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第一茶葉蛋、未來之制藥師、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穿成極品老太太(種田)、天子心尖寵、靈微尊者的不正經(jīng)日常、童養(yǎng)婿、嬌生慣寵、侯爺?shù)脑?/a>、天界娛樂傳媒公司
今天她又不用干活了,這只小土狗可真是只勤奮的狗啊。 溫欣坐在大樹下,把買回來的韭菜都細(xì)細(xì)的摘了,離荒地不愿就是山上留下來的小溪,溫欣又在溪水中洗了韭菜,才又提著筐子回來。 一回來就見劉悠悠在她的地上找人,“悠悠~~” 劉悠悠見溫欣在樹下,跑了過來,她還穿著那件淡粉色的的確良襯衫,十分青春美好的樣子,但是臉上卻不是那么美好,有點氣惱的嬌嗔道,“溫欣你這活兒也干的太快了吧,你這苗怎么都長得這么高?這野草都拔完了!” 溫欣放下筐子,扶扶草帽,“是啊!” “哎呀,你真是的,你能不能不要總干的這么好!襯托的我們做的很爛,那梁高子好幾天了只給我五分。”劉悠悠想起來就很是生氣,這時候還跺了一下腳,兩只麻花辮子一甩。 溫欣笑笑,“糾正你一下,那是你們做的本來就不好,可不是我襯托的,你少妨礙我進(jìn)步了。” 劉悠悠無奈的看了一眼她,“就你歪理多,行了,我來找你有正事。” “什么正事還值得你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路過來,晚上回宿舍還不能說?”溫欣奇怪。 劉悠悠眼睛一轉(zhuǎn),露出一個笑容,“當(dāng)然是好事。” “什么?你要回城了?”溫欣跟劉悠悠來陽石子這么久了,這位大小姐天天嫌?xùn)|嫌西的,這鄉(xiāng)村里就沒有什么東西能入的了她的法眼,這時候特地跑來跟溫欣說好事,那必定是一件大好事,在劉悠悠的生活中,溫欣瞧不出有什么比回城更好的事了。 劉悠悠瞪了她一眼,打趣道,“你一個趙隊長的兒媳都還沒回呢,我們怎么會有機會回啊!” 溫欣和趙勝軍找對象的事情著實也在知青們中間掀起了一陣波瀾,溫欣也是那天給在趙勝軍家吃晚飯回去才知道,傳遍全村的謠言起源原來是在她們知青這里。她們那天拉著溫欣聊了一晚上,就是不相信溫欣是喜歡上了那只小土狗。大部分知青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覺得溫欣別有用心,畢竟趙勝軍是趙隊長的兒子,那隊里來的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的名額,人家趙隊長不給他兒媳給誰啊?因此,“兒媳”成了溫欣在知青們中間的外號,時不時都要被拿出來揶揄。 溫欣看著她們這些紅眼病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是她們的嫉妒心在作祟,畢竟她才是那個有狗的人,她們這群單身青年啊,她也理解,苦的很。 “也就是你,這兩天大家都沒心思干活,都說這回城名額定了你,連陸知青好幾天都只拿了七個工分。”劉悠悠數(shù)落著因為溫欣成了趙隊長兒媳之后對知青們的負(fù)面影響。 溫欣失笑,“原來你大老遠(yuǎn)的來這就是給你的陸知青抱不平的啊。” 劉悠悠嗔怒的看了一眼溫欣,紅著臉急道,“溫欣你別瞎說,我都讓你拐帶跑了,我來跟你說正事的。” 溫欣看著劉悠悠的紅臉蛋,默默感嘆,這姑娘瞎了,竟然看上了陸強。“什么正事?” 劉悠悠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剛剛陸知青來通知,說是公社每年都會組織文藝匯演,今年也不例外。每個生產(chǎn)大隊都要出節(jié)目,到時候去公社匯演,咱們生產(chǎn)大隊的這個工作就交給知青了。” 文藝匯演是七十年代特別流行的術(shù)語,七十年代的文藝演出活動空前頻繁,每年都會搞一些文藝演出,各個公社,各個大隊都要出節(jié)目。陽石子的人雖然熱情豪爽嗓門大,但是真正到了這種正經(jīng)場合,反倒拉不出一個半個的能上臺的。 