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爸爸,那我也想……” “奶茶店這么忙,你沒有看到嗎?你必須在場。”許木白打斷了許書凡的想。 晚上,幾個人在后街隨便找了點吃的,就各自回家去了,夏琳琳是跟徐芳和程曉雪回到她們家,正好和程曉雪擠在一張床上。 屋里的風扇呼啦啦的吹著,程曉雪很困,也不太能夠感受到溫度炎熱,昏昏沉沉就要睡過去。 “曉雪啊。”夏琳琳推著程曉雪。 “怎么了啊?”程曉雪迷迷糊糊的問道。 她今天覺得特別的疲憊,畢竟是忙碌了一天,而她和夏琳琳都是在太陽底下曬了一中午的,確實是需要休息,都不知道夏琳琳哪兒來的精力。 “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話吧,我感覺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夏琳琳嘀嘀咕咕的說道,“我要加入你們的話,我需要拿多少錢出來呀?我需要做什么呀?” “這個問題明天再說好不好?”程曉雪翻了個身。 “那我們來說說另外一個問題吧。”夏琳琳就是睡不著,無論如何都要找程曉雪聊天。 “不說了嘛。” “你想他嗎?”夏琳琳問道。 “誰?”睡眼惺忪的程曉雪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腦中閃過的是林一飛的臉蛋,她可沒有跟夏琳琳說多少關于林一飛的事情,她只是讓夏琳琳看看她家門口有沒有信件,因為她當時留給林一飛的地址,是她在渝縣的地址。 “你說誰啊?”夏琳琳笑得特別的猥瑣。 “你有話可就跟我直說,不要在這兒轉彎抹角的。”程曉雪說道。 “你家門口有一封信,來自首都,來自林一飛。” 林一飛寫信過來了嗎?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剎那,程曉雪覺得自己好像遽然停止了心跳,再接下來她就覺得小心臟快要爆炸似的,那樣激烈的跳起來。 期待,驚喜,各種小情緒都交織在一起。 “咳,是、是嗎?”幸好是在黑暗當中,夏琳琳看不到她的表情,程曉雪盡量維持著平穩,看似輕描淡寫的說。 “你在我面前還裝什么裝?你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我現在都能聽到你的心跳聲了。”夏琳琳笑得賊兮兮的說道。 “我心跳聲一直都是這樣的,很正常的。”程曉雪抵賴著。 這個死丫頭的耳朵怎么這么好? 不過兩個人在同一個被窩里面,夜深人靜的,旁邊又沒有什么聲音,肯定能聽到她的心跳,就連程曉雪自己都能聽到。 夏琳琳咯咯的笑著,程曉雪覺得自己的臉在黑暗中都紅了。 “你別在這兒笑了,你看到了信件,為什么早不說?今天一整天都不告訴我!”程曉雪決定反客為主,質問起夏琳琳來。 夏琳琳是今天特地趕過來的,一來了之后,她們都十分忙碌,還真沒有時間去說什么信件的問題,程曉雪也忘記問了,估計夏琳琳也是給忘了。 “我的jiejie,今天這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記得這件事情,但是我怕我說出來吧,sao擾你的心境。”夏琳琳振振有詞的說著,“萬一你的心思都在一個男孩子的身上了,還怎么好好賣奶茶呀。” “我就不是那樣的人。”程曉雪哼了一聲,給自己找理由,“只不過我覺得別人給我寫的信,我不及時的回給別人,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第二百一十七章 滿心期待 “真的只是這樣嗎?”夏琳琳一字一頓的笑道。 “信在哪兒?”程曉雪終于決定不再理會夏琳琳的揶揄,而是坐了起來,打開了旁邊書桌上的臺燈。 “jiejie,你不會現在就要看信嗎?這么迫不及待嗎?”夏琳琳揉著被燈光突然刺激的眼睛。 “當然是要現在看啊,反正你不是睡不著嗎。”程曉雪精神抖擻的說道,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夏琳琳,“別告訴我你沒帶過來,你肯定帶過來的!” “帶了帶了。”雖然夏琳琳是沒有睡意的,但是她這時候也不想起來,不過在程曉雪的催促下還是下了床,“我感覺要是我說忘記了,你得掐死我。” “掐死你,就沒人幫我賣奶茶了。”