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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垂耳兔與窩邊草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在桃染突然從天而降的那場戰役上,九溯重傷昏迷,需要一味生長在雪域的靈藥,那個時候的北洲雪域還不是尤家一家獨大,勢力紛雜。

    染率軍外出尋藥,鐘留風鎮守北洲城,步月鈞守悅君城。然而當染受傷殺回北洲城下時,鐘留風卻下令不開城門,甚至在城頭設立弓箭手。

    那天并沒有更為具體的記載,只能同文字看出。染仿佛瘋了一般想要破城而入,最終腹背受敵。

    而步月鈞改了躍君城的名字,也率軍來襲,混亂的戰場更加復雜,染也終于在如此多的勢力之下被亂箭穿心,死在北洲城下。

    九溯的生死書中只有推測,卻無記載,不過想來,既然鎮守北洲城的鐘留風都叛變了,九溯是不可能活著的。九溯這樣一代傳奇,最終其情同手足的左膀右臂紛紛叛變,不得不讓人唏噓不已。

    尤其后來,北洲城破,鐘留風成了狄葉木的入幕之賓,當時這傳聞一出,可謂轟動一時,誰也想不到,這看起來最為木訥的一個人,反而是三個人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而且活的還不錯。

    這是目前為止,兔良和灼華查閱到的關于王城之戰最為詳細的信息了,也了解了當時事情的大概走向,桃染算到九溯命中有劫,離開桃染村到了戰場,九溯卻已經重傷,不得不去雪域尋找靈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龐老爺見到了桃染,并且獲得了龍鱗碎片。

    桃染一路殺回北洲城,鐘留風卻已經生了反心,不開城門。而比鄰的悅君城也同樣反了,率軍來襲。最終齊聚北洲王城之下,這也就是后來有名的北洲王城之戰,也是北洲真正的亂世之始。

    讀完這本書,灼華捧著書沉默了許久,兔良也沒有開口說話,最后挪到灼華身邊,腳下施力,輕盈跳到灼華的腦袋上,伸爪子輕拍灼華的腦袋,一副安撫姿態。

    灼華頓時哭笑不得,將兔良捧了下來,示意自己沒事,繼續翻閱書籍。

    除了這些信息之外,還有一部分關于霧沼的記載,包括其中的危險和地勢分布,另外還有極少部分關于隗家的記載。隗家這一支在北洲大陸是最為古老的一支,他們深居北洲沼澤之地,因此哪怕是北洲亂世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隗家很少入世,關于他們的記載,少之又少。

    將一摞書看完,也沒有找到北洲城如此迫切尋找囚龍草的原因,想來是極為機密之事,并未記載在書籍之中,這北洲城怕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原因。

    阿黃聽完之后,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傳聞九溯是真龍,也許九溯沒有死,狄葉木怕了,所以想要囚龍草。”

    兔良點點小腦袋,這是目前最合理最簡單的解釋。不過想到自己小包裹里的龍爪,兔良也不敢確定九溯的生死。但可以肯定的是,當年的那場王城之戰絕對沒有記載中的那么簡單。

    不要說那個被請來的佛,就是后來在荷塘里看到的那支亡靈軍,足以說明當時的桃染并沒有真的死在北洲城下,雖然情況不妙,卻還存有一線生機。

    而追殺的那支軍隊很可能來自狄葉木,沒有獲得九溯和桃染的尸體心中難安,這才尋找囚龍草。

    “不管怎么說,這霧沼我是去定了,若是找到了囚龍草,還能混個城主當當。”阿黃一臉斗志昂揚,起身準備回房睡覺,只待明天出發。

    走到門邊,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轉過身笑意盈盈的開口。“看在你們兩個也辛苦了大半夜的份上,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發現。”

    兔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不等她揪著耳朵堵住聲音,阿黃的聲音已經響起。

    “白天大殿里,除了我們這幾個外來者,你們有沒有發現,其他人都沒有眨過眼睛。”阿黃說完,瀟灑轉身離去。

    兔良卻莫名的有些冷,想明白阿黃的意思之后,瞬間炸成一團球,抱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壓壓驚,然后邁著僵硬的小步子蹦到了床鋪上,一本正經的伸爪拍了拍枕頭。“這北洲城實在詭異,我就睡在你的枕頭旁邊,你不用怕,放心睡吧。”

