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沈涵飛卻不依,彎腰就要背舒瑤。 舒瑤努力保持著面上鎮(zhèn)定冷靜,心里卻如兔子亂竄,她越來越確定,沈涵飛真的跟她一樣,也是回來的。 若不然,怎么解釋,上次在翠竹院,明明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他眼神里卻包含著稔熟。 舒瑤更不了解,自己定多是個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家丫頭,他何必又這么體貼關(guān)心呢。 可是為什么呢? “怎么會沒事呢,我看你都站不穩(wěn)了啊!” 沈涵飛又再次抬手?jǐn)v扶舒瑤。 舒瑤見狀這是躲不過去了,忙道:“沈隊長若真想幫我,能否送我回家!” 沈涵飛有些猶豫,但又一想,舒瑤不在白家呆著,肯定是要回家辦事的,又想著許攸寧已經(jīng)被帶回警局,他還得去審問一下,于是短暫思考片刻,答應(yīng)了舒瑤的要求,趕緊扶著舒瑤上了吉普車,然后按照舒瑤的引路,便直奔而去。 剛剛還熱鬧的死胡同,一瞬間就又恢復(fù)了死寂。 三和藥店剛剛跟舒瑤發(fā)生爭吵的小伙計,卻從胡同口探出了頭。 他是奉于美清的命令來跟蹤舒瑤的,未曾想?yún)s看到馮少增欺負舒瑤未遂,被許攸寧教訓(xùn)的場景,隨著沈涵飛帶著警察到來,小伙計擔(dān)心惹禍上身,就縮在胡同口躲進了草堆里。 眼看著許攸寧跟馮少增被警察帶走,舒瑤也乘坐沈涵飛的吉普車離開,他才鉆了出來。 小伙計聽到沈涵飛要送舒瑤回家,卻也不知道舒瑤家在哪里,只好先回藥店交叉,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卻見胡同盡頭橫著一物兒,走進后才發(fā)現(xiàn)竟是舒瑤剛剛抱著的布匹。 小伙計心想,若那丫鬟不回來取藥,有這匹布作抵押,倒也賠不了錢。便彎腰撿起了布匹,抱著回了藥店,向于美清交差。 藥店二樓,于美清一聽小伙計把剛剛死胡同發(fā)生的事這么一說,當(dāng)下是又震驚、又不可思議。 沈涵飛親自開車送那丫鬟回家,這說明,兩人關(guān)系匪淺,她本來就覺得那丫鬟無論從樣貌還是智慧都是出類拔萃的,能入沈涵飛的眼界,倒是也不奇怪。可既然關(guān)系匪淺,為什么面對施暴者者,沈涵飛非但沒有嚴(yán)懲,反而把見義勇為的給逮警局去了,他真不嫌自己頭頂上飄點綠? 先前彩禮的事,于美清只以為沈涵飛礙于白家情面徇私舞弊,現(xiàn)如今看來,竟是個糊涂的。 外界盛傳沈涵飛年輕有為,看來不過是傳言啊! 于美清看向小伙計,想抬手示意他先下去,這一看不要緊,她注意到小伙計手里抱著的布。 看布料的花色,有點面熟。 “是剛剛那個女人拿著的嗎?怎么在你手里?” 于美清問。 小伙計趕緊解釋說,“楊先生開的都是上好藥材,我怕那丫鬟不回來拿,可惜了藥,見這布被扔到地上,便拿回來,興許還能當(dāng)點銀子!若她真不來拿藥,咱們倒是也不賠!” “你想的倒是周到!” 于美清夸獎,示意小伙計把布匹拿過來看。 小伙計恭恭敬敬托著布匹到于美清面前,她垂眸一看,當(dāng)下氣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這匹布,竟是前不久白零露過生日,她親自去永壽布莊挑選的布料,放眼整個香城,也就只有這一匹! 擔(dān)心自己認錯,于美清趕緊讓小伙計喊來永壽布莊的掌柜的辨認。 布莊的掌柜的經(jīng)過仔仔細細地檢查,給出來確定答案:的確是于美清買來送給白零露的那匹。 這還了得。 “白家人這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一想到舒瑤是白人美身旁的丫鬟,于美清立刻猜出,指定又是二房偷拿了白零露的東西,當(dāng)即恨不得就去白家,經(jīng)歷了嫁妝的事,白家還敢這么膽大妄為,于美清勢要給白零露搶回一席之地。 “好好給我看著,若白家那丫頭來拿藥,把她帶我這來!”于美清決定從舒瑤下手。 小伙計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立在門口,聽到于美清的吩咐,趕緊點頭如搗蒜表示明白,“可,可,若那丫頭不回來呢?” 于美清眼睛一豎。 不回來?那就別怪我明天直接讓白家難堪了! 第26章拿藥 舒瑤坐在沈涵飛的吉普車?yán)铮幌肫饎倓偛铧c被馮少增糟蹋了,是又氣憤又害怕。 她知道白人美心胸狹窄,卻沒料到,竟會設(shè)下這種毒計。 此刻,她恨不得給白人美幾個耳光子。 白家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可就這么離開,舒瑤又卸不下這口氣。 先前,她以為,自己低調(diào)辦事,總能換來個全身而退。 可經(jīng)了這檔子事,她明白了,自己越是忍讓,越會被當(dāng)成軟柿子。 有些事啊,你不去招惹,總會貼上來。 就像許攸寧,她本以為離開白家就遇不到他了,竟也沒躲開。 香城并不大,吉普車速度又快,很快就到了關(guān)三家所在的巷子。 吉普車停下,舒瑤趕緊下了車,沈涵飛想下來攙扶,卻被舒瑤給喊住了,“不牢沈隊長了,眼看著就到家了!” 母親肯定早已經(jīng)回來了,若讓她看到沈涵飛送自己回來,又指不定又會胡思亂想一番,到時自己又免不了費一番口舌,到時沈涵飛再把死胡同的事一說,母親指定會跟著擔(d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