程曉雪笑說了一句,“快點啊,趕緊的把信拿過來。” “自從你決定努力學習開始,我還沒見過你問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包括廖夢溪的大事,包括開奶茶店這些急事。”夏琳琳嘀咕著,“一個林一飛有那么重要嗎?” “這不是林一飛的重要問題,這是一個人的禮貌問題,而且反正睡不著。”程曉雪絕對不愿意承認林一飛的重要。 雖然不知道何時在心里面,林一飛的一舉一動真的能牽動她的神經和心跳。 “我多了解你啊,我還不知道。”夏琳琳已經從自己隨身帶的背包中把信拿了出來,放到了程曉雪的手里面,“睡不著?剛剛一門心思要睡覺的不是你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程曉雪小聲嘀咕,輕浮著林一飛的信。 信封是很講究的牛皮信封,摸上去沉甸甸的,十分有質感,郵票還不是普通的郵票,而是一張精挑細選過,程曉雪覺得可以作為收藏的郵票。 是這家伙的做法。 只不過這信封上的字嘛,還真有點一言難盡,配合不上這高大上的信封了。 林一飛的字不太好看。 在重生之前,根據江湖傳言,程曉雪也知道林一飛非常不愿意提起的便是自己的一手爛字了,他只練簽名,簽名當然可以寫得很好看,至于其他的字,據說是很少有人見過。 此時吧,這牛皮信封上的字跡確實比起許書凡那種書法體差遠了。 不是歪歪扭扭,而是由于太過筆直,顯得生澀而不自然,就像一個小孩學字寫的,而且在結構上,左右不協調。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給我看的。”夏琳琳一雙眼睛打量著直勾勾望著信封的程曉雪,“你什么時候和林一飛發展成了這樣的關系啊?我不在就一個月你們就……” “沒有,你胡說什么。”程曉雪連忙收回了心神。 “還說沒有,一個信封就讓你心猿意馬了這么久,程曉雪呀,你栽了!”夏琳琳搖著頭,“不久之前還是你告訴我不要被美色所迷惑,現在看看你,好好看看……” “你要是再說話,我就把你攆出去!”程曉雪已經下了床,坐到了自己的書桌前面,“你先睡覺吧,我要看信和回信。” “現在就要回信?”夏琳琳躺到了床上,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怪不得老師也好,家長也好,教育我們,絕對不可以早戀,影響睡眠啊。” “這是放假。”程曉雪回了一句,開始動手拆信封。 “你有沒有想過許書凡?”夏琳琳還是提了他,笑聲也收了起來,“看到他今天鞍前馬后的樣子,你要是說他對你沒有一點心思,其實我是不信的,說什么單純朋友,我覺得有句話說的特別對,男女之間就沒有單純的友情。”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程曉雪的手頓了一下,沒有繼續拆信封,而是轉頭看向了夏琳琳。 “我跟他說了,我說我希望一直和他是好朋友。”程曉雪輕輕的聲音。 夏琳琳張了張嘴,嘆了口氣:“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大校草,學生會主席也有這樣一天。” “我覺得是有必要說清楚的。”程曉雪想起了今天在店面里面忙得滿頭是汗的許書凡,“如果他要和我疏遠,我也能理解。” “但是他沒有。”夏琳琳說道,“自古癡情男兒少啊。” 確實,雖然程曉雪說了那些話的那一天許書凡表現得十分低落,可僅僅是在那一天而已,之后他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該說笑就說笑,所有她遇到的困難,他還是盡全力的幫她。 她不知道許書凡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那番話,他是否聽進去了,但由于兩人又是合伙關系,程曉雪也不可能在此時遠離許書凡。 更關鍵的是,她知道之后許木白會遭遇到一些麻煩,無論如何她都要幫許家渡過這個難關。 “其實我們所有的感情都是在萌芽階段,沒有到你想的那么深入。”程曉雪想了想說道,“也許許書凡聽到我的話,覺得我們能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我希望是這樣。” “我覺得現在我們三個的關系挺好的。”