這事兒是進(jìn)入七十年代才興起的,一開始大家還是有點熱情的,陽石子有個會打快板的老劉頭,第一屆文藝匯演,趙隊長就把他報上去了。平時這老劉頭在田間地頭打麥場,快板打的那叫一個溜,結(jié)果上了臺,話也不會說,快板哆哆嗦嗦的嚇掉了好幾次,引得全社的人笑破了肚皮。從那往后,老劉太再也不要上臺了,把上臺說成了洪水猛獸,陽石子人對這項工作的熱情也就淡下去了。 后來每年都要搞文藝匯演,往常趙隊長可為這個事情煩心了,因為每個生產(chǎn)大隊都要出節(jié)目,不出還不行,還要對節(jié)目進(jìn)行打分評比,最后竟然還要聯(lián)系到每個生產(chǎn)大隊的年終評比上去。趙隊長想破腦殼都想不出表演個節(jié)目跟最后大隊上交多少糧食能有什么關(guān)系。可自從知青來了就不一樣了,解決了趙隊長的燃眉之急,知青為貧瘠的陽石子山鄉(xiāng)帶來了活力,基本承包了這項工作,還給這群知青起了個名字,名曰陽石子文藝演出隊。 “陸知青說今年就新來了咱們兩個女知青,把咱倆也招到文藝演出隊去了。陸知青說了,這要是在文藝演出隊里表現(xiàn)好,也能拿工分。要是能在全公社匯演時拿到獎,還能給特別獎勵呢。”劉悠悠提起這個興高采烈的。 看得出來劉悠悠對這個事情特別上心,激動的要溫欣在干活的時候好好想想她們要表演什么,晚上要一起討論,跟溫欣嘰嘰喳喳的通知完,又火燒火燎去通知其他知青了。 花一樣年紀(jì)的少女們,文藝活動給大家貧瘠的生活帶來一抹亮色。七十年代的文化活動,溫欣還真沒什么頭緒,反正有劉悠悠這個熱情分子,溫欣就準(zhǔn)備看看她們晚上能搞出什么花來。 下了工,溫欣提著韭菜去了黑子娘家。 韭菜盒子是一種北方傳統(tǒng)美食,新鮮的韭菜切成小段,配合雞蛋蝦米粉條子,剛調(diào)好的餡兒就散發(fā)出一陣一陣的香味。黑子娘揉好了面團,揪了好多個面劑子,壓成圓皮,再包入調(diào)好的韭菜餡料,黑子娘手很巧,把面皮兩邊一對折,折成月牙形,還在邊上捏上了一圈好看的花邊,溫欣捏的就不行了,沒有花邊,皺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捏在一起,放在旁邊對比,丑陋的很。小黑子下學(xué)回來,看到了溫欣的杰作,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包了兩個就不再包了。 黑子娘在大鍋上沾了油燒熱,把韭菜盒子放在里面煎。這又是油又是雞蛋還有蝦米白面的,小黑子蹲在下面一邊流口水一邊遵循著娘的指示添柴火,還一邊感嘆,“溫欣姐,你回來可真好。” 小火慢煎,等一面韭菜盒子煎成金黃色,反面煎另一面,冒出滋滋的幸福香氣。 等韭菜盒子都煎的差不多了,趙勝軍才風(fēng)塵仆仆的撩開門簾進(jìn)來了,一進(jìn)來就看到自家小對象端著一盆熱騰騰的金黃色的韭菜盒子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小對象朝他露出一個又嗔又笑的表情,“你可真會挑時候回來。” 趙勝軍提著那個水壺,只看了她一眼,臉上登時熱起來,想起昨天和昨晚的事情,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勝軍娘從里屋拐著腳出來,看著兩個紅著臉的小兩口,抿抿嘴,“勝軍,來,坐,這韭菜盒子剛做好,是一早溫知青上鎮(zhèn)上專門給你買的。” 趙勝軍一愣,看向自己的小對象,咧著嘴嘿嘿嘿,我對象真好。 溫欣瞅了以前那只傻乎乎的小土狗,狡辯道,“誰給他買啊,是我自己想吃了。” 小土狗一點也不惱,咧著嘴嘿嘿嘿,我對象真可愛。 剛烙好的兩邊金黃的韭菜盒子十分美味,比溫欣吃到的張部長從食堂帶回來的好吃的多,餅子剛烙出來,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還能發(fā)出咔嚓的聲音。 “勝軍哥,你看這是我溫欣姐包的,哈哈哈,你看多丑。”小黑子一邊吃著韭菜盒子還不忘沒心沒肺的說他溫欣姐的杰作。指著一摞韭菜盒子中間那個開口的韭菜盒子笑。 溫欣板了臉瞪了小黑子一眼,敢笑她。