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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作者:越十方)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季瑯張著嘴,眼睛死死頂著毛筆筆尖,一看她停下,呲牙咧嘴地著急。

    李庭玉笑了笑,問他:“朕得先問問,你來求這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

    她雖貴為九五至尊,圣旨即金口玉言,但還是更愿意促成兩廂情愿的姻緣,要是有人因她的旨意成了一對怨侶,她心里也會不好受。

    季瑯低頭想了想,那丫頭在姜府已是退無可退,再艱難的處境他都想不出來,別說他無功名在身,就是一生里混吃等死,都能護她周全,絕對比她在姜府里生活得好!

    “她愿意,陛下放心吧。”季瑯一口篤定。

    李庭玉唇角一彎,無奈地搖了搖頭,提筆落字,一封圣旨很快就完成了,最后按上玉璽,季瑯這才松一口氣。

    李庭玉把圣旨收起來:“你回去吧,這道旨意明日朕就頒下去。”

    “陛下——”季瑯似是還要囑咐什么。

    “放心吧,朕就當次‘亂點鴛鴦譜’的人,只是那景二若來鬧朕,朕可不保證不說漏嘴。”李庭玉好笑地看著他。

    季瑯已經施了告退的禮了,半扇身子都到了門外:“臣爭取,不讓景二去煩陛下!”

    后面的話音像是加了回響,在空蕩蕩的皇宮里一聲一聲消散,直到最后歸于平靜,至于那個紅色身影,哪里還能尋得到?

    李庭玉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口,嘴角的笑意慢慢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古井不波的幽深。

    她躺回龍椅上,手貼著額頭,在空寂的大殿里長嘆一聲。

    “你若一直是鮮衣怒馬的季瑯,朕也無謂多縱容縱容你……”

    季瑯出了皇宮,走在夜路中,一邊吹著小曲一邊觀繁星,賞萬家燈火,心里別提多舒暢。

    然而要說他此時最想做什么,季瑯走出一條長街后,一個念頭涌上來,占據了他整個大腦。

    他想去找馬,去魏國公府找馬,跟景彥要馬,現在,馬上,迫不及待就想去!

    結果季瑯剛走到魏國公府,就看到景彥失魂落魄地推開大門走了出來,門口把守的府衛向他問好,他也沒看到。

    一步一步踏下石階,景彥坐到最后一級石階上,雙手捧著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紅紅的燈籠發出幽幽茫茫的光,襯著他更加蕭索了。

    “景二,你在這坐著干什么?”季瑯收起笑容,走到他身前。

    景彥一驚,抬頭看他,神色有些茫然,沒回答,反而問他:“大晚上的,你怎么還在街上晃悠?”

    季瑯挑了挑眉,話到嘴邊變了音:“有些煩悶,想來找你喝酒去?!?/br>
    他看到景彥微微睜大了眼,然后由失落轉變為驚喜的神色,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一手攬上他的肩膀,指著前面:“走!”

    兩人最后找了個尋常的小酒肆,平時絕不會有世家貴族子弟賞一分眼色那種,兩個人搭著肩進去,喝得東倒西歪,不用季瑯問什么,景彥自己全都說了。

    “他們姜府的人,可太狠了!狠!為了拴住她,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偏偏還讓人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景彥端著酒杯,里面的酒水搖搖晃晃灑出去半杯,最后進肚的沒有多少。

    “我說不服我娘了這回——我爹也沒用,她眼睜睜著看著,看著一個陌生男人跟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躺在床上,我問你,誰受得了?誰受得了!”景彥像是拿季瑯撒氣一樣,質問的時候還要揪著他衣領說。

    可是季瑯總覺得他的語氣讓人不舒服。

    他擱下酒杯,酒肆里突然安靜了一瞬,之后又各說各的,季瑯看著景彥,問他:“那你呢?你受得了嗎?”