夏琳琳扯了扯毯子搭在肚子上,“我希望一直是這樣。” 頓了頓,夏琳琳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剛剛提起許書凡,也是因為希望你跟他說清楚。但不管你選擇誰,我肯定是支持你。” “還沒有到選擇這個問題……”程曉雪無奈的搖著頭。 從徐芳到王淑琴到林一飛的爺爺,現在到夏琳琳,每一個都覺得她已經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選擇。 實際上她只是確定了對許書凡是朋友的感情,對林一飛是什么順其自然而已。 蒼天作證,她絕對沒有早戀,絕對沒有跟誰確定戀愛關系! 雖然有時候夏琳琳的嘴巴有特別多的話要說,也挺八卦的,但是她也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 比如現在程曉雪想要看林一飛寫給她的信,夏琳琳就轉過頭去自己睡自己的覺,即便前一分鐘她還在叫嚷著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夜是靜悄悄的,窗外的月兒高高的掛著,有星星點點的繁星在閃爍著,月色很美,但是不及此時程曉雪美麗的心情。 第二百一十八章 回信 多少年沒有收到別人的信了呢,多少年沒有這樣期待信了,都被更加快捷的通訊方式給取代了。 后來收到信件都是什么信用卡之類的,再也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那一份期盼。 程曉雪這輩子幾乎沒有和別人寫過紙質的信件,念小學和初中的時候是接觸的范圍小,都在這個圈子,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寫信。 而到高中的時候,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開始封閉自己,也沒有和誰寫信了。 現在這信,還是來自她有點心動的男孩子的。 從信封里面抽出了信紙,還是講究的牛皮紙,還是結構古怪的幼稚體字體,不過這字里行間的語氣依舊還是林一飛的。 “哼!你不給我寫信。” 這是抬頭上的第一句話,沒有什么稱呼呀,也沒有什么你好之類的,一點也不符合一封正常的信件的邏輯結構。 看到這句話,程曉雪似乎腦中就浮現了林一飛的表情,還有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簡直是栩栩如生啊。 “我就知道你這個別扭的人非要等到我給你寫信,不要說什么你忙,你能有我忙嗎?我才是日理萬機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要學的課程有多少?” “要不是我聰明機智,領悟能力強,可能連玩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家伙真是要爭分奪秒的夸獎一下自己才舒服呢,程曉雪一邊看一邊想著。 “最近我去了一趟長白山,帶著奶奶一塊兒了,買了好多人參,你要不要啊,那些人參啊,真是活靈活現的,有我胳膊那么粗長……” 接下來是林一飛對他去長白山的描寫,雖然字體是丑了點,但寫得也算是妙趣橫生,好像他見的一幕幕都出現在了程曉雪的眼前。 長白山她也是去過的,雖然只去過一次,但是就看到了傳說中的天池全貌,據說看到天池全貌的人都是幸運的人。 當時程曉雪就想,她這么不幸的身世怎么能算幸運呢?沒想到現在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機會,這樣算來,也許還是幸運的吧。 一封信足足寫了有5頁信紙,字里行間,有高興的,有埋怨的,有吐槽的,有提醒的。 比如說,就提醒了程曉雪要和周圍的男生保持距離,也提醒了她要好好復習,同時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有吐槽自己爺爺跟奶奶的日常的,說他們倆像小孩似的吵吵鬧鬧。 有埋怨他爸爸嚴肅得不得了,一見他就要吼他兇他,說自己一定要努力賺錢,脫離他爸爸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