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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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鎮(zhèn)國公的臉色才和緩下來,好聲好氣地解釋:“大概就是這樣了,你們男眷沒面過圣不知道,天恩跟圣上長得別無一二,原本我以為……但現(xiàn)在看來,天恩像的大概是他的生母了。” 李氏聞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兒子早在五年前就被自己徹底放棄了。 可他現(xiàn)在被賜婚,許的人家卻比自己已經(jīng)嫁了的兩個兒子好的不是一點半點……甚至剩下的這兩個,只怕也比不過他。 這若是在以前,自己定會高興他尋了個好人家。 但眼下府里冷了他五年,自己又對他們父子不聞不問。 且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一個被放棄了的嫡子,能在踩低拜高的下人手里過上什么好日子。 何況顧澤還帶了個那么小的孩子。 這么多年下來,恐怕早就記了自己的仇了。 知兒莫若父,自己的孩子什么樣李氏還能不知道嗎? 那孩子的脾性最是像自己,心絲縝密又睚眥必報。 聽了一耳朵的四公子顧潯有些不可置信:“大哥婚前失貞,就算有了王爺?shù)淖铀茫且伯?dāng)不得正夫吧,母親您是不是聽錯了旨意,這萬一要是弄錯了,可是會得罪以后的純親王府。” 這怎么可能呢?男戒上可不是這么說的,自己這個大哥不知廉恥,害自己兄弟受了多少非議跟閑氣。 現(xiàn)在怎么可能因為生了個小子,就成了親王正夫。 這若是真的,那讓天下男兒們怎么自處? 讓自己這樣緊守閨譽不敢行差一步的人怎么甘心? 國公府沒落早成了定局,以至于身為國公府嫡公子的自己,婚事也不上不下。 這看自己出嫁了的哥哥就知道了。 可若大哥忽然成了親王正夫、一國正一品誥命,那自己從小學(xué)的那些個規(guī)矩就成了徹底的笑話。 李氏其實也有些不可置信,不禁用探尋的目光看向鎮(zhèn)國公。 鎮(zhèn)國公心里也有些不確定,她當(dāng)時忙著接旨,就聽到了賜婚圣旨,下意識就接了。 可現(xiàn)在一想,也認(rèn)為皇帝不大可能把大兒子賜成正夫。 那純親王腦子又不是有病。 于是趕緊打開了圣旨,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有些不可置信地把手里那卷明黃色的圣旨交到夫郎手里。 李氏定睛一看,見上頭果真的是賜顧氏嫡長子為純親王正夫的字樣。 這…… 皇上絕不可能主動給恩人下這種旨意。 看來這圣旨應(yīng)該是那位神秘的純親王自己求的了,想起今日鎮(zhèn)國公的表現(xiàn),李氏一時也有些欷吁。 作者有話要說: (1設(shè)定來自百度百科 :大明后宮侍者分為八品,分別是: 正一品皇后 側(cè)一品皇貴君 正二品貴君 側(cè)二品賢君良君淑君德君 正三品君 側(cè)三品公子 正四品貴侍 側(cè)四品美人 正五品良人 側(cè)五品侍君 正六品選侍 側(cè)六品侍郎 正七品陪侍 側(cè)七品小侍 正八品男寵) 第16章 另一邊 這一晚鎮(zhèn)國公府里眾人心思各異,等第二天一早,宮里派人把顧澤父子送了回來。 顧澤回來時,全家人都坐在正堂大廳等著。 等客氣地送走了宮里的人,李氏才把他拉到身邊殷勤地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會出這么多事?難道圣旨上說的純親王就是五年前的那個人……天恩的生母?” 顧澤聽到問話呆了下。 父親已經(jīng)整整五年,沒有好好跟自己說過話了,才慢半拍地說:“是他。”就不再說話了。 李氏看他說了一句就不再開口,心里有些埋怨他不上道,可又不能就這么算了。 于是帶著一絲寵溺拍了拍他的手,又循循誘導(dǎo): “他是圣上的胞妹,怎么沒聽說過?當(dāng)年為什么不來提親,害得你們父子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顧澤聽到這個消息一愣。 他只是被送出宮了,卻并不知道為什么下來的圣旨里居然有這么一茬,可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里頭的關(guān)卡。 