趙勝軍伸出筷子夾住那個開口的韭菜盒子,咔嚓咬了一口,看了小黑子一眼,“嗯,你懂啥?這開口的才好吃呢。” 小黑子看著趙勝軍吃的香噴噴的樣子,可是溫欣也就包了這么一個,眼睛巴巴的看著,“真的?” 黑子娘笑,“行啦,吃你的哇,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溫欣看著趙勝軍那一口接一口的樣子,差點真信了他的話。 事實證明,韭菜不能吃的太多。 第二天,王德花大驚小怪的拽著兒子看,“哎呀呀,你看看,咦~~~~,這是咋來,嘴上咋了這是,腫了?娘看看,來,……咋起了三個泡?” 趙勝軍急忙躲開她娘的手,坐在桌邊喝小米粥,臉熱的尷尬道,“昨天晚上在黑子家吃了韭菜盒子,吃多了,有點上火。” 他沒臉說昨夜又是個難免之夜,單身青年的苦啊,只有自己知道。 王德花盯著他兒子,“這是三個泡啊,這得多壯的韭菜才能火氣這么大。” 趙隊長板著臉看了一眼旁邊的兒子,放下筷子,涼涼的說,“他哪是吃韭菜吃的,那是燒心燒的!” 趙勝軍被他爹的話嗆了一口稀飯,咳了好幾下。 趙勝軍抬眼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果然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趙勝軍面子上實在掛不住,也不好意思坐下吃飯了,站起來要走,可是自家老爹卻吃完了先他一步站起來,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回頭留下一句,“燒心就別吃韭菜了!省下大晚上的鬧貓似得。” 趙勝軍被他爹的一句絕殺胸口悶下了一口血,“……” 屋里非常安靜,靜的能聽到針掉下地的聲音,趙勝軍試圖假裝沒聽懂的緩緩抬頭,只見坐在桌邊的嫂子和娘全都一副表情看著他,目光中都是對于單身小土狗的可憐和同情,天吶!趙勝軍感到一種絕望。 趙隊長,你兒子不要面子的嗎? 第53章 (二更) 文藝匯演節(jié)目表演形式一連討論了好幾天都沒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來, 七十年代的節(jié)目表演形式也就那么幾種快板,相聲,三句半,表演唱等等,當(dāng)然這些簡單的形式自然入不了作為節(jié)目總指揮的劉悠悠的眼的。 這位大小姐最后決定表演一出自編自演的小戲劇, 劉悠悠能歌善舞, 但是卻不善于編排節(jié)目內(nèi)容, 定了節(jié)目但卻遲遲拿不出劇本來, 急的她都快魔怔了, 天天捶床嘆氣的。 溫欣看她這么痛苦,想到隊里的電工隊快休假了, 她想起來趙勝軍能搞到樣板戲的票子,于是提議問劉悠悠愿不愿意一起去看看樣板戲找找靈感,劉悠悠一聽眼睛都亮了,直叫溫欣好同志,好姐妹。 其實也不是溫欣那么大方愿意分享自己和趙勝軍的第一次約會, 主要是因為最近小土狗鬧脾氣了,見了她就像見了洪水猛獸!看他嘴上起了泡, 溫欣想走進(jìn)去看看吧,小土狗嚇得臉都白了;平時就算兩人走在一起, 那也得隔著兩米遠(yuǎn), 想拉一下手?你想都不要想, 那都快要了小土狗的命了!可明明那天在地里, 他那么熱情的, 為此溫欣也著實苦惱的緊。 等趙勝軍嘴上的三個火泡都消下去的時候,電工隊也休假了,最近趙勝軍可受了老罪,為了消火氣,不敢做半點逾距的舉動,每天都是清心寡欲的,連對象的眼睛都不敢看,每每都惹得小對象生氣。好在這次他弄了幾張樣板戲的票,這才讓小對象又露出了笑臉。 這天趙勝軍早早起來洗洗涮涮,好好洗了個干凈的澡,才穿上了小對象給他買的白色的確良襯衫,然后精精神神的去王大力家借車。 王大力瞪大眼睛看著趙勝軍,“勝軍哥,你穿新衣服啦?” 七十年代很多人還沒擺脫補丁衣服呢,尤其像是陽石子這樣的農(nóng)村,平時穿件不打補丁的就算很好了,何況還是十來塊一件的的確良。王大力興奮地湊上來,摸摸他勝軍哥的衣服的布料,“這就是的確良吧,真好!這么滑,肯定好穿” 趙勝軍一邊拉著毛驢車,一邊啪的打開王大力的黑手,“仔細(xì)著點,別給我抓黑了。” 王大力嘿嘿笑著雙手一撐跳上毛驢車,“嘿嘿,跟那知青們穿的一個樣,真好看,勝軍哥,等我找對象了你也把你這衣服借我穿穿,我穿肯定也好看。” 