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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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貝貝縮在他懷里,茫然地跟著他的步伐,只覺周遭的一切都被隔離開來,天地之間只有他們相依為命。 *** *** 兩個人回了酒店,沈南成沒有問,直接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酒店是不能住了,但許貝貝眼下的狀態并不適合再去適應陌生的地方,他只好先帶他回來。 進了門,沈南成要去給她拿拖鞋,一走才發現她一直攥緊了他的衣角。 他臉色陰沉,一顆心又是軟又是疼。 “貝貝。” 沈南成低頭,見她手掌緊握成拳,指節隱隱泛白。他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拳頭,試圖讓她放松。 “貝貝,我在這里。” 摸了摸她細嫩的臉頰,沈南成彎下腰,平時著她的雙眸。 她的眼睛有些木然,哭了一天,眼里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沈南成看著她,沒辦法告訴她沒事了。 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停頓片刻,他勉強開口:“先去洗澡好不好?” 眼前人的眼珠動了動,看向他,欲語淚先流:“我……我害怕……” 他內心酸楚,雙手捧住她的臉,拇指擦去她的眼淚。 “不怕,我把門開著好不好?”他軟聲哄她。 許貝貝撇著嘴,拼命搖頭。 她不要去洗澡,不要一個人待著。 許貝貝撞進他懷里,緊緊抱住她的腰,哭喊:“不要不要……貝貝好害怕……貝貝不要離開你……” 沈南成吻住她的頭頂,閉上眼,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刀再來回地割,痛得說不出話來。 “不哭,”他親吻著她的耳朵,“貝貝不要哭,那就不要去。” 沈南成用力抱住她,靜靜地陪著她,給她力量。 等了一會兒,許貝貝漸漸平靜下來。 沈南成感覺到懷里的人一抽一抽的,哭得有些喘不上氣。 他順了順她的背心,不讓她被噎住。 “來。” 他牽住她的手,去吧臺開了一瓶水喂她。 許貝貝根本不覺得渴,木木地搖了搖頭,趴在他懷里不想動。 沈南成半是強迫地讓她喝了兩口,潤潤嗓子,又帶著她去浴室。 他擰了條熱毛巾,想給她擦臉,卻見她嘴角的傷口結了痂,半張臉都是浮腫,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 “嘴角還痛不痛?” 許貝貝有些茫然,痛感也有些遲鈍。 她猶豫了下,才搖搖頭。 沈南成眼神黯淡,她那么怕疼,想必是疼得極點,才感覺不出。 他抿緊嘴角,小心地避開她的臉,像照顧小孩子似的用毛巾角一點一點地給她擦眼睛。 許貝貝哭得太傷心,這會兒一雙眼睛全都腫了起來,眼皮發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水杏兒。 沈南成看著心疼,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擦完臉,沈南成抱著她回臥室的大床上。 許貝貝擔驚受怕一整天,這會兒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可強撐著不肯閉眼,眼睛黏在他身上,一瞬不眨。 “睡吧,我就在這里。”沈南成俯身親親她的額頭,隔著被子上了床。 沈南成留了一盞壁燈,和衣躺在她身邊。 被熟悉的溫暖包圍,許貝貝終于肯閉上眼。 看著她在睡夢中仍然眉心緊鎖,他伸手輕柔地揉弄著她的眉心,想要將那一段波瀾撫平。 可床上人眼皮輕顫,顯然睡得即不安穩。 他的眼神痛楚,正要收回手,卻聽見懷里的人喃喃道:“成哥……” 沈南成一怔,胸腔里氣血翻涌。 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第30章 想報仇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是被警局的電話叫醒, 說是郭有策從醫院驗完傷回來, 堅稱自己是冤枉的, 反咬他們一口。 沈南成帶著許貝貝去警局, 在路上打電話回上海, 讓路錚叫公司合作的律師飛馬上南興。 