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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作者:越十方)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本侯不是想要回來看你,就是無聊,”季瑯先解釋一句,然后換了個臉色,眉頭緊皺,“丟了魏國公府的親事就讓你那么傷心?又不是窮途末路,用得著做的這么絕嗎?”

    “小侯爺什么都不知道……”

    “本侯什么不知道?”季瑯低頭,將腳底下的碎片都踢走,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我什么都知道,我也奇怪,怎么你的什么事我都知道。”

    他抬頭:“沒到窮途末路,你放心,信我,你想要的東西,我明天就給你,在此之前,你可別再做傻事!”

    季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似乎有些著急,說完便松開她的手,匆匆走到窗戶那里,剛要一腳蹬出去,動作卻突然頓住,他又轉(zhuǎn)過身走到發(fā)愣的姜幸身前,向前探了探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一個名聲全無的落魄嫡女,一個橫行霸道的紈绔庶子,聽起來絕配,你說是不是?”

    第24章 賜婚

    姜有盧老母六十大壽,季府并沒有人去。

    因著晉王府那層關(guān)系在,武敬侯太夫人楚氏不喜歡鸞陽郡主,自然也不喜歡姜家,所以清風遞上去請?zhí)麜r,楚氏也一口回絕了。

    方氏壽辰當天,季瑯又穿上他那身鐘愛的紅袍,蹬著馬靴,騎馬去京中貴族子弟常去的草場打馬球,可是到那一看,空無一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向后一仰,躺倒在駿馬旁邊,看著藍天白云,看著在旁邊一掃一掃的馬尾,心里像被千萬只蟲子抓咬一樣難受。

    小時候因為貪玩魯莽,撞破了人家的好事,讓他十幾年對女人提不起興趣,碰一下都惡心,可是,那個姜家的小丫頭是修了什么邪術(shù)了,怎么就能近了他的身,還闖進了他的世界?

    季瑯煩躁地翻了個身,頭枕著手臂,看著一望無際的綠草,眼前卻浮現(xiàn)出那個嬌艷的身影。

    京中有太多她的傳言,他一開始也以為她與那些他最厭惡痛恨的那類女人一樣,水性楊花,放浪大膽,可是偏偏每次,都叫他看到她不同的一面。

    他看著她站在馬車上蹙眉,看她趴伏在窗臺上笑,看她在月光下哭,看她生氣擲杯的樣子,看她害怕閃躲的樣子,看她喜上眉梢的樣子,看她難過無助的樣子,看她期待著踏前一步,問他是不是被她勾去魂了的樣子。

    那么多不同面的她,像是貓兒爪一樣,在他快要失去興趣后,偏生又過來抓撓他的心,讓他總也放不下,忘不了。

    季瑯摸著胸口,數(shù)了好久天上的云朵,直到頭頂懸著艷陽,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才下定決心一般,從草地上一彈,動作利落地翻上馬,揚長而去。

    然而姜府門前,季瑯來來回回假裝路過了三次都沒進去。

    請?zhí)甲屗亟^了,現(xiàn)在再進去,他武敬侯府的面子可往哪擱?

    他騎著馬繞著姜府走了整整一圈,最后躥上了那棵大古樹,季瑯一躍,輕輕松松地跳到了高處,他扶著粗大的樹干,在高高的大樹上極目遠眺。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他眼神不太好,什么都看不清楚。

    季瑯盤腿坐下去,突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景家已經(jīng)去提親,那丫頭也找到背后的靠山了,景彥別的不說,為人還是值得相信的,他也相信,姜幸想要的,景彥都能給她。

    看起來,是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

    季瑯又躺下去,臉上興致缺缺,他看著枝繁葉茂的大樹,看鳥窩,看透過繁茂的樹葉散落的陽光,在他腦中剛要平靜下來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季瑯急了趕蛋地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

    他看到姜幸回來了。

    坐起身,他看著她匆匆忙忙地帶著貼身奴婢進了屋,目不斜視,徑直走過去,連這邊有個大活人也不知道。

    “什么眼神?”季瑯輕嗤一聲,維持著參禪打坐的姿勢坐了半晌,再聽到門開的聲音的時候,他又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季瑯佯裝咳嗽一聲,可惜那人沒聽到,眼見著她就要出院子了,季瑯一急,嗖地一下摘了片葉子,飛速躺倒下去,做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吹出他此生吹過的,最最難聽的一聲哨音。

    向天發(fā)誓,他其原本是想吹個曲子的!

