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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門客的嬌養日常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就在一炷香的功夫之前,因為趙清失蹤,耿直把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給太后遞了消息,說明具體事由,眼下皇宮也要鬧翻了天了,沒想到趙清正優哉游哉地陪著君瑕下棋。

    趙瀲氣得差點背過氣,上前就將趙清的后領子一拎,趙清抓著一顆棋子正卡殼兒呢,沒意識到粗暴的皇姐走到了后頭,被拎得腳尖離了地,差點嚇一跳,不得不祭出法器來:“大膽!”

    趙瀲一驚,就給他松開了,趙清便乖乖地抱住了皇姐的胳膊,在她的臂彎里蹭了蹭,“皇姐,我正跟你家的先生下棋呢,過來幫我看著。”

    還有心思下棋?

    趙瀲心道母后不知道該怎生著急,當務之急是趕緊放消息給她,讓禁衛軍撤了,以免擾民,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到大隊大隊的人馬在汴梁街上巡邏,估計嚇得要關鋪子。

    她來不及教訓趙清,趕緊去到前院,找柳黛通知去了。

    對面拂春居飄來一陣憂愁的笛聲,纏綿如訴,小皇帝聽得眼角一抽,道:“是另外那個?聽說還沒有成年……皇姐的口味真叫朕摸不透。”

    君瑕早習慣小皇帝語出驚人了,笑吟吟地壓下一子,滿盤通吃。

    小皇帝學下棋,是太后讓他用來平心靜氣的,以方便修身養性,絕不是為了培養成謝珺那種神童,因而只讓他接觸了一點皮毛,何況他年歲小功力也淺,棋力可想而知。但也就這水平,棋待詔們卻從來沒贏過他。

    這還是第一個敢贏趙清、而且讓他輸得很難看很難看的人。

    趙清臉色古怪地瞅了眼君瑕,默默將小嘴一嘟,“朕不來了。”

    早知道下不贏,還以為對方會放水呢,結果他自取其辱。

    君瑕拈起一枚棋子,淡笑,“皇上可知道,為何你失蹤一會兒,公主心急如此,滿城都為著你人仰馬翻么?”

    “當然是因為,朕乃九五之尊,國不可一日無君,朕乃北辰,他們要跟著朕轉。這不稀奇。”

    小皇帝眼神里有自負的神采,君瑕垂眸,將黑白棋伸手糊了一盤,“皇上這話有道理,但是,倘若不是近幾年汴梁常出少年失蹤之案,耿大人和于大人何等人物,想必不會急得連燈下黑的道理,都忘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句話耿直常說,小皇帝的種種逃生技巧,還都是耿直教的。君瑕這話說得,讓趙清信服。

    “還有,皇上方才那話不對。”

    趙清軒眉一挑,有點不開心了,他哪句說得不對了?

    君瑕撥開棋子,食指壓了一顆瞧得見珠玉般紋理細膩的白棋在棋盤中央,“君王如北辰,先以德化服人。皇上,你眼皮底下失蹤、死亡了二十余名少年,他們都與你同齡,皇上聽聞此事,漠然而不問,怎么能說得上德?皇上,不是最想要太后的認可么?”

    趙清還是個孩子,但也是野心勃勃的帝王,有些話沒人敢說,就連在他耳邊搬弄是非的弄臣,提及太后也懼怕得要命,倘使趙清再一威迫,嚇尿褲子的也有。

    但君瑕實在是出人意表。

    趙清脾氣不好,要擱以往早又把“殺頭罪”搬出來了,但這回偏偏沒有,只將龍顏一板,“你什么意思?”

