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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像我這種軟弱女子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他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又從頭詢問許貝貝。

    可許貝貝昨天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筆錄時的問題。

    她的腦子里,就記得那個女警官人很好,連座位對面的桌子是什么顏色都沒了印象。

    “貝貝被嚇壞了,”沈南成握了握她的肩膀,對上陳律師,“你不要讓她回憶,有什么問題問我是一樣的。”

    陳律師“哦”了一聲,他之前與沈南成有過數(shù)面之緣,一直覺得他是非常冷傲的人,與時下很多高情商的創(chuàng)業(yè)人士不太一樣,現(xiàn)在見他如此維護許貝貝,心里有些意外。

    他面上倒沒表露:“那好,我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沈南成把昨天筆錄的問題和自己的證詞大致復述了一遍。

    陳律師著重問:“你進門的時候是看見對方壓制在許小姐身上,對嗎?”

    “對。”

    “也就是說,當時許小姐正在反抗但被對方暴力壓制住了,對嗎?”

    沈南成咬了咬牙,沉聲道:“是。”

    陳律師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經(jīng)驗老道,聽完沈南成的回答,點頭道:“作為人證,你的證詞非常重要。”

    他看向許貝貝:“許小姐,昨天你在警局做的筆錄是不是也是這樣?”怕許貝貝不懂,他提了幾個關(guān)鍵詞,“就是說,對方潛入你的房間,圖謀不軌,你奮力反抗,但是被暴力壓制,是這樣吧?”

    許貝貝遲疑了下,說:“我反抗了,但是反抗不動……”

    “反抗不動,但是明確對他的行為提出了拒絕,對嗎?”

    許貝貝連忙點頭,頓了下,又趕緊出聲:“對的對的。”

    陳律師看著她臉上的傷,用筆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這也是他打的,對嗎?”

    “是。”許貝貝又連連點頭。

    陳律師在筆記上重重畫了個圈,下了結(jié)論:“那強'jian沒跑了。”他看著沈南成解釋道,“強’.jian和性sao擾在量刑上差別很大,一個是刑事案件,量刑三年起步,一個是治安問題,最多拘留十五天,交點罰款就出來了。目前從兩位的證詞來說,已經(jīng)形成了完整的邏輯鏈:郭某在許小姐明確反對的狀況下,仍執(zhí)意與她發(fā)生性關(guān)系,甚至用暴力手段限制許小姐的人身自由,壓制她的反抗,這是很明顯的強’jian。”

    許貝貝不放心,攀著沈南成的手腕,擔心地問:“那、那成哥還打他了,會不會有事?”

    “這有什么?”陳律師說,“要是這次被定成性sao擾,那估計兩邊都有責任,但這已經(jīng)是明顯的強’jian未遂了,沈先生的行為完全是正當防衛(wèi)。”

    “未遂?”沈南成皺了皺眉,“能把他關(guān)多久?你這邊可以運作嗎?”

    陳律師擺擺手:“這種在酒店行兇的強’jian未遂,已經(jīng)屬于刑事案件了,由公訴機關(guān)出面,量刑完全由法官決定。一般來說,量刑在半年到三年之類,要是受害人出具諒解書還可能減刑。”

    沈南成伸舌抵了抵臉頰,對這個結(jié)果不算太滿意。

    送走了陳律師,沈南成回過頭,見許貝貝揪著自己的衣角,一雙眼睛正望著自己。比起昨天,她的雙眼稍微消了些腫,可臉上被打紅印已經(jīng)出現(xiàn)淤血,隱隱泛起青色。

    他摸摸她的臉,低聲問:“疼嗎?”

    許貝貝委屈巴巴地點頭:“好疼。”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腿也疼。”

    “腿怎么疼?”

    頓了下,許貝貝說:“他昨天壓在我身上了。”

    沈南成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半蹲下來,撩起她的連衣裙,果然在她一雙白嫩的大腿上看見兩團烏青,摸上去已經(jīng)腫了起來,比起周圍的皮膚要硬上許多,看上去觸目驚心。

    沉默片刻,沈南成放下她的裙擺,忽然問:“你想報仇嗎?”

    許貝貝一怔:“成哥……”

    沈南成不理,從茶幾上的煙盒里取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坐到旁邊,沒看她,側(cè)臉神情冷峻。

    “判刑?”嗓音里充滿嘲諷,“判刑能讓這種人長記性?”

    沈南成側(cè)過臉來,定定地凝視著她。

    “貝貝,你想報仇嗎?用我的方式。”

    許貝貝見他一臉煞氣,心里害怕,下意識地望向他眉尾上的那道疤。

    第31章 松口氣

    他的方式……

    許貝貝看著那道疤,想起當初的事情, 連忙說:“我、我是很恨他, 很想報仇, 但是我不要你出事。”

    她想到早上警局的人說郭有策反咬一口, 被沈南成打傷, 還要告他們,心里更加不安。

    沈南成沒說話。

    她見他臉色陰沉,眼神發(fā)狠, 怯怯地望著他:“成哥?”