    看著炸成一顆球的兔良,灼華輕笑一聲,點點頭。“好。”

    第49章 再遇陰煞

    第二天清晨, 盤膝坐在床上修煉的灼華睜開眼睛,低頭恰好看到昨天因為害怕一直驚醒的兔良,不過此時的小兔子整個上半身都扎進了枕頭下面,只露出圓滾滾的小屁股和毛茸茸的尾巴。枕頭隨著兔良的呼吸規律的一起一伏,顯然兔良睡得正香。

    看了看時間, 已經不早了,灼華抱起兔良推開門, 恰好與前來尋人的侍者碰了個面。早飯時候, 狄葉木并沒有出現, 不過送別之際,她倒是親自來到城主府門前,為一行人送行。

    吃過早飯之后, 兔良終于清醒了過來, 十分熟練的爬上灼華的肩膀, 坐在灼華的肩膀上好奇的四處張望。不過這一次她留心觀察了眾人的眼睛,越看越心驚。

    從侍衛, 仆從,大臣,甚至到狄葉木本人, 直到送他們離開城主府, 都沒有眨過一次眼睛!就那么望著他們。

    兔良不怕鬼, 也不怕妖, 卻怕一些未知的危險和無法理解的事情。這一次的城主府成功的驚到了兔良, 在兔良的認知之中, 城主府中的人,包括狄葉木都是凡人,而且是活著的凡人,然而活人不眨眼,這種情況兔良就算沒太多傳承也知道不對勁。

    也許是心神不寧,兔良難免有些多心,經常留意周圍的人的眼睛,看著看著,兔良突然一炸毛,緊緊靠在灼華的臉上。

    灼華只好將兔良抱下來,隨手順毛安撫,然而兔良卻仿佛被什么東西嚇到了一般,怎么擼都是一顆球。

    灼華想了想,最后一抬衣袖,將兔良籠在了衣袖中,隔絕了兔良的視線。兔良呆了片刻,左拱拱,右探探,就是不老實,直到從衣袖處成功將小腦袋拱了出來,這才安靜下來。

    兔良雖然害怕,卻只有親眼看著才能安心,這種想法很奇怪,就像你明知道危險,在無法避開的情況之下,看著危險比什么都看不見更讓人覺得安心。

    兔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北洲城的清晨依舊十分熱鬧,城中人頭攢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各有表情,他們就像平平常常的百姓一樣,小販因為收獲幾文錢笑的開懷,孩子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在哭鬧,有人因為一些小摩擦而吵得不可開交。

    一切看起來都與尋常城池無異,只除了無人眨眼睛!是的,整個北洲城,除了他們這一行外來者,竟然沒有一個人會眨眼睛。整座城均是如此,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之下,這一切繁華都蒙上了一層陰森的氣氛,小販笑著露出的牙齒也仿佛成了尖銳的獸齒,哭鬧的孩子似乎下一秒就會暴起撲上來……

    兔良膽戰心驚,甚至在與百姓擦肩而過之際都會微微僵了小身子。次數多了,灼華自然也注意到了,想到昨晚阿黃的提醒,灼華也很快注意到了異樣,不過他只是臉色微微一沉,隨后恢復如初,當然,身體自然而然的繃緊了,隨時處在最佳的戰斗狀態。

    走出城門位置,兔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是昨天碰到的幾個百姓,里面甚至還有曾經想要向灼華買兔子的人,兔良盯著那人看了許久,那人的眼睛始終一眨不眨,正哈哈大笑的與其他人談論著什么。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之下,一行人騎上北洲城準備的馬匹,向著北洲沼澤之地出發了。除了揭告示的人,還有一支北洲城的士兵以及一個將領。

    北洲城的喧嘩漸漸的聽不真切,城池也遠遠的被甩在了身后,兔良這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每張告示限定一人,一共九張告示自然就是九人,當然,灼華多了一只兔子。而隨行那支軍隊與其說是引路和保護,不如說是監視和以防九人半路逃跑。