    君瑕道:“太后不愿意做的事,皇上和公主,可以做。”

    趙清也知道,君瑕這個人深藏不露,對自己的心思拿捏得很精準,他知道說什么自己不會生氣,說什么會讓自己心動,比如就這件。但是呢,小皇帝是不肯受人慫恿的,趙清肯在趙瀲面前撒嬌,在旁人跟前,他還是威嚴堂堂的皇帝。

    “朕才不信你一個眼瞎腿瘸的人說的話。”

    “草民眼不瞎,腿也不瘸。”

    趙清眉頭一挑,震驚得小身板從石凳上彈了起來。

    只見君瑕慢悠悠地從那一盤凌亂的棋里,將他方才所用的白子一粒一粒地精準無誤地撿了起來,趙清小嘴巴一抽——這當然不是一個瞎子能完成的事。

    君瑕將撿好的白子放入了手邊的罐子里。

    趙清捏住了小拳頭,震驚之后則是滿面疑惑,“為什么突然要把底牌亮出來?”

    君瑕微笑,揚起眸子,清波湛湛如長空,映入了滿院竹色柳影,篩得一片斑駁。

    “因為草民命賤,怕欺君啊。”

    趙瀲正好沿著浮橋上來沒幾步,隱約聽到一聲什么,總算松了一口氣的公主言笑晏晏地迎了上去,“什么欺君?欺了什么了?”

    第20章

    小皇帝趙清瞥了眼君瑕,對方從容地闔上了棋罐子,倒沒有什么示意,不過趙清心想,皇姐此時還不知道這個先生其實并不是什么瞎子,說不準是兩人玩的情趣,他一口戳破,情趣就沒了。

    于是等趙瀲走過來,長松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小辮子一揪,趙清笑著將她的衣袖一扯,“朕與先生開玩笑的,皇姐方才來,可通知了耿直,讓他到公主府外接應我?”

    “沒有。”趙瀲搖頭,“我打算直接將你送回宮。”

    “哦。”

    趙瀲放下了他的小辮子,道:“我找耿直有點事兒。”順帶看了眼已經看不出什么的棋局,但里頭白子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顆,都是黑子,先生慣于執白,倒讓趙瀲大開眼界,“阿清,你贏了先生?”

    趙清哈哈大笑,“那不能,就算謝珺在世也不一定能贏他啊,不過,”他收了笑容,靠近趙瀲,趙瀲不解地俯低身子,趙清將嘴唇湊過來,“皇姐,你家的先生有秘密。你以后留意些,好好查查他的底細。”

    不得了,才過了這么一會兒,趙清就探查得君瑕身上有秘密了,趙瀲眼波微瀾,朝君瑕看去,對方八方不動,垂著眼瞼等待著什么,等趙清松開她,一貫秉持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趙瀲,對君瑕忽生了好奇。

    等趙清前去偏房更衣時,趙瀲才終得與君瑕說上幾句話,將他的手腕一搭,君瑕這只又細又白的手,摸起來如同一枚冷玉,趙瀲忍不住就用指腹往他手腕內側一滑,這會很癢的趙瀲知道,但君瑕只是將唇微一抿,并不怎么有反應,趙瀲便嘆了一聲,“今日是我怠慢了先生,不知道皇弟頑劣至此。等會兒我送他回宮之后,請太醫來給你診脈。”

    君瑕微笑,“當真不必麻煩了,我這病也有十年了,自己心里清楚的。”

    “那是什么病?”

    趙瀲歪著頭,無辜而明媚的水圓桃花眼輕輕睜開,明明是單純的孩子樣,手卻流氓地占著他的便宜,君瑕嘆了一聲,道:“其實也不是病,是毒。”

    “那我更要請太醫給你拔毒了。”

    其實毒比病更可怕,趙瀲完全拿不準,她的臉色忽然凝重了,君瑕不著痕跡地掙脫她的魔爪,可算了了這一陣兒說來就來的輕薄,“沉積已久了,要不了命,只是需要公主的人參吊著。”

    他半真半假地一說,流露出一些感傷之意,卻讓趙瀲深信不疑。

    她將嘴唇一咬,臉頰上那點輕薄風流意煙消云散,好端端地忽然覺得無邊傷感起來。先生這么弱,她真的能——那什么嗎?