趙勝軍看著自覺地坐上毛驢車的王大力,才想起來昨天光顧著傻樂了,忘了跟王大力說今天沒他的票,以往趙勝軍去看戲或者看電影,有時間都會帶著村里的小兄弟,一個毛驢車?yán)桓C子,看完再一窩子拉回來。 “也不知道今天唱的啥樣板戲,我還是想看上次的智取威虎山,上次才看了一半兒,后來讓他們擾的沒看成,這次我得好好看。”王大力樂顛顛的坐在板車上,念叨著自己最喜歡的戲劇。 樣板戲是七十年代特有的一種戲劇形式,是革命樣板作品,是一種舞臺表演作品。七十年代的文藝演出活動還是很頻繁的,縣市都有固定的文工團搞下鄉(xiāng)巡回宣傳表演。這樣板戲就是其中最主要的一種形式。以陽石子為中心,十里八村唯一有一個小破舞臺的就是王家屯,因此,每每市里或者縣里來的樣板戲巡回表演都會在那里舉辦,十里八村的小年輕們都去那里看戲。樣板戲劇種基本就以八大樣板戲為主,尤其來陽石子附近的這種文工團,基本也就幾個劇目來回演,所以大家其實基本都看過。 趙勝軍看著熱情的王大力,委婉的開口,“大力啊,這知青的文藝表演小隊最近在出節(jié)目,所以才去看看戲,這戲你也看過了。再說這次哥就弄到四張票,女知青們都得去,哥下次再帶你去。” 王大力看著他哥,“我不要票,看不成我就在外頭,找個空就能鉆進(jìn)去,嘿嘿。” 趙勝軍無奈,“四個女知青,這一個毛驢車就坐滿了,你一個男娃的,平時還得注意著點,下次,下次有好的電影哥帶你去。” 趙勝軍連拖帶拽的把王大力哄下車,急忙就趕著毛驢車走了。 王大力看著穿著的確良襯衫的勝軍哥和小毛驢車的背影,卻看出了大豬蹄子的背影,全天下最好的勝軍哥?勝軍哥你變了,以前你都是帶著我去看樣板戲的,現(xiàn)在卻把我從毛驢車上拽下來了,王大力相當(dāng)委屈。 趙勝軍樂呵呵的趕著毛驢車想著自家小對象的樣子,他觀察過了,小對象最近穿的都是普通衣裳,一直也沒穿的確良襯衫,小對象肯定在等著自己,他小對象長得那么好看,穿那的確良襯衫不知道得多好看,今天兩個人都穿的確良,想想就有種從心底里散發(fā)出來的幸福。 可是到了知青宿舍門口,小土狗有點傻眼,其他三個女知青都穿的是的確良襯衫,只有他家小對象穿的是棉質(zhì)白色襯衫,雖然還是比她們?nèi)齻€好看吧,可趙勝軍就是心理不是滋味。 劉悠悠看著駕車毛驢車過來的趙勝軍,推了溫欣一下,小聲在她耳邊道,“嘿嘿,你對象這么一打扮還挺好看的啊。” 溫欣抿唇笑笑,心中得意,那當(dāng)然,那可是我看中的狗!但是嘴上是不能饒人的,溫欣看了一眼劉悠悠,“別看了,那是我對象!名草有主了。” 其他兩人竊笑,劉悠悠翻了個白眼,“就一個莊稼漢還當(dāng)個寶了,這也就你看的上,放心吧,沒人跟你搶。” 小土狗站在那里,一臉正經(jīng),“上車吧,去王家屯得約莫兩個時辰呢。” 三個女人一臺戲,去王家屯的路上,大家在車上嘰嘰喳喳一刻不停,劉悠悠在給大家普及樣板戲知識,樣板戲的推廣是蔓延全國各地的,她曾經(jīng)也是看過的,把白毛女講的津津有味。 跟四個女知青同處一車,小土狗看起來很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一句話都不說,只在上車的時候頗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溫欣把它理解為警告,可能警告自己不要動手動腳,因此一路上溫欣也很規(guī)矩,沒去鬧那嚴(yán)肅的小土狗,等到了地方,趙勝軍帶著幾人熟門熟路的進(jìn)了劇院。趙勝軍到底還是陽石子村霸,在外頭很混的開,劇場的好幾個人都跟他稱兄道弟的打招呼,看到自己的時候都露出鬼鬼祟祟的笑容。 七十年代的男青年們,都跟小土狗一樣,把這處對象談戀愛視作是十分神秘之事,人前是不可說的。 今天劇場演的是《紅燈記》,演的是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一段地下黨交通員的經(jīng)典故事,其中有些橋段溫欣之前有聽過,不過完整的演出她倒還是第一次看,尤其還是在七十年代現(xiàn)場看。