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該死的男人力氣大得恐怖,白露在女生中算是力氣不小的,但在常年健身體格健壯的男人面前,完全不夠看的。 “你乖乖涂藥,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天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大礙的話,就回來上班。你不是想進入我的項目組嗎?后天正好是一個新投資項目的啟動會,我帶你參加。” 榮景年摸了摸她的秀發,正色道:“我很欣慰,看到你努力上進,賺錢的事,我自然也會幫助你。幾千萬根本不算什么,你跟著我做好這個項目,我答應把這次盈利的一半分給你。” 白露明知道自己不該心動,可是到底是金錢的誘惑巨大,這樣的好機會,錯過可就太可惜了。 白露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我后天一定去!” 第70章 道歉 榮景年的辦事效率還是值得稱道的,他既然承諾了要幫白露出頭,就不會姑息放過陷害她的人。 榮景年很快就聯系上了方皓,把晚宴上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說到底,白露是因為方皓才被牽連誤傷的,而且阮嬌嬌這個女人也是方皓名義上的女朋友,從情面上講,要動她也要先知會一聲方皓的。何況,晚宴主辦方也是方氏,那個被阮嬌嬌收買的侍者,必然是主辦方雇的,通過他們來搜查這個人,更加精準高效。 方皓聽完榮景年的陳述,得知了阮嬌嬌伙同侍者對白露下藥陷害,也是勃然大怒。 那天晚上,方皓就覺得奇怪,他只是去車上換了個衣服,一轉眼功夫,回來白露就不見了,連阮嬌嬌也不告而別。后來他聽工作人員說,白露似乎在洗手間里受了傷,榮景年抱著她離開的,還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萬萬沒想到白露是喝了本來該下給他的春藥,而那杯酒本來是要給他喝的。 阮嬌嬌這個賤人,竟然敢對他玩這種花招,絕對不可輕饒! 方皓咬牙切齒道:“榮少請放心,我一定會收拾那兩個賤人,給白小姐一個交代,過兩日我便親自押著他們來給白小姐賠禮道歉。” 方皓手段了得,勢力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那個被阮嬌嬌蠱惑的侍者,通過主辦方很快找到了,那人做賊心虛,被逮住后就立刻跪地求饒,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方皓確認了事情真相之后,便找上了阮嬌嬌的經紀公司,那家經紀公司是背靠著方家的資源和后臺才發家的,豈敢不聽少東家的命令? 于是經紀公司立刻封殺了阮嬌嬌,禁止她參加一切商業活動,終止各項代言廣告,停止在談的影視劇,連她的潮牌網紅店也勒令停業整頓。 阮嬌嬌雖然是個大網紅,但合約卻還是捏在經紀公司的手上,封殺她就等于直接斷了她的生路。要知道如今的粉絲都是健忘的,千千萬萬的大小網紅,博得就是那一點流量。不管是人氣多高的網紅,只要被封殺上一段時間,即使能再出來也基本是涼成黃花菜了,哪里還有什么流量? 阮嬌嬌自從那晚設計陷害失敗,就偷偷溜了,她躲在家里,夾緊尾巴,懷著僥幸心理,希望能夠躲過一劫,誰知迎來的卻是被封殺的消息。 當從經紀人口中得知是方皓下的命令,阮嬌嬌就知道事態敗露了,哭哭啼啼的跑去哀求方皓。 誰知方皓絲毫不念舊情,開著游戲跟人玩對戰,一玩就是半天,任由阮嬌嬌梨花帶雨的哭啞了喉嚨。 末了,他只是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你惹下的禍,你害了誰,就應該去求她原諒,在我這里哭有什么用?” 阮嬌嬌對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又愛又恨又懼又怕,但卻毫無辦法,只能哭著道:“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給白小姐賠禮道歉,求她原諒我。” 某天下班后,榮景年帶著白露來到一家隱秘的會所,推開門進去,就看到方皓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他的腳下跪著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是阮嬌嬌和那名侍者。 阮嬌嬌面容憔悴,連妝都沒化,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無精打采,完全沒有了精致的模樣。那個侍者則是鼻青臉腫,一對眼圈黑得像熊貓一樣,哭喪著臉猶如喪家之犬。 方皓看到白露和榮景年走進來,就立馬站起來迎接,先是對榮景年點頭致意,然后轉過臉對白露微笑道:“白小姐,你來了。” 方皓推過來一張椅子給白露坐,迷人的桃花眼里滿懷關切。 白露瞟了他一眼,這位首富公子溫柔多情,風度翩翩,也難怪那么多女人為他癡迷,明知道他的風流本性還前仆后繼往上撲。 可惜白露一看到他,就不免想到那晚的慘痛遭遇。阮嬌嬌下藥謀劃的對象明明是方皓,卻誤傷了她,讓她遭受了池魚之災。要不是他主動招惹自己,又怎會引來阮嬌嬌的嫉妒迫害? 清楚前因后果的白露自然不會給方皓好臉色看,也不坐他端的椅子,只是抬起下巴冷冷的道:“方先生,不必客氣了,有事說事吧。” 