    唉。

    趙瀲將趙清送回了皇宮。

    她雖然沒有真的請太醫來公主府,但君瑕還沒著手收棋子,殺墨就東倒西歪地搬著大箱東西來了,君瑕眉微挑,有些不明其意,殺墨好氣又好笑地將箱子攤在君瑕眼前,“就是公主啊,不知道是哪里不對了,這一箱子人參不知道哪里搜刮來的,說全給先生。”

    趙瀲不知道,但這兩人是知道的,人參對他的毒根本沒用,那不過是當初為了留在公主府的托辭罷了,眼下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失笑不止,一個累癱了倒在地上,發誓:“我再也不幫著你騙人了,先生。”

    小皇帝回宮,急得差點掀翻燭臺的太后終于放心,一貫雷厲風行的太后差點紅了眼眶。

    趙清還是第一次見到母后流露出母親的脆弱,也跟著愧疚不安,跪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爬起來,走到了太后跟前,“母后,朕發誓,再也不跟著胡鬧了。母后不要擔憂,不要氣壞了身子,朕這就去領罰。”

    趙清說著要走,太后一把撲過來,從身后將趙清抱住,哪兒也不放心他去了,母子團圓,畫面溫馨感人,趙瀲也嘆了口氣,悄然退出了長坤宮大殿。

    被箍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趙清來不及說話,太后便道:“日后,你要出宮,哀家派人跟著你,不許胡鬧。母后,再也不拘著你了。”

    “真的?”

    要不是趙清這么一失蹤,太后都不曾想到,他才十歲,就已叛逆到了這個地步。

    可,這個孩子,是她和他唯一的兒子。能怎么辦?太后看著趙清漸漸長開、越來越似那人的眉眼,心中不無憂惶。她怕將兒子推到人前,那些老臣將來看出端倪。

    趙清全然不知太后心思,只是覺得母后將自己抱得很緊,從來沒這么緊過。看來這次是真的嚇到她了,他想。作為皇帝,他不喜歡在朝政上被母后壓制一頭,他想反抗,但作為兒子,他還是心有愧疚,不忍心讓母親為自己擔驚受怕。

    汴梁城中要掘地三尺、地毯式尋人的禁衛隊和巡御司的合作總算是破裂了,但趙瀲卻覺得,自己讓耿直帶著人往刑部要卷宗,真是急中生智,小皇帝沒有失蹤,卷宗卻也調出來了,她私底下找耿直拿了來。

    挑著燈火,趙瀲看了小半個時辰。沒有大發現,但宣華林確實可以去勘察一番,改日她改扮成一個風流俊俏的小公子,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人。

    翌日大早,才醒過來,柳黛來服侍她穿衣洗漱,趙瀲坐在鏡臺之前,給自己梳了個馬尾,一身金貴玄色的衣裳,如烏云翻墨,衣袖間朵朵繁花暗紋,用金線刺著,顯得華麗而高雅,趙瀲很滿意這身,從箱篋里翻出了一柄折扇,搖搖扇子,真如同一個貴介小公子了。

    趙瀲身量修長,但臉龐卻很顯嫩,乍一看竟猜不到是有十七歲了。

    柳黛不解,“公主換這身是要……”

    “找機會出門去。”趙瀲搖著扇子風流一笑。

    但沒等趙瀲出門,計劃就先破滅了。

    她這清凈的沒人敢招惹的公主府,忽然來了位客人。

    她的老同學,燕婉,不知何事來了公主府,但人家在芍藥會上給足了她顏面,趙瀲只好親自相迎,燕婉披著一身如云似煙的花鳥薄紗斗篷,進門時已熱得香汗淋漓,瑤鼻上鋪了一層細碎的汗珠兒。

    趙瀲道:“燕婉,我聽聞顯國公夫人不是正緊鑼密鼓地為你張羅婚事么,她竟能放你與我呆在一處?不怕我把這霉運傳給你?”

