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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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看著我的眼睛。”榮景年扳過白露的臉,讓她直面自己,柔聲調(diào)笑道:“你倒是說句話啊,剛才不是打我的時候不是還很兇的么?” 在男人的一再催促下,白露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漆黑的杏眸茫然而脆弱,嬌媚的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只是語氣淡淡的道:“我沒什么好說的,如果我答應你,能讓你消氣,不再找我麻煩,那你就來吧。” 白露對著榮景年勾了勾唇,顫抖的手指解開裙子胸前的系帶,前襟散開來,露出里面的嫩黃色蕾絲內(nèi)衣,傲人的事業(yè)線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思。 榮景年不由得怔住,白露豐盈柔軟的嬌軀固然讓人心動,寬衣解帶的動作更是讓人心跳加速。 然而,當他注視她的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里沒有女孩慣有的羞澀或情意,只有茫然無措,宛如天真無知的孩童,眼神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懼意。 榮景年微微皺眉,握住白露的手,感覺她的掌心濕漉漉的全是冷汗。 他的心陡然一沉,問道:“你在害怕,為什么?” 白露咬著唇,搖了搖頭。 榮景年卻不肯放過她,按著她的肩頭,逼問道:“你覺得我會傷害你?” 白露被逼得狼狽,突然失控的喊道:“我都答應你了,你還要怎樣,為什么你還要這樣咄咄逼人?” 女孩的神情像落入捕獸陷阱的小動物,倉皇驚恐,歇斯底里,榮景年越發(fā)確定了她的不情愿,火熱的心思瞬間被澆滅。 “你既然不愿,何必勉強?”榮景年直起身,英俊的臉上籠罩著冷漠的陰影。 白露定定的看著男人,輕笑道:“不是你說的嗎,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蒙你照顧,受你恩惠,卻無以為報。你富有四海,什么都不缺,而我一無所有,又能用什么來回報?” 榮景年的心更冷了,原來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她對他只有感激,卻沒有感情。那么她的心里到底裝著誰,她的初戀嗎?可是那個男人只顧著前程,在她有困難的時候,置她于不顧,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戀? 榮景年忍著酸澀,因為教養(yǎng)他從來不愿背后詬病別人,但仍然忍不住嘲諷道:“你對我沒有感情,卻因為感激而對我委身,無論對你還是對我,都是一種侮辱。我再不才,想找個有姿色的女人滿足生理需求,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無需你委屈獻身。” 榮景年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你既是念念不忘你的那個初戀,雖然他訂婚了,不過你有容貌也有心機,真要下決心挖墻腳,還是有大把機會的。” 白露不解的眨眨眼,為什么他始終揪著凌學峰不放,誤會她對初戀戀戀不忘,實際上,她跟他早就已經(jīng)分手,也分開了三年多,根本不可能再續(xù)前緣。 當年分手的時候,的確是難過了幾天,但后來家里變故叢生,為了債務的事情焦頭爛額,在那樣重大的危機面前,那點情情愛愛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白露沒有過多久就把凌學峰放下了,一連三年,不聞不問不想,幾乎淡忘了這個人,再次見面解開了當年的誤會,她只是感慨唏噓,卻也沒有挽回的想法。 說她薄情也罷,自私也好,對她來說,初戀那一頁早就掀過去了,就像風刮過田野,雨撒過田埂,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她不會再戀戀不舍,更不會想挽回什么。 不過榮景年要這么誤會,她也不想再解釋,這個傲慢自負的男人,一旦認定,再多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何必浪費口舌? 白露的沉默,讓榮景年以為她的心思是被自己說中了,墨黑的眼眸中難以掩飾失望的情緒。 榮景年一句話沒有再說,從抽屜里翻出一盒煙和打火機,推開陽臺門,站在風里,沉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白露抱膝坐在客廳的地板,看著男人高大沉默的背影,裊裊的白煙從他的指間升起,模糊了他英俊的眉眼。 兩個人便這樣,隔著一道玻璃移門,死一般的沉寂在他們之間蔓延…… 榮景年沉默的抽完小半包煙,帶著一身煙氣,回到屋內(nèi),可是卻沒有理會白露。