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寒門夫妻、昨日如死、維密天使[綜英美/美娛]、他曾經(jīng)逆光而來、穿成總裁白月光、盛世紅妝:世子請接嫁、我閨房里的銅鏡成精了、重生之jian佞、青梅嫁到、學霸養(yǎng)成小甜妻
燕語鶯歌啼不住,浪花飛濺如碎玉,瓊漿玉液遍地流。 一夜之間,幾番狂風,幾度驟雨,嬌柔花瓣幾經(jīng)摧折,零落凋零,滿地狼藉…… 第67章 夢醒 清晨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個英俊的裸男,是什么樣的心情? 白露表示簡直不能再糟心了,特別是這個裸男還是傲慢且龜毛的榮景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裝作失憶,一頭睡死過去,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然而現(xiàn)實不容她逃避。 昨晚紛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舞會上一時失察,她誤服下帶藥的酒,藥力發(fā)作的時候,為了躲避阮嬌嬌的迫害,她不得不躲進了洗手間里,可是對方還不肯罷休,試圖讓猥瑣男凌、辱她,還要拍她的視頻威脅她。就在這危機的關頭,榮景年闖了進來,把她從困境中解救出來,抱著她離開會場。 如果到此為止,白露肯定會非常感激榮景年,然而,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卻讓她無法釋懷。雖然藥力發(fā)作的時候,她可能做了一些不恰當?shù)囊T行為,然而,如若榮景年是個正人君子,即使面臨自己的引誘,也應該坐懷不亂,而不是趁機占了她的身子。 不過,也許她對男人不該有過高的期望,白白送到嘴邊的嫩rou,還得道高僧一樣,一口都不吃,實在有點不切實際。 雖然榮景年平日里裝得一副禁欲男神樣,但實際上脫掉衣冠楚楚的偽裝后,他本質上也跟普通男人沒什么不同,哦不,甚至比普通人還要過分。 她昨晚上腦子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但她隱約還是記得男人肯定不止做了一次,還換了好幾次地點,浴缸里、床上、地板上,似乎都有過,男人的體力好得恐怖,翻來覆去的折騰自己,姿勢和花樣也豐富得堪比島國動作片,只是看片子覺得新奇刺激,但當這女主角變成自己時,才知道到底有多辛苦! 白露羞憤的推開男人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揉了揉酸脹不已的腰肢,再低頭看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從胸口到腰腹再到大腿內(nèi)側,沒一處是好的。 她不禁悲憤的想:這男人是屬狼的吧,幾輩子沒吃過rou了?就算是為了幫她解藥性,做一次也就夠了,誰準許他這樣一做再做!趁人之危,太過分了! 白露剛剛一動,榮景年就有所察覺,下意識的長臂一收,把企圖逃開的美人攬回懷里,下巴擱在她柔滑的香肩上。 早上新長出來的短胡茬扎得白露又癢又痛,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抗議,反手啪地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頭上。 榮景年唔了一聲,才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他睡眼惺忪,頭發(fā)睡得亂翹,英俊的臉孔有些疲憊,肌rou緊實的胸膛縱橫著一道道抓痕,竟然有幾分頹廢不羈的性感。 當看清懷里不著一物的美人時,榮景年似乎也有一瞬間的呆滯,不過立刻眼中露出溫柔的神情。 “早安。”榮景年湊過去,在白露的臉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白露像被電了一下,昨夜的記憶再次席卷全身,明明已經(jīng)解了藥性,身體竟然又涌起一股奇異的滋味。 白露猛地往后退,躲開男人的示好,一把拽過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不露半點春光,只留個背影給他。 榮景年不免感到有一絲失落,盯著白露光潔如玉的背,問道:“你想再睡一會兒,還是準備現(xiàn)在就起床?” 白露不理會他,把自己從頭到腳都罩在被單里面,裹得嚴嚴實實,像個蠶寶寶。 榮景年只當她是害羞,便溫柔的道:“我先去準備早餐,你再多睡一會兒。今天我?guī)湍阏埣伲灰ド习嗔耍诩液煤眯菹ⅰ!?/br> 榮景年下床,迅速的洗漱,然后就離開臥室,真的去準備早餐了,只留下白露一個人在臥室里糾結。 被老板折騰得下不了床,不得不請假休息,這種事要被公司的同事們知道,白露也沒有臉面在公司混下去了。 白露氣得狠狠地捶了幾下床,可惜進口乳膠床墊彈性絕佳,粉拳捶下去也是軟綿綿的彈回來,讓她想起昨晚在上面顛簸起伏,婉轉承歡……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 白露掀掉被單,準備下床去洗手間清洗身體。 她依稀記得昨晚她被泡在涼水里,可惜不但沒洗干凈,還被弄得更臟,她毫無抵抗力的被那個男人徹底的玩弄,從內(nèi)到外都被狠狠侵犯,直到現(xiàn)在腿間都是黏糊糊的,實在是難以忍受。 白露扶著腰下床,腳一著地,竟然差點跪倒,兩條腿兒軟得像棉花,幾乎站不穩(wěn)。她再低頭一看,從胸口到腰腹再到大腿內(nèi)側,像被毒蚊子叮咬過,雪白的肌膚上布滿點點斑痕。 白露氣憤的想,這家伙是不是把她從頭到腳啃了幾遍? 她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扶著墻,走進洗手間,打開淋浴噴頭,涂滿了沐浴露,狠狠地沖刷身體,恨不得把皮膚都搓掉一層。 溫熱的水珠噴灑在身上,皮膚被搓得發(fā)紅,然而白露心底的委屈卻揮之不去,鼻子隱隱發(fā)酸,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 她不是性格保守的女孩,但也稱得上潔身自好,她雖然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但實際上并沒有真正與男人上床的經(jīng)驗。