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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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學生手里抱著電腦,原來是有問題想請教他,聽描述,還是個比較復雜的專業問題,一時半會肯定是講不完的。 程簡祎想了下,在‘先講’還是‘先去送書’之間,最后還是選擇了后者,“我現在有點事,你等四點的時候再過來找我。” “哦哦,好的。” 程簡祎點點頭,很快就繞過拐角,下樓了。 中午的住院部很安靜,程簡祎走出電梯,才經過護士站,不經意間就看到左前方一間病房里走出來一個無比眼熟的身影,走路姿勢不算太利索,因為心虛,人還故意側著臉,跟只小松鼠似的,兩只手背在背上,藏著什么東西,臉上表情卻滿足又開心。 程簡祎想起江清時跟自己講的她這些天所做過的壯舉,嘴角微勾,竟是不由地彎出了個弧度。 他悄無聲息地跟上去,在她徹底放松警惕的瞬間,猝然出聲:“林梔。” “!!!” 剛打完牌,完虐一波人的林梔完美躲過護士的注意,心情美滋滋地準備回自己病房,正高興著,身后冷不丁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嚇得她差點叫了出來,心跳也停了幾秒。 等回頭看清來人,心才落了地,拍著胸口不停緩氣,“原來是你啊,程醫生,我還以為……嚇死我了。” 程簡祎挑挑眉,“你以為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林梔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拿著牌,趕緊又藏在身后,眼睛跟著不斷地飄。 “我看是做什么虧心事了吧?” 林梔剛想反駁,抬頭看見他嘴角緊壓下的弧度,這才反應過來,又覺得憤懣:“程醫生你故意的!” 程簡祎被看穿也十分淡定,悠悠地吐出幾條住院守則。林梔自知理虧,咬著唇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 她每次只要心虛了,小表情和小動作就格外多,像現在,手里明明拿著牌盒,兩根手指還在不斷地互相搓,那次在他家門口也是。 程簡祎在心里笑了笑,過了會,剛逐準備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林梔見他要伸出手,也沒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第一反應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往后仰了仰頭:“程醫生,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程簡祎聽得很是無語,張了張嘴要說什么,對面林梔已經看清他手里的漫畫集,人立馬就靠了過來,連眼睛都亮了:“幾米出版的最新漫畫集?!程醫生,你怎么會有?” 程簡祎眉目微動,手轉了個方向,一本正經地答:“哦,有個學生這幾天光顧著看漫畫,論文沒寫完,所以我就先替她保管了。” 林梔不疑有他,事實上她此刻的心思全在這書上頭了,水靈的眼睛狡黠地轉啊轉,最后抬起頭,朝他笑:“程醫生,我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嗎?” 程簡祎不動聲色:“嗯?” “這套書。”她指指他手里的東西,眼睛一眨一眨:“可以借給我看兩天嗎?” 不等他回答,她又一本正經地舉起三根手指頭開始做保證:“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愛護它,不會把它弄壞,看完就第一時間還給你。” 程簡祎沒應聲。 林梔瞅著他的表情,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又十分明白他是個原則分明的人,等了大概有幾十秒,剛想說我開玩笑的,結果就見他點了頭: “出院前還給我就行。” “……” 他這是……轉性了!? “回病房吧,我幫你把書拿進去。” 林梔當然求之不得,哪還有心思去想,為什么他收繳自己學生的書,會從住院部經過,而且這漫畫恰好又是她前兩天‘sao擾’他時,她說自己很想看的那套。 r星空的代言人選拔時裝秀就在五天后,這幾天她之所以很勤奮地往外溜達,除了悶得慌,也是在借此做復健,希望能盡快回到原來的節奏。 