    不過有膽量揭告示之人又怎會逃跑,九人早已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其中甚至有四個人早已相識,就為了這個任務而來,做足了準備,只為今年的這一個任務。

    九人當中,灼華外貌最為顯眼,前來搭話的人倒是不少,灼華笑意盈盈,應對自如,來人套不到自己想要的線索,興趣缺缺的離開。

    阿黃也是游刃有余,很快和其他的人都熟悉了起來。除此之外,四人小隊相對獨立,似乎掌握了許多線索,無意與眾人結識。其余三人還有一個女子,還有一人似乎是她的隨從。

    隨從苦著一張臉,一路上極力勸阻女子放棄此次任務,女子衣服華美,神色有些倨傲,最初兔良并未感覺,不過在灼華第三次拒絕這個女子同行的要求之后,女子仿佛變了一張臉,看向灼華和兔良的眼神似乎都帶著幾分輕蔑。

    兔良對于人類變臉的速度有些驚嘆,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一個人的態度說變就變,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進入沼澤之后,灼華和兔良肯定是要單獨行動的。

    讓兔良在意的是,那個女子的頭上戴著一串白色的茉莉花頭飾,茉莉花極為逼真,在黑夜中隱隱散發著瑩白光澤,就好像曾經小窩旁邊的茉莉花妖那般……

    另一邊,阿黃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拒絕了華服女子的同行要求。華服女子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再也不與他人交流。

    剩下的一個人是九人當中年紀最大的,頭發都微微有些灰白,不過一路奔波,老者氣息絲毫未亂,顯然不是普通人。

    傍晚十分,一行人進入了沼澤之地的外圍,距離霧沼還有兩天的路程,選擇在一處開闊的平坦草地扎營。隨行軍隊四散而開,排查可能出現的危險。

    篝火點起來之后,自然有人準備晚飯,華服女子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為什么,嚷嚷著要吃烤兔rou,正在啃一顆野果的兔良聞言悄悄往后挪了挪。妖靈開靈識與不開靈識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兔良不會對兔子有太深的代入感,然而這不代表她愿意看別人吃兔子。

    軍隊自然不會理會,該干什么干什么,女子的隨從只好離開營地去獵兔子,女子冷哼一聲,指著坐在地上啃果子的兔良說道。“這不是就有一只嗎?多少錢?買過來就是。”

    兔良啃野果的動作微微一頓,小屁股又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挪,營地瞬間有些安靜。眾人明白了,這個女子不是想吃兔子,而是想找灼華的不痛快,想來是被灼華三番兩次的拒絕,落了面子,心中不快。

    眾人微微皺眉,不知這女子什么背景,不過看她隨身攜帶雙刺,似乎是刺客家族出身,隨從身法不錯,不是泛泛之輩,這女子的地位估計不會太低。為什么會參加這個任務,想來也是吃飽了撐的!雖然心中不屑,但眾人都沒說出來,畢竟不知底細的情況下,沒人愿意得罪人。

    灼華一路上的淺笑漸漸消失,一雙桃花眼在他不笑的時候竟然顯得有幾分滲人。“我這兔子不按錢賣,這位小姐怕是要失望了。”

    華服女子渾然沒聽進去,不屑反問。“不按錢賣?那按什么賣?”

    灼華冷冷道。“命!”

    女子起初沒聽明白,隨后反應過來,灼華的意思是那兔子要用命來買,頓時大惱。“你敢戲耍于我!”

    灼華隨手將樹枝扔入火堆中。“戲耍于你?沒有啊,你又買不起。”

    女子一愣,只覺得灼華話里有話,而且顯然不會是什么好話,不過下意識的想要追問明白。“你什么意思?”

    灼華抬了抬眼睛。“意思就是貴賤有別,你的命太賤,買不起我金貴的兔子。眉薄不蓋眼,雙目含兇光,天生刻薄之相,心胸狹隘,任性妄為,外貌平平,身材干癟,你自己說說,你值錢嗎?一文不值,還好意思跟我來買兔子!”