既然是皇帝下的旨,那這以后就是事實,不管誰問都是一樣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恭敬地答道:“是的,可五年前的事孩兒也不知,我也是昨日被圣上召見,才知道了她的身份。” 李氏見他問一句答一句,被噎了一頓,霎時就不想問了。 這個逆子,從小到大就不會討人喜歡。 這么重要的事,他難道就不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再說這里可是他的娘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他拗個什么勁? 正想打發(fā)他回去不要礙眼,就見鎮(zhèn)國公在使眼色,李氏這才壓下心里的火氣好聲好氣地問:“聽說圣上遇刺了,圣體還安吧!” 顧澤聞言眸色暗了下,知道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可很快又恢復(fù)面無表情,還像以前的語氣說:“圣體安康,受傷的是純親王殿下。” 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李氏不耐煩再跟他磨嘴皮子,壓著眼里的不耐慈愛地說:“折騰了一天了,你們也累了吧!快帶天恩去聽荷院歇著!” 聽荷院是顧澤原來住的院子,可五年前就被府里封了。 然而等他回去時,不但里頭擺設(shè)跟以前沒變,連自己的幾個貼身小子也都被找回來了,也不知道她們廢了多大功夫。 這幾個人顯然這五年過的也不怎么好,都滿臉郁色,連最跳脫的半夏看著也穩(wěn)重了許多。 他那時候出了事,身邊伺候的人自然遭了殃。 所以顧澤對他們有些愧疚,畢竟不管怎樣,他們都是被自己牽連的。 若是可以,顧澤想把他們都帶到王府去,有自己看著,這幾個小子總能松快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顧澤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 圣旨還沒下來,李氏也沒有絲毫替他收拾嫁妝的意思,他也不急,反正皇家賜婚,是自己的總是自己的,沒必要火急火燎的,顯得他吃相難看。 至于繡嫁衣,不過是等繡房做好了他再動上兩針罷了,這都是慣例了,哪有世家子真的自己親自動手繡完整件嫁衣的。 這五年顧澤沒條件,整日只想著怎么弄錢,讓自己跟天恩填飽肚子,從沒教過他讀書識字,現(xiàn)在有條件了他也不想教。 這里的書教了他誰知道會不會移了孩子的性情。 既然知道了有個男女平等的地方,天恩以后自然要在那邊上學(xué)堂。 顧澤這么悠閑,李氏卻氣了個半死,他明知道一旦賜了婚,那就得早早的預(yù)備嫁妝,哪一個男子的嫁妝不是自小攢的,甚至在訂婚后還得一兩年的功夫。 顧澤的嫁妝自然也是自小準(zhǔn)備的,身為嫡長子,他的嫁妝甚至并不比其他幾個弟弟少。 而現(xiàn)在要預(yù)備的,不過是按照親王府的規(guī)制打些家具,還有一應(yīng)婚前的事物罷了。 李氏現(xiàn)在擺出一副完全不管的樣子,其實私底下也都預(yù)備好了。 只是他想給顧澤個下馬威,讓他收收這幾年被冷落的怨氣,明白明白該怎么好好當(dāng)個合格的兒子罷了。 誰知道這逆子比自己還沉得住氣,他難道真能盯著圣旨不給兒子準(zhǔn)備嫁妝不成,怕是少一點都不行。 李氏正要把顧澤找過來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 不管他要嫁的人家有多好,自己作為他的父親教他規(guī)矩,量誰也說不出個一二來。 就聽外門的丫頭求見,說宮里皇后來了懿旨,要顧澤明日隨著家里兩個秀男一起進宮學(xué)規(guī)矩,天恩則要帶到皇后宮中教養(yǎng)。 李氏忍著蓬勃的怒氣送走了傳旨的男官,等他們走遠了,李氏才摔了兩個杯子。 這么一來,大兒子出嫁前自己就再沒有調(diào)理他的機會了。 顧澤出嫁前去宮里學(xué)規(guī)矩,等他回府了,自己就不能再打著教他規(guī)矩的由頭迫他低頭。 畢竟他的教養(yǎng)還比得過宮里不成? 他但凡這么做了,就是對皇家教養(yǎng)不滿,自己絕對不能落下這個話柄。 本來李氏對這個兒子一直很不錯。 可自打他不知廉恥讓自己跟鎮(zhèn)國公府一起丟了大丑后,心里就有些不滿了。 誰知他居然還敢對自己給他選的人不松口,甚至都不愿意說一點關(guān)于純親王的消息,李氏就對這個大兒子起了厭惡之心。 而現(xiàn)在那逆子居然還不知道抓緊機會修補跟府里的感情。 他以為沒了娘家做后盾,純親王還會看得起一個連娘家都沒有的正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