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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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江清時提醒,林梔也會忍不住去找程簡祎的。不過她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先給他發(fā)了條短信,問他這會兒忙不忙。 得到不忙的回復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李隊長今晚正好當班,拘留室里上午關(guān)進來幾個小混混,他便讓程簡祎先跟自己到辦公室里待著。 正說著話呢,一陣震動就讓他失了聲。 李隊長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瞇著眼饒有興趣地看他。 程簡祎捏著手機起身,面上倒是鎮(zhèn)定:“借一下洗手間。” 李隊長笑笑:“沒問題。” 推門進了里頭的洗手間,他才接通了電話:“喂?” “程醫(yī)生,我是林梔。” 他靠著洗手臺站立,輕輕應(yīng):“嗯,我知道。” 靜了一瞬,沒等她說話,他便將一直壓在心頭的話問出了口:“肩膀怎么樣了?還疼嗎?” 被他一問,林梔心里頭那股子委屈又冒了上來,忍不住哼哼唧唧起來,甕聲甕氣地說:“疼,疼死了。” 程簡祎心頭一緊,眉頭跟著緊擰成一團:“現(xiàn)在還疼?你身邊有人嗎?叫了護士嗎?” 語氣中的急切沒有掩飾,他沒有意識到什么,那頭的林梔卻怔了好幾秒。 “沒……現(xiàn)在不疼了……”她輕咬唇,手指絞著被角,心里頭生出一股歡喜來。 “我聽江醫(yī)生說你有事要忙,一下午都沒來醫(yī)院。”林梔仰頭看天花板,鼓起勇氣問:“你在忙什么啊?” 程簡祎先是心頭一凜,而后又歸為平靜,垂下眼瞼,“嗯”了聲,說:“一點私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 “哦。” 他不多說,她便不再多問,知道他不是故意不來看自己,心情也變好了,控制不住就開始跟他閑扯。 跟以往一樣,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說,他偶爾應(yīng)一兩聲,在他覺得差不多夠了的時候,便會出聲打斷她,說他要忙,先掛電話了,林梔記錄過通話時間,每次都在十分鐘以內(nèi)。 但是這次卻似乎有點不一樣,她說了好多,他幾乎不怎么吭聲,要不是電話那頭有呼吸聲,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直接把手機放在了一旁,隨她自說自話了。林梔稍稍拿開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通話四十多分鐘了。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試探性地叫了聲‘程醫(yī)生’。 “嗯?”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忙啊?” “沒有,怎么了?” “那你今天……怎么一直都不說話?” 那頭突然靜下來,連帶著林梔的心也涼了一截,她……該不會又說錯話了吧? 正忐忑著,電話里卻突然傳來他的回答: “我想聽你說。” “咚!咚!咚!……” 林梔腦袋里直接炸開了,她……她她她剛剛聽到了什么?不是做夢吧,不是幻覺吧?他是真的說了那句‘他想聽她說’吧? 啊啊啊,他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開始接納自己了嗎?不再嫌棄自己煩了? 她正傻笑著,又聽到他補了句:“看你還能說這么多話,就證明沒什么大礙了。” “……” 哦。 冷漠臉。 林梔噘著嘴,果然無論他說什么都不能高興太早,畢竟你永遠不知道還有沒有后半句——如同神補刀的后半句。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哦。”林梔松開被角,剛準備說晚安,又想起什么:“誒,程醫(yī)生,你明天會來看我嗎?” “嗯,會的。”他的聲音很輕,“晚安。” “晚安。” 電話掛斷,他將手機捏在掌心,另一只手伸到感應(yīng)水龍頭下面,冰涼的水傾瀉而出,唰唰流過掌心,帶走那細小的汗珠,流到下水道管。 他半倚著洗手臺,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意識卻恍恍惚惚地在飄,下午在警局里發(fā)生的一切如同走馬觀花般在腦袋里過。 口供錄完,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那個瞬間,他的拳頭已經(jīng)揮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后來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說他這個人看上去冷靜又克制,那一拳頭揮出來也穩(wěn)到不行。可只有他知道,那一刻他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將他往骨折的程度打。 李隊在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下,又忍不住感慨,說認識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出手打人,情緒失控到這個地步,實在罕見。 