路錚大驚失色,以為是項目出了問題,在電話里連聲問:“到底是怎么回事?amanda呢?跟你一起嗎?” “不是。”沈南成深吸一口氣, 壓抑著脾氣,“你叫人訂票,讓人坐最快的一般飛機到南興。” 路錚聽他語氣凝重,知道事情并不一般,馬上說:“我一起過來。” “不用了。”沈南成拒絕, 頓了下, 他解釋,“不是公事,是我的私事。” “私事?”路錚很驚訝,成哥從來不會因為私事影響到工作,何況他現在還在出差。 略一猶豫,沈南成也覺得出不對。 他現在這個樣子, 項目那邊確實有問題。 出差做項目不比平時, 基本沒有周末, 今天底下的人都還在上班。 沈南成不欲多談, 只叫人趕快過來, 掛了電話,又給amanda那邊做安排。 amanda剛掛他的電話又接到了路錚的電話,她一頭霧水:“出什么事?我不知道啊?成哥昨天中午下班了就沒過來。” 那邊路錚掛了電話,馬上叫人人訂票,又讓人聯系律所。 像他們這種公司,大多沒有自己的法律部,很多甚至連外包業務也沒有。 但沈南成覺得,vr內容設計這一塊兒雖然看起來是技術型的工作,但其實最為重要的不是實現手段,而是內容。因此他對知識產權非常看重,一回到國內就跟上海當地的相關律所簽訂了代理合同。 路錚聯系完律師,又覺得不太對,要真的跟公事無關,那也不會需要擅長知識產權的律師了。他又給沈南成打電話,可再打電話就一直處于忙音。 他當機立斷,讓律所換了以為專攻民事的律師飛過去。 那邊沈南成剛到警局,就被人帶走。 許貝貝現在是一步也離不得人,可到了這里卻由不得她。 她在外間等了半天,也不見沈南成回來,心里又怕又急。 再等了十幾分鐘,實在坐不住了,許貝貝起身去外面,找到了喝茶的男警察問:“你好,我想問一下……” 男警察放下茶杯,不耐地打斷:“你是哪個案子?” 許貝貝說不出口,支吾了半天。 男警察皺眉催促:“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就是……就是昨天酒店入室強’jian……” “哦,你說這個啊,”男警察滿不在乎地回過頭,揚聲喊了一聲,“老張,昨天強’jian案那個女的來了,現在什么情況?” 他這邊喊了一嗓子,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熱鬧,十幾雙好奇地眼睛落在許貝貝身上。 許貝貝有種被當眾羞辱的感覺,氣得渾身發抖,眼圈立馬就紅了:“你、你怎么這樣!” 那人莫名巧妙:“什么這樣?” 許貝貝說不出話來,又不想在他面前哭,雙眼含淚,忿忿不平地望著他,卻無計可施。 見她雙眼通紅,那警察訕笑了下,用方言嘟囔:“有什么好哭的。” 她反手揩了揩眼淚,扭頭就走,跑回剛才那里坐著,越想越想不通。 她以前看見新聞出現強’.jian或者情殺的事情,晚上好多評論都在指責受害人,那時候她還想或許真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可當她自己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明明做錯事,犯了法的是郭有策,但承受這種曖昧眼光和輿論的人卻是她。 憑什么? 許貝貝又氣又委屈,捂著眼睛小聲哭了一會兒。 她一個人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周圍不時有人走動,等了大半天,沈南成才出來。 一見到他,許貝貝連忙跳起來:“成哥。” 沈南成臉色很難看,見她雙眼通紅,問:“發生了什么?” “你先這邊過來簽字。”旁邊的警察示意沈南成。 許貝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陪同的警察,直覺情況不太對勁,一時之間也不敢多嘴,只抱著他搖了搖頭。 兩個人出了警局,先回了酒店吃飯。兩個人都沒什么胃口,隨便叫了個餐,對付了過去。 沒一會兒,有人上門摁響門鈴。 是amanda接了陳律師過來。 沈南成護著許貝貝,讓陳律師進門,又吩咐amanda:“這里你不用管了,去利氏那邊,有大問題再給我打電話。” amanda原本看見他房間里多了個嬌俏的女人很是驚訝,可見他臉色陰沉,不敢多言,連忙點頭稱是,自己先行離開。 陳律師進了房間,跟沈南成在客廳落座,見許貝貝依戀地坐在沈南成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沈南成把大致情況跟他溝通,陳律師的表情這才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