他拿著車鑰匙,穿上鞋下樓了。 幾分之后,白露聽到一陣引擎的轟鳴,一輛銀灰色邁凱倫跑車從地下車庫駛出,飛快的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榮景年很少開跑車,這輛極其昂貴的限量版邁凱倫超跑大部分時間都在車庫里睡覺,唯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開著跑車出去飚一飚,發(fā)泄一下情緒。 他此刻一定非常生氣,非常失望吧?所以才半夜跑出去飆車發(fā)泄。 白露勾起唇角,想嘲笑他,可是卻凝固成一絲苦笑。糟糕,鬧到這個程度,似乎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呢…… 白露呆呆的站了一會兒,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強打起精神做季度報告。 清晨五點,白露揉了揉勞累了一夜的布滿血絲的眼睛,最后檢查了一遍報告,然后用郵件發(fā)給了榮景年。而此時榮景年還沒有回來。 忙完這一切,白露就開始打包行李,把自己的東西仔仔細細裝進兩口行李箱。 這個房子她雖然只住了兩個月,但榮景年卻為她添置了不少東西,包括不少昂貴精美的奢侈品,可她一件都沒拿,只拿走了自己帶來的物品,除了那只定制版iphone,畢竟手機是生活必備品,很多需要的信息都在里頭,平時生活也離不開它。 白露收拾好行李,再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六點半了,榮景年還未回來,而且沒有傳回來任何音訊,不知他這一夜跑去了哪里。 白露給他寫了一個字條,放在玄關(guān)處,然后吃力的拖著兩口行李箱,離開了榮景年的房子,在晨曦之中,一步步慢慢地走出了安靜的小區(qū)…… 第86章 失蹤 早上八點,榮景年開著跑車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已經(jīng)沒有白露的痕跡了。 她的房間里所有屬于她的東西都被收拾干凈,兩只行李箱也不見了。 榮景年拿起玄關(guān)處女孩留的紙條,看完之后,陰沉著臉將紙條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好,很好,一言不合就使性子,還跟他玩離家出走了?! 榮景年倒了一杯冰水,坐在沙發(fā)上,胸口一陣憋悶。 昨晚跟白露爭吵之后,他心情郁悶,開了跑車出去兜風散心,在高速上飚了百多公里,胸中的郁氣還沒消散,到凌晨兩點的時候,他依然沒有一點困意,就索性去找了一間音樂清吧,點了一杯酒,一個人坐到天明。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在女人方面受過這么大的挫折。他出身名門,無論容貌才能都很出色,因而異性緣極佳,走到哪兒都有女人迎合討好他。但他對女色并不上心,很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對女人的要求很簡單,心思單純、乖巧漂亮就夠了,一句話,就是不要讓他太煩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孽,竟然讓他遇到了白露這一款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這種出身低微、滿腹心機的女孩,本該是他最厭惡的類型,可是卻不知為何,她竟一步一步地走進了他的心里。等到他察覺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她已牢牢占據(jù)了他的心,無法拔除了。 可是她卻并不愛他,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即便是他們曾經(jīng)有過最親密的接觸,朝夕相處了兩個多月,也不能打動她分毫。 她是個虛偽自私的女孩,對他只是曲意奉承討好,在哄得他動心,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后,便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即便了解她的本性,他還是無法割舍和忘懷,喝了一夜的酒,也想了一夜的心事,卻始終還是放不下。 凌晨五點,他收到了她發(fā)來的郵件,打開那份嚴謹詳實的季度報告,想到她為了自己的一句話而熬夜趕報告,最后還是嘆了一聲,開著車轉(zhuǎn)了回來。 可是她卻搬走了,只帶走了她自己的東西。他給她買的禮物都整齊的留在柜子里,那些大牌的珠寶衣服包包,全都是嶄新的,甚至連外包裝都沒有拆掉。 榮景年的心更冷了,這說明從一開始,她就打定主意要跟他劃清界限,不接受他的饋贈,也意味著她不想接受他的心意。 她既然這么絕情,再強求也沒有意思。他終究是個驕傲的人,做了那么多,她心里還是沒有他,那還能怎么樣,他總不能跪著求她吧? 榮景年臉色疲憊,揉了揉因熬夜而酸脹的太陽xue,抬起手腕看表,快八點半了,往常這個時間他和白露已經(jīng)用過早餐,一起出門去公司了。 