    那丫頭終于有反應了,也看到了他,她走到樹下,昂著頭,神色充滿疑惑,好像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也直接出聲質(zhì)問了他。

    這丫頭是不知道他混名嗎?怎么說他也是京中三霸之一,偏就這丫頭死活不怕他!

    季瑯從那個角度看下去,姜幸仿佛只剩下個小腦袋,小臉還圓鼓鼓的,像炸毛的河豚。

    他沒想到什么是于理不合,就是想過來看看她,可是那“瓜田李下”四個字一從姜元娘口中說出,他心里就像藏著一團火,一下就燒到了最旺。

    的確,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他跟姜元娘不清不楚,別說世人的看法,景二那小子估計會提刀來看他。

    但他不是怕景彥的刀。

    季瑯覺得,如姜元娘所期望的這樣,或許就是最好,雖然還是心中不快,他還是轉(zhuǎn)身跳下了大樹。

    騎著馬在城中狂奔,給他爛透的名聲又記下了豐功偉績的一筆,最后冷靜下來,季瑯竟然覺得玩了十九年的安陽城好無聊,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季瑯是在從賭場里出來后,第三次去姜府門前晃悠時看到景彥的。

    眼下正是宴客的時候,按理來說他們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季瑯牽著馬,一邊抬手跟景彥打招呼:“好巧,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你。景大哥好久不見,嫂嫂好。”

    一下和三個人問了好,就是一個都沒搭理他,季瑯也不尷尬,過去拍了拍季瑯的肩膀:“你怎么了?愁眉苦臉的。”

    景彥這才回過神來,他驚地猛抬頭,看到季瑯,先是驚咦:“你怎么在這?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路個過,”季瑯云淡風輕,“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么了,姜府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會沒散席呢吧。”

    景彥皺著眉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了看國公夫人,煩躁地擰眉回道:“我也不清楚,娘突然就生氣了,還拉著我跟爹走,恨不得還拉著meimei走,說以后都不想和姜府扯上關(guān)系。”

    “什么?”季瑯臉色一變,心中突然出現(xiàn)一抹不好的預感,“那親事呢?”

    那邊國公夫人已經(jīng)快要上馬車了,聞言扭頭看過來,聲色俱厲:“別談什么親事了,彥兒,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母親都依你,唯有姜家這個不行!而且我看,他們也未必想讓女兒嫁過來!”

    “娘!”景彥想要說話,國公夫人直接鉆進了車里,魏國公也只好跟進去,給景彥留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馬車調(diào)轉(zhuǎn)離開了。來之前,是景彥陪著國公夫人一起來的,魏國公則是下了早朝直接過來,現(xiàn)在兩人一走,景彥就剩兩只腳,他哪追的上馬車。

    季瑯看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的打算,拍了拍景彥肩膀,他指著自己的寶馬:“你騎這個,趕緊回去問問到底咋回事,我早就說讓你別沖動,現(xiàn)在你娘后悔了,我看明天姜元娘被悔婚的消息連破廟的乞丐都得知道。”

    景彥著急上馬,也沒工夫跟他掰扯,煮熟的媳婦都要跑了,他比誰都著急,駕著馬飛馳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季瑯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看國公夫人那態(tài)度,這門親事是徹底告吹了,別看魏國公人高馬大的,這種事卻都是他夫人做主,景彥不知道說了什么甜言蜜語,好不容易才說通她來提親,這種事有一沒二,下一次很難說通了。

    可是親事吹了,姜元娘怎么辦?

    季瑯放心不下,又回到那棵大古樹上,偷偷潛進了姜府,然而錦繡閣沒人,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屋子,都沒看到姜元娘。

    他最終是在前院的一個議事廳找到她的。

    姜府防衛(wèi)疏漏,可好歹也是個三品尚書府,季瑯仗著身手好,躲到了耳房里,就再也沒辦法進行下一動作了。

    議事廳整場審問,他聽得完完整整,誰說了什么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明白,這丫頭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會攤上這樣的一家人!

    第一次遇見她,她性命差點丟掉,安靈寺遇見她,她名聲差點盡毀,而這一次,姜府里有人,是要將她整個人生葬送了。

    姜幸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都被他撞上了,好像只要她袖手旁觀,那個丫頭怕是活不到明年吧?