程簡祎幫她把書放好,沒當即離開,而是留下來問了她最近的恢復情況。 林梔也鬼精,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跟他見面說話,自然是不會輕易讓話題終止,她坐在床沿邊,有模有樣地跟他開始講這些天自己的‘辛酸史’,把自己說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說到后面,嘴里拐了個彎,就繞到了他身上:“本來剛剛身上還一直疼呢,但是一見到程醫生你,我馬上就不痛了。” 她微仰著頭看他,大概是因為說了太多話,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跟打了腮紅一樣粉嫩,嘴角微微翹起,俏皮得像只小狐貍。 程簡祎明知道她是在胡謅,可還是忍不住搭了腔:“原來我還有這種功效?” 林梔幾乎脫口而出:“那當然,因為你就是我的藥啊。” 話音落地,程簡祎的呼吸也跟著頓了幾秒,心癢癢的,像是被人拿著羽毛在撓來撓去,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抵著唇輕咳,剛要轉移話題,外面忽然傳來一陣sao動的喧鬧聲。 兩人的注意力也跟著被拉了過去。 “外面怎么了啊?”林梔下意識想起身,程簡祎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表情嚴肅:“你坐在這兒別動,我出去看看。” 說著,高大的身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爭吵聲越來越激烈,伴隨著女人的哭喊聲以及男人的怒吼聲,聽得人心都揪了起來。 林梔心里擔憂程簡祎的安全,等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下去,直接把程簡祎適才的叮囑全然拋于腦后,起身出去了。 到了外面,才知道情況有多糟糕。一群流氓似的男人氣勢洶洶,手里都拿著刀和鋼管,幾個膽小的護士已經被嚇哭了,江清時和程簡祎兩人還算鎮定,一直在很平靜地跟他們交涉。 林梔看得心驚rou跳,尤其那些男人手中的砍刀在燈光下折射出來的冷光更是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那些男人似乎不耐煩了,推搡間,程簡祎無意間回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林梔,心不由一緊,下意識就要轉身向她走去。 江清時也看到了,于是壓低聲音讓他先把林梔帶走,畢竟這事跟他也沒關系。 結果那群流氓中為首的人一見程簡祎退出人群,以為他就是主治醫生,趁著眾人不注意,拎起鋼管就沖他砸了過來。 周圍的人全都沒反應過來,只有一直面向著這邊的林梔,在男人揮起鋼管的瞬間,嚇得頭腦一片空白,身體本能地往前沖過去,一把拉住他:“小心!” 那根鋼管好巧不巧,直接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唔.......嘶.......”林梔痛得悶哼出聲,臉瞬間白了。雖然程簡祎反應極快,但那男人揮棒的一半力量都打在她肩上,導致她右肩幾乎失去了知覺。 程簡祎整個人都僵住了,維持著抱住她的姿勢一動不動,腦中似乎有根弦繃斷了,周圍的一切也都失了聲。 “林.....”開口,才發現聲音嘶啞得厲害,他艱難地低頭看她,林梔迷迷糊糊睜眼,人靠在他懷里,聲音很輕:“你.....你沒事吧?” 程簡祎喉嚨發緊,幾乎是機械性地搖了搖頭。 林梔這才松了口氣,喃喃念了句:“幸好你沒事,這鋼管打人真的好痛……” 警察這時已經趕來了,江清時他們也都圍了上來,關心地詢問他們有沒有事。 周圍有人想伸手把林梔扶起來,程簡祎這才有了動靜,“別動,我自己來。” 說著,他微微彎腰,一手繞過她的膝蓋,動作小心地將人抱起來,向病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趕在十二點之前更新了! 跟大家說聲對不起,因為沒存稿了,最近一直在忙,沒啥時間碼字,加上渣手速寫的慢,所以真的做不到日更。 第16章 值得不值得 林梔的肩膀傷得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不過萬幸的是沒有造成很嚴重的骨折。 江清時幫她檢查上藥的時候,程簡祎一直就站在旁邊看著。