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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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祁生看她一眼,發(fā)揮自己的良好修養(yǎng),“不好意思,提起了您的傷心事。” “沒有沒有。”秦佳慧連連道,她哪里敢接受廖祁生的抱歉言辭。 這一茬提過去了,廖祁生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繼續(xù)又問:“她看起來不大,你怎么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住?” 他說話的語氣從開始就很平淡,一副普通人說閑話的樣子。 對于廖祁生這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秦佳慧其實不是很適應(yīng),但她想廖祁生怎么說也是個活人,偶爾有說說家常了解了解自家保姆情況的心也正常,所以自然地回他,“她住她朋友家里,放心的。” 秦佳慧都這么說了,他廖祁生還能說什么?他沒話可說了,把早餐吃完,起身上班去了。 司機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外,他出別墅上車,按時按點往公司去。 這是一個難得的他沒有想公司里事情的早上,他坐在車?yán)铮粗嚧巴獾牡缆肪G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小姑娘。扎半丸子頭穿清新襯衫短褲的樣子,穿月白色禮服的樣子,扎馬尾辮的樣子,還有……渾身被噴了水濕噠噠的樣子…… 想到這,廖祁生閉上眼,把頭靠到椅背上。他想,他可能是瘋了。從昨天晚上阮軟離開別墅開始,他就一直在想她。 他從來沒想到過,在這個世界上,會存在這樣一個小姑娘,連腳趾頭發(fā)絲,都能輕輕松松讓他心神不寧。 覺得渾身發(fā)燥,他睜開眼抬手松松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干著嗓子問司機,“開空調(diào)了嗎?” 司機從內(nèi)后視鏡看他一眼,立馬回話,“開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廖大抱絲:開了還他媽這么熱,假的吧! 第12章 廖祁生在下車前整理好自己的襯衫領(lǐng)帶,下車后仍然是一副精英模樣。進了大廈上了電梯,出電梯后聽著自己的員工打一路招呼過去,他再上一層樓梯,去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 坐下后打開電腦,看著電腦屏幕上亮起圖標(biāo),也就把和工作無關(guān)的心思先往一邊放了放。 他在辦公室看一上午項目資料和公司團隊交上來的方案,快到中午的時候,特助魏然拿了個新的項目資料來找他,讓他看看。 資料隨意翻了一遍,合起來壓在手下,廖祁生抬頭看向魏然,不自覺想起昨天讓他做后來又取消的事情。他看著魏然,仿佛在醞釀什么,然后突然神神叨叨問了一句:“魏特助,你覺得人有前世嗎?” 魏然被他這話問懵住了,這話普通人問也會顯得很像傻缺,更何況是他廖祁生問呢? 雖然廖祁生對他這個特助一向很信任,也比對別人稍微親近那么幾分,但跟他探討這樣玄奧的問題,還真沒有過。 魏然微微瞪著眼睛,看廖祁生像看怪物一樣,絲毫不遮掩自己眼神里的驚異。 看了一陣,他才說出話來,不可思議的語氣,“廖總,您剛才說什么?我好像出現(xiàn)幻覺了……” 肯定是幻覺,不是幻覺廖祁生怎么可能突然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沒有前兆沒有因由,還這么荒唐! 面對他的反應(yīng),廖祁生盯他一眼,把臉轉(zhuǎn)向電腦屏幕,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得嘞。”魏然得話就走,他可不覺得廖祁生這么奇怪是好事。他做人的原則就是,不要好奇心那么重,否則一定會活得辛苦,本來他做總裁特助就夠辛苦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嘛。 但他剛轉(zhuǎn)身還沒邁開步子,就被廖祁生又叫住了。他只好又轉(zhuǎn)過身來,問廖祁生,“廖總,您還有什么事?” 廖祁生不看他,目光在自己電腦屏幕上的藍(lán)框ppt上掃動,“你還是幫我去查一下,昨天那個三號禮儀小姐,都在誰的手里接活動,最好能隨時知道她什么時間參加什么活動。” 提到這三號禮儀小姐,魏然瞬間明白他問的那句“你覺得人有前世嗎”是為什么了。他就覺得廖祁生對那禮儀小姐另眼相看很奇怪,原來他自己也覺得。 難道……除了溫欣以外能讓廖祁生心動的人,真的出現(xiàn)了? 魏然心里有自己的一點揣測,但他沒多問,答應(yīng)下廖祁生的話,就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忙完自己手頭的工作,抽出空來還要幫廖祁生查那三號禮儀小姐的事情。