榮景年不動聲色的把白露拉到身后,對方皓道:“方少,今天我們過來,是希望你能給個交代。” 方皓點點頭:“當然,宴會上出了這種事情,我作為主人實在是萬分抱歉,讓白小姐受了驚嚇,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我今天把這兩個肇事者帶過來,讓他們給白小姐磕頭謝罪。” 方皓轉過頭,瞪著阮嬌嬌和侍者喝道:“還不快滾過來?” 侍者率先撲通跪下來,對白露道:“白小姐,我豬油蒙了心,聽信了這個女人的蠱惑,差點釀成大錯,我該死,求求您原諒我吧!” 他說完,抬起手在自己臉上啪啪啪扇起耳光來,原本就鼻青臉腫的臉,越發腫成個猥瑣的豬頭樣。 白露看著男人的猥瑣樣,嫌惡的皺起眉,往后退了一步,還沒來得及說話,阮嬌嬌就撲到她面前,痛哭流涕的哀嚎起來。 “白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只是一時糊涂,心中嫉妒你,才會犯下錯事。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我吧!我給你磕頭認錯,求你大人大量,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阮嬌嬌哭得涕淚橫流,割過的雙眼皮高高腫起,用力的磕頭,把額頭都撞紅了一塊,看起來真是可憐兮兮。要是換個心軟的人,在她這樣唱作俱佳的懺悔表演之下,可能就真的原諒她了吧。 可惜白露并不是個軟心腸的人,何況阮嬌嬌雖然磕頭哀求,但她低頭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還是沒有逃過白露銳利的眼睛。 白露冷冷的站著,居高臨下的盯著這對陷害她的男女,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不開口說話,那兩個人就不敢停下來,侍者繼續抽自己的耳光,阮嬌嬌則哭哭啼啼的不停的磕頭,一時間房間里只聽到噼啪打臉的聲音和嗚嗚咽咽的哀泣聲。 白露犀利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阮嬌嬌,這兩人當中,毫無疑問阮嬌嬌是主謀,那個侍者一臉蠢樣,傻不愣登的,如果沒有阮嬌嬌在旁煽動蠱惑,侍者絕對沒有膽子也沒有心計來做這種事。 從榮景年的口中,白露得知了方皓下令讓阮嬌嬌的經紀公司封殺了她,斷了她的生路,所以她害怕了,才會來向自己認錯求饒。 對于方皓來說,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夠意思了,畢竟阮嬌嬌名義上是他的女友,他把她封殺,讓她給自己磕頭道歉,就是很有誠意的交代了。 然而,對于白露來說,這樣的道歉有什么意義? 她受過的驚嚇,精神和rou體遭受的創傷,阮嬌嬌掉幾滴眼淚,磕幾個頭,侍者被雇主開除,逐出s市,這樣便能抵消了嗎? 等過個幾天,事情過去了,經紀公司一解禁,阮嬌嬌重新復出,還是那個日進斗金的網紅,絲毫不會受影響。 這么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能叫懲罰嗎? 白露緊緊抿著唇,眼中翻涌著怒意。榮景年低咳了一聲,拉了拉白露的衣袖提醒她。白露卻拂開他的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方皓感覺到了白露的不滿,從衣兜里拿出一張支票,遞到白露的面前,說道:“我知道空口白牙的道歉,的確沒有什么意義,這是一點小小的補償,請白小姐收下。” 白露瞟了一眼支票,看著后面的一長串零,數額委實不小。 不過,她并沒有伸手接過,而是噙著嘲諷的笑容反問:“方少,這件事情,說起來你也是被算計的,他們做的錯事,與你何干,何勞你來補償我?我實在沒有理由收你的錢。” 白露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性感的弧度,蘊含怒意的杏眸如星辰般閃亮,初見只是驚艷于她的容色外貌,接觸多了更覺得她的一笑一顰都如此生動迷人。 方皓看著她,越發感覺這個女孩與眾不同,很有意思,讓人忍不住想探尋她的內心世界。 方皓微微一笑,解釋道:“方小姐誤會了,這不是我出的錢,而是阮嬌嬌自掏腰包給你的賠償。這樣,你是否愿意接受?” 白露挑了挑眉,斜睨了一眼阮嬌嬌,阮嬌嬌果然露出一副rou痛的表情。 白露心情好了一點,用纖細的手指捻起那張支票,果然看到簽名處是阮嬌嬌的落款。 既然是阮嬌嬌的錢,那就不要白不要了,沒的便宜了她! 白露盡管對這個處理的結果不是很滿意,但心里頭卻是非常清醒的。 從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今天這一局,方皓和榮景年怕是早就商定好了,這就是給她的交代,不管她接不接受,也就是只能是這樣了,總不見得把阮嬌嬌打死吧,也不可能以牙還牙的灌她春藥。他們這種身份尊貴的大少爺公子哥兒,怎么可能做那種齷齪的事兒?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要假清高了,再推辭不就便宜了這個惡毒的女人嗎?于是白露沒有再多說什么,把支票收進了包包。 “多謝方少為我費心。”白露客套的說道。 方皓溫柔的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小姐不需客氣。