過去一些糟糕的經(jīng)歷,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讓她對于跟男人發(fā)生關系有著深深的恐懼和排斥。 盡管她過去周旋于各色男人身邊,但都想盡辦法,巧妙地避開這檔子事情。只是沒想到,昨夜誤服藥,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給了出去。 更讓她難堪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藥性的緣故,她還從其中得到了歡愉,最開始的確有痛楚的,但很快她就徹底的投入進去,完全迷失了自我,到最后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他擁抱她,還是她索求他。 她深深地痛恨這種理智失去控制、淪陷于欲望的感覺,這一定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藥,才把她變得如此下賤不堪! 白露把自己鎖在浴室里,洗了大半個小時,慢慢地調整好情緒,決定把這荒唐的一夜忘掉,從記憶里抹去,就當它從不存在,只是一個夢而已。 就像那些不幸被壞人凌、辱的女孩子一樣,痛苦已經(jīng)發(fā)生,但生活依然要繼續(xù)。昨夜的事并不是她的錯,雖然心里難過,但不該為別人做的壞事而怪責自己。 白露終于洗漱完畢,收拾好心情,裹著大浴巾,推開門從浴室里走出來,卻差一點撞上正準備開門的榮景年。 白露腳下一崴,差點滑倒,被榮景年攬住腰肢,才沒有摔倒。 白露氣得捶了他幾下:“你干什么?放開我啊!” 榮景年沉默的任她捶打,低頭看她被熱水燙得發(fā)紅的嬌嫩肌膚,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紅痕宛然,讓他心跳加速了幾分。 “你在里面洗了整整四十分鐘,我擔心你暈倒,準備進去看看你。”榮景年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溫度已經(jīng)消退,柔聲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白露避開他的手,裹緊身上的大浴巾,冷淡的道:“我沒事,謝謝你關心。” 女孩兒的眼睛紅腫,發(fā)紅的眼角有殘留的淚痕,顯然方才在浴室里剛剛哭過。她的眼神帶著冷漠的戒備,像重新披上盔甲的戰(zhàn)士,跟昨晚在他身下熱情綻放的模樣判若兩人。 榮景年火熱的心像被澆了一盆冰水,滿腔的柔情無處著落。 昨晚上他的確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但白露那樣百般撩撥他,喊著他的名字,哭著哀求要他救救她。他到底也不是柳下惠,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怎么可能坐懷不亂,無動于衷?他又不是個x無能的太監(jiān)! 不過,她昨夜雖然很主動的求歡,但真刀真槍實戰(zhàn)起來,反應卻顯得相當生澀,要不是他確認過沒有那層膜,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處女。 當然,沒有那層膜,也不代表不是處女,但白露顯然不可能是,她之前跟過那么多男人,別的不說,就他表弟邵祺那浪蕩子的德行,就不可能放過她的。 都8012年了,誰還要求女朋友是處子,那一定是不可救藥的直男癌,被天下所有女同胞的唾棄。 榮景年不是直男癌,他雖然是有點潔癖的處女座,但也不會計較女朋友在認識他之前有過性經(jīng)驗。 昨晚上事出突然,但他也并非一時沖動行事,既然要了她,也不打算推卸責任。何況他對白露還是很滿意的,兩人身體的契合度很高,他感覺很盡興,看得出來白露也有享受到。都是成年男女了,何必要矯情,既然合適,不妨試一試。 可是白露醒來以后的種種反應,卻像是被他強x了一樣,她那么委屈那么傷心,難道跟他上床就如此痛苦,如此難以接受嗎? 不過,盡管榮景年心里有些挫敗,但考慮到白露昨晚遭人暗算,身心都受了傷,還辛苦了一夜,心情不好也能理解。 榮景年放柔了口氣,指了指床上放的衣服,說道:“你昨天的衣服臟了,我已經(jīng)幫你送去干洗了,等會兒我再幫你去買,你先將就著穿我的,都是沒有拆過的新衣服。你穿好以后,就出來吃早飯。” 榮景年離開了房間,床上放著未拆封的內(nèi)褲和襯衫。白露沒有了衣服,只好穿上榮景年的內(nèi)褲,明顯偏大了一號,也沒有胸衣,只能真空的披上男士白襯衫。那襯衫很長,一直遮到她的屁股下面,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白露皺了皺眉,感覺這樣的穿著實在不得體,不過昨晚上男人什么也都看過了,也沒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白露換好衣服走出去,榮景年看著穿了自己衣服的女孩,寬大的白襯衫穿在她身上,別具風情,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長長的餐桌上擺著異常豐盛的早餐,有小米粥、荷包蛋、切好的水果、熱牛奶、烤好的吐司、煎好的香腸。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各做了一點。”榮景年微笑著,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就像一個新婚的丈夫,為自己心愛的妻子做了一桌早餐,等候她的品鑒。 白露抿了抿唇,走過去坐下來,默默地端起小米粥,低下頭小口小口吞咽。 榮景年花了很多心思做了一桌,可是她的胃口實在不好,吃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碗。 榮景年關心的問道:“還要再來點什么嗎?” 