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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頭,雙方分別做事。 陳叔和周嬸拿著錢袋子去縣城買吃的,兩人臉上盡是笑容,陳叔更甚,一邊趕車一邊暗想,還是封衡和司云兩個有心,只是那秘方也不知道從哪兒撿的,看著不錯,可那字也太丑了,不僅丑,還缺胳膊少腿,若不是他認的字多,說不定還認不出來。 司云和封衡則裝作回家去找佐料。 走在路上,司云和封衡商量買地的事,便看到前面有人吵鬧,仔細去看,吵鬧的雙方竟然是封老太和牛家,那牛家姓如其家,就是以前家里養(yǎng)著牛,有很多頭牛,現(xiàn)在牛家也有牛,但只有一頭。 封老太身邊跟著封云雋,司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封家根本就沒錢換那一百兩,唯一的辦法就是借錢,然而封老頭只有一個兄第,那兄弟和封老頭的關(guān)系一般,所以要借錢,就只能指望封老太的娘家。 可封老太的娘家不在封家村,在陳家村,她就得借牛車去陳家村,牛,自然就是借牛家的。 但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看起來牛家好像不想把牛借給封老太,之前牛家不是和封家的關(guān)系挺好的嗎。 “封衡,過來,我們聽一下。”司云眼睛一轉(zhuǎn),趕緊拉著封衡躲了起來,兩人不說話,那邊的聲音也隱隱傳了過來。 “牛三,你為什么不把牛借給我們,我們借了牛幾天就回來了?!狈饫咸|(zhì)問道,語氣不是很好。 牛三皺眉,粗聲粗氣的說:“封嬸,不是我不借給你們,只是不是農(nóng)忙嗎,我們家里都指望著這頭牛干活,要是寄給你們了,我們用什么啊?!?/br> “你們家不是有幾個漢子嗎,少了一頭牛也沒什么,去年你們不就是做完了。”封老太道。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這根本不一樣。”牛三道,“行了,反正不管你們怎么說,我都不會把牛借給你們,讓一讓,我要去干活了?!?/br> “不準走!”封老太撒潑慣了,去年她也借了牛,牛家還不是干完了活,今年怎么就不行了,“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讓你走?!?/br> 她和封云雋出來借牛,想坐牛車去陳家村,本以為很快就能借到,誰想牛家根本不想借給她。為什么?明明之前就借了。 封老太蠻橫慣了,一時間牛三還真的走不了。牛家家里人多,見封老太這么蠻橫不講理,他的婆娘立刻沖了出來,一把把封老太推開,尖酸刻薄的說道:“封老太,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你家兒子欠了那么多錢,還去賭,誰知道他能不能考上舉人,行了,別在這兒礙事,趕緊的給我走。” 封老太一下子懵了。 司云聽到,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該!活該! 牛三婆娘說完了還不知足,看向一邊站著沒說話,臉色很是難看的封云雋,道:“秀才郎,等哪天你還完了錢,重新讀書再說吧,到時候別說牛車,就是馬車我也借給你?!?/br> 這句話直接說到了封云雋的心坎里,他瞪著牛三的婆娘,氣得胸膛直起伏。 她怎么敢……她憑什么,一個泥腿子,還敢這么對他說話。 封云雋很氣憤,可是,他發(fā)現(xiàn)除了牛三婆娘,其他人也都那么看著他。他怔了下,突然轉(zhuǎn)身就走。經(jīng)過一個屋子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司云和封衡,他眼睛微微瞪大,有點害怕又有點憤怒的跑得更快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的態(tài)度會轉(zhuǎn)變得這么快。 明明,明明之前他們都滿臉和善的叫他秀才郎。 封衡微垂著眼眸,淡淡道:“村民們,他們把什么都看得很明白?!?/br> 有錢的,有權(quán)的,每一個人,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對著每一個人,也用不同的面貌。 這些年,他看得最為清楚,也感受得最為清楚。 而封云雋現(xiàn)在遭受的這點,還不及他當年的十分之一。 “喂,你這么愁眉苦臉的做什么。”司云拉住封衡的手往前走,也淡淡道:“他們對你不好,以后你也不用對他們好,等我們賺了錢,有他們眼紅的時候?!?/br> 不是勢力?那就讓他們勢力個夠。 封衡心里微暖,反過來用力抓住了司云的手。 見封衡恢復(fù)了,司云笑了出來,和封衡回了家就進空間里摘佐料,這次他們準備多弄點,管久點。陳叔他們回來還有好一會兒,司云就指揮封衡在空間里干活,收拾蔬菜,好久沒進來打理,好些菜都熟透了,落在地上當了肥料,看得封衡直可惜。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又去周嬸家,而他們也回來了。 燒火,洗過,切菜,加水,鹵味,正式開始! 第33章 二合一 陳叔和周嬸有些緊張, 他們是第一次做鹵味,還是第一次買這么多菜回來鹵, 如果味道不好, 那就浪費了。 到縣城里,他們狠下心買了幾塊豬rou,肥的買了點瘦的買了點,花了他們好幾十文錢,平時都舍不得吃的rou。 陳叔家還好點, 他有驢車能給家里添點進項,家里也只有他和他妻子兩個,但周嬸家就不同了,她家有一個傻兒子,老兩口都老了,所以他們得為周小壯多留點錢,才不至于在他們百年之后沒著落。 除了rou,他們還分別買了一些其他的蔬菜,像蓮藕, 土豆,豆芽, 豆干等,其他的就沒怎么買了,其他的菜倒是也能鹵,但他們地里就栽得有,所以就不用買了, 比如蘿卜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