看她褪下病服露出浮腫的肩膀,白皙的肌膚中間青紫了一大片,江清時每碰一下,都能聽到她忍痛的倒吸氣聲。 程簡祎感覺自己心底深處有一根線,一頭牽拉著他的心臟,另一頭就在她那邊,她每皺一下眉,他心里的難受也跟著多了一分。 那一群人已經被警察控制住,因為是程簡祎報的警,需要例行詢問。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小跑進來,剛想叫他,抬頭看見他的表情,怔住了。 那是一種混合著憐惜、心疼以及隱忍的復雜情緒,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停留在床上的人身上,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很正常,可那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手卻泄露出他的克制。 小護士晃了晃神,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小聲地叫了他好幾次,程簡祎才突然回過神,回頭應了一聲。 來的警察中,帶隊的頭兒李隊長正好跟程簡祎認識。 李隊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有沒有事?” 程簡祎搖頭,“我沒事。” 李隊長點點頭,“聽說有個女孩子被他們打傷了,情況怎么樣?可以叫她來錄口供嗎?” 程簡祎目光驟沉,唇角緊繃,眼底有化不開的濃郁情緒:“很嚴重,不用叫她,我可以幫她做口供。”頓了頓,他看向李隊長,“去警局吧。” 李隊長一愣,而后瞇眼看他,抬手撣了撣他身上的白大褂,略微警告了一句:“你可不要胡來。” 他微微抬眼,視線掃過不遠處那個打傷林梔的男人,神情中是從未有過的冷冽:“私事,不了不行。” 說著,他把白大褂脫下來,扔在一旁的長椅上,“走吧。” —— 這場醫鬧終于平息,下午時那驚險的場景如同一場夢,狼藉雜亂的走廊也歸為平靜,一切又回到了從前那一派干凈安寧的樣子。 程簡祎下午跟著警察出去之后就再也沒用回來過,江清時手上剛閑下來就立刻給他打去了電話,聽筒里響了四五聲才被接通:“你人呢?怎么還不回醫院?” 忙了一下午,江清時早已口干舌燥,剛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還沒吞下去,就被那頭的回答給嚇得直接吐了出來:“什……什么?拘留!?” 他一邊抽紙巾擦衣服,一邊壓低聲音問:“你在搞什么?……打人?……你好端端地打人……”干嘛…… 聲音戛然而止,江清時也在瞬間反應過來,他為什么打人,打的那個人又是誰。 江清時心里頭跟塊明鏡似的,今天這情況,林梔的反應確實讓他都感覺震撼,但程簡祎的行為,也讓他大吃了一驚,因為換做是他,也不一定會做到他那樣。 江清時也沒再說什么,只問了他要拘留多久,就掛了電話。 他換掉白大褂,走出辦公室,想了下,還是轉去了林梔的病房。 一整個下午都處于迷迷糊糊狀態的林梔這時已經好了許多,恢復了些許生氣。看到他進來,下意識就抻著脖子往外頭,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人,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江醫生,程醫生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呀?” 她一下午的記憶就停留在他把自己抱進病房,站在旁邊看自己上藥那個時候,后來因為實在太疼了,撐不住就昏睡了過去,等再醒來,一問身邊的人,才知道程簡祎一直都沒來看過自己。這樣的事實,多多少少讓她感覺到很受傷,也很委屈。 到底是個小姑娘,喜歡上一個人,所有的心情都在被對方牽著走。 江清時這樣回她:“他好像有點事,一下午都沒來醫院。” 林梔有些不滿地瞥了下嘴角,小聲嘀咕:“這樣啊,他怎么總是這么忙。” 江清時頓了一下,思索許久,最后還是添了句:“林梔,你要是想知道,就直接給他打電話啊。” 說完,也不等林梔回應什么,江清時已經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發消息。 【江清時:不要太感謝我了。】 【cjy:什么意思?】 【江清時:待會你就知道了。】 還沒等程簡祎琢磨出他這句話的意思,手機里新進來的一條短信,就已經給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