當(dāng)然,事情并不難辦,到晚上下班之前他就把蔡蔡的聯(lián)系方式弄到了手,并加了她的微信。 加上蔡蔡的微信之后,他自然也知道了阮軟的基本信息,剛成年不久的小姑娘,考了晉安大學(xué)的傳媒系,家里情況不是很好,偏偏學(xué)的又是藝術(shù)類專業(yè),燒錢,所以拿到錄取通知書后就出來找兼職賺錢了。 對于阮軟的家庭情況魏然沒什么興趣,但在知道阮軟年齡的時候,他在心里默默驚嘆了一下——他的老板很禽獸啊! ** 阮軟那晚從廖家離開后,就沒有再去過廖家。她住在唐司司家里,和秦佳慧保持著聯(lián)系,一邊等著蔡蔡那邊有活動通知她。偶爾蔡蔡會讓她去大華產(chǎn)業(yè)園參加一些相關(guān)方面的培訓(xùn),她也都會去。學(xué)學(xué)走臺步,學(xué)學(xué)站姿,甚至有時候會學(xué)習(xí)一下拍照的眼神笑容和姿勢。 在一開始的一周時間里,蔡蔡讓她跟活動基本都是讓她做的禮儀,主要還是讓她熟悉活動的方方面面,等到上臺主持的時候可以萬無一失。 在蔡蔡對她的能力放心肯定下來以后,她自然就拿起了話筒開始上臺做主持。 外形條件好加上聲音條件好,阮軟穿上禮服往臺上一站,就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十分引人注目。 參加這些活動的時候,阮軟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賺錢上,每次主持一場活動下來也能有好幾百塊。多的有五六百,活動小一點也有三四百。在賺錢的同時,當(dāng)然也增加了自己的實踐經(jīng)歷和社會經(jīng)驗,并可以不斷磨練自己的主持能力。至于其他的,她沒有去多想。比如,站在臺上,能夠幸運地吸引到一些有錢人的注意。 她雖然不在意,但是還是輕輕松松就引起了別人的關(guān)注。 主持一段時間下來后,她開始收到各種各樣的小禮物,有花束有花籃,還有一些毛絨玩具。 有人喜歡當(dāng)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但阮軟并不收這些禮物,是身邊搭檔的人員送的,她都退了回去。退不回去的,她全部給了蔡蔡,讓她拿回去。或者放在活動組,反正她不拿。 拿人家的手短,她真的害怕這些東西。 蔡蔡對于她的小心謹(jǐn)慎很詫異,這一天活動在傍晚辦完,在她退完禮物回來的時候,蔡蔡終于忍不住問了她:“小姑娘不都喜歡收花收玩具嗎?你不喜歡?” 阮軟往化妝鏡前坐下,準(zhǔn)備卸妝,笑著說:“我不是小姑娘了。”雖然她重生之前也沒多大,但畢竟比十八歲了大了好幾歲。 蔡蔡也笑,說話快而干脆,“沒人給我送,給我送我全收著,全部拿回家擺起來。抱著走在大街上,也羨慕死別人。” 說完話蔡蔡看著滿臉帶笑地阮軟,覺得老天爺真是不公平,人小姑娘是長得是真好看,跟ps處理過的人一樣,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不合適的地方。不夸張地說,連頭發(fā)絲都好看。 好看也就算了,性格還好,軟而不做作,相處下來,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想喜歡。 被盯的時間有點久,阮軟覺得不自在,本來想接蔡蔡的話往下說的心思也沒有了,手里捏著化妝棉開口問她:“蔡蔡姐,你看什么呢?我臉上有什么嗎?” 蔡蔡伸手上來捏一下她的臉蛋,“長得這么好看不就是給人看的么?” 阮軟聽她這么說,忽然放下化妝棉,抱起胳膊擋在胸前,佯做驚恐的樣子說:“你可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啊。” 蔡蔡被她這么一逗“噗”一聲笑出來,很歡喜,“你還會開玩笑呢?” “我會啊。”阮軟輕聲軟語的,又拿起化妝棉,擠了眼唇卸妝液在上面,開始對著鏡子卸妝。 蔡蔡拉著自己的凳子坐到她旁邊,也捏了兩片化妝棉在手里,擠上化妝乳,在阮軟自己卸了眼睛眉毛和嘴唇上的妝時,她伸手過去幫她卸皮膚上的妝。 一邊幫她一下下地擦,蔡蔡一邊說:“你不化妝都行,看這皮膚細(xì)的,一個毛孔也看不見。” 阮軟坐著不動讓蔡蔡卸妝,嘴唇小幅度地翕動,“不化妝就撐不起禮服了。” “這個倒是。”蔡蔡丟了用過的化妝棉,再捏兩片,擠上卸妝乳,繼續(xù)給她卸妝。 妝卸得差不多的時候,蔡蔡想起了什么一樣,問阮軟:“你晚上有事嗎?” 阮軟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專心兼職,其他的也沒什么事,所以她沖蔡蔡搖搖頭,“怎么了?” “一開始是不熟,現(xiàn)在我們相處了也有一個月了吧……”蔡蔡幫她卸好妝,把化妝棉扔到垃圾桶里,“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就我和你嗎?”剛卸完妝,擦眼線的時候擦得眼睛不舒服,阮軟眨眨眼。 蔡蔡拉她起身,一起去洗手間洗臉洗手,跟她說:“工作人員一起,一般大一點的活動結(jié)束都會一起吃個飯,大家一起玩玩嘛,吃吃飯唱唱歌就回家了。” 阮軟對于這種飯局不是很了解,前世的時候廖祁生也從來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正式非正式的場合。