會場里面很擠,但趙勝軍給挑的位置很棒,在中間前排,看的很真切,演出很精彩,演員們儼然是經(jīng)常演的,都十分認(rèn)真,旁邊三個女知青看的聚精會神,眼睛都不帶轉(zhuǎn)的,看到最后林靜劉悠悠還激動的掉下淚來,七十年代的人,心思都很單純?nèi)彳洝?/br> 看完演出,大家就是往回走,在毛驢車上,幾人討論的異常激烈,這也確實激發(fā)了劉悠悠的靈感,她說她要回去寫一出送郎參軍的戲碼,說的不亦樂乎,對于各中人物該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描繪的惟妙惟肖,生動形象。等到了陽石子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這一天,都是幾個知青在嘰嘰喳喳,溫欣都沒時間跟對象說話,這時候才得空在宿舍門口跟小土狗兩個聊聊天。 “還行,穿著挺精神。”溫欣得意的稱贊著小土狗的衣著,微笑著瞇瞇眼幫他整理衣領(lǐng),這次他沒跑,任由溫欣收拾他的領(lǐng)子。 “你這個傻女人!”趙勝軍盯著溫欣看了半天,眼神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溫欣放開他,不知道趙勝軍哪根筋沒抽對,突然就來了這么一句,罵她是傻女人,一句稱贊就換來這么一句評價,今天一路上他就繃著一樣臉,溫欣還沒嫌棄他呢,這時候她騰的就火了,回罵:“你才傻!” 溫欣這次是真生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往院門里走,她以后也不要理他了,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剛轉(zhuǎn)身,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那家伙蠻力大,一把把溫欣拽到了旁邊生產(chǎn)大隊的后墻后面。 “你干什么?”溫欣很不開心,甩開趙勝軍的爪子,平時牽個手就跟要他的命,現(xiàn)在抓起人來他倒是不怕了。 趙勝軍一臉別扭,煩躁的撓了撓頭,才又低頭道歉,“我剛剛說錯了……我是說……你真傻。” 溫欣翻了個白眼,這兩句又有什么不同,溫欣聽了氣的轉(zhuǎn)身就要走。趙勝軍十分霸道的一把撐在墻上攔住她的去路,一個壁咚,溫欣靠在墻上看著他,小土狗耷拉著眼皮急急的解釋,“我是說,我那天給你錢是讓你自己花的,給你自己買東西的,你為什么不給自己買襯衫,給我買干嘛?” 溫欣抬眼看他,卻發(fā)現(xiàn)趙勝軍眼眶都有點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趙勝軍一路在琢磨這事兒。 剛剛坐在毛驢車上,大家又不可避免的談起了的確良襯衫,全被趙勝軍給聽了去,趙勝軍這才知道,原來其他三個知青都買了的確良襯衫,就他小對象一個人沒買。再想到這幾天,溫欣給自己買了襯衫,給他爹買了羊皮手套,給他娘買了羊毛圍巾,甚至連她嫂子都有一方絲巾,她給全世界都買了東西,只是單單沒有給她自己買。趙勝軍一想到這,心都疼起來,就這么梗著一天呼吸困難,一直堅持到了回來,才逮著這小女人問問清楚,一說話,鼻子都有點酸,聲音都帶著顫抖,自家小女人實在太傻了。 趙勝軍一路上心里五味雜陳,這才有了剛剛那番傻女人的感嘆。 溫欣靠在墻上看著他,剛剛不高興的情緒一掃而光,她抬頭看著那個一臉心疼自己的小土狗,離的這么近,這么多天終于被她逮到了。 他微微彎著腰眼睛盯著自己,溫欣看著他,輕輕踮起腳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湊上去吻上了他的唇,見他沒動,小舌頭快速的伸出去,靈活的在他的唇上輕掃了兩下,然后落下后腳跟,朝愣怔的他狡黠一笑,“我樂意。” 趙勝軍低頭看著溫欣,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跟她離的這樣近了,趙勝軍又被撩了,嘴上麻麻的,頭暈乎乎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