    月光灑下,落入嘈雜的酒肆里,落到景彥突然愣怔的臉上,那一刻,他的眼中清明一片,好像從未醉過一般。

    半晌后,他揮了揮手:“別問,沒用?!?/br>
    季瑯給自己倒了杯酒,默默地一飲而盡。

    景彥突然抓住他的衣襟,頭卻悄悄低下去,看著雙腳,聲音帶著無盡的失望:“三叔,我是真的喜歡她,我是真的很喜歡她,娘親答應替我去求親的時候,我高興地一整夜沒睡?!?/br>
    “二郎——”

    “但是也是我沒用,”景彥松開手,抬頭去看季瑯,雙眼微紅,聲音里竟也帶了絲哽咽,“事到如今,我都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幫得了她?!?/br>
    “方法,有很多。”季瑯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景彥一笑,只是笑容有些凄冷:“你說的對,就是我沒法枉顧爹娘的意愿。”

    季瑯揚了揚眉,一邊點頭一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杯擱到唇前的時候,他突然漫不經心道:“我有辦法?!?/br>
    “什么?”

    “我娶她?!?/br>
    景彥神色一變,胡亂揮了揮手:“你別添亂,哪有兄弟闖禍讓另一個兄弟收拾爛攤子的道理!”

    季瑯輕笑一聲:“我可是你叔父,而且,這也不是爛攤子?!?/br>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認真,景彥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聽進去,就是一味地否定:“不行,萬一以后你真找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了呢?”

    “我再說一遍,這不是爛攤子?!奔粳樂畔戮票?,臉上已經全無笑意,只是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他。

    景彥突然愣住了,下意識開口:“那你也不必……為我……”

    “不是為你,”季瑯搖頭,腦中閃過那抹身影,突然就揚起嘴角,“是我喜歡她,要娶她,保護她,拉她脫離苦海,與你無關?!?/br>
    季瑯糾結了一路,自己埋在心里的話,到底要不要告訴景彥,然而現在他覺得,這件心事他可以瞞著母親,可以瞞著陛下,唯獨不能蒙騙景彥。

    景彥手里的酒“嘩啦”一下灑了,他突然站起身,身子還搖搖晃晃地,一手指著他:“季瑯!你知道自己說什么嗎?”

    “知道,但你不能沒大沒小?!?/br>
    “去你的沒大沒小,”景彥一腳踢翻了小桌,酒肆的伙計一看,剛要罵一句,卻被景彥的眼睛生生瞪了回去,“你是長我一輩,可是一直以來,還不是我和你大侄子小侄子把你當弟弟一樣看待,寵你護你……”

    不知是那句話觸到了季瑯的逆鱗,他咬了咬牙,也站起身,平視著景彥:“二郎,現在說的事,與你說的這些事無關。”

    “你娘去姜府提親之后,我本來想著,以后那丫頭的事再也不管了?!?/br>
    “可是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季瑯指著景彥,“你要是真生我的氣,現在就去宮里,跟陛下求個旨意,我那道賜婚的圣旨可以永遠埋到土里,不見天日?!?/br>
    “你去求賜婚了?”景彥再次震驚地看著他,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季瑯點頭:“是,但是你還有機會,你去嗎?”

    景彥不說話了。

    季瑯從錢袋里掏出一錠銀子,拋給了不遠處啥都不敢說的酒肆伙計,轉身便要走。

    “三叔。”景彥快速地喊了一聲,聲音低沉沙啞,沒有剛才那樣的氣勢了。

    “說。”

    “什么時候的事?”景彥不死心地追問,“我是說,三叔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

    季瑯翻著眼皮想了想,最后轉頭,走入涼涼夜色之中,傲慢又帶著點漫不經意的聲音傳入景彥二中。

    “那誰知道呢!”

    —

    姜幸不知道季瑯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心里更不敢有更多的揣測,夜色越沉,她越害怕,越睡不著。

    紅綢和紫絹兩個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如今她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兩個丫頭。

    雖然只是從三等的灑掃丫頭調上來的,可是跟在她身邊,怕是還不如原來的活計呢。

    皎潔無暇的月光透過窗戶紙落下,將議事廳映照地猶如飄渺仙境,姜幸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緩緩地閉上眼。

    “嫦娥保佑,若元娘能逃過此次難關,紅綢、紫絹兩個丫頭能安然無恙,元娘今后愿意行善積德,為嫦娥娘娘建一座供奉廟,長此綿延香火?!?/br>
    姜幸睜開眼,覺得自己的心意嫦娥娘娘一定聽到了,季瑯讓她放心,她便放心,讓她相信,她便相信,而這點奢望,就是她撐到明日,被送到莊子之前所有的生機。

    第二日,姜幸是被人搖醒的,要不是她昨日將茶杯里的水都倒了,今日她就是被潑醒的。

    一睜眼,她就看到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姜嫣手拄著膝蓋,彎著身,一邊笑一邊看著她:“大jiejie,睡得還舒服嗎?”