時間不早,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方皓看白露的眼神讓榮景年一陣不舒服,榮景年走過去,插入他們倆的中間,隔斷方皓窺視的目光。 榮景年淡淡的說道:“抱歉,今晚我們有一個跟客戶的商務晚餐,現在就要趕過去了。方少的心意,只能心領了。” 白露也淡然一笑,隨著榮景年起身往外走。 方皓難得見到白露一次,想起上回在晚宴上甚至沒有留下她的電話和微信,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門口,正要開口要求加她,卻被榮景年拉住,拖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榮景年壓低聲音,嚴肅的警告方皓道:“那兩個人,請方少務必看好了,我不希望白露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方皓拍著胸脯保證道:“我會的,你放心好了。白小姐那么可愛,誰能忍心傷害她呢?” 榮景年皺眉道:“你別打她的主意,離她遠一點。” 方皓假裝訝異道:“榮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方小姐美麗可愛,又是單身,為什么我不能夠接近她?” 榮景年幽深的眼眸盯著方皓,神情是異常認真:“因為她是我的人。” 第71章 報復 方皓挑了挑眉,輕輕的哦了一聲,神情中透著幾分玩世不恭,似乎對榮景年的聲明有些不以為然。 在晚宴那晚,方皓作為旁觀者,就多少能感受到榮景年和白露之間的曖昧,榮景年對待白露的態度不同尋常,看她的眼神也絕對不是老板跟下屬那么純粹。 不過那又如何?榮景年那晚手上牽的女伴可是梁詩藍,而不是白露。如果白露是他堂堂正正的女朋友,他又怎么會牽手梁詩藍,而讓她跟著金太太出席呢? 可見就算兩人有點曖昧,也是不能放在臺面上的關系。京城榮家的門第極高,而榮景年又是榮家第三代長房長子,注定是要繼承家業的,他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婚姻的對象可不是隨便選擇的。即使他真的喜歡白露,榮家恐怕也很難接受這樣一個缺乏家世背景的女孩子。 而他方皓就不同了,他雖是家里的獨子,但父親是白手起家的商人,母親也不是高門大戶出來的。方家是后起的富豪,不像榮家那種門第森嚴的世家,他的父母也比較開明,對未來兒媳婦的要求沒有那么高。 隨著方皓年紀的增長,父母急著抱孫子,只要兒子肯娶妻生子安定下來,就謝天謝地了,對兒媳婦的要求越發降低,只要她身家清白,性格好,就足夠了,對于她的出身并不苛求。在這一點上,方皓無疑比榮景年更具有優勢。 榮景年比他的優勢,只在于更早的認識了白露,而且作為上司和下屬,每天都能見面,榮景年近水樓臺先得月,接觸更頻繁,但追女人這種事情,方皓最拿手了,后來居上也不是不可能,端的還是要看白露的態度。 從晚宴上初遇,方皓便對白露一見鐘情,起了追求的心思,只是沒料到阮嬌嬌那個女人做了那種蠢事,下藥給自己的酒里,卻陰差陽錯的被白露喝了。 如果那晚他沒有走開,等白露藥力發作的時候,他就可以順水推舟的得到這么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豈不美哉? 這女人嘛,一旦交付了身子,就很容易被攻破心房。到時候他只要甜言蜜語的哄一哄,珠寶名牌送一送,白露不就是他的了嘛! 可氣的是在白露喝了酒之后,阮嬌嬌居然潑了他一身的酒,設計把他調開了,結果讓榮景年撿了個現成的便宜,他抱著白露離開之后,想也想得到會發生什么香艷的事兒。 想到此,方皓就忍不住又氣又嫉妒,所以他才會下狠手封殺阮嬌嬌,一方面是因為阮嬌嬌居然膽敢給他下藥,另一方面是氣她又蠢又毒,吃里扒外,竟讓他錯失美人,白白便宜了別人。 不過,就算被榮景年拔了頭籌,方皓也不想放棄。俗話說的好,只要鋤頭揮得勤,沒有墻頭鋤不倒! 于是方皓問道:“榮少是在追求白小姐?” 榮景年皺了皺眉,這方皓怎么這么不開眼,他都說的那么明確了,居然還不肯退出,是擺明了要跟他一爭高下? 榮景年冷冷的道:“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哦,我懂了。” 方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心里卻自有一番盤算。榮景年既然沒有否認,說明他真的是在追求白露,但看樣子是還沒追到手,只要白露還沒有答應,他就還有機會。 榮景年看方皓這副興趣盎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誠如方皓所說,只要白露還是單身,他就沒有立場去阻止其他男人追求她。想到白露對他的冷漠,榮景年不免心里涌起一股子煩躁。 “聽我一句奉勸,你根本就不了解白露,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實際上,白露并不像她外表看起來的那么單純……” “哦,是嗎?不過,我還真的不喜歡單純小白兔型的,女孩子有點個性才有趣。” “你……算了,你不聽我的勸,就隨便你了。” 榮景年聳了聳肩,既然方皓執迷不悟,他也懶得再勸,只希望他別哪天被白露坑了,才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