    營地之中,不知誰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華服女子的長相其實也算中上,只是與灼華一比確實外貌平平,而且灼華的評價至少目前看來并無不妥。

    華服女子顯然平日里被人捧慣了,第一次遇到不給她臉還狠狠踩她的人,險些背過氣去,緩了口氣,拔出腰間的雙刺就向著灼華沖了過去。

    灼華隨手一甩,兩片桃花瓣就飛速離指。女子身影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避開了桃花瓣,下一瞬已經到了灼華的身后。

    營地之中,眾人眼中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女子的身法如此詭異,難怪如此倨傲,現在看來,確實有幾分本事。女子的雙刺狠狠刺向灼華的頭頂,明顯存了殺心,這是想一擊斃命。

    灼華回身一掌,女子瞬間倒飛出去,如果不是她的隨從即時接住了她,會直接摔在地上。

    女子咳出一口血,竟然不停頓,緩下沖擊力又再次腳下施力,沖了過去,身法飄忽不定,原地只留下一道道殘影。

    灼華眼中沒有情緒,平靜無波瀾,絲毫未受影響。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灼華的右側,見灼華沒反應,抬手就刺,直指脖頸,招招致命,顯然剛剛灼華的一番言論確實惹惱了她。

    灼華并未移動,只再次抬手,想把女子擊退,力道相較之前大了一些,雖然不致命,卻足以她不能再爬起來。

    眼見女子要再次遇險,那個隨從心中焦急,竟然將目標鎖定在了兔良的身上,隨從顯然頭腦要清醒幾分,剛剛灼華那輕輕一揮,就讓他明白自己不是灼華的對手,見灼華十分在意兔子,就準備控制住兔子好挾制灼華。

    隨從身法不弱,甚至相比較女子更高上幾分,然而要說速度和敏捷度,就連灼華都沒把握輕松捉到兔良,更何況一個凡人。是以,兔良雖然武力值不高,逃跑的本是卻是一流。

    在隨從沖上來之際,兔良一道小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隨從咬牙,既然動手自然不能停下來,于是緊咬不放。兔良圍著篝火轉了一圈,將周圍其他幾個參與任務的人都過了一遍,導致隨從分外小心,以免再牽扯其他麻煩。

    兩圈之后,隨從有些氣喘,兔良蹦回之前的位置,一屁股坐定,抱起之前啃的野果繼續啃,還抽空看了一眼氣喘的隨從。

    華服女子已經被灼華一巴掌扇飛,這一次接連吐了幾口血,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爬起來。隨從見狀,只能放棄兔良,回到女子身邊,女子顏面大損,對隨從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還不快去殺了他!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隨從眼神掙扎,他清楚自己絕對打不過灼華,如果再去招惹灼華,他無法確定灼華會不會一巴掌拍死自己,正猶豫之際,一道寒光劃過,華服女子將雙刺亮了出來。“不聽話的狗,留你無用,不如殺了省心!”

    隨從咬咬牙,迅速起身,向著灼華而去。

    灼華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他雖然不想沾惹因果,卻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如果再動手,就不會手下留情,包括隨從和那個女子,殺一個的話,不如直接斬草除根!桃花眼劃過隱晦的殺意,指尖桃花瓣蓄勢待發。

    兔良卻一下子蹦到灼華的懷里,制止了灼華的動作,小爪子戳了戳灼華的胸膛,一副嚴肅的小表情,瞪著眼睛望著漆黑的遠處。

    妖靈的五感比人類通透的多,受夜晚的影響也較弱。灼華抬頭望去,因為點了篝火,野獸不敢侵擾,所以四野并無猛獸,然而在遙遠的平地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慢慢接近。

    兔良摸了摸小下巴,心跳不知為什么很快,天生對危險的感知讓她心中不安,那個人影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兔良認識的人不多,甚至幾乎是沒有,兔良很輕松就排查了一遍,如今還活著的凡人她一個不認識,妖靈也寥寥幾個,那身影明顯是個男性,能讓她有熟悉感的就是曾經見過……

    兔良眼睛猛地瞪大,眼中劃過駭然,連偽裝都忘了,揪著灼華的衣服急急忙忙的喊道。“是陰煞!陰煞!我們快跑!”