白露低垂著腦袋,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抬起臉,看著榮景年的眼睛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 “昨晚的事情,把它忘記吧,就當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第68章 表白 “昨晚的事情,把它忘記吧,就當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女孩低垂著眼,她的聲音平靜如常,只是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泄露出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白露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對面的榮景年回復,疑惑地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男人竟然走開了。 榮景年抱著一個醫(yī)藥箱回來,對她說:“把左手伸出來,我?guī)湍阃克帯!?/br> 白露看了看左手的掌心,被玻璃渣扎破的傷口大概昨晚就被處理過了,已經(jīng)止了血,傷口也結了痂,愈合的不錯,不過傷口有點深,手一動還是感覺到隱隱作痛。 白露抿了抿唇,不明白榮景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還是配合的伸出了左手。 榮景年擰開藥水的瓶蓋,用藥棉沾了碘酒,輕柔地涂在她的傷口上。 傷口碰到藥水,傳來一陣刺痛,白露不禁輕輕的嘶了一聲,皺著眉,臉上顯出忍耐的神情。 “還疼嗎?” 榮景年握著她的手,湊近傷口的地方,輕輕地吹了吹。男人俊挺的眉眼流露出的溫柔和疼惜,讓白露有一瞬間的失神。 任由男人為她細心的涂好了藥,白露才回過神來,從他的手掌中抽離,淡漠的道:“只是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注意不要碰水,每天涂一次藥。” “嗯,知道了。” 榮景年伸出手,下意識的想撫摸女孩的頭頂,但半途又收了回來。 “咳……”榮景年低咳一聲,耳根微微發(fā)紅,表情有一絲不自然,“關于昨晚的事情……你記得多少?” 白露被他這么一問,臉頰也guntang起來,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藥物只是讓她暫時失去了理智,但記憶并沒有被抹去,他們兩人之間的每個細節(jié)都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里,那些迷亂的觸摸、肢體的火熱糾纏、肌膚緊貼廝磨、唇齒之間的灼熱,汗水順著交疊的軀體滑落,分不清彼此…… 榮景年觀察白露的表情變化,便明白她全部都是記得的。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又怎么能說忘就忘?況且,他們明明是如此快樂的,身體的契合反應不會騙人,她卻說要讓他忘了,這怎么可能? “你都記得,對不對?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不覺得我們應該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自欺欺人毫無意義。” 白露深吸了口氣,驅散內(nèi)心的軟弱,用冷漠的神情把自己武裝起來,反問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榮景年抿了抿薄唇,拳頭握緊又松開,似乎努力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深邃的眼睛直視著白露的雙眸:“白露,你的家庭有很多問題,你的身上有很多缺點,你的性格也多有偏頗,行事急功近利,不擇手段,有時候十分極端和偏激,甚至是很危險的。坦白說,最開始我是十分厭惡你的,巴比倫的事情便是我給你的教訓。” 榮景年頓了一頓,看著白露的杏眸涌起怒意,放緩了語氣繼續(xù)道:“不過,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對你漸漸地有了改觀。你雖有缺點,但也有讓人欣賞的地方,工作方面也可圈可點。我相信你可以被糾正,我愿意幫助你走出困境,回歸正途。昨晚……雖是意外,但我的確沒有能夠抵制誘惑,我既然要了你,也不打算推卸責任。我想,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你做我的女朋友,我會盡我所能的照顧你,愛護你。” 白露簡直是咬著牙聽完男人的表白,差點氣得大笑三聲,這大概是她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傲慢的表白了吧?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種人,一邊嫌棄她的家庭出身,不齒她的性格為人,一邊又厚顏無恥的占了她的身子,再用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施舍給她一點感情?他難道以為他是神仙還是皇帝,還指望她感激涕零的跪倒謝恩吧? 白露強忍住心頭翻涌的怒火,冷冷地道:“多謝榮少的厚愛,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呢。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所謂跟你交往,做你的女朋友,這些是不是以婚姻為目的的?” 榮景年愣了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白露突然會提到婚姻這么遙遠的事情。對于他這樣的世家子弟,婚姻是一樁大事,牽扯到的不僅是兩個人的感情,還有家族的利益糾葛和資產(chǎn)分配,不可草率就定下的,而且,他此時此刻在心理上也完全沒有做好步入婚姻的準備。 白露把男人的驚愕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不止。果然如此,什么交往,什么女朋友,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跟玩物有多大區(qū)別? 而當玩物的下場,不外乎是玩膩了被無情拋棄,或者金屋藏嬌當做見不得光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