    季瑯承認,當他看到姜幸生無可戀地摔碎茶杯的時候,當他知道姜幸接下來想要做什么的時候,心里某處沒由來地一痛,痛到他無法呼吸。

    他幾乎是狼狽地從藏身之地跑了過去,握住了她的胳膊。

    “喂!你不想活了?”還好!還好趕上了……

    姜幸紅著眼睛,額前的碎發(fā)凌亂,一撮貼在淚痕上,她眼中有驚訝,好像恢復了幾多生氣。

    瞥見她這副容顏,季瑯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但他最后給自己這個念頭找的理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季瑯離開了姜府,可憐他沒了代步的馬兒,只好用跑的,在皇宮落鎖之前,將面圣的請求遞了進去。

    聽說陛下還在批閱奏折。

    他進到承乾殿的時候,李庭玉正在秉燭擬旨,聽到聲音,她連頭都沒抬,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你深夜來見朕,所謂何事啊?”

    季瑯還沒行禮呢,他剛要撩開袍子跪下,就聽到李庭玉問他。

    “臣……臣是想……”季瑯還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

    握筆的手一頓,李庭玉急忙抬頭看過去,一臉的嫌棄:“你不會是又闖什么禍了吧?這次又是誰家的郎君遭殃了?”

    這是李庭玉對季瑯的固有印象,愛打架闖禍惹事,然后還愛跑宮里惡人先告狀賊喊捉賊。

    季瑯神色一僵:“不是!這次是為了另外的事。”

    他說完,先俯身給李庭玉磕了個響頭,“咣”一聲,聲音響脆響脆的,足矣見其誠意。

    擱下筆,李庭玉仰靠在龍椅上掐了掐眉心,勞累了一天的身體此時才覺得疲倦了,靜了一會兒,又睜眼去看他:“說說,看看朕能不能答應你。”

    季瑯眼睛亮了亮,直起腰,沖她擺了擺手:“其實特簡單,臣就希望陛下下一道旨,但是這道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能替臣守口如瓶,若是有別人問起來,別說這道旨意是臣來跟陛下求來的就行。”

    幾句話繞來繞去,遮遮掩掩,差點把李庭玉繞暈了。

    李庭玉不聽他忽悠,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別繞彎子!你就說,想讓朕下什么旨?”

    季瑯眸色認真,聞言也不猶豫,聲音嘎嘣脆。

    “賜婚!”

    堆滿奏章的桌案底下發(fā)出一聲沉重地撞擊聲,李庭玉匆忙坐正了身體,剛才那兩個字,急得她腳都踢到了桌子上。

    坐起來還不夠,李庭玉又站起身,繞過桌案走了下來,臉上滿是喜色:“今日天上下紅雨了,你竟然找朕求賜婚!快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別說是一道旨意,十道旨意朕都給你下!”

    武敬侯府中男丁一生為李氏一族征戰(zhàn)疆場,為當今的盛世立下汗馬功勞,季家自然深受圣寵,否則以季瑯庶子之身襲爵,本該是降一等的,李庭玉卻格外開恩,并未降等。

    這些年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李庭玉對這個季小侯爺也是很縱容寵愛。

    “就是姜有盧的女兒,姜幸!”季瑯頭一次在旁人面前喊出她的閨名,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胸腔里還漫著絲絲甜意。

    李庭玉卻是愣了愣,腦中回憶起有關(guān)這個人的記憶:“難不成就是朕壽宴之上,跳了一曲長袖折腰舞的女子?”

    “對,就是她!”

    李庭玉背著手,幾個眨眼之間,就明白了季瑯的用意,她彎起唇角,伸手指著他:“好你個季瑯!既想娶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娥,又不想落下罵名,反倒讓朕替你背鍋?”

    李庭玉真是猜對了大半。

    季瑯急忙站起來,走到皇上身前,意圖解釋:“不是,這里邊,有好多事您不知道!”

    李庭玉斜眼看著他,一雙英眉微挑:“怎么不是?你想讓朕下旨,自己再擺出一副茫然不知,奉命領(lǐng)旨的模樣,到時外面都說朕這婚賜得邪歪,你卻清清白白呢。”

    “那是陛下不知道,景二那小子,也想娶姜幸來著!”季瑯急忙反駁。

    李庭玉身子向后一頓,眨了眨眼,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般:“哦對了!你一說,朕想起來,最近是聽說景姜兩府要親上加親來著。”

    她醉心政事,又無后宮,每日批閱奏折都睡得很晚,哪有工夫記得這種事。

    “你這么說,朕就明白了。”李庭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身走到桌案旁,從混亂的奏章里找到一個空白的圣旨,拾筆點墨,剛要落筆,又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