    沈南成對上她發(fā)紅的眼,咬了咬牙根,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猛抽了兩口煙,清涼帶苦的滋味入肺,并沒有撫平那些陰鷙的念頭,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把痛苦加倍還給那個人渣。

    許貝貝見他不說話, 又怕又急,貼坐到他身邊,晃了晃他的撐在大腿上的胳膊。

    “成哥……”她嗓子里帶著哭腔,“你不要嚇我。”

    沈南成抬手掐滅煙蒂,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許貝貝反手抱住他:“成哥,你這樣我好害怕。”

    沈南成雙臂緊緊地箍住她, 卻覺得她那么瘦小, 忍不住用力將她抱得更緊, 恨不得永不分離。

    許貝貝覺得疼, 可不敢刺激他, 忍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成哥……我、我喘不上氣來了。”

    沈南成松了松手,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嗅著她身上的發(fā)香,平復一陣,才放開她。

    他垂下眼眸,對上她擔憂的眼神,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放心。”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許貝貝拉著他的手腕,“你不可以這個樣子。”

    她有些急,胸口起伏,像是喘不上氣來。

    “我、我已經(jīng)很倒霉了,你不可以還這樣,讓我分心來擔心你做壞事。”

    沈南成撇開眼,又被她雙手捧住拉了回來:“成哥?”

    頓了一頓,沈南成悶悶地說:“我知道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幫她把碎發(fā)挽到耳后。

    許貝貝偏頭靠向他的大掌,撒嬌道:“你突然這么溫柔,我好不習慣。”

    沈南成學她的話,輕描淡寫道:“你都已經(jīng)很倒霉了,我不得溫柔點?”

    許貝貝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還有些詫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問:“那你還沒說呢,到底想干什么呀?”

    拇指輕柔地擦過她嘴角的結(jié)痂,沈南成的語氣帶著寫隱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

    許貝貝對他的話很不解,但再問他卻不肯說了。

    沈南成催著她去收拾東西,準備換酒店。

    他知道這種事情知道得多了對許貝貝不好,通知秘書時只說酒店離項目地址太遠,讓換到利氏集團和港口新城之間的酒店。

    amanda感覺奇怪,又見陳律師臨時過來,隱隱覺察是出了事,但不敢多問,連忙重新訂了酒店,通知研發(fā)部的人當天搬地方。

    沈南成征求了許貝貝的意見,在等警方通知的過程中,同時委托陳律師對酒店提起民事訴訟。

    周末兩天很快過去,周一一大早,警方那邊傳來消息,正式對郭有策進行立案偵查。

    也就是說,郭有策強’jian罪名成立。

    周一沈南成不得不去利氏處理公事。

    許貝貝根本離不開他,像小尾巴似的跟著去了。

    還好今天研發(fā)部的人去了項目地,只有amanda和一個助理在辦公室這邊,兩個人和陳律師正好有獨立的空間可以商議。

    許貝貝聽見進展,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之前不懂,原以為碰上這種事情,可能到最后要自認倒霉,沒想到這么順利就立案了。

    再聽陳律師解釋,這種案子一旦宣判,至少會處以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那為什么好多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報警呢?”許貝貝有些不懂,說完她想起那天那個警察的態(tài)度,有些理解了,“是不是因為輿論的壓力?”

    “這只是一方面。”陳律師解釋說,“最重要的是強’jian罪名的舉證非常困難,時間地點太過私密,常常沒有人證物證,咱們這次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我好像聽到過一個說法,就是要是帶了那個……”當著兩個大男人,許貝貝有些說不出口,支吾了下,才繼續(xù),“就是那個……安全措施,就不算是強’jian,是這樣的嗎?”

    “可以這么說。”陳律師臉色不變,跟她解釋,“因為一旦帶套,就很難檢測出男方dna,缺少了關(guān)鍵物證。”

    許貝貝聽得有些憤慨,又不知道怎么說,下意識地靠向沈南成。

    沈南成卻關(guān)心:“他什么時候會出來?”

    “拘留期滿之后可以出來,但是限制居住,這一時期必須等到批準才能離開南興。”

    “限制居住?”沈南成琢磨了下,問,“離開會怎么樣?”

    陳律師就事論事:“這種時候一旦未經(jīng)許可離開,那就可以直接批準逮捕了。”

    沈南成不動神色地應下。

    等陳律師出去之后,他松了一口氣,感嘆道:“第一次覺得,還好你作。”

    許貝貝疑惑:“為什么呀?”

    他抿了抿嘴角,才說:“那天要不是你發(fā)脾氣,我也不會趕回來。”

    許貝貝心有戚戚:“幸好有你在,不然……”她說不下去了。

    當時那種情況下,她根本沒有還擊之力,要是郭有策再做上措施,那她連報警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許貝貝有些后怕。

    她抬眼,卻見沈南成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