在警局打人,李隊也不能徇私,按規(guī)定將他拘留二十四小時。 兩人面對面坐著,他揉著發(fā)酸的手指,看到對面的李隊掏出煙盒,抬眼看過去:“給我一支。” 李隊驚訝挑眉,鼓著腮幫子笑了下,將煙盒和打火機一起扔過去,隔著煙霧問他:“值嗎?” 就算脫了白大褂,他依然是名醫(yī)生,醫(yī)生打人,這事要是被那人傳出去,影響會有多惡劣,他不可能不知道。 當時的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而在此刻。 程簡祎低頭看著從掌中穿過的水流,剛剛她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他還記得。 疼啊,疼死了。 你不知道,我最開始都以為我的手要斷了呢,一點知覺都沒有。 我就在想啊,要是我真殘廢了,以后我就賴上你了。 那個人真是太可惡了,等出院后我要去學跆拳道,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要報仇!他打我一棍,我就打他一拳,一報還一報。 …… …… 值嗎? 怎么會不值呢。 他勾唇,終于回神,收回手,水流聲也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章,繼續(xù)寫下一章,爭取今天雙更。 第17章 誤會 林梔‘英勇救帥哥’的事跡第二天就傳到了韓仲謙耳中。 她身上原來的傷本來就還沒好全, 結(jié)果又受了這重重的一棒把肩膀給搞成重傷, 整個一雪上加霜。 韓仲謙一進病房, 原本正在陪著林梔聊天的顏悅趕緊閉了嘴,識趣地退了出去,還幫忙把門給帶上了。 顏悅剛走, 林梔瞥到韓仲謙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笑瞇瞇地叫他:“堂哥,你今天工作不忙嗎?怎么又來看我了?” 韓仲謙拎起一旁的椅子放在病床邊沿, 坐下, 雙腿叉開, 冷笑著看她:“我為什么過來, 你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嗎?” “額……”林梔一時語塞, “其實我傷得也沒多嚴重啦, 很快就好了, 都是小悅她們夸大其詞了。” 說話間,視線也跟著飄啊飄, 掃到旁邊裝滿了水果的水果盤,頓時心生一計,手一撈,把水果盤給遞了過去:“堂哥你剛剛開完會過來肯定口渴了,來,吃點水果解解渴吧。” 她那點小心思又怎么能瞞得過韓仲謙的眼睛,但他還是給了她面子, 順手把水果盤接了過來,沒吃,反而去問她:“給我看看傷哪兒了?” 林梔病服里頭穿著短袖,她撩起衣袖給他看,因為昨兒上了藥,現(xiàn)在看上去倒沒那么紅腫了。 韓仲謙眉頭皺起:“骨折了嗎?” 林梔把衣袖扯下來,重新把病服穿好,搖搖頭:“沒,就是有點腫,有淤血。” 韓仲謙點點頭,又問:“昨天醫(yī)鬧的人呢?” “被警察帶走了。”林梔老實回答,“好像說會被拘留,而且,之后的醫(yī)藥費也是那個打傷我的人負責。” 韓仲謙瞇眼看她,人往后一靠,問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嗯?”林梔沒反應(yīng)過來。 韓仲謙提醒她:“你肩膀上的傷,別告訴我只是出于好心,我不相信。” “……”林梔低下頭專心玩自己的手指,“沒什么啊,就是個意外。” 韓仲謙眉一挑,慢悠悠地說:“我好像聽宋念說起過,說你最近喜歡上了一個牙醫(yī)?” 林梔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不是吧,她連這種事都跟你打報告?” “看來這事是真的了?”韓仲謙避重就輕。 林梔沒吭聲。 “行,我也不問了。”韓仲謙點著頭,沒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關(guān)于r星空的選拔秀,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 “去肯定要去的,我不想直接就放棄了,試一下失敗了也總比沒去的好。” “行。”韓仲謙應(yīng)著,順手又把水果盤端起來遞給她,擰眉思索著,最后,做了個決定,“依我看,你今天就出院吧,回家安心養(yǎng)著,到時候能上場就上場,要是不能,也不要勉強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補了句,“當然,如果你不怕你爺爺知道你接二連三受傷的事,也可以繼續(xù)呆在這,繼續(xù)英勇救帥哥。” “……” 程簡祎從警局出來,先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去了醫(yī)院。 本打算先去住院部看一下林梔,可剛走出電梯,就接到院長的電話,讓他現(xiàn)在過去一趟,有事要找他談?wù)劇?/br> 他‘嗯’了聲應(yīng)下,轉(zhuǎn)身欲走,卻不小心跟迎面走來的一個小姑娘給撞了個正著。 “哎喲。”小姑娘撞了的額頭,一抬頭,表情瞬間切換成欣喜和激動:“是你啊姐夫!” 程簡祎一句‘不好意思’卡在喉嚨,直接被這句‘姐夫’給叫懵了。 “……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啊?”顏悅愣了愣,突然想起他好像是不認識自己,又想起林梔說的,他這個人很高冷,怕造成什么誤會,趕緊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我是小梔姐的助理,我叫顏悅。” 小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