 有人低聲道:“許家高門,也不過如此。” “不然!昨日許望聞攀巖,位列第三,比聞人韶領(lǐng)先兩位。體力有損,加上左手受傷,這才敗落。” 許望聞聽得旁人談?wù)摚挥X比凌遲還要痛苦,他待要掙扎,聞人韶自后貼著他的耳側(cè),喘息的熱氣噴到他脖頸處。 聞人韶問:“你可服了?” 許望聞道:“有膽殺了我!若不殺我,他日讓你知曉辱我許門的代價(jià)。” “誰要?dú)⒛悖也艖械萌枋裁丛S門、狗門。”聞人韶應(yīng)了許望聞,之前攀巖落后的不痛快登時(shí)煙消云散,他仰天大笑兩聲,忽而松開扭住許望聞的手腕,右手在他腰帶處四處摸索。 許望聞反手一掌,貼向聞人韶前胸。聞人韶略一傾身,向后避過,右手狠狠一拽,從許望聞腰帶上拽了什么東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