她就是他家養(yǎng)的一只金絲雀,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擺件,沒有自己的生活。 那幾年的時間里,每天最輕松開心的時候,也就是她上課以及后來上班的時候。 阮軟對于這種飯局沒經(jīng)驗,她前世高中畢業(yè)以后,甚至連同學(xué)聚餐都沒參加過。她心里沒底,也就跟蔡蔡說:“我還是不去了吧。” 蔡蔡看得出她的不安,到洗手池邊轉(zhuǎn)一下水龍頭的開關(guān),“怕什么?你都成年了,難道跟人吃飯唱歌的事情都沒做過?大家都是熟人,又不會把你賣了。” 高中的時候有過,后來遇到廖祁生就沒有了。 阮軟接水龍頭的水洗臉,冷水撲在面上,帶來一陣陣的清涼。她一邊洗一邊想,自己不能還跟前世一樣,什么都不接觸,什么都不嘗試。她前世也是渴望放縱自己的,也放縱過一次。當(dāng)然,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天她常年壓抑的痛苦全部被溫欣刺激得爆發(fā)了出來,那個據(jù)說是廖祁生唯一喜歡而得不到的女人。溫欣說她是廖祁生的情婦,說她靠自己的身體討生活,下賤而又可恥,活得像條狗。 她不知道那么高貴有教養(yǎng)的溫欣怎么會對她說出這么惡毒的話,偏偏又都是實話,所以她那晚發(fā)瘋了。她獨自一個人去了酒吧,點了度數(shù)不低的酒,喝酒的時候甚至想著死了算了。 但她還沒來得及想好怎么去死,廖祁生就到酒吧找到了她。在吧臺看到她,他黑著臉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扛到肩上帶出了酒吧。 她那時候還有意識,記得外面下著大暴雨,她被廖祁生塞進車?yán)铩:髞碥嚾チ四睦锼恢溃矝]有下車。再后來車停了,廖祁生鉆進后排座位,扯了領(lǐng)帶開始親他,一邊用讓人寒到骨子里的語氣問她,“你想干什么?” 自己說了什么阮軟記不清了,只記得在車?yán)镒瞿羌乱粯雍芴邸_€有,他咬著她一直問,“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那一晚在他的車?yán)铮谒硐拢诳旄泻吞弁吹碾p重沖擊下,哭著暈厥了過去。 只是醒來后,眼前不再是那個下著暴風(fēng)雨的夜晚,而是十八歲這一年的夏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得很好看咩?都沒有留言的,委屈巴巴 收到第一顆地雷,特別感謝兮西最乖啦,特別愛你 第13章 阮軟俯身在水龍頭邊洗臉的時間有點長,蔡蔡洗好手又放在烘干機下烘干,她還沒有直起身來。 蔡蔡看出了她在走神,收回烘干的雙手,到她旁邊拍她背部一下,把她拍醒,“軟軟,你想什么呢?去不去啊?不會把你賣了的。” 阮軟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被她拍得一驚,醒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她連忙接水又撲了幾下面,直起身子來連連回蔡蔡的話,“去去去。” 蔡蔡笑笑往外走,“一起等會,等他們把東西收拾完。” “嗯,好。”阮軟跟在蔡蔡旁邊,抽了兩張吸水紙巾擦臉。 等工作人員把一切都收拾好,活動圓滿結(jié)束,甲方滿意,大家自然懷揣著好心情打算一起去吃飯。 也是蔡蔡說的那樣,沒有甲方的人,只有他們自己的工作人員。當(dāng)然也不是參與活動的全留下來,畢竟很多禮儀都是臨時找的,他們也不熟。能一起去吃飯的,彼此之間都比較熟。如果不是阮軟已經(jīng)在蔡蔡手里接了一個月的活動,蔡蔡也不會拉上她一起吃飯。 從活動場地離開以后,阮軟就一直跟在蔡蔡身邊,心里有點緊張和雀躍,畢竟她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除了蔡蔡,阮軟和這些人里最熟的,要數(shù)男主持人衛(wèi)韓,熟的程度是知道他的名字來自他爸媽的姓氏組合,還有他是和她同專業(yè)開學(xué)讀大三的學(xué)長。 兩個人在這一個月里搭檔過好幾次,每次搭檔都要在一起對新的主持稿,對稿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就要聊這個聊那個,所以比較熟。 他們一群人坐在面包車上去吃飯,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話,都在商量去吃什么。 阮軟聽著他們說話,并不插嘴多說什么。你讓她推薦去吃什么,她也真說不出來。好在她在大家眼里也就是不諳世事,沒混過社會,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小姑娘,會照顧她一些,但不會要求她給什么主意。 阮軟坐在蔡蔡旁邊落得輕松,最后聽她們確定下來去吃燒烤,她也沒什么意見。 下車后一行人往燒烤店去,阮軟還是走在蔡蔡旁邊。蔡蔡和別人脆聲笑著說話,她是不插話的。她有點依賴蔡蔡,但不會顯得過分小家子氣,聽她們說話的時候微笑著就好了。 在她微笑著聽她們胡亂說了一通閑話以后,衛(wèi)韓走到了她的旁邊,來跟她說話,問她:“今晚你爸媽肯放你在外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