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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三天,王嬸從醫(yī)院回來了,經(jīng)過她孫子王樂樂這么一出,王嬸可不敢再放他一個人,恨不能時刻拴在褲腰帶上,因此總帶著他一起去何家。 王樂樂剛滿七歲,特能鬧騰,天不怕地不怕的,連何元都束手無策。 別看王樂樂搗蛋頑皮,但很是喜歡跟在何元屁股后面,何元好像也不排斥和他鬧騰。 何新雨望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天真幼稚的笑容,頓時產(chǎn)生何元還沒長大的錯覺。 大學暑假放了不少時間,諸陳橙和男友蔣文恩暫別回家,跟何新雨膩了幾天后,去了梁江介紹的一家國企實習,賺點零花錢。 梁江最近似乎很閑,隔三差五往何家跑,偶爾坐上個把小時,倒沒什么要緊事,就是陪何新雨聊聊天,何新雨挺愛聽梁江講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常常沉迷其中。 每回梁江過來,何元不是不見人影就是默不吭聲坐在一邊,一點沒有好客待人的禮貌。何新雨說了他幾次不見轉(zhuǎn)變,更加懶得說。 時間一轉(zhuǎn),到了何元去市一中報名的日子,何新雨左腿已經(jīng)拆了繃帶,可以下床行走,只是還不能干重活。 如今王嬸算是光榮下崗,不怎么往何家來了,連帶著王樂樂的露面次數(shù)逐漸減少,家里比起之前冷清不少。 姜楠請了幾天假回家,陪何元先去市里報完名,見何新雨沒什么大礙,很快離開了。 報完名還要再等一周才正式開學,為了保證封閉集中的學習氛圍,市一中大部分學生以寄宿為主。在距離開學三四天之時,何新雨便著手忙活著幫何元整理行李。 何元坐在床上望著何新雨整理衣服的動作,撇撇嘴:“姐,你怎么比我還高興?” 何新雨仍然專心地疊衣服,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難道你不開心?” 何元想了幾秒:“我去上學后,家里就剩你一個人了。” “也是。”何新雨頓了頓,看了他一眼:“不過我沒想這么多,純粹為你高興” “你有沒有考慮過也來市里工作?和媽一起?” “這個——我應(yīng)該找不了像樣的工作,”何新雨下意識地瞥了眼左腿:“而且我還沒真正康復,這得再過半個月,我去復查完才行。” 何新雨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收起陽臺上曬好的鞋子用干凈的塑料袋包起來,放進箱子里。 何元喃喃道:“可是我會想你的。” 說不出來有多想,但是想到離開你,就已經(jīng)開始難過起來。 心里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何元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要知道何元可是很少表達自己的情感的,何新雨聽到后走到他身前,捧著他的臉,笑著揉揉:“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去看你的。” 何元抬眼瞄了她的臉,卻不敢仔細琢磨,只好鉆進她懷里,緊緊擁抱,聲音悶悶的:“那你別騙我。” 氛圍好像被何元委屈不舍的語調(diào)和表情渲染了,何新雨看著懷里的男孩,心里忽然憂愁起來。 她抓抓何元后腦勺上的呆毛,一撮一撮捋順,語氣越發(fā)溫柔:“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在去市里上學的前一天晚上,何元被班主任叫去參加班里聚會,原本他已想好推辭,可被何新雨勸過去了。 這可能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喋喋不休了。 何元以為何新雨只是單純的想讓自己和老師同學打好關(guān)系,畢竟她那么期望他變成一個陽光開朗的人,可是當他回家后望見她和梁江接吻的畫面,一切變得丑陋不堪。 最近卡文厲害