    “傳給我就好了!”燕婉自來熟地找地方坐,離浮橋不遠,樹林陰翳,浮動著幾分薄綠,幾許微風,燕婉搖著團扇,等趙瀲坐下來,她咬了口嘴唇,抱怨道:“自從芍藥會后,我娘就瘋了一樣,隔三差五地往家里請媒人!我真是不知道成婚有什么好的。”

    不待趙瀲專注地表示一番同情,燕婉眼睛一瞪,“阿瀲,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托付了個男人去。你身體力行地告訴我,選男人要選知根知底的,什么媒妁之言實在不可信。”

    這話,確實不像是什么好話,趙瀲將脖頸一梗,暫且不接。

    “阿瀲,近幾日元綏把自己關在家中很多天了。”

    趙瀲奇怪,“這又是為著什么?”

    “還不都是一樣,到了年紀,總是要嫁人的。”燕婉缺心眼兒,什么話都往外抖落,“元綏還想著謝弈書。已經十年了,她這是要入魔障了,我就怕阿瀲你……阿瀲你還想著他么?”

    燕婉以為,當初趙瀲在畫冊里隨便挑中了瞿唐,乃是因為實在不能再耗下去,才隨意指了一個想托付終身,她心里想的人還是謝珺。

    但趙瀲微微一笑,推心置腹地瞅著燕婉道:“我對師兄,沒有男女之情。我若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自然想盡辦法也要嫁給他,讓他也喜歡我。”

    燕婉放了心,趙瀲命人給燕婉上茶,揮袖淡笑道:“師兄卒時,元綏也才不過五歲,什么魔障?不過沖著我來罷了。我覺得我搶了她的東西,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地害死了師兄,所有憎恨和不甘心,都是沖著我的。要說真的,等她嫁了人,這汴梁的少男心不知要碎多少。她的行情可比你我好多了,要同情也輪不到咱們。”

    燕婉一聽“咱們”二字,就喜歡了,“阿瀲,咱們都不成婚了好不好?我也想養幾個門客。”

    “……”

    趙瀲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也能成為別人的楷模。

    第21章

    但趙瀲無比清楚,今日她敢攛掇燕婉走上“邪路”,明日顯國公夫人就能拎著長刀殺將到她府上來。故此雖然燕婉敢有這個心,趙瀲卻不敢輕易答應,打了個哈哈,將手邊的瓷杯一碰,“這茶太熱了,天熱,我給你找點冰塊,泡杯酸梅湯解渴。”

    燕婉想說自己并不可,但來不及出聲制止,趙瀲人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說實話,趙瀲有點心煩意亂,不知該怎么招待燕婉,同窗之誼是有的,但她以前對不起燕婉,雖說燕婉心大不計較,但她自己一直沒忘,眼下她又只想在公主府獨善其身,與先生說說話、逗逗悶子,但燕婉和元綏卻要一個一個地惹上來……

    “唉。”獨善其身太難了。

    趙瀲心里想著,手里多放了幾塊冰。

    這本來是柳黛的活兒,但趙瀲卻搶了過來,柳黛見她心不在焉的,還是想自己動手做,趙瀲道:“等會兒端給燕婉,我出去了。”

    “嗯。”

    但趙瀲再回院子里,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天到了晌午,烈日驕陽灼烤著地面,水面蒸起一股潮熱,趙瀲這一身黑,熱得渾身冒汗,找不到燕婉,趙瀲只好問了人,才知道燕婉自來熟地一個人往后院去了。

    趙瀲心一緊,正要上浮橋,卻見燕婉又碎步走了回來。

    她低著頭,右臉將臉頰捂著,可怎么也藏不住那緋紅的耳朵尖,趙瀲喊了她一聲,燕婉沒聽到,直至喊到第二聲,她才如夢初醒似的,捂著guntang的臉頰,羞著笑靨如花,“阿瀲,你……我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