也不知道這妮子跑到哪兒去了,不過,以榮景年對白露的了解,她是個很理智也很聰明的女孩,不是那種沖動行事的人。她在s市無親無故,也沒有落腳點,離開他的房子,十有八九是搬回去濱江那套公寓了。 她之前搬來跟他同住,是因為害怕蒼行北對她不利,但住了兩個月,蒼行北那邊沒有絲毫動靜,漸漸地她也就放松了一些警惕。 不過,榮景年卻不敢疏忽大意,給白露配的兩個保鏢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她。 榮景年給白露請的保鏢是一對兄弟,分別用大秦小秦作為稱呼。他們都是特種兵退役的高手,經(jīng)驗也十分豐富。也正因為有了兩個身手出色的保鏢,即使白露離開,榮景年也不太擔心她的安全。 榮景年給大秦打了個電話,詢問白露的下落。大秦跟他確認,說白露早晨拖著行李搬回了濱江公寓,到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過。 榮景年確認了白露的行蹤之后,就不再管她,去浴室沖了一把澡,換上西裝打好領(lǐng)帶,便去公司上班了。 九點整,榮景年走進公司,經(jīng)過白露的座位,桌子收拾得整整齊齊,但人卻沒有出現(xiàn)。 榮景年皺了皺眉,這丫頭鬧脾氣鬧得連班都不來上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昨夜為了趕報告,估計通宵沒睡,又收拾東西搬家,想必是累到了,遲到也不稀奇了。 榮景年不及多想,就被下屬叫進了會議室,九點就有個重要的券商大會,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等榮總出席。 一整個上午,榮景年都在緊張的會議中,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中午散了會,榮景年走出會議室,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白露的桌子,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沒有人。 榮景年皺起眉頭,白露向來工作勤勉,因為加班趕報告,遲到一會兒是可能的,但到中午都不來上班,就有點奇怪了。 榮景年掏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白露的保鏢大秦打過來的,但他在會議室里擱了靜音,因此沒有能及時接聽。 保鏢沒事是不會隨便撥打雇主的電話的,除非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榮景年心中一緊,趕緊回撥過去,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榮先生,您總算接電話了!”保鏢大秦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白小姐不見了!” 榮景年大驚:“你說什么?她怎么會不見?你早上不是說她回了濱江公寓嗎?” “是這樣的。白小姐早晨六點拖著行李箱離開您的住所,打了一輛車回濱江公寓,我們看著她提著箱子進了十號樓,公寓里的燈也亮起來,我們就以為她一直在家里。但是,到十點鐘的時候,有個快遞給她送包裹,按了半天的門鈴卻沒有應答,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聽,我們才感覺不太對勁。白小姐一向警覺,只要她在家里,就不可能不給快遞開門。可是我們守在外面,卻沒有看到她離開過公寓樓。于是我們想辦法上了樓,發(fā)現(xiàn)她住的公寓大門竟是敞開的,里面的燈亮著,人卻不在,行李也沒有搬上來。” 榮景年勃然大怒,忍不住道:“我請你們保護她,你們連看個人都看不住,你們都是在干什么?” 大秦也十分慚愧,做暗中保護的保鏢是挺難的,收費也很高昂,不過保護白露的任務算是比較輕松的,白露每天都是正常有規(guī)律的上班下班,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有榮景年在身旁。他們兄弟倆保護了她兩個多月,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危險,久而久之,他們的警惕心也有些下降。 早上他們親眼看著她進了樓,又看到公寓的燈亮起,就以為她在家里待著,誰知道竟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假象! “榮先生,的確是我們的疏忽,我們對此非常抱歉。不過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白小姐。我已經(jīng)讓小秦去物業(yè)那里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榮景年也知道這個時候焦急或者發(fā)怒都無濟于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在物業(yè)那里繼續(xù)找,封鎖現(xiàn)場不要讓人破壞,我馬上過來。” 