    姜幸沉下臉,一絲也不愿假裝跟她周旋:“你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看大jiejie,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啊。”姜嫣笑笑,直起身子,后退一步。

    “給她綁上!”這一聲卻是聲色俱厲了

    姜幸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圍上來,手里拿著手指粗細的麻繩,將她五花大綁,以她微弱的身軀,根本抵抗不了這些婆子。

    “姜嫣,你要做什么?”

    “怎么大jiejie忘了,娘說了,今日要把你送到姜家祠堂去?!?/br>
    “去就去,為什么要綁著我?我又沒有反抗!”姜幸掙扎兩下,那繩子勒得更緊了,將她衣服里的皮rou都擦破了。

    姜嫣冷笑一聲,一步一步走近她,在她身前不足一寸的地方,如鬼魅一般開口道:“當然是為了羞辱你呀?!?/br>
    那句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扎到了她心坎上,姜嫣說的沒錯,這一切,就是一場羞辱,是她們從中作樂的狂歡,就和那些去漾春樓里尋花問柳,不把妓子當人看的禽獸們一樣。

    姜幸早就想到的,出了漾春樓,照樣能碰上一地的禽獸。

    “姜嫣,昨日的事,你也插手了吧?”姜幸被推著走出去,臨轉身的時候,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你還需要問嗎?”姜嫣覺得好笑。

    “不,”姜幸踏出門檻,清風從臉側拂過,將她碎發吹起,竟有一種難言的窒息感,讓人恐怖的窒息感,“我確認一下,然后好好記下來?!?/br>
    姜嫣一怔,有些被她方才的模樣嚇到了,但是她很快回過神來,臉上揚起一抹不甘的笑意:“你就剩嘴硬吧,剩下的日子還長著呢?!?/br>
    “對,還長著呢……”

    姜嫣將她帶到姜府前院,沒想到大哥和父親母親都在那,連方氏都拄著拐棍等她。

    她可從沒有過這么大的牌面。

    看見她被五花大綁,姜修時和姜有盧皆是臉上一黑,只是還未開口說話,姜嫣就驚恐地跑過去:“父親母親,大jiejie不想走,在屋里摔打東西,還要打我!我沒辦法了,這才讓人將大jiejie綁上……父親,我是不是做錯了……”

    小臉委屈巴巴,眼睛里盈滿了淚水,饒是誰看到了都忍不住憐惜疼愛的,姜有盧摸了摸她的臉,輕勸著:“沒事,二娘沒有做錯。”

    姜幸雙手綁在背后,聞言嗤笑一聲,突然揚了揚頭:“那大哥呢?大哥覺得二娘做的對不對?”

    被喊到的姜修時一怔,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元娘被這樣綁著,他心里怎么能好受,可是……

    “姜幸!”李氏突然厲喝一聲,眼里滿是嫌惡,“你犯下大錯卻毫無悔改之意,現在的態度,是不服我給你的懲罰嗎?”

    姜幸眸中一冷。

    低聲下氣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虛以為蛇到頭來還是混到了如今的境地,就說明之前的那些俯首帖耳都是沒用,人捂不熱蛇的心。

    “我沒錯,何來悔改之意,錯的是你,我又怎么能服從你的懲罰?”

    李氏好像就等著她這么說一樣,她微微瞟了一眼方氏,果然就見方氏臉色陰沉,拄著拐杖向前一步:“不知悔改就是罰地太輕,去,掌她的嘴!我不說停,不許停!”

    她背后的婆子一看就是跟綁她過來的幾個婆子是一姓人,那丑惡的嘴臉都十分像,然而就在那巴掌要招呼到姜幸臉上的時候,不遠處的府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昂的喊聲。

    “圣旨到!”

    眾人一驚,紛紛去看府門,一頂驕子落在那,從上面走下一個長相清婉的女子,舉止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