    第50章 誘拐乖乖兔

    灼華絲毫沒有懷疑兔良的判斷, 想起冷卿昏迷不醒的原因,無需過多遲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陰煞的對手。毫不猶豫的起身,避開陰煞的方向,幾個起躍, 已經離開很遠了。

    離開之前,灼華的聲音淡淡在營地回響。“陰煞入世, 生靈避讓, 即刻逃命, 尚有一線生機!兩天后我自會到達霧沼,如果那時諸位還活著,有緣再見。”

    灼華的動作太快, 加上突然開口說話的兔子, 眾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隨行軍隊想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尤其是灼華離開之前的言論讓營地陷入短暫的恐慌。陰煞是什么或許不清楚,但是灼華逃命的舉動卻是真真切切。

    緊接著, 阿黃和其中那個獨行的老者也迅速離去,二人也留下言論,兩天后會自行前往霧沼。隨行軍隊遲疑片刻, 等待領軍將領的裁決。如果強行留人也不是不行, 只是一定要付出代價, 加上剛剛那個人離開前的警告, 不得不讓人深思。

    遲疑關頭, 阿黃和那個老者已經離開了營地, 而領軍之人也很快看到了黑暗中緩緩接近的人影,至于所謂的陰煞,他并不了解,不過如果連灼華那樣的實力都畏懼而逃,想來他也不是對手,權衡之下,準備率軍避戰。

    然而就在剩下的人準備轉移之際,陰煞卻迅速的接近了,明明看起來緩慢的速度,眨眼之間已經到了百米之外,一霎那間,陰風大作,天昏地暗,星月無光!

    因為遲疑了一瞬間而逃避不及,陰煞已近在眼前。驚呼聲四起,滲骨的寒意加上四野如鬼哭的狂風聲讓人膽戰心驚。

    此時停留在的原地的人也顧不得多做考慮,四散而逃。有逃的慢的,無需陰煞親自動手,就會被陰煞周身的陰風所傷,瞬間化為血水,這是絕對的實力碾壓,陰煞甚至都不在意,而他們即使拼盡全力也如螻蟻,毫無還手之力。

    見如此場景,哪里還有人敢上前,場面頓時亂作一團,而受傷流血的華服女子因為血氣吸引了陰煞的注意力,陰煞死氣沉沉的眼睛轉向地上動彈不得的女子。

    女子抖如篩糠,一邊死死盯著陰煞,一邊四處尋找隨從的身影,隨從迅速略過,抱起地上的女子準備逃命。然而陰煞只似乎輕輕邁了一步,就擋在了二人身前。

    華服女子尖叫出聲又陡然安靜,二人并沒有在陰風中化為血水,陰煞抬起手,在女子的頭上摘下一物。

    華服女子定睛一看頓時氣血翻涌,那是他們家族之寶,傳聞曾經是某個得道高僧所持之物,一串茉莉花樣式的琉璃頭飾,上面的茉莉花宛如真品,一共九朵,散亂無規律的串聯在一起,花瓣手感沁涼,似玉非玉。

    女子所在的家族近來新收了一個女弟子,天分極高,女子感覺自己被忽視了,一氣之下偷了寶物離開了家族,想要取得一些成績再返回。恰逢北洲城張貼告示,打聽之后得知百年來無人完成這個任務,女子躍躍欲試,揭了告示,才有了接下來的行程。

    女子大氣不敢出,既不甘心頭飾被奪,又不愿冒險丟了性命,女子看了隨從一眼,眼神一利,示意隨從將她放下,隨從放下女子。女子勉強后退幾步,脫離陰煞的陰風范圍,稍稍喘了一口氣,然后指著陰煞手中的茉莉花示意隨從搶奪。

    對于女子而言,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其他人的利益甚至生命都不重要,刺客家族從小的教育也是如此,除了自己的生命,其他人無關緊要,因此對于女子而言,隨從的命不如換取一個機會,或許還能奪回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