榮景年掛了電話,就開始聯(lián)系各方關(guān)系,找到公安部的熟人,出動警察去濱江小區(qū)調(diào)查,同時在全城開展搜索。 隨后榮景年便驅(qū)車趕往濱江小區(qū),到公寓里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大門被人撬開,燈都是亮著的,里面的東西都是完好無損,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 警察到現(xiàn)場查找了一遍,也沒有任何收獲,對方十分狡猾,戴了手套,腳底穿了鞋套,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或指紋。 過了一會兒,保鏢小秦那里傳來消息,經(jīng)過反復的查看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沒有發(fā)現(xiàn)白露的蹤跡。不過,從七點到十點之間,白露住的十號公寓樓的地下車庫有九輛車開出來,經(jīng)過保安的確認,其中八輛車都是日常每天進出上下班的住戶,唯有一輛黑色豐田suv比較眼生。 這輛車的車主是跟白露住在同一層樓的一位男性租客,那人雖然在這里租了公寓,卻不常出現(xiàn),行蹤十分神秘。 那輛豐田suv是一個多月前停入車庫的,之后就一直停在車庫,今天早上七點一刻,也就是白露剛進了樓不久,這輛久未使用的車從車庫開出來,從西側(cè)門駛出了小區(qū)。 “我猜想,這名男子的目標就是白小姐,他偽裝租戶住進來,將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伺機尋找機會。對方恐怕也知道有保鏢在保護白小姐,因此他選定的時機是白小姐進入公寓樓之后,很可能是在電梯口或者電梯里面突然對她下手,控制住她之后,將她帶到地下一樓的車庫,塞入車后座,然后驅(qū)車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帶走。他應該還有個同伙,在他控制住白小姐的同時,那名同伙上了二十樓,撬開公寓的門,把房子里的燈都開了,造成白小姐在家的假象,迷惑我們。等我們察覺過來,已經(jīng)過了近三個小時,足夠他們逃出去很遠了。” “好一招金蟬脫殼!”榮景年氣得一拳砸向墻壁,指節(jié)撞破了皮,鮮血淌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無比的悔恨,為什么要跟白露吵架,害得她負氣離開,給了這些歹徒可乘之機!又因為他賭氣不肯低頭求和,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她的失蹤,導致錯過了救她的最佳時機! 大秦勸道:“榮總,您先冷靜冷靜,對方不是臨時起意的劫持了白小姐,明顯是蓄謀已久,至少一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在籌劃了。您想一想,白小姐有什么仇家嗎?” 榮景年眉頭緊皺,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蒼行北派人干的。雖然不太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但蒼行北一直都在sao擾白露,兩個多月前還發(fā)生了給網(wǎng)紅阮嬌嬌拍艷照的事件,把白露嚇得夜里都不敢睡,才會搬去跟他同住。 榮景年想起那位混在道上的大佬朋友,此人跟蒼行北的義父頗有交情,之前榮景年就是通過他去給蒼行北施壓,蒼行北礙于義父的面子,勉強答應不再為難白露。 榮景年緊急聯(lián)系到此人,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蒼行北的義父上周在日本關(guān)西剛剛過世,蒼行北此前幾個月都在美國,上周飛赴日本出席了義父的葬禮。 義父死了,蒼行北就不用再賣他的面子,之前的承諾已然失效。據(jù)說他義父手下的勢力可能都會被他收入掌中,這樣的話,他今后的權(quán)勢恐怕就更加龐大了。 白露若是落入冷酷殘忍的蒼行北的手里,會發(fā)生什么? 榮景年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背心都冒出冷汗。 第87章 喜歡 臉上的布罩被摘下,口塞也被取出,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白露不禁瞇起了眼。 過了幾秒鐘,她費勁的眨了眨眼,瞳孔才重新聚焦,看清了她所處的環(huán)境。這里似乎是個地下室,對面站著的高瘦男子正是反復出現(xiàn)在她噩夢中的蒼行北。 比起上次見面,蒼行北的體型似乎清瘦了幾分,只是那雙像毒蛇般的灰褐色眼眸,還是跟以前一樣陰鷙冰冷,讓人透骨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